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邹君在阮金玉处得知自己那刚出生几个月的女儿就在“黑龙坛”所在时,便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与之亲自前往“全是套路”,终于在套路尽头老旧驾校旁看见了“黑龙坛”的具体所在。进门之后,仿佛进入了大观园一般,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荷塘假山,碧绿的荷叶围绕着假山遮蔽了半个池塘,三座覆盖着青苔的丈余高假山成品字形对立且其上各有凉亭、栈道和瀑布,池塘周围前后左右回廊相连,在回廊的尽头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厢房,只见内有人影晃动,或是制作器物,或是吟诗作画,或是打坐练气,或是闲聊畅饮……不一而足,仿佛并未将外面进来的邹君一行人当回事。就在这时,回廊深处的大厅里灯亮了。
“是金玉回来了?快快过来,我等有事要与你商议。”话音一落,只见回廊深处嵌入山体的大厅里灯光骤然明亮,与此同时几道黑色人影一闪而出地迎了上来,却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名身穿旗袍的妖娆美妇、一名孩童模样的娇小少年和两个浑身覆盖淡黄色鳞甲的狰狞怪人。阮金玉一边领着众人快步疾走,一边老远就微笑道:“不敢劳烦舵主与诸位同僚亲自出门相迎。数日不见,不知情况进展如何?舵主有何指示?”
“一切还算顺利。”舵主几人看着走到近前的阮金玉一行,不禁笑问道:“想必你带来的这位新朋友就是你们这次任务的最大收获了?有话先进去再说。”舵主瞟了邹君一眼后微笑着点点头,转身领着众人便走。
“诸位稍等,请允许我给诸位彼此做个介绍。”阮金玉领着邹君等人进了大厅之后未等众人落座便朗声说道:“这位新来的朋友名叫‘邹君’,据我所知是一位实力不弱的‘修真者’并且还是那拥有先天灵根小婴儿的生身父亲。”阮金玉见舵主和其余四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时便接着介绍道:“邹君小哥哥,站在你身前的这位黑袍老者便是我们‘黑龙坛’在本都市分舵的舵主高大尚前辈,这位旗袍美女是东城区的领队月季花,这位娇小少年是南城区的领队孩子王,这两位是异族朋友‘地内人’共同担任西城区领队。我阮金玉就不用介绍了,目前暂时担任北城区领队。好了,介绍完毕,舵主大人还有几位同僚,有何问题就直接敞开说吧。”
“哈哈,老夫高大尚,很荣幸认识邹君小友。坐,请坐,请上座!茶,泡茶,泡好茶!”舵主大手一挥,众人各自朝着自己的位置而去。然而,邹君却突然发现整个大厅数十丈方圆里除了舵主和几位领队之外竟还有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并且大厅里除了预先矗立在原处的六张座位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都没有地方可坐,只能纷纷站在各自领队身后束手待命。邹君见状,眉头一皱,顿时感觉不对劲,竟然愣在原地没动。
“来人,去给邹小友搬一张凳子过来,顺便也给小友上一杯好茶。”黑袍舵主端坐高位,扫视一眼下方分作两边的五人后,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将邹小友准备的凳子与金玉的座位并排一起放好即可,嘿嘿。”
“不可!”就在黑袍舵主话音刚落时,几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若是凭这么简单几句话就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与我等平起平坐,我们心里不服!”几名城区的领队嚷道。
“对!我们也不服!”领队们话音刚落,大厅里就先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我们出生入死地拼命做任务就是为了积攒贡献值好晋升领队,大家盯着那个位置已经很久了,绝不能让一个新来的菜鸟占便宜。”
“嘿嘿,小子,看来你有麻烦了。”邹君正在冷眼旁观时,心中突然想起了器灵娃娃的声音:“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只有实力强大才能决定一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好自为之吧……”
“呃……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邹小友,你怎么看?”黑袍舵主端坐高位,扫视一遍众人之后,目光停留在了邹君身上,但见邹君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不禁脸色一沉,转而看向阮金玉:“阮大领队怎么看?”
