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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落荒而逃(三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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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穗正在灶间帮忙,她雪白纤细的手握着筷子,轻轻搅拌瓷盘中的馅料,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许广华身上。

他个子很高,长相虽说不上极其英俊,却是斯文之中带着阳刚的力量。

祁晓穗经常想要和他说说话,可他话不多,只是偶尔会指点身边几个帮忙揉面大婶应该注意力道。

祁晓穗很想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明明是一个话不多的男人,可面对他媳妇的时候,却是这么温柔,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想要成为那个特殊。

祁晓穗的心思有些荡漾了,她并不打算做什么,但只要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足够。

她甚至还想着,反正自己与付蓉是朋友,以后走得近了,就总是能看见他。

到时候,她也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只安心地看着他,祝福他。

“许大哥,你这些天经常去城里,城里是不是比我们村好多了?”忽然,祁晓穗又想出个话题,凑得离他近了一些。

许广华没在意:“城里肯定更好。”

见许广华与自己保持开距离,祁晓穗还想要靠近,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外头传来动静极大的敲门声。

她一愣,听着陈艳菊跑去开门,还听着一群人冲进来。

“祁寡妇呢?许家老大呢?他们俩窝在里面干啥?”

“我们村里可不能出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赶紧给我出来!”

带头的就是蒋晓芬的婆婆,苏婆子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眉一挑,踮起脚尖就越过陈艳菊,要往里屋走。

陈艳菊没这么好的脾气,不耐烦地推开她:“你啥毛病啊?我和孩子都在,说话注意着点。”

这时宋村长也发话了:“几个大娘,你们就别听风就是雨的。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事情闹大了,谁吃得消?”

妇联主任也说道:“不跟着你过来,你说我们村干部不作为。现在我们来了,也看见屋里不止他们两个人,你满意了?”

苏婆子的脸皮厚得很,被指责也不在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忽然,她眸光一亮。

灶间里,许广华和祁晓穗出来了!

祁晓穗看起来很柔弱,之前那凌厉高傲的气势仿佛消失了,如一个小媳妇一

般跟在许广华的身旁。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大家,问道:“这是干啥?”

苏婆子冷笑:“瞧瞧,他们一起从灶间里出来的,还不是在偷人?”

谁会在灶间偷人?

只是苏婆子非要这么说,大家也不能按着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直到这会儿许广华才听明白,他的脸一下子就气得涨红了:“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肮脏东西?我做饼子是请村长批的,几个大娘婶子都要来,只是面团要发酵,耽搁了时间而已。”

言下之意是,平时这灶间里可不只有他和祁晓穗两个人。

但苏婆子就是来挑事的,她可不管,逮着脏水就要往他们身上泼:“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心里啥花花肠子,自己不知道啊?这祁寡妇平时瞅见人下巴扬得高高的,咋就偏上你跟前转悠?”

许广华嘴笨,这三言两语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气得面红耳赤。

他身旁的祁晓穗不出声,只是站在一旁。

她忽然觉得,他们这是牵扯上关系了。

或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祁晓穗苍白着脸,目光一直落在许广华的身上,这在旁人看来,竟像是在默认什么。

几个村干部也很为难,他们明知道事情不是真要闹得这么大,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好在这时,付蓉回来了。

付蓉一回来,就看见一群人虎视眈眈地冲着她的丈夫去。

她很镇定,只向陈艳菊问了一番情况。

陈艳菊本就一肚子气,说清楚了这些人来的前因后果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谁知道那寡妇在想什么啊?成天往他大伯面前凑,连嗒嗒都能看得出来她不对劲!”

见付蓉没吭声,陈艳菊又拽着她的胳膊扯了一把:“你可长点儿心吧!再不当心点,男人都被抢了!这种不三不四的寡妇,他要是真跟她扯上啥关系,你还要?”

“没事,别着急。”付蓉心平气和,拍了拍陈艳菊的手。

她先是走到村干部们的面前:“让大家白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不过我丈夫的为人,我自己最清楚,他绝对不至于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苏婆子第一个不乐意:“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你说

谁是狗?”付蓉的眸光骤然变得锐利,她冷冷地扫过苏婆子的脸,“你儿媳妇上次找我帮忙,我没答应,这回你想要来做饼,赚点报酬,我们也没同意。大家都是村里的乡亲,你就因为这个怀恨在心,把那么大的帽子往我丈夫头上扣,这是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

苏婆子脸色一僵:“你看那寡妇跟个没出嫁的少女似的,红着脸站他边上,我说错了?”

