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你走吧,我们之间真的已经不可能了,永远都回不去了。”他再一次认真的说道。
安愿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那副态度,又忍了下来。
之前那么多年她都忍下来了,现在就这么几句话,她怎么还忍不了呢!
撇了撇嘴,完全不把这个话放在心上。
“别废话哦,我在等我的外卖。”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压根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反正,男追女隔层纱,她就不信了,她追不回这个男人。
而且,她也要想办法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亲生父亲的家。
她不希望,自己的小轩轩回来以后,却发现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分开的。
顾谨见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用,索性也不说了,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看起书来。
安愿靠在床上,用手机联系着各个孤儿院,发布与寻找儿子的信息。
尽管知道找到的机会十分渺茫,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不一会,门铃响了起来,外卖到了。
她赶紧跑出去开门,拿到新鲜食材直接走进厨房。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做午饭的时间刚刚好。
想到三年前
,刚刚结婚的时候,顾谨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吃的她做的早饭,也不知道几年没吃了还会不会习惯她做的饭菜呢。
依旧和以前一样,熟悉的几道菜,糖醋排骨,红烧肉,凉拌金针菇,凉拌藕片。
端上卓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居然没有煮米饭,光顾着做菜了。
这下她可有点犯难了,要是现在煮饭的话,怕是等桌上的菜都吃完了也没好呢。
可要是不煮饭,光吃几口菜也吃不饱吧。
正当她犯难的时候,顾谨刚好从房间里面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愿意去看安愿还是害羞,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她就不再看了。
径直走进狭小的厨房,直接接了一锅水放在灶台上烧了起来。
“你烧水干什么?”
安愿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灶台的火焰燃烧着锅底。
“下面。”
顾谨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背对着她站着,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安愿也不恼对方根本不想跟她多说话,直接说道:“那你帮我也下一碗呗,我做了菜,你下面。”
说完她就笑嘻嘻的跑开了。
十几分钟后,一碗清清白白的葱花面就摆在了安愿的面前
。
一时间,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还记得几年前,她吃的最多的就是葱花面了,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钱。
葱花面又能填饱肚子,又节省时间。
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没想到,再次迟到简单的葱花面竟然是这个男人为他做的。
“吃吧,我今天做了几样菜,你已经很久没有唱过我的手艺了吧,快尝尝,看看有没有退步。”
顾谨没有理会她,只是吃着碗里的面,一筷子菜都不夹。
这可把安愿看的急了,也不管什么餐桌礼仪,直接就夹了一筷子放入顾谨的碗里。
让你吃你就吃!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听不懂人话呢!
又不是叫你付钱!
再说了,这些菜,放在这里不吃也浪费了。
到时候馊了臭了也是扔掉,多浪费啊!
“没想到安总时至今日还是这么爱惜粮食,不如这样,等会我把这些东西打包好让你带回去,这样就不会浪费了,您以后也不要总是来我这边了,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后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一时间,安愿倒有些语塞。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总是拒绝的这么果断。
甚至连饭菜都摆在面前
也不吃,看来这是憋着她放打招啊!
这么想着,她一双眼睛眯了眯,笑嘻嘻的说道:“我还买了酒,马上就到,要不然等会你陪我喝点酒?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顾谨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索性端着那碗葱花面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安愿坐在位置上凌乱了几秒钟,从没想过自己一直认识的顾总有一天会变成这副模样,这样对待自己。
一时间也没有了胃口,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坐到了沙发上。
开始会想起自己刚开始和顾谨认识的时候那些一点一滴。
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顾谨对她也是冷冰冰的。
那时候她还有点害怕他,但现在,顾谨在她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根本不要提害怕了。
那么!
她既然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夺得顾谨的感情,那现在,也一定可以!
她还要顾谨陪着她去找孩子呢!
拿起手机,直接点了一瓶酒。
既然光明磊落不行,那她就使点坏,兵不厌诈!
不一会的功夫,点的酒就到了。
打开木塞瓶盖,她直接就拿着瓶喝了起来。
咕嘟咕嘟咕嘟……
红酒的回甘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唇舌
之中的苦涩和舌尖的麻木。
一瓶酒吹完,忍着胃中要呕吐的冲动,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确定自己双颊都已经红了起来,也已经开始上头,她才往卧室走去。
却发现……
顾谨这个坏家伙,居然把卧室的门给锁上了,她怎么也打不开。
这下可怎么办啊,那她那么多酒不是白喝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可不做无用功。
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管自己在顾谨心中是什么形象了,直接举起手没轻没重的拍门。
唇齿不清的喊道:“顾……谨……你给我开门!你凭什……凭什么把我锁外面啊!给我开门啊……”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模糊,她都生怕自己会一个不注意就趴在地上去了。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顾谨看清安愿此时模样的时候,眉头不停的禁皱着。
看上去像是有些生气。
“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醉醺醺的了?”
安愿凭着自己最后几丝清醒的意识扑进顾谨的怀里,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子,死活都不愿意松手,口中迷迷糊糊地嘀咕着:“我刚刚叫你陪我喝酒你不愿意,那我当然就只能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