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淮放下手机,方缇着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陈大厨答应了吗?”
“嗯。”
“哇塞,老公你太厉害了!”方缇高兴极了,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顺势环住她纤细的腰身,眼底泛着浅笑,“你要怎么奖励我?”
方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帮的那个人,可是你的亲舅舅!”
居然也好意思跟她要奖励?
宴知淮才不管那些,低头就吻了上来。
方缇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脑中闪过什么,急忙挣扎着要起来,“对了老公,天佑哥还在等消息呢,我得先去跟他说一声。”
宴知淮一把将她捉回来,一个翻身,她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老公……”
她还要挣扎,被他箍住两只手按在头顶,“明天再跟他说。”
“可是明天他就要去见陈大厨了,早点告诉他,也可以早点做准备啊。”拜师什么的,应该要提前准备拜师礼物的吧?
宴知淮眼底划过一丝无奈,随手拿起手机,给黎漾辰打过去。
“知淮?”黎漾辰接起电话时也是有点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宴知淮应该是在家的吧?
“小舅舅,明天你直接去宴天下找陈大厨拜师,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啊?哦哦……那个陈大厨已经答应了吗?”
“嗯。”
“那我需要做什么准……”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头已经挂了。
黎漾辰:“……”
宴知淮向方缇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问:“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方缇也是无语,就这么几步的距离,他非得打电话吗?
但没等她多想,男人已经再次覆了上来。
这一次她没有理由再拒绝,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
然而,没多久——
“哇哇哇——”祈宝清亮的哭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方缇立刻弹坐起来,一骨碌滑下床,“我先去看看宝宝。”
宴知淮:“……”
难道这就是他厚着脸皮要奖励的报应吗?
……
“先生,宴知荣在楼下,说要见您。”吴助理走进办公室,跟办公桌前的宴知淮汇报。
宴知淮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沉默几秒后,沉声道:“让他上来吧。”
“是。”
没多久,宴知荣被吴助理领着进来了。
宴知淮抬起头,目光冷淡地扫了宴知荣一眼,连站起来迎接他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开口:“有什么事吗?”
宴知荣虽然平时喜欢口嗨,总说着要怎么将宴知淮弄下去好让自己上位,但真站到这个三弟的面前,他只会觉得心里发憷。
他努力压下慌乱与心虚,弱弱地问:“那个……知淮,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妈一把?她年纪大了,六十好几的人了,身体很不好,最近她还生病了,在拘留所里面每天过得都很艰难。”
“是吗?”宴知淮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我看她绑架我妻子的时候,对我们
喊打喊杀的时候,倒是虎虎生威,一点也不像是个病弱的老人。”
宴知荣一噎,“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最近真的病了,整个人消瘦得厉害。可是……检方碍于你的压力,一直没有通过她保外就医的申请。”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左右检方的决定。既然没有通过申请,那只能说明……”宴知淮冷笑一声,“她病得还不够重。”
“你——”宴知荣被他激得脾气也起来了,“你就这么恨她吗?是,她是绑架了你老婆,但是你老婆最后不也没事吗?还把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了!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爸的前妻,也是一个年纪大了的老人,你至于非要赶尽杀绝吗?”
“年纪大了,就可以肆意害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知淮脸色一片沉冷,“看来,任清溪还真的不怎么喜欢你这个儿子啊,不然她以前干过什么好事,怎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你?”
宴知荣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想知道,自己去问她。等问清楚了,你再来告诉我,保外就医,她配吗?”
宴知荣失魂落魄地离开宴氏大楼,宴知淮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不然她以前干过什么好事,怎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你?”
难道她以前还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这才是宴知淮不肯放过她的原因?
可是任清溪对他这个儿子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他就是去问,她也不会告诉他的,只会生气地呵斥他笨他蠢,或者质问他是不是也跟他二弟一样,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不明白,宴知祁虽然为人无欲无求了一些,是达不到母亲要求的样样要强,但要说他胳膊肘往外拐,这也太扯了吧?
宴知荣心情复杂,既担心任清溪的身体,又担心她以前真的做过什么可怕的坏事,要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一时间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来到了宴知祁的别墅外。
看到面前的铁门,宴知荣不由一愣。
但是既然都来了,还是进去拜访一下吧。
他动手按了一下门铃。
没多久,路漫出来开门,对他微微一笑:“大伯。”
“二弟妹。”宴知荣想到自己是空手而来的,有点尴尬,“那个,知祁在家吗?”
“在的,你跟我进来吧。”
宴知淮在办公室里看这周的周报,突然,放在桌上的窃听接收器“沙沙”响了两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知祁。”
是宴知荣的声音。
所以,他从自己这儿离开以后,直接去找了宴知祁?
宴知淮合上笔记本,往后靠在椅背上。
垂眸看着桌上的接收器,眸色微暗。
另一边,宴知荣走进茶室,看到还有闲心烹茶的宴知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妈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
宴知祁掀起眼帘,淡淡一笑,“不然我要做什么?”
宴知荣噎了噎,闷声闷
气地在他对面坐下,“至少……至少你跟一起我想想办法,怎么把她救出去吧!”
“现在是知淮压着不让放人,就凭我们俩,你觉得有办法把她救出来?”
宴知荣想起自己刚刚在宴知淮那里吃了瘪,心里其实也清楚宴知祁说的都是实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她终究是我们的亲妈,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死在里头吧?”
“我们是没有办法,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宴知祁不紧不慢地说道。
宴知荣一听,眼睛一亮,“谁?”
“当然是老爷子了。”宴知祁唇角一勾,“不管怎么说,妈是他的原配妻子,十几年的夫妻感情,老爷子是个念旧的,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可是……”宴知荣心里没底了,“现在宴知淮的翅膀太硬了,老爷子真的搞得定他吗?”
他可没忘记,上次宴知淮差点把他的公司弄垮,他求老爷子帮忙,可老爷子都拿宴知淮没办法!
最后还是他闺女一再跟宴知淮求情,才让他终于收了手。
宴知祁啜了一口茶,勾唇浅笑,“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
也是……
宴知荣吐出一口气,一拍桌子站起来,“行吧,那我现在就回宴公馆找老爷子!”
……
听到这里,宴知淮眯了眯眼睛,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宴知祁故意撺掇宴知荣回去找老爷子,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