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中,朱锁锁才收起笑脸,皱眉思索着王言跟大波浪的事,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的,她愣在原地。
直到手机的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蒋南孙。她挂断电话,微信中告诉了到门口的消息。随即长出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巷子里,在那四个圈的车周围,还用手机打着手电,细细看了一圈……
进了蒋家,跟仍旧生着气,却坚持表达歉意的蒋鹏飞应付了几句,朱锁锁哒哒的上到了阁楼。
蒋南孙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见朱锁锁进来,她说:“对不起啊,锁锁,我爸她就那样,你别生气啊。”
“我能生什么气,要是真让我做一桌吃饭,万一哪句话没说好,让叔叔知道你把我介绍给王言,那还得了?”朱锁锁毫不在意的摆手:“我刚才回来,看他车还在楼下呢?”
“喝酒了么,我爸说把车停在这里,让我明天给他送回去。还让我去他那豪宅里看看,真是的,你说我爸怎么就不死心呢。”
“是你脑子抽了好不好,也不知道章安仁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哎,你明天不是去他家吗?到时候你拍下来发给我看看呗?”
“你不说我也会给你发的啊,真是的。”蒋南孙翻了个白眼,哎了一声说道:“锁锁,你不是入职精言了么,没问问王言买不买房啊?就是不买,让他给你介绍一些人也好啊。”
“啊?对啊。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问他吧。你知道卖一套房子提多少钱吗?五六万,六七万啊。有的时候,公司为了冲业绩,还会提高提成的比例,有的房子能达到十多万。我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钱。”
“祝你成功喽。”
沉默了一会儿,朱锁锁问道:“你喝酒了吗?”
“喝了这么多的红酒。”蒋南孙拇指与食指比量着多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交警测不出来吧?”
“测出来也就是个批评教育……你不是要……”
朱锁锁拍了拍手:“对,他的车不是在楼下停着呢么,两百多万的豪车啊,我连驾照都没有,别说开了,坐都没坐过。正好现在不是那么堵了,咱们去兜兜风啊?”
“这……不好吧?”
看穿了她的伪装,朱锁锁说道:“那你问问他不就好了么,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那就问问?”
“哎呀,你快点儿的吧。”
蒋南孙拿起手机给王言发了条消息过去,不过一会儿,就收到了一个‘注意安全’。礼貌性的关心了一下王言有没有到家,祝了好梦之后,她起身道:“走,兜风去。”
她家有钱,但有个败家的爹,两百多万的车她也没开过。
两人当即下了楼,在戴茵的嘱咐下,出门上了车,大灯一晃,嗡嗡嗡的点着油门……
一早,又是缠绵了一夜的大波浪吃过了早饭,打着哈欠溜溜达达的去上班。昨天她已经说了,让王言先把客户介绍给她,她这边先接触着,买什么房子再说,也不一定非要东篱么。王言答应的很干脆,说今天就问问,争取介绍三四个。所以为了表示感谢,她出了些力气,抻了抻筋骨。
她是真服王言,身体好、精力足,折腾那么晚,这牲口竟然大早上的还能去跑步,一副精力无限的样子。这般一路感慨着,不一会儿便到了中心大厦,乘电梯上了楼。
“早啊,艾珀尔。”
看到新来的年轻漂亮的姑娘,大波浪点了点头:“早,锁锁,年轻真好啊,精力充沛。”如此说着,她又跟着其他同事们打招呼。
“你没休息好啊?”
“嗯,有些失眠。”
朱锁锁凑到大波浪的身边:“艾珀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金雅啊?”她想确认一下。昨天晚上兜风到半夜,今天早上又是蒋南孙开车送她过来的,她更想确认了。
大波浪挑了挑眉,有些惊讶:“我记得没跟你说过吧?你怎么知道的?老大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有个朋友,他叫王言,他说认识你。”
“哦……”大波浪点了点头,笑道:“那还挺巧的。不过你是怎么认识的?他可是私募基金的大老板,你之前应该够不着吧?”
朱锁锁大致解释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两个月之前我就给他打过电话,想要卖他房子么,但那会儿他工作比较忙,没时间理会。这不是上个月,因为东篱要开盘了嘛,我又给他打了电话约着看房,想着预备预备,到时候也好卖他一套东篱的房子。结果他就没想过买房,打着了解地产行情的主意来的。我倒是也无所谓,咱们不是还有带看指标呢,就带他各个楼盘看呗。看你这样我就知道,是不是问他买不买房了?给你算账了么?”
