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箱子慢慢被翻开,陈昂探头往里面一看,人都傻了!
这里面,粗看有将近……有将近一百多枚大钱儿。
基本都是咸丰大钱儿,还都是当百的。
品相没得说,都是盘熟了的老货,一眼大开门。
更夸张是,这所有的大钱儿,看起来,好像都是母钱儿!
“陈大老板,我跟你说,这里有98枚咸丰,我都看了,每一个是普通货,92个母钱,4个雕母!”
“嚯!感情你这是弄到大藏家的货物了!”这是陈昂的直觉。
没有理会陈昂的打断,王富贵继续道:“另外,还有三个大钱,它们分别是两个宝源局当千的雕母!一个太平天国镇库钱!”
“嘶——”
听到这个话,陈昂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千雕母?这拿到后世,只要品相可以,随随便便过千万。
至于太平天国镇库钱,这东西好像只在南京某仓库废铜中发现过一枚,属于国宝级别的东西了!
如果自己这里弄到一个,放到后世,绝对是光芒四射的存在!
绝对是钱币收藏圈子里,玩儿到顶端的大货了!
“另外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一幅字!我看了,不管是字儿还是用纸,都是老的。”
“我虽然不爱读书,但喜欢文学,对文字了解的比一般人要多的多,毕竟我爷爷当年留下的老书,我都能看得懂。”
“我仔细看了这上面的文字,发现写字的人应该叫赵孟頫(fu),内容是《致郭右之二贴卷》两通信札。”
“赵孟頫?”
对于这个名字,陈昂很陌生,可以说是十分陌生!
当时就合计着,这样的一副字儿,虽然东西可能是老的,但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应该不算值钱吧?这要是换成王羲之的字或者张大千的画,那还差不多。
但实际上,陈昂错了!
错的离谱!
赵孟頫虽然不被大众所熟知,但那也是历史名人!
他是是南宋晚期至元朝初期的官员,著名的书法家,画家,诗人。
他还有一个更显赫的身份,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秦王赵德芳嫡派子孙!
这样的身份加成之下,他创造的东西价值能便宜了?
对懂的人来说,他的东西,可不是凡物啊!
这要是真迹,保留到后世,你随随便便,都能拍卖几个亿!
19年,在我国一个大型拍卖场,他的一副真迹,就拍了3个亿!
所以说,陈昂把最值钱的东西,当成了最不值钱的存在……
看到了王富贵这小子今天的大收获,陈昂十分高兴。
光是这一百多枚大钱,就足够让人欣喜若狂了。
随后,陈昂突然脑瓜子一热,对着王富贵儿道。
“富贵儿,有没有想过搞一个咱们私人的博物馆来着?”
“博物馆?”王富贵微愣。
“没错,这个博物馆所展现的,都是咱们两个人的所有藏品,未来博物馆建成后,你当馆长怎么样?”
“陈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我这人说正事儿的时候,从来都不是玩笑。”
“这……这不行吧?我还小呢!”王富贵儿有些退缩道。
“小什么小?过了今年你就17了吧?”
王富贵点了点头。
“我要是我建设博物院,起码造价在千万级别的大馆,这样的大馆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起来的,怎么着也得一两年能完工吧?到时候,你就是快二十的大小伙子了,大人了,那就不小了,当个馆长,绰绰有余!”
听陈昂这么说,王富贵眼睛一亮,随即问道。
“那你搞博物馆干啥?自己收藏东西不也挺好吗?建设那么大的博物馆,还浪费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自己收藏了好东西,藏着掖着会蒙尘,总得让别人见识见识,学习学习。再则,我不觉的我这么做是浪费钱,退一万步讲,我有钱,不差建设博物馆这三瓜俩枣的。”
“好吧,你是大老板,你有钱,你任性,你说了算!”
“你小子说话可真酸咧!行了,东西收拾好,出去吃饭!”陈昂拍了一下王富贵儿屁股道。
“好的!”
“对了,给你的钱,花了多少了?”陈昂突然想到了这个事儿。
“才花了三千多一点,剩的多着呢!”
“其实也不多,哪天遇到大货,钱不够咋办?回头我给弄了账户,给你存了几十万的!”
“啊?不……不行不行!太多了!”王富贵当时就给拒绝了。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这段时间,你得拼命铲地皮,不然等咱们博物馆真开了,数量不够,怎么展示?到时候岂不是很丢人?”
“而且你一个人干也累,给你钱,你可以招几个手下人帮你,自己当老板!反正钱我有的是。这些钱,除了收获用,平时你爱咋花咋花,别委屈了自己。”
“啊?那样……那样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以后可是给我当馆长的后生!但说好了,花钱可以,怎么花我都供得起你。但不能花钱搞破坏,不能不学好,咱得走正道,要是我知道你人学坏了,你就给我滚蛋吧。”
紧跟着,陈昂又补了一句:“还有,我家院里停着一辆吉普车,平时是我丈母娘开着的,这以后你可以开它出门收货。”
“不过跟你提个醒,你年纪小,开这个去县城有交警,容易被抓,在农村开开就成了。等你大了,能考驾照了,再开这样的小汽车往城里转悠。”
到了九十年代,国家对车辆管理已经严格了很多,像是陈昂,前段时间已经去了一家驾校,拿到了这个年代的驾照。
当然,这个年代,考驾照,还是相当容易的,没有现在这么一层一层的条条框框,有车的主儿,一次就搞定。
“可别,我觉得我开一辆三轮车就挺牛的了,让我开吉普,我怕我驾驭不了!”
“啥驾驭不了的?先吃饭!”
跟陈昂出去后,王富贵吃了饭,随后礼貌的跟陈昂的家人告别,就打算开着自己的三轮车回家。
再上车的过程中,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那辆停着的吉普车,微微流露出向往的意思,这一幕,被车昂看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