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今晚开心吗?”
宴知淮还没说话,旁边的方缇先冷不防地开口了。
一听,他背脊顿时一直,紧张地抿了抿唇。
得不到他回答,方缇扭过头来,“老公?”
对上她明亮如星的双眸,宴知淮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头,“开心。”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隐瞒她任何事情。
包括他的真实情绪。
说完,他就紧紧地盯着方缇的眼睛,很害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丝厌恶。
谁知下一秒,方缇嘿嘿笑了一声,“我也好开心啊!”
“啊?”宴知淮一怔。
方缇杏眼弯成了两只月牙儿,“王秋琪心肠歹毒,作恶不断,能有今天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你今晚安排的这出戏真的是太精彩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爽文一样,别提有多爽了!”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老公,干得漂亮!”
男人挺得僵直的背脊放松了下来。
“不只是王秋琪,还有简渊,他今晚的表情也很精彩啊,头上一片青青草原不说,新婚妻子还想要他的命!啧啧,想想就替他憋屈。难道这都是他抛妻弃女的报应?特别是他最后赶去医院的匆忙背影,别提多狼狈了。可惜Salia小姐不在现场,她要是亲眼看
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见她笑得毫无芥蒂,宴知淮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一个小弧度。
见他终于笑了,方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从刚才一上车就绷得像拉紧弦的弓一样,她要是再不出声哄哄他,就怕他最后直接把自己给绷断了!
真是的,他怎么会觉得她会站到王秋琪的立场嫌弃他呢?她又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在她眼里,本来就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重要啊,更何况王秋琪就是罪有应得!
唉,果然心思敏感的男人,就爱胡思乱想!
偏偏她还舍不得他陷入这样的自我怀疑。
只能哄着点喽!
只是,她想起一件事,突然有点担心地问:“老公,我们到时候办婚礼,该不会也这么‘热闹’吧?”
今晚的婚礼,可以说是短时间内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宴知淮:“……”
“他们不敢。”他只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方缇转念一想,也是,宴知淮的婚礼,谁敢跑来闹事?是不想在景都混了?
她总算放心了,心有余悸地握着他的手,“现在,我不求我们的婚礼有多精彩跌宕,只求可以顺顺利利地开始,再顺顺利利地结束,那我就阿弥陀佛了!”
毕竟结婚送花圈、
撒纸钱什么的,实在是太阴间了!
她怕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
宴知淮:“……”
回家后,方缇先去儿童房看两个宝宝。
祈宝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两只小小的拳头举在脑袋两边,呼呼大睡的模样像只小猪一样。
方缇笑了笑,顺手给他调了一下睡姿,让他侧躺着睡。
看完祈宝,再去看福宝,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小闺女黑溜溜的大眼睛。
小家伙嘴里含着一根小指头,另一只手正抓着自己的小馒头jiojio玩得开心。
一双跟她同款的杏眼滴溜溜地看着她,似乎疑惑她在干什么。
看得她心一软。
“宝宝,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方缇把福宝抱起来,低头不住地亲她嫩嫩的小脸颊。
小家伙被亲得不耐烦了,用两只小手使劲扒拉开她的脸。
方缇:“……”
似乎察觉到妈妈不高兴了,小家伙大眼睛一转,突然咧开小嘴巴,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看得方缇忍俊不禁,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小小东西,还知道揣摩大人的心思了?”
她用手摸了摸福宝的头发,剃完头发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家伙的头发已经又快长到肩膀了。
她不由又忧心忡忡起来,“宝贝,你这头发到底是怎么
回事呀?咱就不能按照正常速度生长吗?”
福宝不知道妈妈在说什么,眨了眨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妈妈。
宴知淮换了衣服走过来,正好听到方缇这句话,他看了看靠在她怀中的女儿,说道:“我正想跟你说,前几天我取了福宝一些血液和头发,让顾沉去找专业的实验室仔细研究了一遍,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应该是福宝比普通孩子要更健康,生长力更旺盛一点,她的那些指数都是无限接近最标准的。”
“真的吗?”方缇回头。
宴知淮点头,“千真万确。”
他是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健康来开玩笑的。
方缇掂了掂怀里的女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小家伙已经由原来小小的一点长成肉乎乎的一小坨。
一开始她的体重比哥哥还要轻一些,但现在已经超过哥哥去了,也许这也是她生长力更旺盛的原因?
方缇终于放下心来,开心地亲了亲怀里的小闺女,“宝贝,你还真应了这个名字,是个有福气的宝宝啊!”
然而,她若是早知道这个“福气”,后面会令女儿遭受到那么多的折磨,方缇更宁愿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千金难买早知道,未来的事情他们现在还一无所
知,哄睡小闺女后,夫妻俩就手牵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关上门,矜贵清冷的男人瞬间化狼,把她拦腰抱起就直奔大床。
被他按在床上,方缇顺手揽住他的脖颈,似笑非笑地问:“老公,今晚怎么这么兴奋?是因为看多了王秋琪的视频吗?”
宴知淮:“……”
该说不说,她这么一说,他差点萎了?
“我对那种视频不感兴趣,尤其主角之一还是王秋琪。”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
见他脸上忽然没了兴致,方缇也是没料到的,想不到王秋琪这个名字,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啊!
她不由有些好笑,主动吻了上去。
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方缇主动的努力没有白费,宴知淮根本就扛不住她投怀送抱的热情,很快气息再次变得灼热起来。
他搂着她的纤腰,化被动为主动。
一番缠绵过后,方缇懒懒地躺在他的怀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简渊说没有给我们发过请柬,看王秋琪的反应,应该也不是她发的,那送到我们家的请柬,是谁发的?”
宴知淮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同时认识他们和简渊、王秋琪的人不多,其实仔细一想,是很容易通过排除法得出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