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和福宝是双胎,还是早产儿,所以哪怕长到满月,个头看上去还是比同龄的婴儿小了不少。
顾念着他们的身子还比较弱,不适合见太多人,所以满月的时候,方缇和宴知淮并没有大办,只是邀请一些亲朋好友到家里吃饭庆贺了一下。
霍昭洵和萧延两人说到做到,当天不但人来了,后面还各自拉了一辆面包车,里面塞了满满的两车玩具。
光是佣人把这些东西搬进仓库,都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并成功地将一个近三十平的仓库给塞满了。
方缇:“……”
她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宴知淮破产了,这满仓库的玩具搬出去卖了,可能都足够支撑他们活下去很长的一段时间。
比起霍昭洵和萧延的玩具,顾沉就显得务实多了,他亲自拎着医药箱上门,给两宝各自打了两针疫苗。
看到两宝哭得撕心裂肺,全身都哭红了,方缇突然觉得,顾沉这个平时看着温柔体贴的“蜀黍”,才是几个人当中最可怕的!
方缇一边哄着哭得可怜巴巴的两宝,一边用警惕的眼神向郑迥儿投去。
所有人的礼物都拿出来了,就差她一个了。
总感觉这也是一个炸雷!
在方缇的目光下,郑迥儿嘿嘿一笑,
拎起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嘭”的一下放到桌面上。
箱子打开的瞬间,方缇下意识地闭了闭双眼。
没办法,里面的光芒太盛了,她的眼睛差点要被亮瞎了!
满满一箱子的金饰,金手镯、金脚镯、金锁、金坠子……在箱子里面摞得满满当当的,极其简单粗暴地展示了主人的“壕”。
这礼物,在方缇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就,真的很郑迥儿!
她嘴角抽了抽,问:“这一箱的金饰,恐怕比祈宝和福宝加起来都要重了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郑迥儿壕气冲天,一甩手,“这只是我给两宝的见面礼,等到百日,我还要给他们送更大的!”
方缇:“……”
这就是富婆一掷千金的快乐吗?
她哭笑不得,“既然这样,那我就替祈宝和福宝谢谢小舅奶奶了。”
“什、什么小舅奶奶?”郑迥儿一脸惊悚。
方缇唇角一勾,坏坏地笑了,“你忘了吗?天佑哥是宴知淮的小舅舅,我是宴知淮的妻子,所以,名义上天佑哥也是我的小舅舅啊。现在你跟他在一起了,那就算是我的小舅妈了。既然这样,我的宝宝们,当然得叫你小舅奶奶了。”
郑迥儿:“……”
她深受打击地捂住胸
口,“等等,你先让我缓缓!”
她瞪着面前和自己同龄的方缇,就这么短短的几秒,自己突然升了一辈成为昔日同学的小舅妈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再升一辈当小舅奶奶了?
她满打满算,今年才二十一岁啊!
黎漾辰本来是坐在沙发上和宴知淮他们聊天的,余光瞥见郑迥儿的脸色不对劲,忙起身走过来,担心地问:“迥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郑迥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一脸深沉:“我在思考,我们的感情是否已经深刻到,可以让我为爱升辈。”
黎漾辰:???
郑迥儿扁了扁嘴,委屈地冲他抱怨:“黎漾辰,你的辈分为什么那么高啊?因为你,我这么年轻就要当舅奶奶了!”
黎漾辰:“……”
方缇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满月过后,方缇给两个宝宝都剃了胎发。
在看到福宝那一头又黑又浓的长发被剪掉落地的时候,方缇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医生说没事,所有人也都觉得问题不大,但是每每摸到闺女那一头过肩的长发时,她的心总是悬着的。
福宝不知道妈妈心里的担忧,躺在她的怀里,突然冲她咧嘴一笑。
这小丫头平时高冷着呢,难得露一次笑
脸,方缇还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她低头亲了亲女儿,用鼻子轻轻地蹭她的额头,“宝贝,你可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哦。”
福宝被蹭得不耐烦了,小爪子“啪”的一下糊在她的脸上。
砸吧砸吧小嘴儿,又恢复了平时的高冷范儿。
方缇:“……”
时间在陪伴孩子的时候总是流逝得很快。
这日中午,两宝被哄睡了,方缇难得偷得半日闲,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画稿子。
她打算给两个宝宝各自设计一套衣服,等做出来,到百日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穿了。
“太太。”涟姐敲门进来。
方缇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涟姐将一张请柬放到桌上,解释道:“这个月底,多材建筑的简总要举办婚礼,他们把请柬送到家里来了,您可以看看时候要不要去。”
简家?
景都的豪门太多了,对于这个门庭,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方缇拿起请柬打开一看,新郎的名字是简渊,新娘的名字是王秋琪。
可以确认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那还是等宴知淮下班回来再问问他吧。
……
晚上,宴知淮回来的时候,方缇正在给祈宝喂奶。
往床边看过来一眼,他推门的动作顿住。
大概停了有三秒,他
才迈步走进来,默不作声地把门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方缇总觉得他似乎突然变得不爽起来。
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然而下一秒,宴知淮就来到床边,漆黑的双眸幽幽地瞪着她……怀里的儿子,不爽的情绪几乎是红果果地写在脸上了!
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方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干嘛?”
宴知淮怨气很重,不答反问:“他都喝了近一个月的奶粉,早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要改喂母乳?”
方缇解释道:“医生说,比起奶粉,喂母乳对孩子的身体更好一点。”
“哦。”
他不再说什么了,但是满身的怨气一点也没有消散,隐隐还带着一丝委屈。
那模样,像极了自己的地盘被抢占的不满。
方缇心念一转,蓦地猜透了他的心思,当下脸一黑,“宴知淮,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还跟儿子抢起地盘来了,他也好意思?
宴知淮不但不要脸,还很理直气壮,“你那儿,本来就是我的。”
方缇:“……”
她脸一红,拿起枕头朝他扔过去,“流氓!”
宴知淮稳稳地接住枕头,决定今晚就真正流氓给她看。
孩子已经生了,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这下总没有理由拒绝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