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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第 53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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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件儒家至宝终于确定了净涪心魔身的无害,又或许是他重又想起了他主人的嘱托,不等净涪心魔身再做些什么,劝学尺自己就挪移了一尺,重又回到他先前所在的位置。

于是,净涪心魔身伸出的手指便也如他最初所料想的那般,将将要触碰到劝学尺下半尺身处的那滴水珠......

见得劝学尺这一副方才他什么都么有做的安顺模样,佛身都被他逗笑了。

他果真就笑了起来,并不奇怪地看了心魔身那只压根就没有再往前多探出一寸的手指一眼。

心魔身是个很是谨慎的家伙,既他已知道这滴水珠的不同寻常,他必不会贸贸然地接触它。

所以会有先前那似乎很是冒犯劝学尺的动作,其实根本就是心魔身这家伙在试探他。

而劝学尺......

佛身暗自摇头。

这件儒家的至宝或许威能惊人,位格极高,却到底是过于天真了些。

果不其然,净涪心魔身很自然地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转而单手合掌,对劝学尺拜得一礼,更道歉道,“是小僧冒犯前辈,还请前辈原谅则个。”

佛身再看得心魔身一眼。

心魔身却不曾分给他一点眼角余光,只认真而恭敬地看着身前的劝学尺。

劝学尺似乎也被净涪心魔身的这一番动作弄得糊涂了,愣是僵滞了半响,才犹犹豫豫地将尺身与净涪心魔身抖了抖,以表达他对净涪心魔身的回应。

净涪心魔身心下喜色更甚,他面上也很自然地显出惊喜而释然的笑容。

“多谢前辈。”净涪心魔身再一礼,道。

佛身知道心魔身这次是在为什么欢喜。

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件儒家至宝非但可以为他所用,而且也是能与他交流的。

能交流这一点很重要。

倒不仅仅是因为能交流背后提现出来的那位儒家孔圣的态度,更是因为这劝学尺本身。

劝学尺既是能与他交流、愿与他交流,那么便即意味着......只要净涪心魔身的方式恰当,他能够从这件儒家至宝中收获许多。

包括诸天寰宇人族各家的诸多过往,也包括他往后能更细致而直观地观测人族族群思想、学说乃至社会体系的每一点变化。

前者,意味着净涪心魔身可以收获到的许多知识;后者,则意味着净涪心魔身能捕捉到他每一点动作的反馈。

对净涪心魔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谓是助益良多。

如此,又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佛身再看得净涪心魔身一眼,便就收回目光,再不多说什么,只安静地看着心魔身做事。

心魔身暂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也是见好就收。

他只与劝学尺客气两句,便将劝学尺重又摆放在案桌上,不去过多查探。

劝学尺的尺身落在支架上的时候,佛身似乎都捕捉到了劝学尺周身轻快了少许的气息。

佛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心魔身一眼。

心魔身尽随他去,目光只落在那柄轩辕剑道器化身上。

不得不说,轩辕剑道器化身这件人皇一脉至宝就是要比劝学尺来得稳重而淡定。

任净涪心魔身的目光在他身上几番流连,轩辕剑道器化身也仍旧一动不动地待在案桌上,全没有别的反应。

净涪心魔身定睛看得许久,到底没有似早先时候对待劝学尺那般伸手去捧过来细看。

他合掌躬身,客气地拜了一拜。

轩辕剑道器化身也仍旧安稳,不动如山。

净涪心魔身站直身体时候,目光便即瞥向了另一边厢的佛身。

‘如何,你也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么?’他问。

佛身摇了摇头。

心魔身便露出一个笑容,‘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一面说话,一面却是连连将目光往侧旁瞥去。

佛身心中一顿,顺着心魔身的目光看过去时候,果真就看见了那一堆堆的拜帖。

佛身沉默了一瞬,快速而果断地开口道,‘说来,我其实还真是有一件事想要再问一问心魔身你的。’

‘哦?’心魔身似笑非笑地拖长了声音,‘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非要赶在这个时候?

佛身心中是有主意的,是以哪怕心魔身此刻看消化一般的意味极为浓重,他也半点不慌。

‘我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你真的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吗?’

