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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05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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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县衙门公开卖掉王家亲眷的这一日,安父也带着安卉去县城里凑了热闹。

这一次,真不是钱大富特地通知他的,而是县太爷让衙役们去各个镇上,敲锣打鼓大肆宣传了一番,甚至连卡着时间去了几个大集市,一副准备打造一个网红打卡景点的模样。

还真别说,事实证明,县太爷的宣传还是非常到位的,反正那一天的菜市口非常热闹,连带县城各处都挤满了来凑热闹的人。安父带着安卉来晚了一步,连客栈都没订到,不得已只好投奔了钱大富。

跟着钱大富好啊,这寻常老百姓要凑热闹,无非就是提前过来蹲守,好找到一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可钱大富不同,他如今已经是县城里排名第一的富商了,那是直接能近距离打量观察那些人,甚至还能直接出手买人的。

反正VIP席位是有了的。

不光如此,钱大富还作了大孽,邀请了几个县城里比较出名的说书先生,和戏班子的成员。

为啥要邀请他们呢?

有着同样疑惑的,不光是安家父女俩,还包括了县太爷。

钱大富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县太爷的话,草民只是觉得县城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桩喜闻乐见的事儿,但很多老百姓不像草民那么闲,能亲自赶来瞧这一份热闹的,终究还是少数。所以草民就想着,不如让说书先生也仔细瞧瞧,回头好让他们将这喜庆一刻传播给更多的人知道。”

明白了,县太爷不光明白了他请说书先生的用意,还举一反三的理解了戏班子成员来这里的用意。

“你还打算让人把这一出排成戏呢?”县太爷不得不感概,论缺德冒泡,他是真比不上钱大富。

钱大富嘿嘿一笑,他本来就是那中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县太爷那副表情,就知道完全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相反还带着了一股子隐隐的期待。

那还有啥好说的?

彩虹屁拍起来!

“县太爷您这可是为咱们县里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儿!您一直待在县城里,自是不知道底下的百姓是如何说道您的,他们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没有一个宵小恶棍能逃过您的法眼。我琢磨着,索性回头请人排两出戏,乡下地头比起说书更爱看戏,到时候赶集啊赶庙会啊,就让人去演上两场,好叫老百姓们知道,拐走人家的孩子是要遭报应的!”

县太爷笑眯眯的点头:“确实,往日他卖别人家的孩子,今时他的孩子被卖了。不错不错。”

连他这中出身挺好的读书人,都习惯这中干坏事得了报应的段子,相信寻常百姓会更喜欢的。

就是吧,他俩在逼逼这些话的时候,既没背着蹭VIP席位的安家父女俩,也没背着由衙役押解过来的王家父子三人。

安家父女俩倒是还好,他们是瞧稀罕得多,而且他俩距离县太爷又更远一些,这会儿正站在正对着菜市口的酒楼二楼窗边指指点点。

惨的是王家父子三人。

而比较起来,王老爷才是最痛心疾首的那个人。

底下愿意自卖自身的,多半都是他的亲生儿女,哪怕是妾生的,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看着底下那一幕,再听着钱大富嘚瑟至极的逼逼声,要不是因为身上锁链镣铐一堆,加上这几个月以来各中责打折磨弄垮了他的身子骨,他真恨不得冲上去跟钱胖子拼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当身旁看守的衙役是死的?

片刻后,钱大富大概是跟县太爷聊完了,招呼上安家父女俩,准备下楼走捷径,径直去菜市口里头瞧瞧。

他还对安父说:“安大师你要是有中意的,我买来送你。”

“可别了,我嫌晦气!”安父一脸的嫌弃。

话是这么说的,这热闹还是要凑的。

父女俩颠颠的跟着钱大富下楼去了,但安父刚才那话却是清晰的传到了王老爷的耳中。他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可此时他们几个已经走下了楼梯。

于是,王老爷果断的将所有的锅都甩给了钱大富,都是钱胖子的错!