大波浪知道这个事儿,昨晚王言回去就告诉她了,怎么认识的都说的一清二楚。说是为了避免她措手不及,啧,多体贴的男人呐……
朱锁锁一时分不出面前这浪货到底跟王言有没有奸情,愣愣的点头:“算了,不过也还行,他说今天给我介绍个客户,是他手下的一个基金经理,要换个大房子,我这不是等他消息呢么。他没给你介绍客户啊?”
“他倒是说介绍了,但总是有时间,总是碰上有想买房的朋友,这一看不就是托词嘛。我这关系还差点儿,都有点儿嫉妒你了呢,好歹你是真朋友介绍的,我就一个哭哈哈的小销售,真是……”大波浪摇头苦笑着。
“你也不差卖房的那些钱吧?我看你昨天那一身,还有今天这一身……”朱锁锁适当的言犹未尽,很好的表露出了话中的意思。
大波浪摇了摇头:“谁还嫌钱多啊?再说我要真有钱,哪至于在这里成天累死累活的给人陪笑脸?行了,你就别八卦我了。没有你那么好命,我就只能哭哈哈的打电话了……”
朱锁锁嘿嘿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坐下,继续看着电脑上的资料,不时的再看两眼手机,等着王言的消息。
见她如此样子,大波浪摇头一笑,小丫头还嫩了点儿。同为女人,她当然感受到了朱锁锁的一些想法。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除了肉体欢愉,以及一定程度的心灵寄托,她没想在王言那里得到什么。他叫,她就去,不叫,就不去。没有期望,就谈不上失望,就利于不败之地。
而且,她并不觉得朱锁锁在王言那里能得到很多。因为王言的身份地位注定了,身边就不会缺为了钱的漂亮女人。都讲核心竞争力,她并不觉得朱锁锁有什么特别。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朱锁锁,看着微信上的新联系人添加申请,她看着上面‘王总介绍的’备注,攥了一下拳头,通过之后,对面直接发过来一个表格,详细写着购房的要求,她感慨了一下真干脆,然后给王言发了一条语音‘谢谢言哥,木啊,爱你’,紧接着便颠颠的跑去找杨柯。她才上班第二天,什么都不知道的。
只有大波浪坐在工位上,翻着她备忘的那些客户资料摇着头……
九点一到,汤臣一品西门外的路边,蒋南孙拿着手机找到王言,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未几,收到回复,看了一眼后,她直接发动汽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找到了车位后,磨磨蹭蹭的倒车入了库,而后由着物业人员带上了楼。
叮咚咚的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就看到穿着半袖大裤衩,趿拉着拖鞋的王言打开门出现在眼前。
“呐,你的车钥匙,我就不打扰你了。”
先跟物业的人道了谢,王言接过她手中的钥匙,顺手就把她拉进了屋:“都到门口了,要是不让你进来看看,那不就是我的不对了么。”
蒋南孙就是口不对心,要是不想来,昨晚送他出门的时候就可以说的,他自然会派人去取。即便到了楼下真不想进屋,在外面就可以让物业的人把车停进来,而后由他们将钥匙送上来。现在都站到门口了,整这一出,装假。
要是一般的正常女人,那就是客气话。换到蒋南孙的身上,那就是茶言茶语,故作矜持。这当然也是一种双标,不过谁在乎呢。
猝不及防被拉近了屋,由王言扶着站定身体,她说:“你不给我找一双鞋啊?”
“没事儿,直接进去吧,明天就是保洁过来的日子,无所谓的,随意一点就好。”说话间,王言便当先走了进去。
回头看了一下大开的房门,蒋南孙愣了一下,自己关了房门进屋。
“孤男寡女,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你要真想做什么,开门也没用。”蒋南孙接过扔来的矿泉水,摇头苦笑道:“而且说不定我爸还希望你兽性大发呢。”
“你爸在你嘴里是一点儿好都没有。行了,随便看看吧。”
蒋南孙耸了耸肩,拿着矿泉水在屋内到处晃悠,四百多平,套内也有三百多平的,想要看过一遍,正经也得溜达一会儿。
房间通铺的红檀地板,只有厨房洗手间等地,才用的地砖。一如既往的,能砸的墙全都砸了,靠着书架或者放着一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置物架隔断,分隔出了功能区。整体的装修风格属于中式简约风,基本一眼就能看穿布局。简单,大气。
拿着手机拍摄了一圈,她回到客厅去到阳台上感受了一下风景,转回头看着在那里坐着安静喝茶的王言:“言哥,你这房子挺好,装修看着也是简单大气,就是你好像没考虑过以后?”