“咯咯,我能怎么看?在来此之前,我便提醒过他:若想与自己那刚出生的女儿团聚,就得主动接受考验!”阮金玉似笑非笑地转过脸来瞅了瞅邹君,然后环视众人道:“在场的所有人,若有不服的可单挑他。”
“草泥马,你是在逗我玩吗?”邹君听罢后,心中怒火沸腾,心想:“这个女人心思太坏了,故意把我诓骗过来跟别人打群架,自己却在一旁当吃瓜群众,真是不安好心!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加倍奉还回去!”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邹小友委屈一下:实在抱歉了,入乡随俗吧!”黑袍舵主高大尚不仅名字好听,说出来的话也很对众人的胃口,于是站在下方的一众黑衣蒙面人纷纷跃出,争前恐后地自告奋勇了。
“呵呵,好玩,太好玩了,现在开始抓阄,按照顺序一个个来,呵呵。”那号称“孩子王”的南城区领队果然最先按奈不住自己的孩童心性,首先站起来击掌叫好道:“赌局开始:邹君赢的赔率是一比三,其他人赢的赔率是一赔十!真金白银现在下注,想挣钱的立马跟我来,赛场就在门口的驾校练习坪,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呵呵。”众人见状,神情各异,褒贬不一,但舵主却乐见其成,也只好鱼贯而出,开始赌博。
“我下注白万大洋,赌邹君连胜并赢到最后,咯咯。”阮金玉似乎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干脆来个火上浇油,直接从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沓沓崭新的“红牛”,随手又掏出一个财务专用的验钞机,让手下们找来一张干净门板搁地上,自顾自地验了钞票。随着一阵阵密集的“沙沙声”入耳,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变得神情亢奋,于是先后大声叫嚷道:“我赌新来的菜鸟输,下注一万/两万/三万/四万/五万……”众人开始纷纷下注。
“邹君,加油!我的零花钱就全靠你了!”阮金玉转过脸来笑眯眯地盯着邹君,然后甜甜的说道:“等你打败所有人之后,我就真心跟你处对象,咯咯。”话音一落,便让手下们搬来一张单人沙发,开始看热闹。
“嘿,我说,那新来的小白脸,准备好了没有?老子抓阄排名第一,可是要准备出招了!”一名身高两米的黑衣蒙面大汉盯着前方的“猎物”嘿嘿笑道,随即怪吼一声后便飞奔而出,对着十几米开外的邹君猛扑而去,那速度简直堪比世界冠军的百米冲刺,眨眼之间便到了邹君跟前,提起钵盂大小对方拳头朝着邹君恶狠狠地砸去。这一出快拳的力量少说也有三百斤,若是被实打实击中,恐怕邹君不是重伤倒地便是吐血而亡了。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甚至还有人在不停地狂吹口哨。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邹君躲不过这夺命一拳准备赢钱时,却发现他突然摇身一晃,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等到那名高壮大汉突然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在他身后不知何时也冒出一个人影,并同样的也是单手握拳向前狠狠一捣,竟然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高壮大汉的背心。周围众人只听见砰地一声大响过后,那高壮大汉竟然以比刚才冲锋而来时更快的速度砸向地面,在瞬间摔了个狗吃屎的同时,还溅起了大片的尘土。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刚才的交手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把他们当中一位“好手”干趴下了,等过了几分钟后尘土消散时,才发现那大汉早已不省人事。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般,直到阮金玉大声喊道:“邹君加油,干得漂亮”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嚷嚷着要上前单挑。当然了,按照抓阄的先后顺序,在就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先后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上场挑战,结果都抗不过邹君三招便被直接打趴,直到最后就只剩下阮金玉手下那六名黑衣大汉了。于是,六人相视一眼,似在忙着交流接下来的战术,却被阮金玉大声喝道:“你们一起上!”
“不会吧?六个打一个?这怎么行?我要抗议!”邹君瞥见坐在远处的阮金玉嘴角露出一丝得手之后的诡异笑容时,便知那贼婆娘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以逼迫自己使出最后的绝招,于是大声抗议道:“这不公平!”
“哦,咯咯。什么叫公平?什么叫不公平?等你的拳头比我的更硬时,你说什么都是公平!”阮金玉桀桀怪笑道:“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能赢了我的六名手下,我就把赌赢的钱分你一半,怎么样?”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不过,在场的各位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时候也由不得你赖账!”邹君怒极反笑道:“你们六个一起上,赶紧的,等打完这场架,老子还有重要事情得办!”话音一落,邹君竟率先出击,直奔那六人而去。按照以前单挑时的战术,邹君使用了“神行”、“隐身”和“大力”三门法术,但现在一下子面对训练有素的六个人,恐怕得改变一下策略了,先想办法困住其中几个就能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