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够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的文件全部看完。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安愿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会议室的荧幕,连夜做好的文件汇报,全部显示出来。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财务部门出了问题,还是你们这些高管出了问题吗?看来你们个个都觉得,山高皇帝远,安氏集团已经迁往国外,管不到你们了,既然这个样子,那你们个个就回家坐着令分红吧,好好享受享受提前退休的生活。
你们的工作,接下来我都会安排人接手,你们大可放心。”
见安愿一上来就说的这种话,完全不给他们留丝毫的退路,众人也是怒了。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男人重重地一拍桌子,从凳子上直接站了起来。
脸上的怒火连眉毛都快要烧着了。
“胡闹!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一上来就换了我们所有的人!”
安愿扶着轮椅两边的扶手,踮着脚站起来,双手撑在会议桌前,脸上的笑容不卑不亢:“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叫安
愿,安保国是我的父亲。我这次回来Z国,就是想要重新整顿康安公司。
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大失所望,这才几年的时间,公司里面就已经乌烟瘴气。
我想,要是再过几年,这康安集团也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这些话,她的眼神朝着会议室的众人一个个的看了过去。
在座的无一不是打着寒颤。
即便之前大家都是叫这个女人安总,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安保国的女儿!
就连郭涛,看向安愿的眼神也是变了又变,之前打得那点小算盘,此刻在这里显得十分地不够看。
“就算你是安总的女儿,你也没有资格,一下子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换掉,你他么存的什么心思,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是不是!”
那个站着的男人再次开口。
安愿正想开口回应,会议室的大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苏华成和李秀华二人穿的十分破烂的站在会议室门口,身上还打着不少的补丁。
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安愿的心中还是下意识地咯噔一下。
比较人生的前二十年,她都活在这两人的阴影之下,说心里没有一丝的痕迹
,那是不可能的。
还不等周围的人反应,两人就直接冲上前,一左一右把安愿夹击住。
“小贱人!你这些年,都给我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小雪,你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年,我和你妈两个人都急坏了,你怎么在这啊!
你看看,你现在出息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们!你哥哥现在,手脚都被人打断了,躺在家里床上,等着我们带钱回去救命呢!”
一时间,听着耳边的话,这两人的唾沫星子也在往她脸上横飞。
眼前的一片开始天旋地转,甚至就连脑袋,都开始疼的厉害,像是有一根弦,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单手撑着桌子,那种被封印良久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低下头,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这两人,可聒噪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着。
抬头,不耐烦的睁开眼,她的一双眼已经变得猩红,呼吸也在瞬间变得粗重。
“闭嘴!”
她低沉的吼出这句话,却没有丝毫作用。
看着两人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直到瞳孔中只能看到这两人满口喷
唾沫的模样,她再也控制不住。
直接拿起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朝着李秀华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过去。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李秀华和苏华成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凌逸站在一旁阻拦的动作也顿住。
会议室内的人更是倒抽一口凉气。
“啪嗒”
笔记本电脑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还有几声细细碎碎的键盘破碎声。
苏清雪也在第一时间恢复了一丝神智,对着凌逸吩咐一声:“清场,让所有人都出去!”
一时间,即便凌逸不开口,原本会议室内坐着的人也都赶忙跑了出去。
仅一分钟的功夫,会议室只剩下凌逸,安愿和苏家二老四人。
李秀华捂着流血的脑袋,不停地哀嚎着,苏华成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说吧,谁让你们过来的。”
安愿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双手环抱在胸前,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那狂躁的劲儿。
李秀华全然不听安愿此刻在问什么,也顺势找了个凳子坐在,口中不停地嘟囔着:“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打你老娘,你还要不要活了!”
十分了解李秀华这从不知道天
高地厚的模样,安愿不再看她一眼,一双眼睛只直勾勾地看向苏华成。
“说,谁叫你们来的!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
苏华成看到安愿这模样,看控制不住地哆嗦两下,低下头,又怯怯的抬头,瞟了她一眼,可就是不说话。
安愿十分不悦地咬了咬嘴唇,从一旁拿起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说!谁叫你们来的!你要是再不说,下一秒,这杯子可就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你的头上!”
许是触犯了苏华成他男人的自尊。
一时间,他倒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安愿:“苏清雪,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居然敢这么和你老子我说话!”
安愿直接被气笑了,忍着被气得发闷的胸口,嘴角的弧度肆意地上扬:“哈哈哈,你是我老子?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你是不是需要认清一下现实,你自己说说,你是我的父亲吗?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还有!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
话音落下,她再次从会议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快狠准地朝着苏华成的脑袋砸了过去。
一时间,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