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线别害怕,谁怂谁尴尬。
沈闻揪着鸠摩晦站在渠乐王庭的最高处,看下面的人都处在一种,看是看得见,但是看人认不出的情况,尤其是对方脸朝下的时候。
嗯……求心应该不在。
沈闻想着,自欺欺人一般往鸠摩晦的身后躲了躲,想借助他长长的僧袍挡住自己的身形。而这个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就……更加的微妙了。
只不过沈闻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大不了离了渠乐换个面具继续浪。
鸠摩晦侧头看了一眼沈闻,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便又舒展了开来,此时到不是纠结她没皮没脸的时候,却见大尊者手持念珠,身后浮现出金身法相,对着那一道阴影一般裹在灰黑色袍子里的人影便是一掌下去。
对方并不硬接,之间他身形如鬼魅,一时之间竟然能化身为数个人影同鸠摩晦缠斗。
沈闻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对方的战术——既然此人能化身千万,谁敢说现在在场上的,就是他全部的分-身?加上此人一开始不硬接鸠摩晦那一掌,不是保存实力,就是根本没有接下鸠摩晦这一掌的力气。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遍地都是人质的地方,他会采取什么战术?
沈闻当然不愿意当这个倒霉鬼,毕竟虽然对方刚不过鸠摩晦,欺负欺负自己还是成的。
她这样想着,调动起了周围的灵气,拇指用指甲在中指上划了一道伤痕出来,她的灵气随着血渗入底下,就像是她自己的一部分渗入地下一般,地上泼洒得到处都是的仙酒,沈闻并不担心这地方会缺少水。
她脚下方寸,自有天地万千。
而就在那一瞬间,魔影突然在沈闻的左侧闪现,沈闻两指并拢,在身前捏出了一道刻有阴阳八卦的冰盾。她之所以喜欢使用冰,纯粹是因为水汽是最为方便就地取材的道具。
冰盾并没有能支撑太久,按照沈闻的预估,她阻挡住这个魔影的攻击最多只有一两秒,几乎是下一刻,沈闻面前的冰盾就被魔影一爪击得粉碎,碎裂的冰晶像是星星落下来撒了一地。
沈闻自知以自己的修为,不可能和对方硬碰硬,但是即使是被虎鲸一尾巴掀上天的海豹,也是有资格反(tao)抗(pao)的!
于是在冰盾碎裂的一瞬间,沈闻身边的阴阳阵法骤变,由守变为攻,沙土岩石化为利剑向那道魔影刺去。
但是沈闻的目的并非于魔影一战,因为刚刚在一旁观察了几秒黑影同鸠摩晦的战斗,她意识到对方可能并不是真正将自己的身体化作千万,而是利用自己的灵力制造出一个“影”,本体则在这些“影”之中穿梭。
而沈闻凝结出来的冰盾没有灵力只有实体,这意味着对方只能实打实用拳头来击碎冰盾。
此刻,他的本体是在“阵”中的。
“大尊者!”沈闻拔尖了自己的嗓音,十五岁的小姑娘尖叫声可以很高,高到刺得人耳膜一阵阵颤痛。
鸠摩晦回身,一掌横扫向被岩石利刃逼退跳起的魔影,而一掌挥过,却徒留一件被瞬间击碎成为碎步片的黑灰色斗篷飘落在地。鸠摩晦虽然精通佛法,但是若要比起打架……物理超度,可能他的也无熟练程度还在妙法之上。
见对方躲开,立刻从法相之中绽出万丈充满修为灵气,恍如利剑的佛光。
这应该是个大范围群攻技能,以至于沈闻只好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那个把自己裹在黑灰斗篷之中躲避西域炙热阳光的人,轻巧的落在了高出,躲开了鸠摩晦的攻击。青年露出了惨白如死灰的容颜,而这长相,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青霓魔君。
在场大约只有沈闻不知道这人是谁了,不过她直觉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毕竟,她刚刚趁着躲到鸠摩晦身后的时候,粗略看了一眼周围横七竖八的假酒受害者们,其中并没有某只老实狐狸或者乔装打扮成了路过行商的贺兰韵——甚至没有新娘。
也就是说,她的计划成功了。
青霓的面色惨白,似乎是多年以前为太一玄君重伤之后的后遗症,他的目光落在了沈闻的脸上,惨白的脸配上青色的眼珠子,看上去瘆得慌。
“不,不是青霓魔君。”一旁的哥舒鹰道,“他应该只是青霓的傀儡罢了!”
——所谓的傀儡,就是以特殊的方式炼制而成,可以将自己的神识灌注其中的法器,这既然是青霓魔君的傀儡,那么他本人现在一定不在此处了。
沈闻见他盯着自己,倒也不惧怕,只是耸了耸左边的肩膀,看着地上被风沙吹起白发的老妪:“你是她的幕后主人?”
青霓魔君并没有回答沈闻。
“她十五岁来到渠乐,在渠乐卧底了一辈子,为的就是你?”沈闻挑眉。
她腰杆子到是挺得很直,只是……
你倒是从鸠摩大尊者的背后出来啊!你这话说得这么器宇轩昂,以筑基修为胆敢在掀起腥风血雨的魔尊面前昂首挺胸的质问,别人还以为你有多胆大呢!感情这话你只敢躲在大尊者身后问啊!
“她自作主张之时,我便知道可能不成了。”青霓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印玺,远远看着上头的纹路,沈闻到是觉得这东西有些像是出自元女手笔的意思。
“东西已经到手了。”大概因为是傀儡的关系,这个“青霓魔君”说话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叹息一般,“你们若是不来,她若不是自作主张,本是可以保命的。”
沈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是个冷静的成年人了,也知道这种能让一个女孩子耗费一辈子最为珍贵的时光、践踏他人的信任,舍弃一切旁的感情为他做一件龌龊事的控制狂,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工具自作主张的。
青霓用那叹息一样的声音道:“我不太愿意和人动手的,若是乖乖让我擒了,此刻大约我已经离开此处了。”
沈闻:“我自然不会让你擒住我的。我又不是傻子。”
青霓的嘴角撤出一个颇为僵硬的冷笑:“大尊者也阻止不了我现在离开。”
“不能让他走,他挖走了洗髓草——”娜宁喊道。
——一听到这个,沈闻可就不干了。
她最多也就是想搞草种子,这鳖孙这么连草都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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