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眼的下一个境界是……是乾龙境!”
江离口中喃喃,意识模糊,心神混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朦胧的状态。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得叶冲震撼无比,好像句句箴言一般:
见龙期神眼的下一个境界是乾龙境?江离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己摸索了这么久都不能够知晓,可江离却模模糊糊地便能够说出来?
难道是那个斗笠人操控江离心神时,故意施加在江离脑海中的?想借此告诉叶冲?
然而这些震撼樊月月是不知道的,她还以为江离是在说什么梦话呢?
“江离,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起不来就再休息一会儿吧,别勉强自己了。”
樊月月温柔地抚了抚江离的额头,拉着她的手小声安慰着,总算是将江离的心神哄平静了。江离沉沉睡去后,樊月月又细心地为江离枕上枕头,盖好被子,就像是在照料自己的孩子般细心。
“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会照顾人的一面?”
叶冲见了也是含笑,过去他只觉得樊月月是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但没想到她其实也有她的优点。
“那可不?”
“再怎么说江离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好姐妹,我当然要照顾好
她。”
樊月月十分珍重这一段友情,她想假如自己这样昏迷的话,江离肯定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叶冲正感慨两人的友情时,门口却是传来一阵窸窣攒动的声响,仿佛是有人在门后窥视:
“谁!”
叶冲厉声问道,神眼洞开瞬间,望向门口,却只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她年纪不过八九岁,扎着一个圆鼓鼓的发髻,推开门来满心欢喜地跑到了樊月月身边:
“月姐姐!”
“你终于知道来看铃铃啦,铃铃可想你了。”
说着,这个小女孩一下子扑到了樊月月的怀里,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铃铃,你怎么在家呀?今天没去上学吗?”
樊月月抱起小女孩,脸上带着笑容:
“最近今天学校放假了,铃铃待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月姐姐,江离姐姐怎么还在睡懒觉呀?太阳都晒屁股了。”
“还有那个帅气的大哥哥又是谁呀?以前都没有见过,是你的男朋友吗?”
铃铃像个好奇宝宝一般,问东问西的。樊月月也是一阵尴尬,真是童言无忌啊。
“江离姐姐最近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一下,铃铃乖,不能打扰江离姐姐休息哦。”
“我们出去玩吧!”
铃铃听到江离生病,
也是一阵心疼:
“江离姐姐也生病了吗?真可怜,她每天也要喝药吗?”
“我爸爸生病了,每天都要喝药。可是喝到现在了都还没好,铃铃很担心呢?”
铃铃沮丧地说道,樊东就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才没办法再带她出去玩的,每天只能够待在家里。
叶冲听了眉头一皱,不禁转过头来问樊月月,道:
“她爸爸得的是什么病啊?需要每天都喝药?”
樊月月正要说话的时候,门口的柳琴日却是走了过来,冷着脸说道:
“铃铃,不准瞎说,你爸爸的病已经好很多了。”
而铃铃看到了她,却是一下子躲到了樊月月背后,胆怯地说道
“铃铃才没有瞎说呢?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一天比一天差了,铃铃半夜都能听到爸爸在咳嗽。”
柳琴日听了脸色愈发冰冷,双眼放出寒芒,厉声说道:
“铃铃,今天你的作业做完了吗?就来找哥哥、姐姐们玩?”
“快回房间写作业,没写完,今天的午饭就别吃了。”
小女孩很无奈,只能乖乖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嘴巴还嘟囔着:
“那么多的作业,怎么写得完嘛。”
说完,柳琴日也对叶冲和樊月月说道:
“樊东的身体怎么样?我这个做
妻子清楚,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关心。”
说完,柳琴日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樊月月看到她那副模样,更是生气,说道:
“叶冲,你看到了吧,就是因为她的这幅模样,我叔叔家才一直没有什么客人的。”
叶冲听了,没有多说,洞察力如他一般当然是发现了其中的柳琴日神情上的异常,可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叶冲没有什么理由能插手的。
午饭,樊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还开了两瓶存了几年没动的好酒邀请叶冲一起来喝。
“叶冲,你是月月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樊家的朋友。”
“来,咱俩喝一杯。”
樊东取出了一对小杯子,给叶冲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
主人盛情邀请,叶冲自然也不会拒绝,举起杯子,道:
“叔叔,您是长辈,这杯应该我敬你才是。”
美酒下肚,叶冲只感觉到独里暖暖的,很是暖胃。
可樊东喝下了一杯酒后,却是咳嗽连连:
“咳咳咳!”
柳琴日见状,立刻脸色不悦道:
“我都说了让你别招待客人吧,你非不听?”
“一招待客人就要喝酒,一喝酒你身体就受不了。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自己不清楚啊?”
樊东似乎也
是三两杯酒下肚,酒壮怂人胆,扯着嗓子说道:
“客人在这里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我再不是,你也回去私下和我说啊!就是因为你这样,这么多年,家里才没几个亲戚朋友来的。”
“况且我戒酒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身体好过。与其让身体继续这么垮下去,不如趁着还活着,好好享受几天。”
柳琴日听了,立马泣声叹息,道:
“这么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咯?”
“我嫁进你们樊家和你吃苦这么多年,整天带你去医院看病,吃药,帮你请走那些亲戚朋友不也是怕你整天找他们喝酒害了你的身子吗?”
“结果现在你还怪我,呜呜呜,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喝死了我也不管。”
柳琴日嚎啕大哭,樊东听了,脸上全是难色。立马后悔起了刚刚的话,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怪你,刚刚是我话说重了。”
“也怪那些亲戚,对咱家太冷落了。”
可柳琴日根本不听,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口中埋怨不断。樊东败下阵来,只能不断的安慰。
叶冲见了,心中亦是一凛,暗叹道:
“这女人果然有些手段,怪不得樊东能被她掌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