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缇和宴知淮坐上车,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岳亚薇从车外经过。
“稍等一下。”
方缇叫停了司机,跟宴知淮说了一声,“我先下去一会儿。”
宴知淮也发现了岳亚薇,颔了颔首。
方缇推开车门下去,“亚薇!”
岳亚薇回头,看到是她,顿时眼睛一亮,“方缇,你回来啦?”
“嗯。”
方缇笑着朝她走过去,解释道:“我们今天刚从海城回来,到这边来是为了接两个宝宝回家的。”
提起两个宝宝,岳亚薇眼睛一弯,“我也见过两个小家伙了,他们真的是太可爱了,我这几天跟他们相处得还挺愉快的。”
至于萧老爷子是怎么利用两个小家伙,拼命暗示她抓紧也生一个同款可爱的宝宝出来的,这种话就不必跟方缇说了。
生孩子又不是靠她一个人努力就行。
岳亚薇打量着面前的方缇,见她精神面貌不错,松了一口气,“关于你的情况我听说了,之前到景都以后,本来想去看看你的,不巧你们又去了海城,刚好岔开了。现在看到你这样子,想来已经恢复了,真好。”
“谢谢。”
方缇勾了勾唇,“我现在的思维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所以,不会耽误婚纱的设计的。之前答应过你的婚纱,近期我会尽快把稿子赶出来的。
”
“不用着急,还是要以你的身体健康为先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岳亚薇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客气客气。”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夫妻俩喂两个宝宝喝完奶,就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躲了方缇好几天的涟姐也出现了,值得注意的是,今晚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堪比韦伯望远镜下璀璨绚烂的夜空星河。
看到她满脸笑盈盈的,方缇没来得一阵心虚,低下脑袋默默干饭。
宴知淮看得哭笑不得,伸手拿掉粘在她鼻尖上的米粒,“你就放心吧,涟姐不比若雨,她向来处事稳重,进退有度,不会拿你以前的糗事来开涮的。”
方缇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脸上的幸灾乐祸没有那么显眼的话,你的话听起来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宴知淮压平微微翘起的嘴角,“你看错了,我没有在看你的笑话。”
方缇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这个看戏的家伙。
吃完晚饭,方缇上楼陪两个小家伙玩。
两小只今晚都有点兴奋过了头,特别她的捧场,就像两只被遛的小狗狗,被她遛得满屋子爬滚,清脆欢乐的笑声几乎穿透屋顶。
不过玩得
太嗨,耗电量也大,没多久两个小家伙的电量就消耗殆尽,趴在毯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方缇也累得趴下了。
宴知淮洗完澡找过来,先是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回婴儿床上,盖好小被子,再亲了亲他们肉乎乎的小脸蛋,然后转身,把躺在地毯上的方缇打横抱了起来。
方缇搂住他的脖颈,懒懒地说:“我又不是还不会走路的祈宝和福宝。恢复一下体力,我自己会走的。”
他再这样惯下去,她的下肢迟早会退化的!
宴知淮低头亲了亲她,“是我等不及。”
闻言,方缇猛地往后拉开和他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宴知淮用后脚跟将房门踢上,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回床上,“你说呢?”
方缇蹭蹭蹭地里面躲,满脸不敢置信,“今天不是已经……”
已经闹过那么多次了,还来?
这家伙就不怕那啥尽人亡的吗?
宴知淮爬上床,在她躲逃之前,双臂一伸分别按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眸色幽暗,声音沙哑,“你不知道,对一个憋狠了的男人来说,那么几次是远远不够的。”
方缇:“……”
不就憋了两三个月吗?
这就把他憋狠了?
那他前面那二十八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
然而,这些质疑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就已经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巴,以不容拒绝的强势姿态,将她拽进水深火热的欲河中。
满室旖旎。
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上下涌动。
翌日,经过一夜餍足的男人吃完早餐,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据说是因为好几个月没去公司了,担心被竞争对手超赶,所以他得去公司看一看,顺便稳一稳军心。
方缇一边打呵欠一边吃早餐,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特别想冲上去狠狠踹上一脚。
大家都是将近一夜没睡,怎么他就看上去那么精神,而她却困得半死?
这也太不公平了!
方缇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就当作是对男人折腾了她一夜的怨气发泄。
吃完早餐,方缇陪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就回房间画稿了。
早前答应岳亚薇的婚纱设计稿,因为前面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一直拖延到现在,她得赶紧赶出来了。总不能到婚礼举办的日子,她的设计稿还在半路吧?
而另一边,说是去公司稳定军心的宴知淮,其实并没有真的去公司,而是转头去了俱乐部。
被迫一大早赶过来的萧延和霍昭洵七歪八斜地倒在沙发上,呵欠连天。
“知淮,你一大早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啊?”萧延顶着
两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朦胧地环顾了一下周围,“老四是因为有手术走不开,那咱们老大呢?他不是已经回景都了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霍昭洵无精打采地杵着下巴,“大哥最近好像是在追那位简小姐,像这种为了爱情而抛弃友情的戏码,咱们不是都已经见惯不惯了吗?二哥你还没习惯啊?”
这话虽然是在跟萧延说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在意味深长地看着宴知淮,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他的调侃,宴知淮岿然不动,“我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白琮宜他现在已经在景都了。”
闻言,霍昭洵收起吊儿郎当的姿势,面色一肃,“三哥你说的是真的?”
“嗯。”宴知淮将在机场遇刺和在白虎堂据点的发现跟他们说了,道:“他万里迢迢追到景都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找我们报仇。他现在隐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所以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尽快搜出他的隐匿地点。”
霍昭洵冷笑一声,“要报仇是吧?我等着他上门,只要他敢找上门,老子就让他有去无回!”
宴知淮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小五,白琮宜那个人一向手段阴狠,不能对他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