祁晓穗的神色顿时变得极其难堪,她连忙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

在大家看来,祁晓穗是非常反常的。

过去她可不会轻易被欺负,这次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么会这么小心翼翼?

一道道质疑的目光射向她,祁晓穗却还是不解释,只是受尽了委屈一般,时不时望向许广华。

付蓉打量了祁晓穗一眼,心中一怔,而后又说道:“我相信孩子他爹的为人。”

“我是看着许家老大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村支书也说道,“这事从一开始就是离谱的,你们几个老婆子成天吃饱了没事干,说人是非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要真闲得慌,那一个个都下地去,赚不了几个工分也给我下地!”

这些老太太现在都是苦媳妇熬成婆了,她们当着家,屋子里的事不用操心,连下地也轮不着她们这些老人家。

本来说说闲话也是正常的,可今天苏婆子非要把事闹大,她们也只能跟着一起闹,现在听村支书发火了,一个个立马缩了回去。

“谁家偷人会当着孩子和孩子她婶的面啊?你们这些人带着村干部风风火火这么赶过来,不是蠢就是坏,心可真毒!村长,这事儿可不能这样算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许家大房真做啥亏心事了呢!”

这下子轮到陈艳菊闹起来了,她沉着脸,非要让村干部给个说法,否则这事就过不去了。

付蓉还真没想到陈艳菊竟如此热心肠,看着她嚷嚷起来的样子,心头一暖。

许广华也走过来说道:“我做人堂堂正正,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平白无故诋毁过,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可不是得给个说法吗?这所谓的“捉奸”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的污蔑,村干部本来是想息事宁

人,才走这一趟,没想到几个老婆子说的话这么难听,大声吼起来的样子,像是生怕村民们不知道这事一样。

妇联主任也说道:“要是人人都这样闹,村子里就没个太平了!”

苏婆子这才有点慌了:“我、都是我那儿媳妇……她说这寡妇心思活络了,我……我知道错了。”

陈艳菊说道:“现在知道错了有啥用?村长,必须要严惩她们!”

宋德荣也想要尽快平息这件事,眼看着许家大房不是好欺负的,这事愈演愈烈,恐怕会让他们寒了心。

“这两天大家都在谷子地里忙,没人来得及打扫牛棚。你们几个去。”宋德荣说道。

几个婆子的眼睛都瞪大了。

牛棚得有多臭啊,到处都是牛粪,理都理不干净。

平时都是公社社员干的这活儿,谁要是运气背,抽签抽着了,还要在家里哭天抢地个半天。

她们就只是想来帮苏婆子给许家大房一点颜色看看而已,哪想到了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婆子们的脸色都变了,纷纷数落起苏婆子。

苏婆子都快要被人骂成筛子了,老脸僵得跟什么似的,支支吾吾个半晌,才说道:“就是个牛棚而已,我去扫!”

宋德荣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扫过来:“你去打扫牛棚,但一天不够,你得打扫一个月。”

苏婆子眼前一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回去扇自己儿媳妇几个巴掌解解气。

几个婆子点头哈腰着道歉,纷纷表示自己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好不容易才让许广华铁青的脸色好转。

村干部们主持好大局,便陆陆续续走了,付蓉斜了几个婆子一眼,不一会儿工夫,她们也麻溜地跑了。

等到屋子里安静下来,祁晓穗的眉心才慢慢舒展开。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

明明是被人误解,可她却总觉得若是能通过这件事情看清许广华的心思该多好。

因为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都是自信的,她总觉得倘若能比付蓉更早一些认识许广华,也许他爱上的是自己。

刚才,许广华会不会有一丝心猿意马?

祁晓穗的心情很挣扎,可至少在目前为止,她得先让付蓉谅解自己。

好在付蓉一向都是通情达

理的人。

想了想,祁晓穗说道:“付蓉,许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付蓉抬起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知道给我们添麻烦,至少得先避嫌。你一直站在我丈夫身边,算个什么事?”

