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天猛地一怔:“你们在哪儿?”
“妈咪的蛋糕店。”战梓轩紧张说道,“爹地,有人看到妈咪被两名彪形大汉抓上一辆黑色商务车!妈咪出事儿了!爹地你快去救她啊!”
“知道了。”战九天冷声说道,挂了电话。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
他点开看了一眼,面色一沉,转身就往台下奔去。
“阿九。”云霓毕竟特种兵出身,反应超快,一把拉住他,蹙眉说道,“订婚仪式只剩最后一步了。”
不管他有多么重要的事,也应该先将订婚仪式完成,否则她在订婚仪式上被抛下的事,明天就会上头版头条。
战九天回头看了她一眼,冷漠地说:“订婚,取消。”
丢下四个字,拨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口走去。
随着他的离开,安静的大堂内顿时响起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战大少这是要做什么啊?怎么说走就走?这都进行到订婚仪式的最后一步了,有什么事比订婚仪式还重要吗?”
“我方才好像听到他说订婚取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不会吧,战家跟云家的关系好不容易修复,这么一来岂不是又闹僵了。”
“不明白啊,真是不明白……”
“……”
云霓看着弃她而去的男人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攥紧。
阿奥被他家九爷的举动惊呆了,见云霓成为笑饼,蹙眉看着向她说:“抱歉,雪鹰,人命关天,请你体谅九爷。”
他说着,转身走下舞台,追了上去。
一场豪华的订婚仪式,就这么被取消了,不仅宾客意外,就连战家人也意外不已。
他们给战九天打电话,他不接,只能先安排散去宾客,跟云家道歉,安抚云霓。
令他们意外的是,云霓并没有多难过,倒是反过来安慰他们。
“奶奶,伯父,你们别担心,阿九有重要的事去做,我会等他。”
太夫人和战柏桦闻言,这才稍稍安心一点儿。
……
温暖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一股熟悉的疼痛感朝她袭来。
她又又又被人袭击了!
方才她离开酒店之后,心里有些难受,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谁知突然冲出来两个戴着口罩的彪形大汉,不由不分说捂住她的嘴,将她给拖上车。
她自然要挣扎啊,他们就一掌劈在她后颈,将她给劈晕了。
“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偏要跟我过意不去?我一没财二没色,抓了我有什么用?”温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一边揉着后颈起身,打
量着周围的环境。
算上这次,她一共被抓了三次。
第一次是孤狼派人抓了她,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木屋,十分凄凉。
第二次也是孤狼派人抓了她,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直升机上,正被带往一个荒芜人烟的孤岛。
这次跟以往两次被抓都不一样,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十分华丽的房子里。
房间很大,很干净,木制色调的装修彰显着浓郁的个人风格。
温暖的脑子里滑过一张桀骜不驯的脸,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又被那个人给绑架了吧?
正想着,卧室门突然被敲响。
“温小姐,我家大少想见您。”门口传来一把恭敬的中年男声。
温暖一怔,下意识地走过去,打开门。
“温小姐,您好,我是这儿的管家。”
门口站着一名中年男人,衣着得体,一脸精光,一看就是个特别能干的人。
“你家大少是什么人?”温暖蹙眉,别指望她会对绑架她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看这儿不像是个狼窝,难道自己感觉错了,绑架她的不是孤狼?
可她根本没什么仇人,到底是谁绑架了她呢?
“您亲自下去见到大少爷,就知道了。请您随我下去吧。”中年男人面色
平淡地说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温暖轻轻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这儿果然是一栋别墅,装修风格跟她方才醒来房间是一致的,偏木制色调。
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下楼,来到别墅大厅。
走进大厅,纵观全局,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一个古老的宅院,干净整洁中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雅致。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她曾经在海岛见识过孤狼住的地方,跟这儿给她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她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步入大厅之后,温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中间沙发上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低着头在忙些什么,可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太熟悉了。
她慢慢地走过去,离他越近,她的心就越紧张,垂在身侧的手就攥得越紧。
她终于看清了正在沏茶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服,里面搭配着黑色的圆领衬衣,没有系领带,透着一丝慵懒,衬衣上金色的钮扣又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果然是他。
“应大少,应子越!”温暖一眼就认出他,咬牙说道。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那场爆炸。
“醒了?”应子越淡淡地说道,突然抬头
看过去。
他的头发减短了些,不过额旁依旧垂下一捋头发,遮住了半只眼睛,露出来的另外一只眼睛狭长而犀利,鼻子略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一脸邪魅。
不是孤狼又是谁。
可他身上的打扮跟初次见到他时又不一样,他真的像是一个豪门贵公子。
方才管家说了,要带她来见他们大少。
故而她才会称他为应大少应子越。
“你看起来很惊讶?”应子越放下手上茶盏,靠到沙发上朝她勾唇一笑,“坐啊。”
他慵懒而邪气的声音,好似响在耳畔。
温暖触到他嘴角那丝笑,蓦地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初次见他时,就给人一种张狂霸道、邪气逼人的感觉。
特别是他的眼神,好像自带戾气,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尽管此刻他的衣着及一举一动,优雅得透着一股豪门贵公子的作派,可他给她带来的恐惧感,却没那么轻易消失。
他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阴冷感。
她恰是最害怕他嘴角偶尔扯开的笑意。
“应子越,你究竟想干什么?”温暖深吸一口气,激动地说,“我已经跟战九天分手了,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