心魔身目光微动,面上奇异的神色压了压,却仍是不说话。

佛身望定他,‘最初时候,你说你想一观我人族族群的文明、思想和社会体系的劫数;后来你又说你在思考着怎么触动我人族族群的文明、思想和社会体系劫数的过程中,同时考虑怎么将这种无形却无可阻挡的影响与破坏降低,好尽量不折损我人族族群的实力,甚至是引着它脱出如今诸天寰宇人族族群中的死水循环;可再后来......’

‘你又说你向来就是个管杀不管埋的性子,早先时候的那种种考量,并不完全是你自己的本意,你是受了旁人的感染。’

‘当然,你也确实在那劝学尺上找到了感染你、在无意识间影响你思绪的强烈情绪载体。’

也不是旁的,就是那劝学尺尺身上,被劝学尺仔细保护起来的那滴水珠。

‘事情几番变化,你的心思更是接连易变......’

佛身的目光动了动,却是再问心魔身道,‘虽则是情有可原,但事情就摆放在我等面前,心魔身你到底是要拿个主意的。现在,能跟我更仔细地说一说了吗?’

心魔身急促地笑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憋不住一般高高笑出声来。

‘佛身啊佛身......’

心魔身回望他,眉眼间笑意满盈。

然而,佛身自己很清楚,在那几乎溢出的笑意别后,遮掩着的到底是怎样浓重而摄人的恶意。

‘我居然不知道,在你的眼中,我是那般能耐的的啊。我可真是高兴,太高兴了!’

佛身顿了一顿,却是沉默,一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

‘人族族群,从空间上来说,可谓是遍布诸天寰宇的各方大小世界;从时间上来说,更是绵延传承了漫长久远的岁月......’

心魔身道,‘从修为境界所代表的个人力量上来说,诸天寰宇中我人族的大罗、大罗之上人物不知几何;从人族族群的数量和支系来分,更是几乎不可估量。’

心魔身觑了佛身一眼,略停得这么一阵,便往下继续。

‘从思想学识来说,诸天寰宇中我人族族群的绝大多数族人,却还都处于混沌茫然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生来为何,死去为何,不知道自己走过的这数十年人生,到底又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佛身苦笑,显然也已经明白了心魔身为什么会是先前的那番态度。

‘诸天寰宇中我人族族群的情况就是如此复杂,哪怕是火云洞天里的人族先贤,都觉得棘手,久久没有动作......’

心魔身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很自然地就落到了那案桌上摆放着的三件重宝。

‘而你,佛身,你居然指望我在这么短短几日时间里,就找到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向?’

心魔身呵笑一声,‘我真是谢谢你的看重啊。’

佛身的头微不可察地低了低。

‘但你确实已经有了大体的对策,不是吗?’

即便被心魔身的言语说得有些气弱,佛身还是这般与心魔身说道。

心魔身定定看他一眼,却也回答佛身道,‘不能说是有了大体的对策,只是我已经知道了我该怎么去做而已。’

佛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心魔身,目光明亮得摄人,‘哦?’

饶是心魔身,都仿佛被佛身的目光逼得稍微退让了些许。

心魔身略略压低目光,回答佛身道,‘我是人族,却只是人族的修士,不是人族的贤者,我没有那样的大爱,足够支撑我费尽心力去梳理人族族群的这些问题,带领族群族人破开层层桎梏,照见乃至是重塑日月新天。’

此刻心魔身的声音是平淡至极,却也清醒至极。

‘更何况,’他道,‘我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去做这样伟大的事情。’

佛身没有说话。

‘我能为它、为他们做的,其实也就是寻找到合适的人,将这些事情托付出去罢了。’

明明就是将烂摊子丢出去的事情,心魔身说得坦荡直白,不见任何异色。

佛身倒也意外,他只抓住心魔身话语中的重点,‘寻找到合适的人?’

心魔身理所当然地点头。

佛身奇异地看得他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可曾有过初步的人选?’

心魔身摇摇头,‘倒还没有。’

佛身又问道,‘那你准备要往那里找这样的人?’

心魔身没有回答他,却将目光又往那一堆堆拜帖的方向转过去。

佛身也顺着心魔身的视线看去,见得那些拜帖,他沉默了一瞬,半是质问也似地道,‘你想从那些人里找?’