祁晓穗一愣,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

她连忙往后退一步,双腿却软了软,冰冷的手攥了攥,深吸一口气说道:“付蓉,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迁怒于我。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上回说要互相照顾的是你,今天却——”

“我要和你做朋友,哪想到你惦记的是做我两个孩子的后娘。”付蓉的眸光沉下来。

“我……我没有。”祁晓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嗒嗒却皱着眉:“晓穗婶子就是想当嗒嗒的后娘,她上回说要给我爹做衣服,这两天我爹在家,她就一直过来。嗒嗒不喜欢晓穗婶子一直在这里,也不喜欢照顾小妹妹。”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稚嫩,说话也不会藏着掖着,干脆地戳穿了祁晓穗的真面目。

祁晓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眶都红了,只哀怨地看了许广华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说道:“我虽然是个寡妇,但也不能由着你们欺负。许大哥是个好男人,我想要来帮帮他的忙,所以才……你这样做,不仅是侮辱了我,更是侮辱了许大哥。”

许广华从未见祁晓穗露出这种表情,准确来说,他甚至没有真正认真地看过她。

这时见付蓉恼了,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媳妇,我没干过这种事。”

付蓉走到许广华身边,语气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不会。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怎么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呢?”

付蓉确实是有自己原则的。

这年头,其实村子里闹出这些纠纷的并不多,即便几个寡妇与谁家汉子眉来眼去,事情闹到最后,大家也都是不了了之了。

可付蓉不一样,她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怀疑过许广华。

这时两口子站在同一阵线,都看向祁晓穗。

许广华也皱眉道:“祁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陈艳菊刚才在村干部面前不多说,就是不想让事情变得

复杂,可现在,一些话她不吐不快。

“别说你没干啥,这两天我和嗒嗒都看在眼里了。你自己有个闺女,闺女哭了饿了,你都不管,一门心思往嗒嗒她爹面前凑,图的是什么?”

“嗒嗒都说了,她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可是端了饭碗过来,让孩子吃完饭拍拍屁股就走的。现在她爹在家,你倒是从早到晚都不歇着,只想着在人跟前表现自己。方婆子虽不讲理,一句话却说对了,你的心思就是活络起来了!”

“我只是在家里没个人说话,嗒嗒还这么小,我跟她能说什么?好不容易家里来了人,我跟嗒嗒她爹说几句话怎么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难道我连——”

“我倒是奇了怪了,我这么个大活人,成天杵在你跟前呢,你咋不跟我说话?”陈艳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打断了她,“少跟我扯个没完,你是看不上我,还是太看得上嗒嗒她爹了?”

祁晓穗也算个斯文人,嘴皮子哪有陈艳菊利索,只一瞬间的工夫,她便说不出话了。

眼眶有泪珠在打转,心头也是一阵酸楚,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的无依无靠的苦涩在顷刻间涌上心间,于是不自觉之间,祁晓穗的泪水落下来。

她看向许广华。

“许大哥,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误解我。”

“这些日子,我很感激你们一家人对我的帮助。因为想要谢谢你们,所以才会经常来你们家。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以后不会再过来,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但希望你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打心眼里觉得跟你们聊得来。”

祁晓穗的眼中满是失落与黯然,可终于,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望着许广华了。

她以为许广华至少会对自己有一丝怜惜,甚至可能会因为她的失望而指责付蓉几句,可是他并没有。

许广华只是有些疑惑地问:“你和我们俩都聊得来,但怎么只来找我聊?我媳妇在的时候,你咋不来啊?”顿了顿,他又嘀咕道,“更何况,我都没说什么,咋就聊得来了。”

看着他这不解风情的样子,祁晓穗的心跳像是骤然慢了半拍。

她想要感谢他们家,想要和他们家保持交集,

但照理说,她应该要与付蓉多多来往才是。

可由始至终,她没有想过与付蓉多相处,只是趁着付蓉不在家时,制造机会与许广华见面。

祁晓穗不知道许广华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卑劣,但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最后的遮羞布都被撕开,露出的是她的心。

昭然若揭的心思。

祁晓穗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尴尬过,她赶紧转头去找自己的孩子。

丫丫正躺在嗒嗒的小床睡,她立马去抱,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可她没想到,这时,嗒嗒走了过来。

嗒嗒认真地说:“猪长老说了,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爹娘。你要是帮小妹妹抢了我的爹,那我和哥哥就没有爹了。”想了想,她又高兴道,“不过我爹是抢不走的!”

祁晓穗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晌之后,才将丫丫抱紧。

她不知道“猪长老”是什么意思,只猜测可能是小孩子在私底下玩的一个游戏,但这番话,却像是一枚针,刺痛了她。

她是想着给丫丫物色一个爹,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许广华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孩子的话语,却像是一面镜子,照出她最不堪的一面。

祁晓穗抱紧丫丫,往外逃去。

只是她刚一跑到门槛,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脚下一崴便要跌过去。

“小心。”付蓉走上前,稳住她几乎没抱稳的孩子。

祁晓穗红着脸:“不用你帮忙。”

“我是担心孩子。”付蓉冷淡道,“我想,你对广华的心思,就是从我们送你去医院那一天而起的吧。”

祁晓穗站稳,看向她:“是不是很后悔救我的孩子?”