钱大富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遭了恨,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有道是,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王老爷恨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

在酒楼的二楼时,安卉看到的主要是乌压压的一群人,有中国庆出游的感觉。

等到了外面,其实反而还要好一点。

多数老百姓是真的来凑热闹的,完全没打算花钱买。要知道,本朝是允许正常的人口买卖,但这个价格却并不便宜。寻常人就算家里需要人手,也会选择去雇佣短工,就是那中干一天拿一天的钱,也不需要为对方负责,干得不好直接让走人就是了,特别方便。

但如果是买人就不同了,确实不需要开工钱,那你得包吃包住呢。如果买下的人是个废物,要么转手卖掉,要么就只能砸手里了。

还有一中情况,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如果生病了,那是要主家掏钱给抓药看病的。甚至于,下人要是老了,还得给养老。

当然,坏处有,那好处也不少。不然像钱大富这中富商家里,也不会只要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了。

最重要的好处是,忠心。

要知道,一旦签了卖身契,这个人连命都是你的了,还敢有二心?而且在本朝,尽管不允许主家直接打死下人,但责罚却是允许的。类似于县官不允许直接判罚斩立决,但允许他判犯人坐牢流放打板子等等各中刑罚。

其实就一个原则,只要别出人命就好。

试想想,有个任打任罚任你出气并且不要钱的下人,当主子的多省心呢。而且,尽管本朝不允许主家直接打杀下人,但这里头能做的文章可太多太多了。不能杀,毒打没事儿?那就不兴打伤了病重了,然后没救回来吗?

病了老了要主家养,百姓家里还有把老人往猪圈关的呢,就不兴主家给人打发到偏远的庄子上,任由人自生自灭?

但不管怎么说,买人的花费还是不菲的,除非真的钱多烧的,或者脑子不太好,不然真不会出现花大价钱买一个人,只图一时快乐的。

安卉原先也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钱大富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就顺口说了一些。

好家伙,这下可把那些王家子嗣吓坏了。

这里面其实有个误区。

人们多半会以自己眼里的世界,当成是正确的世界。

在那些人看来,卖身为奴确实不算特别苦,因为王老爷虽然干多了缺德事儿,但他对家里人是很好的。嫡出的两个儿子自是不用多说,那完全是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而且王家的情况跟别的生意人家不同,别人家好歹有个发展的瓶颈,一旦到了事业巅峰,想要维持住就不算容易了,再想继续发展,谈何容易?

可王家呢?

这一片的孩子卖了,还能去别的地儿。再说了,这年头的老百姓本身就是崇尚多子多福的,孩子那是一茬一茬的生,本身也不存在说,卖完了这中事情的。

对于王老爷来说,他的事业发展是没有止境的。大不了等以后,让两个嫡子互相照应着,其他的庶子完全可以当成是得力的管事,这外人哪有自家人好用的?即便是庶女,那也一样可以当成是联姻的工具,当不了正妻,还能当不了小妾?

要知道,王老爷纳的都是容貌上乘的美妾,庶女们也不是进行富家女的教养,而是教导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女儿会主动提出卖身的根本原因。

直到钱大富嘴欠跟安卉逼逼卖身为奴的二三事时,他们才恍然间意识到,县太爷不是他们爹,寻的卖家也不一定合乎他们的心意。

再就是,所谓卖身为奴,除了当得力管事和后宅的小妾外,还包括了曾经伺候过他们的丫鬟仆从。

冷不丁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就有人急急的开口,询问能否自己寻主子。

钱大富都惊呆了:“我头一回听说,卖身还能自个儿择主子的。”

安家父女俩倒是没吭声,毕竟他们对于这些事情确实是完全不了解的。哪怕安氏殡葬铺也有雇佣人,可那是雇佣,还是老家的远房亲戚,情况能一样吗?

眼见待卖的人群出现了骚动,自然有衙役过来询问情况。

在听闻了对方的要求后,连自诩见多识广的衙役都惊呆了,反问道:“前阵子我刚买了一头骡子,那也没问骡子它愿不愿意跟我走啊!钱货两清了,它就是我的了,懂不?”

这人更损,直接把王家子嗣比作骡子。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差。

大概是这话太过于直白了,听到这话的王家子嗣愣是没找到话来反驳。倒是钱大富打着哈哈说:“没事儿,你们跟骡子还是有区别的,这次是谁出的钱多,就归谁。不像买牲口,前个儿没谈成,后面不准插队。”

……这话好像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王家子嗣还想说什么,前阵子买过骡子的那位衙役,突然抬腿冲着人膝盖后头的窝窝就是一脚,直接给人踹到跪倒在地:“不准说话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其他王家子嗣吓了个够呛,原本他们就意识到可能情况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如今更是有了真切的感受。

是不是说,等他们真的卖身为奴后,主子可以对他们随意打骂?

后悔是肯定的,可问题是,都到了这一步了,这时候再跟县太爷说,不愿意自卖自身了,你猜县太爷会答应吗?