心魔身奇异地看了佛身一眼,‘怎么,不行么?’

佛身很有些抓狂,‘这不是能不能行的问题,而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更是能不能找到的问题!’

‘似你先前所数落的那般,这件事情很庞大很复杂,不是等闲人能够处理好的,且这么多年,就连火云洞天里的诸位人族先贤,都保持沉默,没有多少动作......’

‘你不会真的就以为,现如今诸天寰宇里的人族里,有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人?’

‘毕竟,若果真有这样能耐的人,这劝学尺也好,轩辕剑道器化身也罢,便不会到这个时候,才被送到我等面前来!’

‘心魔身,你倘若只是想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将事情丢出去,并不是真的有心要解决这件事情,那你尽可以直说。’

虽则被佛身这般近乎斥责地说了一通,心魔身也并不生气,他面上还带着笑意。

而这会儿听得佛身最后的那一句话,心魔身甚至还起了一点兴致,‘如果我直说的话,佛身你是要将这件事给接过去吗?’

佛身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心魔身三个字,‘不然呢?’

心魔身笑了起来,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

‘你要将这件事给接过去倒不是不可以,但有两个问题,我也很有些好奇......’心魔身边笑,边说道。

佛身将心情缓了缓,才问道,‘什么问题?’

既然佛身都这般说了,心魔身也不客气,直接将他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佛身你将这件事情接过去的话,真的能在你的修行之余,抽出足够的时间和心力来处理它么?’

佛身沉默了。

但这也只是心魔身心中的第一个问题而已,见佛身沉默着不说话,心魔身笑了笑,便又将那第二个问题问出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佛身,这是你的道么?’

佛身更是无言以对。

心魔身细看佛身面色,好笑地一摊手,‘所以这便是了。’

‘佛身,你其实也不能将这件事情给接过去。’

做下这样一个判断以后,心魔身也不说话了,他“好心”地将这些时间留给了佛身,自个儿闲闲地把玩着从识海诸天寰宇世界里摘下来的玄光界天地。

他赏玩着它,目光似是落定在这方正在晋升的中千世界中,又仿佛根本就不曾聚焦。

过了不知道多久,佛身终于收拾好了心情。

‘所以,’他道,面上神色镇定,再不见方才时候那肉眼可见的关切与动摇,‘你也已经想好了到底要从哪里寻找这等能改天换地的人物了么?’

心魔身这才抬起目光,看了佛身一眼,‘啊,确实是有一点想法了。’

佛身定睛看着他。

心魔身却是冲他笑,仿佛心情很好,‘是的,就是你猜的那般。’

‘你果真是......’佛身顿了顿,‘果真是将主意打到了无执童子的来处。你就真的不怕惹出什么事情来么?!’

心魔身不说话,只又给了佛身一个笑容。

高悬于命运长河上方的某个时空纬度里,清静智慧如来与劫主同时垂落目光,看定这个时间节点上的净涪心魔身。

与一直含着笑意看着心魔身的劫主不同,清静智慧如来只看得心魔身少顷,便偏过目光,看着那个时间节点里的净涪佛身。

“真是可怜......”劫主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你看,你是真的被我吓着了啊。”

清静智慧如来瞥了他一眼,“谁让你居然提出这样一个夸张又大胆的主意来?”

劫主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

清静智慧如来也不跟他多做计较。

毕竟,劫主也好,当前时间节点上的净涪心魔身也罢,都是一样的脾性。

真要这么一点点都跟他们计较个清楚分明,清静智慧如来的莲座下怕是都要变成火海了。

清静智慧如来的目光又从净涪佛身身上抬起,长长地放眼沿着命运长河看过去。

只可惜,命运长河上方那越发厚重的雾气彻底拦住了他的视线......

除了偶尔激起的一点浪花中映照出来的景象,清静智慧如来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劫主的声音在清静智慧如来耳边响起,“虽然这会儿已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吧,但我觉得......那个时间节点上我所提出的方案,应该还是很有几分成功可能的。”

“便是如你所说的有几分成功可能,那也仅仅只是几分的成功可能而已,更多的还是失败的可能吧?”清静智慧如来道,“若果真失败了呢?”