“即便早就知道你惦记我的丈夫,在那天,我也会帮忙。”付蓉平心静气,“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就算出了今天这事,我和我丈夫的感情也不会因你而受到影响,因为我们互相信任。”

许是被付蓉眼中的坚定所打动,许广华的眼神愈发温柔,他深情地看着付蓉,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祁晓穗突然意识到,在他们夫妻深厚的感情面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可笑。

她收回视线,抱稳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离开许家。

祁晓穗回到家,做什么都是失

魂落魄。

丫丫已经想学着爬了,趴在地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可膝盖却只是在地上磨蹭着,愣是没法往前爬一步。

等祁晓穗回过神,去看看孩子时,见到丫丫白嫩的膝盖上被磨破的痕迹。

地面太粗糙了,人家家里的孩子都是在炕上爬的,可她没有注意到。

祁晓穗蹲下身,抱起孩子,不由地,竟落下泪。

过去她听说一些寡妇与男人偷情,心中是瞧不上的。

在她看来,日子再难过,总能熬一熬,难道离了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可今天,付蓉与嗒嗒的话就像是当头一棒。

她一方面高高在上地认为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可与此同时,她也在为自己找出路。

是的,到目前为止,她没有破坏许广华与付蓉的感情。

可那是因为她没找到机会。

原来她早就成为自己最不耻的那一种人。

当天晚上,祁晓穗抱着哭泣的孩子,坐在炕头哄着。

她学着付蓉教自己的那样,一遍一遍揉着丫丫的小肚子。

孩子的啼哭声逐渐止住了,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第一次与嗒嗒见面,孩子帮她找出丫丫大腿上的淤青,还乖巧地帮忙揉一揉,说希望妹妹快点好起来。

第一次与付蓉见面,她们一见如故,仿佛找到知己,聊到深夜。

丫丫过敏严重的那一晚,呼吸急促,情况危急,那天不仅仅是许广华出钱出力,同时在边上温声安慰她的,还有付蓉……

这一切在祁晓穗的脑海中充斥。

明明是她对不起付蓉,可付蓉还是在众人面前为她保全了颜面。

到了最后,她垂下眼,掉落的泪水,带着最难堪的悔恨。

她果然不如付蓉。

……

第二天清晨,付蓉带着许年去上学时,在他们家的小院子里看见一封信。

信是祁晓穗写来的。

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写不出太高深的字句,可字里行间的话语,却是代表了自己的歉意。

付蓉仔细看了一遍,将信纸叠好,揣进兜里。

许年好奇地问:“娘,丫丫娘说了什么?”

“丫丫娘说自己有一个远房表叔,一直写信喊她们娘俩去她那村子生活。今天早晨她去村委会开了介绍信,带着孩子走了

。”

许年很惊讶:“那她还回来吗?”

付蓉想了想:“不知道,也许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在信中,祁晓穗无数次表示,自己确实行差踏错,但是她不是那样的人。

多说无益,她知道自己没脸再面对付蓉,于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付蓉不知道祁晓穗未来的发展会如何,但就如她在信中写的那样,如果有缘分,她们还会再见面的。

等那时,她才能真正心无芥蒂地面对祁晓穗。

……

祁晓穗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瓯宅村,几个婆子更加确定她对许广华有心,只是人家不愿意搭理她,所以她才灰溜溜地跑了。

不过清扫了几天牛棚之后,她们就算有话也不敢说了,只老老实实地憋着,生怕一不小心惹着付蓉和许广华,又或者让多管闲事的陈艳菊听见了,又得挨村干部的教训。

祁晓穗的落荒而逃,让本来还站在她这边的人变得瞧不起她,不过这件事情在村子里总算是平息下去了。

可许家老宅,却还不太平。

陈艳菊是回了家才知道,那天几个婆子跑来抓奸时,周老太也赶过来了。

只是周老太没进屋,自个儿在外头待着。

老太太本想着等许广华有苦说不清的时候,再把许老头喊过来,到时候让他看看他这好儿子做的都是什么事,可没想到,最后许广华竟全身而退了。

她越想越觉得烦躁,第一个就拿陈艳菊说事。

“你在那儿瞎捣啥乱?你就别搭理他们,看看他俩咋处,等到时候那寡妇要是真做了啥了不得的事,你再回来告诉我和你爹也不迟。”

陈艳菊没想到老太太这都能数落自己:“那要是真做了啥事,就晚了!”

