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离去,最里面的隔间门“咣当”一下给打开了,叶泽面色阴沉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外头两人的讲话,他听个清楚。
都说八九十年代这人呐,都是淳朴厚道的,看来哪个年代都一样,总有那么些蝇营狗苟的腌臜魍魉。
D市!舒雨!又是进京跑项目来的,叶泽可以确定这两人说的肯定就是他的大学同学,前两天还来他家聚餐的舒雨了。
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倒要看看这位刘老板要怎么个睡女人。
没停留,紧跟着出了卫生间,前头两人没走远,一路跟着来到走廊前头的一包房,说巧不巧,就在他们聚会包厢的斜对面,包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往里瞧了瞧,除了刚卫生间的那两位,里面还有七八个人,搁那沙发座上,边喝酒边热聊着。
舒雨也在其中,坐她边上的正是那位刘老板,这位刘老板这会正端着酒杯,跟她说着什么,然后就看到舒雨也是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两人碰下,喝了一杯。
里面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清舒雨脸上那不愿的神情,显然这是为工作被逼无奈。
叶泽搁门口站了
一会,里头人便一个个出来了,那位刘老板和舒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落在了最后出来。
这时前头走着的张向成转过身道:“小舒啊,你扶着点刘老板,慢慢下来,我们先过去把车子给开楼下门口,慢点,不急。”
舒雨没多想,点头应着,她其实酒量还可以的,只是也架不住这么喝,先前饭桌上已喝了不少,又到这迪厅里被人劝了不少酒,这会脑袋也是有些发沉,浑身无力。
还得搀扶着这位惹人厌的刘老板,也不知这人是故意还是真喝多了,身子不时的往她身上靠,让她直皱眉头。
却又满是无奈,想着也就几分钟了,给人送到车里,明儿领导再让她出来陪酒,打死不来了。
前头张向军一行人离去,后面舒雨扶着这位刘老板,脚步踉跄,慢吞吞的往前走,哪知还没迈出两步,这位刘老板突然转了个身,就要朝后头走去。
“哎,哎,刘……刘老板,走错了!”舒雨给说着,刘老板嘴里含糊,“我……我上个厕所,喝太多,憋……憋不住了。”
舒雨没办法,只能搀扶着往厕所方向走去,这
会走廊里空空荡荡,就他/她们俩人,快要走到尽头之时,这位刘老板似酒突然醒了一般,一把抓住舒雨的手腕,猛的一拉,两人就进了旁边一无人的包厢里。
舒雨大惊,挣扎着道:“刘老板,你……你要干嘛?”
早就急不可耐的刘丰,这会早已是精.虫上脑,二话不说,拖拽着女人几步到了沙发边,顺势就给推到在了沙发上,欺身压上,那满嘴酒气油腻的大脸就要凑上来。
到了这会,舒雨要再不知道这位想干嘛,那她就是傻子了,两手用力的阻挡着,嘴里喊道:“刘老板,你……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给我起开。”
借着酒劲,刘丰哪还听得进什么话,左右把女人的两手给牢牢摁住,使出了惯用的伎俩,咧嘴道:“小舒,我跟你保证,只要这是依了我,不光这项目款项的事我给你们审批了,到时我让你们那边张局长给你升职。
你放心,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也就陪我一觉的事情,你就遂了我的愿吧。”
舒雨也是堂堂京大毕业的高材生,接触的也算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和事,哪曾经历过这般下流、
丑恶之事,刚酒桌上就觉得这位刘老板不是什么正经人。
刚以为是对方喝醉,一时糊涂,听这话却是早有预谋,先还顾忌人毕竟是领导,不想太过,这会也是顾不得了。
用力的挣脱着,边大喊,“刘……刘老板,你再这样,我……我真喊人了!”对方却是置若罔闻,好几次脸都是贴上了,被那烟酒气给熏的直恶心。
直觉这人真是疯了!
“来人啊,救命啊……!”舒雨嘶喊着。
只是这声虽大,但全被包房外从其他包厢传出来的那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给盖过去了,任凭怎么叫喊都没人知晓。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肥腻恶心嘴脸,心已跌到了谷底,难不成真要……
“嘭!”
包厢门从外头被人给一脚重重踹开了。那上头固定的门销,因为这般巨力,都是直接给断掉了,耷拉在一头。
那压着女人正要进一步行动的刘丰,也是给吓一激灵,一转头,就见一年轻男子大步朝天走来,手里好像抓着个什么东西,光线昏暗,也看不清。
被破坏了好事,心情非常不爽,就是破口大骂,“你谁啊?怎么随便进别
人包房,赶紧给我滚……”
话未落,一个还未开盖的酒瓶子就对着那秃瓢招呼了上去,“嘭!”一声,清脆响亮,顿时碎玻璃、啤酒液落了他一脑门。
直到一道血柱从这位刘老板脑门上顺流而下,眯的睁不开眼,才吃痛般“啊!”的惨叫出来。
娘的!
这脑神经反射弧确实够长,瘫一边地上去了。
“叶泽!”
惊恐无住之时,叶泽的突然出现,英雄救美,舒雨脸上眼泪“哗哗”往下淌,从沙发上起来,一把就抱住了他,哭的是稀里哗啦。
叶泽这会有些歉意,其实他可以早一步进来的,只是他想看看这位刘老板会用法子让这些个女人乖乖就范。
却不是花言巧语不成,直接强上了,那这要晚点进来,还真让这混蛋占大便宜去了。
低头看着搁他怀里哭的伤心的舒雨,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没事了,有我在,这混蛋伤不了你!”
惊魂未定,受了莫大委屈的舒雨好一会,才从他怀里出来,哭的眼睛都红了,抽搭着,“你怎么会在这?”
叶泽一摊手,“碰巧了,刚好跟朋友在这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