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的小芊芊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花是花,草是草,她究竟该怎么办,他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捉走了他们!
此刻,她的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却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漫无目的地看着四周,不知道究竟该去什么地方寻找。
她抬头看着天空,那么碧蓝的天,此刻却是如此的空旷。
“上天,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小芊芊还给我,求求你,哪怕拿我的性命去换都可以,求求你,让我找到他们吧!”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一丝热热的痕迹顺着她的眼角落下。
忽然,她看到了路灯柱子上固定着的摄像头。
监控!
对,还有监控!
她赶紧朝着公园的监控室跑去,尽管脚下踩着的是高跟鞋,她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小芊芊,你等着,妈咪一定会来救你,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眼瞅着监控室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更是以百米冲刺地速度上前跑去,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些行人,她甚至顾不得道歉。
十米……八米……五米……
终于,她跑进监
控室的大门,里面的保安大叔还在打瞌睡。
直接上手将对方摇醒,她匆忙说道:“我要调今天下午的监控,在儿童乐园那一块的。”
对方显然还睡得迷迷糊糊地,还带着起床气:“你谁啊,你说查就查啊,赶紧给我出去。”
说着,保安大叔就抬手,将安愿往门外赶。
她脸上挂着泪痕,语气匆忙,不停地解释:“大叔,去哦我求你了,就让我看看吧,我女儿走丢了,不见了,她才两岁啊,大叔,我求你了!”
听清楚她的话,保安大叔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原本还在推搡的手,此刻也慢了下来。
“调监控可以,只不过我们都是要上报领导的,需要一点时间。”
原本听到前半句的安愿心中还觉得燃起了一丝希望,可还需要上报领导,这个过程有多么的繁琐。
等到可以调查监控的时候,小芊芊已经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那个梦境,她的心就痛的不行。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边用身体往监控室里面挤,一边伸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备用的现金。
“大叔,我求你,求求你,我这里有点钱,都给你,你拿去买
点烟抽一抽,我女儿已经不知道走丢多久了,拜托您给我查一下监控吧,不会浪费您很多的时间的。
您也有家人,有儿子有孙子吧,您家里也有孩子,我相信您一定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的,拜托您了,我就这一个女儿!”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在公司里和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了寻找女儿而卑微祈求的母亲。
保安大叔收下拿一叠厚厚的现金,塞进口袋里,一脸为难地答应下来:“行吧,我现在给你调。”
看着大叔从监控上面,一点一点调出视频。
下午一点零五分,小芊芊牵着刘姨的手,看样子似乎是正准备往家走,可下一秒,摄像头忽然花了,摄像头的影像全都断了。
“诶哟,坏了,摄像头后面的没拍到。”
安愿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
是啊,对方敢绑架小芊芊,自然也有能力能够弄坏摄像头,她怎么没有想到。
身体控制不住地后退两步,她差点没有站稳,眼前短暂的昏暗让她甚至看不清身边的画面。
怎么办,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已经是五点多了。
已经过去了四个多
小时,他们会对小芊芊怎么样?
安愿甚至不敢往下想,失魂落魄的走出保安室,看着周边的花草树木。
她还没有陪小芊芊来这里玩过……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陪陪小芊芊,甚至还没有告诉小芊芊,她的爸爸到底是谁。
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坐在地上,崩溃的大哭起来。
她的小芊芊,她的小芊芊被她弄丢了。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刘姨的手机号码打过来的。
一时间,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她多希望,这都是个意外,刘姨现在已经带着小芊芊回去了。
“喂……”
她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
对面却没有响起刘姨的声音,而是一串由变声器转换出来的电子声音。
“安小姐,看来你已经发现你女儿不见了。”
安愿立刻从地上坐起身子,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小芊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立即赶到郊外鳄鱼湖,不许报警,不然你的女儿可就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
安愿还在开口,可对面
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的仇家太多,可知道小芊芊存在的人却少之又少。
到底是谁,竟然把小芊芊抓走了!
她的心痛的几乎在滴血,可她现在没有时间伤心。
连忙跑出公园,打了一辆车,来到郊外的鳄鱼湖。
这里说是鳄鱼湖,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鳄鱼养殖基地。
因为多年没有人打理,里面的鳄鱼能死的都死了,可到底还是有一些生存能力强的鳄鱼。
这些年,有什么吃什么,恨不得同类相食用来活命,早就已经饥渴难耐。
如果小芊芊被他们丢尽鳄鱼湖里,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想到这些,她浑身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进去,只看见小芊芊和刘姨被一根绳子吊在鳄鱼湖的中央。
一阵风吹过,拿绳子就随着风不停地晃动,像是随时都要断裂一般。
安愿看的心口被狠狠地收紧,四处寻找绳子的另一头到底被栓在哪里,想要把两个人放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
“苏清雪,哦,不对,现在该叫你安愿了,你这个贱人,终于来了!”
尖锐的女声从鳄鱼湖旁边的破旧茅草屋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