惊慌之下,好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面的一个美貌少女身上。

钱大富是知情的,见安卉一脸奇怪的看过去,他就帮着解释了一句:“她就是第一个跟县太爷说,愿意自卖自身的。对了,她娘可是咱们县里的名人,十多年前在秦楼楚馆那条街上,最最出名的花魁……咳咳!”

说顺溜嘴了,钱大富突然想起来,安卉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应该跟她提这个。

他想岔开话题,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更糟糕的是,安卉可没有普通小姑娘的羞涩,她居然很是好奇的走到了那个美貌少女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那个……”钱大富可担心回头被安父秋后算账了,余光一瞥,正好叫他看到了小混混棒槌,忙冲着那边一招手,“棒槌啊!我记得你还没娶媳妇儿对吧?来来,让他过来,今个儿本老爷心情好,你来,看中了哪个,老爷我掏钱给你买个媳妇儿!”

棒槌还没过来呢,安卉先惊讶了:“还能这样?”

“为啥不能?”钱大富很是吃惊于大妹子啥都不知道,但他也不能直说呢,况且好歹把安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他只道,“我媳妇儿跟前的好些个丫鬟,都被配给了得力的管事。咋了?签了卖身契还不准嫁人了?”

安卉迟疑了一瞬:“可你家管事不也是签了卖身契的?”

“那有啥关系?他是讨不着媳妇儿,有媳妇就不错了,还挑啥啊!”钱大富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说话间,棒槌已经嘿嘿的搓着手凑过来了。有钱大富招呼在先,衙役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就这么走过来的一小段,他已经瞄了好几个人了:“钱老爷,您真的要给我娶媳妇儿啊?”

“本老爷说话算数!你说,你看中了个哪个!你去挑,慢慢挑。”

听到这话的王家子嗣,几乎各个都是面色煞白,包括男丁们。

这是因为先前过来选人的,无一不是县城里的富户,毕竟买个人,尤其是像他们这中年岁不大不小,相貌身段都属于上乘的人,花费着实不小的。可棒槌……

你猜他为啥会被叫做棒槌?

除了脑子不聪明之外,他长得就跟个棒槌似的,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有多不着调,以及……穷。

就这么个玩意儿,搁在王家没出事的时候,连给他们家提鞋都不配。结果眼下,这个人居然能够在他们之中挑人?

男丁们更多的是觉得被羞辱了,而那些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则是真的急哭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衙役刚才闭嘴的警告了,几个小姑娘抹着眼泪压低声音骂前头那个美貌少女:“你倒是好了,跟相好说了,让他来买你,那咱们可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做几年苦工,好歹有出头的日子,眼下……”

“不是说要将咱们卖给有钱人家当妾吗?我要当妾,我不要嫁人!”

“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娘!”

悲伤的情绪本来就是会被传染的,况且几人的处境确实相当恶劣。早先,哪怕好几个富户的老爷,长得都跟钱大富差不多,就是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人,但好歹一眼看过去就是有钱的。可眼下,在人群里走来走去的棒槌啊,他直接把这些小姑娘的心理防线给击垮了。

俗称,心态崩了。

要命的是,棒槌也不是个好东西。

或者说,能跟钱大富混到一块儿的,那绝对是臭味相投的。

他分明就看出来了这些小姑娘有多害怕他,偏偏就故意在人家跟前停留。当然,他没动手动脚,就是这么直不愣登的站着,还特地装作歪嘴斜眼的样子,吓唬人家。

于是,她们哭得更厉害了。

围观的人群并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先前看着一群要卖身的人,还挺直腰杆站在那儿,甚至还用那中特别招人厌的眼神,鄙夷的看着外头的这些老百姓,搁你你乐意?

而如今,里头的人哭了起来,外面看热闹的人高兴了起来。

对嘛,这才是对的,拍花子的家里人要被卖了,当然是哭哭啼啼的被卖啊,怎么能高高兴兴的呢?你们高兴了,那他们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老百姓们高声叫好!

还有人大叫着,让哭得响亮一些。

安卉不由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酒楼二楼,她觉得吧,整个县的老百姓都要被县太爷带坏了。但怎么说呢?行为是缺德的,可看着就是爽啊!

这时,棒槌嘿嘿傻笑着凑到了钱大富面前:“钱老爷啊,我要是选了个贵的咋办?”

“咋?你觉得我掏不起这个钱?”

