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人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一方面,他好奇于自己身上的秘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勾起太多不好的回忆。
于是,他退缩了,当即就打算离开这里。
可双脚刚刚飞离地面,就被旁边的陆吾强行拉住,祖国人忍不住朝他吼道:“放开我,我要回去!”
“回去?回哪去?”灰白恶魔沉声质问道:“难道要回那个沃特公司为你编制的美梦摇篮?”
“然后躲在玛德琳的怀里,吸食着甜蜜的奶水,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
“别开玩笑了,你可是祖国人,是神!”
一番话过后,祖国人脸上有些难堪,他和玛德琳的关系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但陆吾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难道他堂堂祖国人,神明级别的人物,要受制于沃特公司一辈子?
见他有些意动,恶魔继续趁热打铁道:“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试管婴儿是用人工技术,将卵细胞和男人的精华在体外受精,并进行早期的胚胎发育,然后再移植到母体内诞生的婴儿。
因此祖国人其实也是有父母的,毕竟以现在的科技来说,还不能凭空创造生命。
所以当听到陆吾的问题后,祖国人迟疑了,他心里不停暗示自己,神根本不需要父母,可身体却很诚实的被陆吾带到了一幢房子前。
“我的父母就住在这里面?”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要是让熟悉他的人知道,祖国人竟然还有这种小心翼翼地时候,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
“当然不是。”陆吾故作神秘地摇摇头,接着带他走进了房子里。
房子里很普通,普通的家具、普通的装潢、就是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来了。
刚才还一脸迷茫的祖国人,见到这一幕,脸色立刻就变了,怒声道:“你耍我!”
“稍安勿躁。”陆吾将手放在了旁边墙壁的壁灯上,然后轻轻转动,继续道:“难道你没看过电影吗?”
“一般这种看似普通的房间里,一定藏着密室的开关。”
祖国人冷哼一声没有答话,他的确很少看电影,要看也只看自己主演的电影。
随着恶魔把壁灯翻转过来,房间地面忽然发出一阵轰鸣。
满是灰尘,一步一个脚印的地板缓缓朝两边移动,最终露出一截向下的楼梯来。
就在这时,地下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是谁!快说话,不然就开枪了!”
陆吾摸摸光滑地下巴,轻轻点头:“嗯,像这样的密室,一般都有守卫,合情合理。”
紧接着拍了拍祖国人的肩膀:“交给你了,干掉他们!”
祖国人不耐烦地甩开恶魔冰冷的爪子:“用不着你来指挥我!”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走下了楼梯,双眼冒出炙热的红光。
几声惨叫过后,解决掉守卫的祖国人,语气不善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还在地面上摆弄一件古董花瓶的陆吾,不由得露出奸笑,对着楼梯下面喊道:“语气能不能和善一点,我可是在帮你。”
“别废话,快从楼梯上下来!”
听着祖国人越来越没耐心的语气,陆吾无奈地耸耸肩,放下花瓶几步走进地下。
下了楼梯,面前是一条昏暗的长廊,头顶只有几盏吊灯作为照明。
祖国人站在微弱的灯光下,脚下是碎成一地的尸体,以及大片的血迹。
“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做事能不能干净点。”陆吾走到他身边,嫌弃地说道。
祖国人其实很喜欢看到这种血肉模糊的场景,便没有理会恶魔的嘲弄。
陆吾也没再说话,带着他向长廊深处走去。
在廊道尽头,一道看起来就很厚重的合金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门旁边的墙壁上还安装着一个识别指纹的机器。
见状,祖国人的双眼立刻就变成了红色。
“别急。”陆吾开口阻止了他发射激光,然后拿出一根还在滴血的断裂手指。
很明显是从刚才的死人身上拿到的,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要总想着破坏,我们有钥匙,为什么不用钥匙呢?”
说着,灰白皮肤的恶魔,将手指按进了指纹机器的孔洞里。
就听“滴”的一声,合金门被打开,又一条长廊出现在陆吾和祖国人面前。
仅仅一门之隔,两条长廊展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
这边昏暗破旧,满是污渍,另一边却灯火通明,异常干净。
两边墙壁洁白无瑕,脚下的地板光可鉴人,就连空气都非常的清新。
这里其实是沃特公司旗下最重要的实验室之一,主要负责五号化合物的研发与应用。
祖国人就出生在这里,并在这里的某个无菌室里,度过了人生的前三个年头。
等他稍微可以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以后,才被送到了地面上的小镇生活。
尽管三岁前的记忆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但那股熟悉的感觉是岁月无法抹去的。
一时间,祖国人竟显得有些踌躇,久久不愿踏进干净明亮的长廊,最终还是被恶魔强行拖着进去的。
夜晚的实验室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反而有不少科研人员在熬夜做研发,再加上各处都有监控摄像头,所以两人很快就被发现了。
很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带着两名五大三粗的持枪警卫来到两人面前。
“祖国人,萨科,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麻烦尽快离开。”
“否则我们只能向上级报告,申请强制手段了。”
身为沃特公司的人,他们三个当然认识面前这两位大名鼎鼎的七人组成员。
至于两人的恐怖实力,他们也有非常清晰的认知,可即使是害怕的浑身发抖,也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结果,陆吾和祖国人都没有回应的意思。
祖国人站在一间无菌室前,透过厚重的特质玻璃向里望去,同时对身旁的恶魔说: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这间屋子里生活过三年。”
“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