“本来就在升腾的量劫劫数,怕是就要被彻底点燃了吧。”

“到得那个时候,”清静智慧如来问,“是有人能够挽狂澜于既倒?还是有人能够承担起其中的责任,将当时爆发的危难与祸患抹平?”

劫主没有作声,但若是细看,便该能发现一点点端倪。

劫主那眼角余光,分明正一回回地在中央处静默的净涪身上瞥过。

清静智慧如来看见,反倒是笑了起来,缓慢道,“原来如此,你胆子倒是真够大的。但我也保证......”

“若你果真惹出了连净涪本尊都无法处理的事情,你是会被净涪本尊当做补充品,收拾种种烂摊子的。”

劫主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再抬起眼来看清静智慧如来时候,居然也带上了笑容。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净涪本尊的,你放心......”

清静智慧如来再看劫主一眼,无言转开目光。

只劫主方才那一句话,就连他都不知道该给他个什么回应。

劫主当然不是第一次认识净涪本尊,可即便他深知净涪本尊的种种行事底线,这家伙还是乐此不疲地在那边沿处试探,生怕净涪本尊不生气一样的。

未来的净涪佛身面对未来的净涪心魔身很有些无言,当前时间节点里的这个净涪佛身也未能在净涪心魔身面前幸免。

是了......

佛身一时居然有些无力。

心魔身这家伙,从来都是管杀不管埋的啊。似人族族群的文化、思想及社会体系问题这等紧要的事情落到心魔身手里,心魔身能存了一点为人族族群计较的心思,都算是那两位人族先贤厉害了。

‘那无执童子的来处......’佛身的声音隐隐带着点无力,‘似乎很是不寻常。’

‘无执童子当年对景浩界天地出手时候,已经是太乙境界的人物。可就是这般修为的他,也仍旧没有办法寻找到他自己的故乡......’

他们呢?

‘而我等,如今也仅仅只是一个金仙。如何就能接触到那无执童子的来处,如何能在那处所在确定合适的人选,更将他们接引到诸天寰宇这里来呢?’

只这般简单地将过程梳理一遍,那一个个难题就已经浮了出来,更直挺挺地拦在他们面前。

‘没办法的,做不到的......’

‘做不到?’心魔身玩味地笑,然后摇头,‘若只凭我等自己,那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如果不仅仅是只有我们呢?’

佛身听得顿了一顿,回过味来的时候眼睛里就带上了一点惊骇。

‘你......’

佛身全没想到,心魔身居然还打上了整个火云洞天的主意。

心魔身迎着佛身的目光,又是笑了一笑,‘他们会动心的。’

佛身很头疼,他忍不住抬手在百会处重重按压,好缓解那一点从心理而来的痛觉。

‘你是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还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再做些什么!’佛身都有些恼了,很是失态。

心魔身没有说话,也没有被佛身的态度激怒,他只站在识海诸天寰宇世界的那三分之一地界里,平淡地笑看着佛身。

能叫一位道主长久驻留的地方,能养出达摩、慧能这些佛门禅宗**师的地方,真会是简单地方?

从那个地方中选择有心又有能力处理这样人族族群桎梏,引领无量人族同族走出死循环,真正迈向自强、壮大道路的人物,说起来着实容易,可做起来呢......

佛身急喘一阵,缓过心头的闷气。

‘你也听了章、济案那两位法师讲过彼方寰宇与我诸天寰宇那些不入史册甚至是不在时空长河中留下痕迹的过往,怎地还能这般大胆?’

‘你真的就不怕又引来什么强大的彼方寰宇?’

似“远隔云端”这般的道主级别的大能,等闲地方、等闲人物再如何也是入不了他眼的。而那个地方,却能让他长期驻留,还有意无意地将无执童子从那处地方中送到诸天寰宇里来,必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说不定,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两个乃至是数个强大寰宇的交汇所在......

但这样的猜测有没有道理,那样的地方,是他们这样小金仙能够贸贸然插手的?