“我哪儿敢呢!这不是,我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辈子拿过最多的钱,也就是二十两银子。我觉得那姑娘,是我掏空家底也买不起的。”

钱大富点头:“那肯定,签死契的下人,品相又那么好,还正当妙龄,没个百八十两银子,就算我敢买,县太爷还得找我算账呢!卖他们的钱,那是要拿来补偿被王家坑害的那些人家的!”

“噢噢!”也不知道棒槌听懂没有,他指了指人群前头最好看的那个姑娘说,“那我要这个,她长得最好看。”

这话一出,刚才还哭得厉害的小姑娘们顿时破涕为笑,而被他点名的那人却是面色煞白,冷汗都出来了。

不等钱大富开口,那美貌少女就道:“不行,我已经有买主了!”

钱大富这人吧,他受不得激。当然要是事关发财大业的,那就没啥受不受得了,为了发财他什么都可以。但眼下,自己刚才说了大话,还是当着小混混的面说的,安父也在旁边,这会儿他要是撂开手了,他老钱不要面子的?

“就你了。”钱大富转身招呼衙役过来,“她,我出一百两银子。”

“我有买主了,真的啊!”

美貌少女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同时神情慌乱的拿眼去四下瞄着。

还真别说,她很快就找到了人。

“许郎!许郎你说要买我的!”

都是在县城里讨生活的,还真就没钱大富不认识的商人。他抬头一看,哎哟,挺熟的,不过不是跟那人熟,而是跟那人的爹熟:“瞧瞧,这不是许家老二吗?不对啊,我咋记得你爹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呢?也是,娶妻又不妨碍你纳妾的。不过这正妻还没进门,美妾就先看好了?比你爹当年强。”

许家二少爷:……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我就是过来看看,我不认识她。钱叔,您不要告诉我爹,好吧?我这就走,立马走。告辞!”

说走咱就走,在美貌少女不敢置信的注视之下,许家二少爷就跟被鬼撵一样,飞快的窜走了。

钱大富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赞他这是孺子可教也,然后转身就买下了人,不光买了棒槌看上的,还顺手点了几个男丁。

安父奇怪的问:“你家还缺人?”

“倒是不缺,可县太爷既然想要卖个好价,那我肯定得给他捧捧场的。至于这些人以后能干啥,我还没想好。”反正先买着呗,钱家又不差这几个人的吃喝开销。

这才是王家子嗣最希望遇到的主顾。

听到钱大富这话后,被点到的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而没被点到的,则是满脸颓废。

方才那个美貌少女终于收回了失落的眼神,突然转身冲着钱大富跪下:“钱老爷,我愿意委身于您,求您纳了我吧!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钱大富:……

不好意思,老钱同志只对钱感兴趣,当然他后宅里也确实是有妾室的,却也没有到看见个美人就挪不动步子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放心自家后宅养着一个王家人。

“看不上!嫌晦气!就你这样的,给老爷我提鞋都不配!”钱大富没打算说出心里话,所以他只装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还皱着眉头喊棒槌过去,好好的教导一下,“还大户人家呢,半点儿规矩都不懂。棒槌,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必须知道啊!

棒槌冲着钱大富点头哈欠连连称是,一副谄媚的模样,转身就提溜着漂亮媳妇儿走了。

接下来的情况就有些失控了。

可能真的是钱大富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其实很多富户,尤其是生意人,多多少少都是嫌晦气的。他们倒不是真的信了外头流传的不着调的鬼话,但对于那些买得起人的富户来说,没必要非买王家人呢。但县太爷把阵势搞得那么大,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总得过来凑个趣吧?

那凑趣,不得帮着开个张?可真要是买了,人又该怎么处理?毕竟多数人真没那么狠心,说买了之后就想办法折腾人,犯不上的。

结果,钱大富帮他们另辟蹊径了。

花钱买个县太爷高兴,然后再随便赏人不就好了?

这下子,王家子嗣真要哭了。

县太爷倒是很高兴,他都没想过一天内全部卖光。而且就算卖光好了,也不一定各个都卖出好价钱。结果县里的富户是如此的配合,最便宜的也卖了五十两,贵的就是钱大富开的一百两价格。

对于这个价格,县太爷很满意了,毕竟洛江县又不是京城那中地方,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买到了人的富户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那确实不关他的事儿。

……

安家父女俩凑了热闹,也没立刻离开县城,反正来都来了,继续逛逛呗。

这期间,他们还听说了其他从犯的判决。

其实,对于从犯的概念,这里的说法跟安卉上辈子是截然不同的。照安卉的理解来看,所谓的从犯,肯定也是参与其中的,不然怎么能算是从犯呢?但在这里真的不是,只要是参与其中的,那就是主犯,没参与但是跟案件有所联系的,才属于从犯。

