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一听,惊喜不已,忙道:“那杨总,这是……?”
杨总道:“先前从北边老毛子那边,赚了一笔,加上这些年的一些积蓄,嗯,凑一凑,三亿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
不过就是北边那笔款项呢,现在还没到公司账户上,快的话应该就这几天,最迟也不会超过半个月,不知跃总您等不等的了。”
跃进脑子里权衡着得失,事到如今,银行是不指望贷款了,只求到时贷款到时间,多给他点周转事件,就谢天谢地了。
三亿对他来说,要搁以往,那也就是个数字而已,不值一提,现在却是要了命了,只要有了这三亿,银行那边可以先还一些,然后楼盘这边再注入些资金,怎么也能坚持个把月。
哼!到时这些没点胆魄的地产商,手里已没了房子,就他手握大批楼房,到时价格是升是降,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富贵险中求!
说的就是这么道理,没准这次的危机就是他最大的商机。
一想此,双拳紧握,做下决定,拼一把,“杨总,您要能半月之内三亿到位,这一点都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了?”
杨总道:“跃总,这你
放心,我说的半月,就是怕有什么万一,我也不是跟那边第一次做买卖了,每次简易完,对方都会按时在这期间打款到我公司。
咱不是做的一锤子买卖,讲究细水长流,合作是长久的,对方也不会食言、失约,这您放心!
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呵呵!”
跃进眉毛微挑,“你说!”
“嗯!”杨总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一会,道:“不瞒跃总,其实,我一直对地产生意很感兴趣的,只是一苦于没有资金,二嘛,没有跃总您的背景和人脉,所以,一直不敢踏入,现在,呵呵,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杨总眼神微眯,看着这位跃总。
接着道:“我是很看好跃龙集团的地产公司的,所以,想着跃总您发大财,大口吃肉的时候呢,我这也能跟着喝点汤,不当介意不介意?”
跃进面上保持着笑意,嘴里把这不知天高地厚,无耻之尤的混蛋,祖宗八辈全招呼了遍。
介意?
这特么是介意的问题嘛?艹!三亿就想入股他的跃龙地产,就是做梦也别想,这混蛋,还真是个笑面虎,阴险毒辣,搁这节骨眼想趁人之危来谋利,倒是打
得一手好算盘。
也罢!
先糊弄住你,到时等爷过了这道坎,再特么来收拾你。
面带笑容,“杨总,这一点没问题,但前提得是你的钱到位,不然……”
杨总激动,“这当然,跃总,你放心,回去后我就让下面人员去催促,争取资金早点到位,你看好吧!”
跃进伸出手,“杨总,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杨总伸手握住,“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一个来星期,楼盘还有不少新开的,不过这房价虽是一降再降,但鲜有人来看房,更别说买了,这就是卖出去,多半是亏损的。
楼市可谓‘哀嚎一片’!
其实,并不是京城的住房饱和了,嗯,严格说是,这一时间段内市场趋于饱和,扎堆的楼盘开售,出现了‘粥多僧少’的局面。
长期来看,楼市依旧是火爆的,资产雄厚,资金充裕的,自不怕资金链断链,小地产公司就是熬不住了,面对银行的即将到期的贷款,和每日的疯涨的利息,那简直是要折磨死人的。
往往煎熬不住,贷款到期,无法偿还,银行会毫不手软的查封公司资产,楼盘,分分钟不光家底
赔光,还要背上巨额的债务,只剩一条死路了。
同样煎熬着的就属跃龙的董事长,跃进了,短短一个多星期,人是瘦了一圈,黑眼圈,眼眶凹陷,胡子拉碴,一直对衣着穿戴很讲究,现在也无心打理了,每日瘫坐老板椅上,面对着银行一遍又一遍的催款电话,真可是心力交瘁。
“咯吱!”
办公室门打开了,销售经理从外面进来,跃进见状忙道:“怎么样,那位杨总回来没有?”
销售经理面如土色,摇头道:“跃总,没有,我打了那边电话,公司人员说,杨总去了北边谈生意去了,还没回来!”
“嘭!”
一个烟灰缸给狠狠砸到墙上,墙上都给砸出个不小的坑,跃进额头青筋根根鼓起,怒声道:“谈生意,谈生意,特么的谈了一个多星期,还没谈完?再给我去催……”
销售经理忙不迭点头,又犹豫着说道:“那个,跃总,银行那边又……又来催促了,说是明天是最后期限,要再不还贷款,银行就要来查封咱……!”
“行了!”跃进给打断,“我知道了,先出去吧……”
销售经理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不过最后
还是没说出口,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夜无话!
跃进一整夜没有离开,都是呆坐在办公室里,那插满烟头的烟灰缸,表明其内心的煎熬,眼球布满血丝,看着吓人。
上午九点多!
他那花瓶秘书一路小跑着进了办公室,一脸焦急,“跃……跃总,不好了,银……银行的人来,说要查封咱……咱公司呢!”
跃进手里还夹着根香烟,烟头上的火却是熄灭了,木讷一句,“啊?怎么了?”
女秘书又重复一遍!
“呵呵……”跃进惨然一笑,喃喃自语,“终归是来了啊,终究是没躲过去啊……”
女秘书见老板失了心疯,忙道:“叶总,快想想办法啊,先前不是那位杨总,说会借钱给你的嘛?”它其实是有私心的,这老板要倒了,以后自己怎么办?还指望其给买房买车呢。
跃进一听,“啊!”愣了下,“赶紧,赶紧,给销售王经理打电话,让他去催催啊!”
女秘书哭着道:“跃总,王经理他……他昨天就辞职了,人不干了!”
“扑通!”
跃进闻言,一屁股瘫坐回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嘴里喃喃,“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