心魔身听了这么一阵,居然对佛身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话,似乎也很有些道理。’

佛身忽然一定,凝神看向心魔身。

心魔身迎着他的视线,坦坦荡荡的,没有一点躲闪。

‘还是再看看吧......’他叹道。

佛身沉默下来,半响没能说话。

‘那便,再看一看吧。’

然而,到得最后,他果真也只能附和。

佛身木然地转过身,回到那些一堆堆摆放着的拜帖中坐下,伸手取了一份来翻看。

一面翻看,他一面更是拿了一枚玉简在手。

每每发现什么他认为应该归纳、梳理出来的信息,他神识便会分出细细的一缕在那空白玉简中转过。

那认真细致的模样,不论谁看了,怕都要认为佛身就是这般专心地清点那些拜帖呢。

心魔身却是笑觑他一眼,慢悠悠收回目光。

只那般坐着,确实是很有些无聊。哪怕同为净涪的佛身的忙碌,能很大程度都消解这种无聊......

坐得一回,心魔身到底是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那个案桌前,将那部《人族演史》又给拿了下来,捧在手里坐回蒲团上细看。

不过,即便净涪心魔身从定境中醒转的消息被那些追随在他身边的生灵着意遮掩了,也还是有许多修为不俗的修士,捕捉到了其中的真相。

旁的人倒还能安坐,见净涪心魔身没有往外走,便领悟了他的心思,不轻易靠近打扰。

可那两个前几日间就找上净涪心魔身的儒家修士,就有些急了。

尤其是那儒家金仙。

他几乎是在发现净涪心魔身这般大多数生灵的动静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头也一点点地低下去。

然而,他的老师却还能稳得住。

他看定自家的弟子,皱了皱眉头,却是喝道,“镇定。”

那位儒家金仙几乎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平视前方,端的镇定自持。

见得自家弟子的这番变化,儒家的那位太乙仙方才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

“你诸位师叔伯早先时候送过来的消息以及......他们的意见,你也都已经看够了。”太乙仙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些,“现如今的情况明显,你诸位师叔伯的意见也几乎不容置喙......”

他看定弟子,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儒家那位金仙面上神色仍旧镇定,不见太多异色,仿佛不知道他老师与他说的那些事情关乎他的道途,也似乎压根就没有品出他这位老师那若隐若现的态度。

“弟子......”他开口,却只说了两个字,就停顿下来。

那儒家的太乙仙也似乎同样不明白他这个弟子心中的纠结与不愿,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他示意他细说......

儒家那位金仙此刻心头就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照出他身侧那位老师的态度。

他快速眨了眨眼睛,“玄光界天地蒙师的事情,看来还是净涪法师更为适合,弟子的学识还是有所欠缺,怕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若是因弟子之过,耽误了玄光界天地里的无量众生,耽误了整个玄光界天地的晋升,那弟子的罪过就大了......”

儒家这位金仙顿了一顿,才能将那堵在嘴边的话给说出来了。

“为了避免误人子弟,祸乱天地众生,这蒙师的事情,弟子还是退去的好。”

儒家的太乙仙这才点了点头,“有道理。”

天、地、君、亲、师......

那儒家的金仙心中重重地念叨着,面上却仍是神色不动。

“因弟子先前的无知、自大与莽撞,冲撞了净涪和尚,更连累师父在诸天寰宇中失却脸面......”

“是弟子之过。”他道,“弟子这便去取了荆条来,与净涪法师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那位太乙仙听得,也是顿了一顿,才缓慢吐出话来,“应该的。”

那儒家金仙站起身来,随手整理了身上的冠袍,拱手与那位太乙仙一礼,果真就转身出去了。

儒家的太乙仙仍在蒲团上坐着,无言地看着那金仙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要怪我,”他喃喃道,即便这等声量的声音,对于他们如此境界的修士来说,要想听清楚压根就不难,“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一支儒家传承。”

那可是劝学尺啊,那可是......轩辕剑啊!

倘若只有劝学尺的话,他们还可以挣扎一下。

毕竟孔圣人的劝学尺虽然对他们儒家子弟更为克制,可他们不是就没有办法能够绕过那劝学尺做事。

事实上,这样的办法他们手里多得很。

可是,那净涪法师手上,除了一柄儒家至宝劝学尺之外,却还有一柄人皇至宝轩辕剑。

即便那净涪法师手里的轩辕剑,并不真的就是那轩辕剑本体,而只是它的一个道器化身,却也已经能够堵死他们那所有能够动用的手段了。

可以说,同时握有劝学尺和轩辕剑道器化身的净涪和尚,不论他对他们这些儒家弟子想做什么,但凡他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他们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只能躬身领命,只能束手就擒。

谁让,他们守的礼,总是脱不出“天、地、君、亲、师”呢?

