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叶泽他这躲得远远的,坐的也是不显眼的角落位置,但架不住人热情,跟他来敬酒的一个接一个,唉……实在没招,到了回去,是酩酊大醉,怎么回的,都不晓得。
只觉迷糊中被人好像背着,完了一路晃晃悠悠,再没知觉了。
再次醒来时,头顶纯白的天花板,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脑袋有些发沉,这是在自己房间里了,双手支撑着起来,靠在床头。
床头柜边放着杯水,估计是媳妇给放的,喉咙发涩,嘴唇发干,拿起“咕咚!咕咚!”给喝了大半杯,“呃……”打了个饱嗝,还透着酒味呢。
揉揉太阳穴,发誓再也不喝这么些了,难受要死。
床上坐会,起身穿了睡衣就下了楼,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客厅的谈笑声,人不少,“嗯……?”
他这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呢!
趿拉着拖鞋下了楼,见客厅沙发上的几人,以为这酒喝迷糊,还没醒呢,愣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林沫沫见他,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啊?哦,哦!”他这走了过去,对沙发上几人道:“爸,大姐,姐夫,你……你们
怎么来了?”
他老爹叶兴根道:“你妈一直念叨她这大胖孙子呢,这不你大姐,姐夫要走批货到HB,这不离京城挺近了,顺道来看看。
这怎么搬家了?原先不是住那胡同里的,幸亏有电话,不然都找不着。”
叶泽点下头,看着那一旁放着的几只大蛇皮袋,装的鼓鼓囊囊,估摸是老家带过来的。
他摸了摸兜,要掏烟,却是空空的,那一边侯着的丁香有眼力见,忙从平日放烟的玻璃柜里拿出包烟,给拿过来,“哥,给!”
叶泽点头,笑着,“你帮发着。”
“哦!”姑娘几分羞怯,“叶叔叔,您……您抽烟,姐夫您抽烟。”
两人笑呵呵接过,叶兴根笑着,“这闺女不错。”
叶梅抱着孩子,给逗着,问他孩子取名没有,叶泽说叫叶桦。
“叶桦?”大姐点点头,“蛮好听的,长得白白胖胖,沫沫,等养好身体啊,再多要几个孩子,你们这房子也太大了,多几个孩子闹腾,也能热闹些。”
林沫沫脸蛋微红,只是笑着,没说话,给接过孩子,“大姐,您歇着,一路坐车肯定累了,我去厨房看看我娘做怎
么样了。”
“累什么,一点不累!”叶梅也是起身,跟了过去,“我去给搭把手,呵呵。”
叶泽坐到沙发上,道:“姐夫,你这趟运的是什么货?还顺利吧?”
刘文喜弹了弹烟灰,点下头,“就是一家纺织厂的面料,先前倒挺顺利,不过这快到了地儿,晚上在高速的服务区休息时,遇到几个偷油的,一个司机发现,跟人干了起来,都拔刀了。
幸亏爹他出手及时,不然我们那司机都有性命危险。”
叶泽听你一愣,不由打量他老爹上下一番,询问着,“爹,你这没伤哪吧?”
叶兴根吐出口烟圈,摆手道:“那些个毛贼能有什么能耐,这要年轻个十来岁,一个都别想跑。
这些人太可恨,你说人辛辛苦苦跑路赚点钱,尽干这种缺德事。”
叶泽苦笑一声,还是劝一句,“姐夫,以后遇到这种事啊,还是报警先,钱损失点是小事,人要出点事,可就不值当了。
还有姐夫,以后你和我姐,这长途还是少跑点,在公司里负责指挥就行,不然哪忙得过来。”
刘文喜点点头,憨厚笑着,“这再改了,这几车都要
好几十万,有些不放心,慢慢来,慢慢来,呵呵。”
聊了会,午饭也好了,今儿热闹,原先的四方桌都坐不下了,摆上大圆桌,一家人围着吃了顿热闹的午饭。
他老爹、大姐难得来一趟,本来吃完饭就要走人的,说担心车子,他这肯定不会放,好说歹说,才给劝住,家里房间有的是,直接住家里了。
接下来几天,他也没去公司,主要陪着家人到处去转了转,去了他上大学的京大,大姐不识几个字,以前家里穷,小学都没上完,见着那大门口正上方悬挂着的牌匾,道:“叶泽,这就是你上大学的地儿啊?可真是气派,比咱家县城那中学可要好多了。”
叶泽哭笑不得,这话没法接,作为向导,领着几人进去参观,一路上遇到几个同事,双方打了打招呼,他老爹感叹着,“你说你咋把这么好的工作辞了呢,这在古代这都是状元之地,光宗耀祖的。”
叶泽摇头笑道:“爹,我这辞了,咱家里不还有一位‘状元’嘛,小雪她也是老师,呵呵!”
一提起这闺女,叶兴根挺无奈,好好的跑那偏远山区去干嘛?真是
……
一个上午就在校园里转悠了,出来,他这平日里很少锻炼,腿酸疼的很,陈栋开着那大吉普过来,四人坐进去一点不挤,来到了泽胜酒店。
先前电话联系过,刘胜达早早侯着了,这大老板的亲爹、亲姐过来了,可不能怠慢,热情给迎了进去,上了三楼的贵宾包间,入了座,酒菜也端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
叶泽道:“老刘,我们就四个人,整这么多干嘛?哪吃得了,一起吧!”
刘胜达道:“吃不了,慢慢吃,我就不掺和了,叔,你们慢慢吃啊,有事一定叫我,呵呵……”出了包房。
叶梅见着桌上的菜肴,有些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叶泽,这地儿不便宜吧?这酒店可比大军县城那饭店气派多了,我看刚那老板跟你很熟呢。”
他这刚要解释,他老爹笑气,语气几分自豪,“这可是京城,咱那县城哪能比,这酒店就是你弟开得,刚那位刘老板也是给你弟打工的。”
叶梅和刘文喜惊诧不已,叶泽有钱两人都是知晓的,但具体说有多少钱?两人真不清楚,依两人对金钱认知的范畴,估计能有个几千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