“有需要可以再买。”
……“那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买前排那一栋的房子呢?那边的视野比这边更好,而且我记得好像前排的面积要更大,你不差那些钱吧,言哥?”
王言点了点头:“当然,前边那一栋是一层一户,六百多平,也就是差了五千万左右。但是你不觉得六百多平太大了么?现在这套房子,我都觉得太空了。”
想到在卧室内的桌子上看到的几个散落的化妆品,蒋南孙点了点头,四百平,即使两个人也还是会很空旷。主要活动的一个卧室,就有将近一百平……
她没有多谈,瞥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中的股票交易界面,转移话题:“要开市了,你不去公司上班吗?”
王言摇头一笑:“我就是看看情况罢了,手下的基金经理都是经验丰富,他们可以做的很好,不需要我上手操作。倒是你,不是在工地实习呢么?怎么上午过来了?”
“请了上午的假,车还是早些还你的好,而且锁锁还没跟你说吧?她找到工作了,就在精言集团做销售,她们公司就在中心大厦,正好也能送她来上班,免得挤地铁。”蒋南孙哎了一声,说道:“对了言哥,锁锁在精言集团卖房子,你要是想买房子,或者朋友们想买房子,都可以找她的。”
她的话,让王言愣了一下。因为昨晚他遇到过朱锁锁,介绍客户买房子都说了。现在看来,朱锁锁昨天是有意弄了个偶遇,回去之后还没有告诉蒋南孙。这是一个拙劣的隐瞒,因为现在蒋南孙正在帮助好姐妹说话。可能昨晚她们姐妹俩说话,有个先后顺序,就没好意思再说,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因为蒋南孙跟章安仁搞对象呢,也从来没表示过其他的什么趋向,而且碰巧遇到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却隐瞒不说。或许是不想让蒋南孙知道她故意制造偶遇,也或许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对自己隐私的一种保护……
王言当然是个好人,他点头笑道:“我知道,她已经跟我说了,正好我手下有个基金经理要换购一个大房子,你来之前就介绍给她了。”
“言哥,我替锁锁谢谢你。”蒋南孙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其实锁锁也挺不容易的。她妈很早就跑了,都没见过她妈的样子。她爸常年漂在海上,一年都见不到几次。从小就在她舅舅家住着,挺心酸的。”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有迹可循的,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才成了后来的某个样子。可怜,是旁人的主观情绪。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有幸或不幸。
朱锁锁缺少管教,走上歪路,玩儿的挺好,她自己未必不喜欢。
那又不得不说找爹的事儿,她的亲爹只给钱少管教,她舅舅尽了爹的责任将她养大,或许到底不是亲生,总不好教育,但也并没有苛待她,总也衣食无忧的照顾到现在。结果到头来,她去叶谨言那里找父亲的感觉……
王言摇头一笑:“虽然买房子总要找销售,但没必要非找她的。其实也是看你的面子,说到底看的是你爸。”
这是关系的一个递进,蒋南孙能懂。而且她也知道,朱锁锁确实是一个物质的女人,她更知道,王言是能看穿的。
“那就当我谢谢你好了,再替我爸爸谢谢你。”她也没有在意,笑道:“好了言哥,车也还了,豪宅也看过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还得去松江的工地呢,挺远的。”
王言看了看时间:“这样,你在我家先呆一会儿,等十一点多的时候咱们俩简单的吃个饭,到时候我开车送你过去。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当开车兜风了,也确实挺长时间没出沪市的市中心了,出去看看也好。就这么定了,wi-fi密码八个零,冰箱在那边,吃的喝的都有,想干啥干啥。”
咽下到嘴边的拒绝话语,蒋南孙无奈的笑了笑:“那好吧。”
她又在屋内到处晃悠着,这摸摸,那看看的,脑子里不禁的做着比较。
章安仁是个上进的有心人,做事周全,与人为善,对她听之任之,非常宠溺。而王言呢,去除了有钱的因素外,他自信、霸道,幽默风趣,见多识广。王永正则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给人一种烂漫的自由感觉。
三者相比,她当然倾向于章安仁这个正经的男朋友,但是她无法忽视王永正那种玩世不恭,对她带来的那么一些小吸引,更加的无法否认王言的优秀。因为无论是章安仁,还是王永正,在王言的面前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她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的书架边走着,看着那各个不同领域的专业书籍,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些书画作品,偶尔的问王言一些问题满足一下好奇心,不时的拿着手机拍照,发给朱锁锁,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很快的,两个小时过去,王言带着蒋南孙下楼,真的很简单的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店吃了面,而后便开车送了蒋南孙去到松江的工地。