谁让,他们在入学以前,都在蒙师与父母的见证下,拜过孔圣了呢?

那太乙仙顿了顿,又缓慢沉重地叹得一声,方才闭上眼睛。

走出门外,那儒家金仙站在台阶的边缘上,遥遥望着远方天际。

远方天际,有大日堂堂,无尽光芒遍照天地。

眼前一切,都无比的美好生活,只除了他......

儒家那位金仙苦笑一声,才抬脚踩在下一级台阶上,往外间更远处走去。

他的动作很是利索,过不得多时,这位儒家金仙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捆有着锐刺的荆条。

儒家金仙没有进屋,只在屋檐下处理这些荆条。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荆条上的锐刺是不能被拨去的。它不单不能被拔去,还需要被认真祭炼过,否则,只凭这些不过是修为勉强过得去的荆条,又怎么能够伤得了他的金仙之体,又怎么能够给予他惩戒?

那儒家金仙一面默诵字词,引导这些文字的力量进入荆条中,加持于荆条之上,一面却是低着头,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到那位儒家太乙仙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儒家金仙正在处理的荆条。

他仔细看了一阵,也有些无言。

他这弟子......此次下手格外的狠,封入荆条里的字词各个都很是严苛狠厘,便连封入荆条中的力量,也特意做出了挑选。

察觉到门边的动静,那位儒家金仙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站起身恭敬对太乙仙一礼,道,“老师。”

儒家太乙仙应了一声,“嗯。”

儒家金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只静默站在原地,而不是继续去处理这些荆条。

一师一徒,在这屋檐下方相对站立,却是两两无言。

那位儒家太乙仙终于是将目光从地上的荆条上抬起,瞥了边上的弟子一眼,竟然也蹲下身去,从一堆的荆条中取过三分之二来捞到自己身边。

那儒家金仙的脸色动了动,像是有什么终于彻底破去了一般,漏出内里被囚锁的许多复杂神色。

“老师......”儒家金仙嘴唇开阖,才终于吐出两个字来。

那位太乙仙应得一声,“嗯。”

然则他手上的动作也真不慢,只不过这一会儿工夫,就有七八条被他处理好的荆条被他挑了出来,摆放到另一侧。

还没等那位儒家金仙再说些什么,他便已经说话了,“......我到底是你的老师。”

只有这一句,那儒家太乙仙就不说话了,只继续处理着手上那些荆条,将它们的威能加持到足够威胁到太乙境界的程度上。

儒家金仙默然站立半响,才伸手郑重整理了身上的冠冕袍服,端端正正地对蹲在地上的太乙仙拜了一礼。

这一礼罢,两位儒家修士似乎也是卸去了什么,浑身上下都透着轻松。

“老师。”

荆条处理、挪动的过程中响起的细碎声音里,有人声相和。

“嗯?”

“我,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么?”

“倒也不是。”

“那......”

“玄光界天地如今还在晋升,日后的天地界域会更加广阔,这天地中的凡俗生灵,不论是凡人,还是凡兽,能获得机缘蜕凡入道的,必定也会越来越多。”

“这样庞大的界域,那么多的生灵,只靠净涪法师一个人,到底是不够的。”

“我们早先时候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自然也还是要帮一帮净涪法师啊。不过是帮助的方式,需要有所调整而已。”

“净涪法师,他有资格能让我等充作附翼。”

“可是,净涪法师他会同意么?我们早先时候,明明才与他生了嫌隙......”

“最开始肯定是不顺利的。不过,只要我等能够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还是有希望能让净涪法师他扭转对我等的态度的。”

“说来,与净涪法师充作附翼,对于你我师徒两人,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

“但,真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净涪法师他手里拿着劝学尺与轩辕剑,即便他是佛门的和尚,皈依了三宝,这往后,诸天寰宇里的所有人看见他的,都先是人族,然后才是佛门和尚......”

“只要净涪和尚不光明正大地表明态度,站定立场,即便是佛、道、魔、儒各家的法脉之争,也会先将净涪和尚摘出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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