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你这人可真会说话。”
看着说话很好听的林建国，张燕轻声应和：“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服装设计师。”
“这自然是百分百肯定。”
林建国笑道：“你可以到学校后和你导师说，我的卡曼丹内衣厂，随时欢迎她莅临考察。”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可以合作一下。”
“你有什么好的设计，我可以做出来，上市看一下效果。”
“真的嘛？”
听到林建国的话，张燕顿时双眼一亮，很是兴奋的看着林建国：“但是我的研究方面是男女夏装，不是内衣哎。”
“服装也可以。”
“以后我会进军服装业。”林建国笑道：“我们可以合作。”
“谢谢你呢。”
张燕有些狐疑的看着林建国：“你是什么学历啊？”
“我啊。”
林建国苦笑着说道：“高中没毕业。”
“高中没毕业？”
张燕很是诧异：“但你的见世面很广啊，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导师一样，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当初怎么没有继续读书？”
“因为家里有些事。”林建国自然不会说自己当时沉迷吃喝嫖赌，所以他爹用鞭子抽他，他
也不好好读书的实话：“父母走的早。”
“这样。”
“对不起。”
张燕一脸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
“现在我倒是挺想继续读书的，但也没这个机会。”林建国眼珠一亮：“对了，这燕京服装学院，有没有函授学历？”
“好像有吧。”
“我也不太清楚。”
九五年还没有出现成人自考，所以大部分学校，可能会开通函授。
“那麻烦你到了学校，替我打听一下呢。”
“我还没去过燕京，人生地不熟的。”
“就麻烦你了。”
“这，好吧。”
既然林建国都这么说了，张燕也就不好再拒绝：“这是我寝室的电话和我在燕京的地址，你到燕京后可以找我。”
“真是谢谢了。”
林建国笑着收好地址。
他倒是真没忽悠张燕，毕竟这一世刚刚二十五岁的他，的确连小城都没有出过。
这对后世九零后和零零后，喜欢到处旅游，可能十几岁就出省出国旅游的小孩而言，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但在九五年，事实就是如此。
大部分人别说出省了，可能一辈子连省会都没去过。
虽然小城挨着燕京很近
，但大部分人也去不起燕京。
八几年和九几年，北方人新婚侣行，基本都会去燕京。
肯定会在天安门前拍一张合照！
就像后世的网红打卡一样。
九零后和零零后的小孩，回去翻翻父母的相册，基本都可以他们年轻时看到在天安门广场的合照与黑白胶卷。
大部分情况，男人都会穿着洗的发白的白衬衫，下摆塞到裤子里，然后女人则是梳着大辫子。
这是林建国他们这年代的人，年轻时的旅行。
再往前，李大兵，以及李大兵的父亲和爷爷。
那些活在旧时代的人，甚至一辈子连县城都去不了几次，或许连市里都没去过。
有些女人，真是一辈子都会待在村里。
“那我去燕京时找你。”
“再见。”
林建国对张燕挥了挥手，在张燕的目送下，笑着离开单元楼。
这次他还真是不虚此行！
林建国并未直接拉拢张燕，让张燕到卡曼丹工作。
他知道现在的卡曼丹和太小，张燕这种高材生，应该看不上。张燕对他感兴趣，也是惊诧于他的文胸和三角裤设计。
服装设计团队他肯定要搞，但不是现在。
等彻底击败冯老板，卡曼丹文胸彻底
占据北方市场，林建国成为北方的内衣大王，开始进军服装行业时。
就可以搞了！
到时候他既有足够的资本给这些高材生提供舞台，也有足够的成就来吸引这些高材生崇拜他。
到时候他就有底气，去招徕人才市场和学校里的专业人才！
张燕只是他打下的一个伏笔。
不过林建国相信，用不了多久，张燕这个伏笔就可以派上用场。
因为快了，卡曼丹内衣厂中的存货，马上就要达到十万件了！
到那个时候，便是林建国和冯老板彻底摊牌。
干掉冯老板，吞并市场的时候！
在吞并冯老板，彻底稳固小城的内衣市场，开始占领北方内衣市场时，林建国自然回去一趟燕京。
既是扩展内衣市场，优势调研服装市场，同样也是为自己招揽人才！
毕竟千禧年后，有一句众人都耳熟能详的话。
那就是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便是人才！
“人才！”
林建国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解放路服批。
他有段时间没去服批了，今天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看看，服批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
这冯老板，是不是已经彻底占据了小城的内衣市场。
桑老八和赵月
等人，是不是已经趾高气扬的，要蹬鼻子上脸，彻底踩在他脸上，而且还要跺两脚？
林建国并不着急。
因为他们再怎么蹦跶，都蹦跶林建国的手掌心。
在林建国和冯老板的斗法中，他们都是一群渣渣。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站在窗前，看着林建国离去的背影，张燕秀眉微皱，闪亮的大眼睛中有着丝丝狐疑。
一开始看电视和报纸时，她觉得林建国就是这年代典型的，眼里都是钱商人。
靠着投机倒把赚钱。
在好奇的买了卡曼丹文胸后，她又震惊于林建国的设计。
没想到林建国竟然这么懂女性。
刚才在林建国进入房间，盯着她晾晒的文胸和三角裤看时，她瞬间很厌恶林建国，觉得林建国是个色狼。
但后来和林建国一交谈，她又发现林建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眼中都是钱的商人。
林建国的知识程度，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一些时髦的词语，甚至让她都需要琢磨片刻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真是奇怪的了。”
张燕低声嘟囔着，对林建国生出了些许好奇。
这是头一次，有人可以在一天之内。
给她留下这么多种截图不同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