“有啥晚的,要是那寡妇进了门,他们家才不消停。”周老太冷飕飕一笑。

陈艳菊不敢置信:“你还指望寡妇进门?”

“反正都已经分家了,现在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们一回,我管她进门之后闹成啥样。再说了,那寡妇要是比那城里知青好,我倒是盼着许广华离了再娶一个呢。”周老太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听了这番话,陈艳菊的眉心紧紧拧着。

在整个村子里,就没人离婚的。即便俩口子感情不

好,成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长辈也是劝他们床头吵架床尾和,总不能闹大了,让别人看笑话。

可现在,老太太活脱脱是个看笑话的人!

“娘,孩子他大伯也没招你惹你,就是分个家而已。”陈艳菊忍不住说道。

周老太眼睛一瞪:“他们两口子都反天了,还叫没招我!要不是那付蓉,广华敢跟我对着干?想到分家的事,我到现在还来气!倒不如早点换个儿媳,懂得孝敬我的!”

陈艳菊听得心里头一哆嗦。

当天晚上,她将老太太说的一番话告诉许广中。

她本以为许广中也会觉得老太太说得不对,可没想到,他冲着她发脾气。

“祁嫂子做啥对不起你的事了?你就非把她赶走?”

这下陈艳菊忍无可忍了,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咋了,把她赶走,娘心疼,你也心疼?”

她话音刚落,就见许广中咬着牙瞪着自己,那眼中都起了红血色。

许广中确实不舍得祁晓穗。

这一路走来,他看着祁晓穗身上的遭遇,心中是不忍的。

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照顾她,只可惜她没这心思。

现在她走了,许广中总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许家三个儿子都是许老头教出来的,用许老头的话说,就算再气恼,也不该打媳妇。

于是许广中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陈艳菊一眼,背过身去。

陈艳菊想要跟他吵,可两个儿子就横在他俩之间,她想要爆发都没办法。

会吵醒他们的。

当天晚上,陈艳菊怎么都睡不着,她听着许广中的呼噜声,从炕上下来,在屋里打转。

她想去堂屋,担心吵到公婆,想去村子里转转,又担心被村民们看见,惹人笑话。

最后,陈艳菊只能一屁股坐在屋里的地上。

她的心里难受得不得了,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会不会就只能这么憋屈了。

陈艳菊没想到的是,最惧怕惹人笑话的自己,竟会在一段时间后,成了瓯宅村第一个提出离婚的女人。

当然,这也是后话。

……

许妞妞想方设法,无数次接近朱建丹,无数次让她展露笑颜。

她知道这已经是自己唯一的筹码了,只有

朱建丹与蔡敏腾能给她机会,她才可以留在镇上。

否则,她就只能在不久后跟着自己的父母回村,从今往后,一辈子被困在乡下,永远摸不着往上爬的方向。

许妞妞曾经跟着付蓉享受过,也被人艳羡过,她本应该穿着最华贵的衣服,开着最高级的豪车,出入各种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踏足的地方。

可自从嗒嗒不傻之后,一切都变了。

许妞妞觉得嗒嗒是邪门的,只要一招惹上,自己就会倒大霉,那么就只能远离。

现在她来到了镇上,在没有嗒嗒的供销社大院里,她找到了自己一片天地,这院子里最体面的夫妻俩都喜欢她!

许妞妞终于找回一点自信,她学着平日里嗒嗒在大人面前那软萌的样子,融化这两口子的心。

这会儿,她又被朱建丹带到家里玩了。

她装作懵懵的样子,傻傻地坐在那里,不管人家给她递来什么,她都不吃,一副乖巧的样子。

朱建丹看见她,便是满心喜爱。

她喜欢这孩子漂亮的小脸蛋,单纯的眼神,甚至于——就连孩子这痴傻的样子,都不影响她的喜欢。

因为在朱建丹看来,孙秀丽说得夸张了,妞妞不傻,若真是愚钝,看起来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清澈干净的模样。

“妞妞,阿姨教你说话,好不好?”朱建丹将许妞妞抱在腿上,温柔地问。

许妞妞的眼神,只有在听见她说话时,才会微微一动。

朱建丹仿佛被鼓励,又笑着,循循善诱道:“这是核桃酥,妞妞有没有吃过桃酥?”

