十分钟的放风时间很快便结束,田雨墨再次回到教室里面。这一堂课是地理,田雨墨的地理老师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姑娘,除了长得丑了点儿,人其实挺好的。
田雨墨看了一眼课程表,这节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然后就可以回家,田雨墨准备回去探一下父母的口风,看看父母对自己退学有什么反应。
上课开始之后,其他同学都在那里认真得记着笔记,田雨墨也是在他的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不过他记得不是什么知识点,而是在一点一滴得回忆自己脑子里面的东西。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三十岁的田雨墨记忆力比起年轻时已经下降了不少,为防止错过什么,田雨墨都把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全都写下来,甚至还有做一个备份的打算。
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这是一个创造了无数财富神话的时代,也是一个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固化越来越严重的时代。
田雨墨上一世虽然赶上了这个时代的尾巴,但是限于自身眼界和能力的问题,只能在历史的大潮之中随波逐流,没赶上任何能够让自己的阶级属性发生变化的机会。但是这一世田雨墨拥有将近二十年的超前见识,如果再不能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简直是重生者之耻。
上一世田雨墨在银行里面工作,平时可是经常见到有钱人,其中也不乏一些素质低下之人,而偏偏还得罪不起这种人,面对这某些实在让人无语的暴发户,田雨墨也只能陪着笑脸。
这一世再遇到这种人,田雨墨一定把一叠钞票甩到他们脸上,大声怒斥:“我跟你们讲,深圳的麻花藤,杭州的麻云,水平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我跟他们谈笑风生。你们啊。”
想到这里,田雨墨美得差点儿笑出声,也就是幸亏他一直低这头,要不然地理老师肯定看出来田雨墨正在走神。
好不容易平息下心中的YY,田雨墨继续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接下来的几年之中,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便是互联网和房地产这两大行业带来的财富神话,就连华夏国的首富也频频从这两个行业中诞生。
那些未来风光无限的互联网企业,现在处在羸弱的起步阶段,正是杀进去截胡的大好时机,但一没技术二没资金的田雨墨,现在自然无法投入到这场饕餮盛宴之中。估计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求职者,也很难被这几大创业团队所接受。
房地产业就更别提了,现在田雨墨家里连买一套房屯着的钱都没有,他就是知道全国房价暴涨也没用。至于自己做房地产商,那更是没影的事。
这些都是田雨墨将来可以做的事情,但不是他现在能做到的。现在田雨墨最缺的便是原始积累的第一桶金,但却想不到什么来钱的办法。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田雨墨好不容易才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在笔记本上继续盘点自己记忆中的一些大事,看看有没有机会攫取第一桶金。
2001年911事件,2002年世界杯巴西夺冠,2003年非典、伊拉克战争,2005年欧冠伊斯坦布尔奇迹,2006年华夏股市大涨、世界杯意大利夺冠,2007年次贷危机,2010年世界杯西班牙夺冠,2012年欧洲杯西班牙夺冠,2014年世界杯德国夺冠……
写了一会儿之后,田雨墨发现自己记忆中竟然大多数是一些足球杯赛的结果。
前一世闲着无聊的时候,田雨墨经常看网络小说,其中不乏也有重生小说,很多人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的赌球。对现在的田雨墨来说,想要发家致富,最便捷的办法莫过于赌球。
田雨墨不是一个球迷,但却是一个资深伪球迷,也就是一九九八年的时候,跟着同学看过几场法国世界杯,然后田雨墨发现自己真得不喜欢足球,也就没有继续关注。到了高中,田雨墨更是懒得关注足球,甚至连同学的《体坛周报》杂志都懒得看几眼。
不过上大学的时候,田雨墨宿舍里面有一个巴萨球迷和一个皇马球迷,这两人经常在一起看球聊天。这俩哥们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只不过到西班牙国家德比那几天,宿舍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因为这俩哥们的缘故,实况足球也成了田雨墨宿舍里面最受欢迎的游戏之一,偶尔田雨墨也会和舍友踢几场,虽然竟是被用中国队的舍友虐,再加上有段时间还非常喜欢看林海听涛的足球小说,比起初中高中时有闲不少的田雨墨也经常浏览体坛新闻,他这个伪球迷的足球知识并不贫乏。
田雨墨虽然不能对各大赛事如数家珍,但是接下来几年主要几场足球赛事冠军和比分,他还是能够知道。既然知道杯赛的冠亚军是谁,理论上冠军和亚军在决赛之前的淘汰赛全都获得胜利。
不过稍微有些令田雨墨尴尬的是,他记忆中大部分的足球比赛都是2002年考上大学后的赛事,离现在最近也有三年时间。至于三年之后的足球比赛,是否还会像自己记忆中一样,田雨墨并不是很有信心。
足球比赛的偶然性太大,或许接下来几个月的足球比赛还能像田雨墨上一世的结果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田雨墨这只蝴蝶抖动翅膀带来的影响将会将这个世界变得面目全非,历史进程可能不会大变,但是期间的细节却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
而且在田雨墨的记忆中,华夏国的足球彩票,好像是几年后才诞生的,现在想要玩赌球只能到境外去做,境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让人给骗了就麻烦了。
赌球这一项,也只能被田雨墨列在备选一列里面,如果三年之后他依然一事无成,也只能靠这个搏一搏。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田雨墨终于形成一个初步的想法,但这条路能否走通,他心里并没有底,但尝试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