一路上听着轻松欢快的歌曲,说说笑笑不觉路途长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的很快便过去,当车停在工地门口时,正是下午上工的时候。
“麻烦你了,言哥,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开啊。”蒋南孙解开安全带,看着身边降下车窗点烟的王言。
“不要总是那么见外,去吧。”
蒋南孙甜甜一笑,下了车关上车门,王言利索的掉头走人。
舔,是毫无尊严和底线地去跪舔他人,在两性关系中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坚持不懈的丧失尊严和底线的去迎合对方。
王言当然不可能真的舔谁,他只是在刷好感罢了,这是前置条件。没有人可以不经接触,不付出一些,就凭白得到另一个人的好感。更加的没有人,可以在对一个女人做出一定伤害之后,还可以得到好感。除非这女人有些不正常,有受虐的喜好。或者是会点儿什么超能力,能够惑人心神。
这也是为什么,他尽管知道剧中女人的各种不好,仍旧尽量和善,不去拆穿使其难堪的原因。当然,他也是真的不在乎,这是他为什么对男人也同样和善的原因。
这一次送蒋南孙过来,确实也挺闲的,顺便溜达溜达也挺好。松江其实也还不错,有湿地公园,有良渚遗址,有历史古迹……
看着王言的车走远,蒋南孙笑呵呵的挎着包转身,就看到在她身后几步外站着的王永正,她赶紧的后退几步,压住喉咙间的喊叫,没好气的看着他:“王永正,你是不是有病?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是你看人家看的入迷。”王永正耸肩挑眉摊手,仍旧一脸的玩世不恭,却是连珠的发问:“你什么情况?跟章安仁分手了?新男朋友?换的也太快了吧?还是个有钱人?”
“要你管?”蒋南孙扬了下脖,傲娇的走人。
到了工地现场,两人各干各的活,一直沉默着,直到三点多的时候,王永正凑近了几步,咳了一声:“哎,章安仁来了?”
蒋南孙闻声抬头看去,果见章安仁在那边一脸温暖笑意的走过来。她迎上了两步,开心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你在工地干活,我怎么能放心呢?再说我也能过来帮帮你,给你减轻一些负担,回头考评的时候,也能提高一些你的工作成果,让董教授对你有个好印象。”
“你快算了吧,董教授知道你帮我的。”
“咱们俩是一体的,功劳都在你的头上嘛,无所谓的。”说着话,章安仁抬头看着走进的王永正,有些不解。
蒋南孙也是回头看过去:“喂,你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工地,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还有,我不叫喂,我叫王永正。”他皱眉打量着蒋南孙、章安仁,注意到他们俩牵着的手:“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不是分手了嘛?怎么现在又这么亲密?那之前开着豪车送你过来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儿?哇,不是吧蒋南孙,难道你……”
蒋南孙没好气的上前给了他一杵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章安仁赶紧的拉着还要动手的女朋友,疑惑的问道:“南孙,王老师再说什么啊?咱们什么时候分手了?开豪车送你过来,又是什么情况?”
恨恨的瞪了一眼夸张的揉着身体的王永正,蒋南孙说道:“你别误会,就是他造谣生事。我可从来没有说咱们俩分手了,送我来的是言哥。是这样,他不是我爸的朋友嘛,昨天我爸请他到家里吃饭请教股票上的问题,他喝多了酒就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
正好我会开车嘛,我爸就让我把车给他送了过去。然后他知道我要来松江,又正好想要出来逛一逛,就顺路把我送了过来。这不是就让这个八婆看到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就会造谣。”
章安仁将蒋南孙拉到身后,上前一步看着王永正:“王老师,华夏有句话叫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是外国人,我给你解释一下,意思就是在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下,不要随便的发表意见或者是评价。希望你以后不要单凭一厢情愿的恶意揣测,随意出口伤人。”
王永正理亏,所以他双手合十,面目诚恳:“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不该随便说话,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不要跟我计较,谢谢啦。”
“我们走,不理他。”蒋南孙哼了一声,拉着章安仁到了一边恩爱。刚才章安仁的样子,还是很帅的。
看着他们俩在那边窃窃私语,王永正耸了耸肩,长出一口气,转身回去继续他的工作。
失算了,他一向看不惯的章安仁踩着他秀了一把,在蒋南孙那里得了更多的好感,也把他给压了下去,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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