这下许妞妞眼中的渴望更深了。

朱建丹连忙将桃酥塞到许妞妞的嘴巴里。

孩子轻轻咬一口桃酥,眼中迸发出一道欣喜,却仍旧那么纯良。

看着许妞妞明明爱吃,却不敢多吃的样子,朱建丹的心都要碎了。

她不由无奈道:“你看那许广国和他媳妇是怎么对孩子的?他们这是——”

蔡敏腾坐着喝茶,打断妻子的话:“农村来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还指望他们怎么宠着孩子?”他摇摇头,“不过看孩子这么乖,只对我们笑,我突然也不忍心让她爸妈收拾包袱走人了。在镇上生活和村里生活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许妞妞

小口品尝着嘴巴里还没化开的桃酥,心中在细细掂量。

虽然她讨厌孙秀丽,但许广国对她还算厚道,他虽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但如果能保住供销社的工作,以后的日子总不会过得这么糟糕。

那么,他好歹能供自己念书。

许妞妞打着如意算盘,但心底还是不太满意。

她总觉得,自己还能走得更高。

“什么叫条件不怎么样呀?你没看见他们家那个什么强强……就是他们俩口子喊他二牛的,他们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尤其是上次我给妞妞一个糯米饼子,转头就看见她弟弟拿手上了。我问她妈,她妈说怕妞妞吃了不消化。有什么不消化的,她儿子比妞妞更小,我看她就是重男轻女。”

朱建丹有点啰嗦,可蔡敏腾并没有打断她。

因为自从他们的闺女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听她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笑着看她,见她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般,他的心也放宽了。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我闺女,我肯定宠坏她。”朱建丹撇了撇嘴,对许妞妞说道,“阿姨教你说——”

“妞妞有没有吃过核桃酥?没有——”

朱建丹放慢了语调,教许妞妞说“没有”这两个字。

可许妞妞的心跳,却在骤然之间加快了。

她看着朱建丹,感觉一缕希望的曙光,照在她的面前。

许妞妞的眼珠子微微一转,学着朱建丹,说道:“么——么——么有。”

“是没有。”朱建丹耐心地笑道,“没。”

“么——么——妈。”许妞妞突然高兴地说,“妈、妈……”

这一声“妈”,让空气凝滞。

朱建丹一愣。

她的眼眶在骤然间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扶着许妞妞的肩膀:“妞妞说什么?”

许妞妞缩了缩脖子,小小声地说:“妈——”

朱建丹抹着眼泪:“这孩子,我教她说‘没’,她说成‘妈’了。不过,真的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喊我了,要是我们的柔柔还在,也会像她这么乖的。”

见朱建丹哭泣,许妞妞着急地给她擦擦眼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用力地摇头。

朱建丹的心中更加感动了,不自觉用双手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蔡敏腾心疼妻子,便说道

:“说不定妞妞就是我们家柔柔呢?这孩子和我们这么投缘,不如我们就当自己闺女来养。”

朱建丹擦了擦眼泪,不解地问:“这怎么养?”

“要不认回来当我们的干女儿好了。”蔡敏腾笑道,“等一会儿再去供销社买点东西,送去给他父母。”

朱建丹怔怔的:“真的可以吗?”

“孩子走了这么多年,你心里难受我知道。”蔡敏腾握着妻子的手,又牵着许妞妞的手,“妞妞,以后我和你阿姨当你的干爸干妈,好不好?我们就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

仿佛天上突然掉下个馅饼,结结实实砸在她的手中,许妞妞的心中一阵窃喜。

可表面上,她还是眨着眼睛,一脸懵懂。

朱建丹终于回过神,满脸喜色:“行,那后天爸的大寿,咱们把妞妞也带过去。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是我们的乖女儿。”

许妞妞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知道上辈子蔡敏腾从供销社辞职,开了一个超市,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没想到,这一世,她竟要成为他们的女儿了!

蔡老爷子的大寿,一定办得要多体面就有多体面吧?

看来这几天她就要让自己恢复好,等到时候在大家面前,闪亮登场。

这是只属于她的机会,谁都不可能抢走!

……

而另一边,付蓉又在给嗒嗒做漂亮的小裙子了。

因为她听说嗒嗒要去城里吃喜酒。

那可是国营饭店,嗒嗒一定会吃得满嘴都是油,满足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迷糊的小咸鱼】的营养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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