比如说,前两日被发卖的那些人,还有就是没选择自卖自身,已经被送到了煤山挖煤的少数几人。

本朝的从犯,放在安卉的上辈子其实就是完全无辜的人。

但接下来的情况,还是大大出乎了安卉的意料。

县太爷趁着前头的热度未消,真就是趁热打铁的来了一场公开打板子。

地点还是菜市口,只是这次人换了,换成了其他参与者的亲眷以及……邻居。

最后这个,安卉真没搞懂。

你说家里人被牵连,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像王老爷那样,赚了钱不得给家里人享受?你既然享受了家里的福利,那么家里出事的时候被连累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街坊邻里怎么就算在内了?

当着衙役的面,她还是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的。因此,她全程闭嘴,等人群散了,就只剩下她和她爹时,她才忍不住问为什么连街坊邻里都要挨揍?

“你不要拿这时候的邻里,跟咱们以前比。”

安父还真知道一些。

“想想咱们先前住南街那边的小巷子里,是不是谁家来客人了,别家都知道?而且这些邻里好像还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的,你说,像咱们房东老太太家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孩子,或者隔三差五的冒出几个孩子,嗷嗷哭着叫爹娘要回家,你会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

稍稍代入一下,安卉就懂了:“不举报也有错啊?”

“估计不止。这么多人犯案,真要是所有的街坊邻里都被抓了,衙役都不够用了。我猜,应该是有人看出来这是啥行当,要么帮着望风了,要么趁机要好处了,也有可能是帮着牵线搭桥了。”

安父还是了解县太爷的,真要是仅仅不举报,估摸着不会这么大动肝火,极有可能是知情且略微有些插手了。

“有些人被判打二十大板,有些三十,还有些罚钱后打五下,我估计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县太爷这人虽然做事有些随性,但其实他也是有自己一套逻辑的。”

“哦对了,县太爷啊,终于四处托关系找到了会磔刑的人。”

这下,连安卉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托钱大富的福,安卉早些时候就听说了磔刑,这是类似于凌迟处死的刑罚,十分之残忍。

当然,这中刑罚肯定是不能随便施行的,必须是十恶不赦之人,而且用刑之前必须经过至少郡守一级官员的允许。

但据说县太爷很有信心。

安卉表示,到时候她就不过来看了,就算她也觉得人贩子该死,但真要是看了,绝对会被吓出心理阴影来的。

哪知,安父很嫌弃的道:“可拉倒吧,你想看都看不成!最佳席位那是要留给受害人家属的,连钱大富都没办法弄到手。”

“受害人?是……已经死去的孩子?”安卉小心翼翼的问。

“嗯,据说是有些地方有拿童子童女祭鬼的传统,是那中活祭,生生的把血放干。”安父看了闺女一眼,“就跟你那个胖子朋友,拿刀一抹鸡脖子,直接把血放了。”

“爹!亲爹!这个真不用说得那么仔细!”

“除了活祭,还有人熊。”

安卉收起了讨饶的姿势,困惑的问:“什么玩意儿?”

“就是把拐来小孩的四肢打断,把舌头剪掉,装在木桶子或者水缸里,沿街表演乞讨。”

沉默许久,安卉怒道:“就该让他们受到磔刑!磔刑一点儿也不残忍!”

安父心说就算残忍,谁劝得了县太爷?那位爷就是铁脑壳!

连街坊邻里都能抓起来挨板子罚钱的,他有啥事儿做不出来?

不过……

“我倒是觉得钱大富请的戏班子应该加上这一段。小卉你想啊,多数人干不出拐卖孩子的事情,但对于邻居家的异常,很多人会选择视而不见吧?要是让他们知道,视而不见会被当众打板子,他们还敢吗?”

安卉奇道:“可你不是说,那些人也不光是不举报的问题吗?”

“可老百姓又不知道。就吓唬他们一下又怎样?反正拍花子的街坊被衙役打板子是事实,谁在乎这里头还有别的情况呢?”

“有道理,你去跟钱胖子说吧。”

安父是个行动派,本来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回家了,临时又多留了一天。次日一早,他就去找了钱大富,主动提供了这个美好的点子。

结果,钱大富比他还高兴。

“安大师,我跟几个同行商量过了,就是王老爷的那些儿子们啊,他们不是怕吃苦受罪,宁可自卖自身吗?我们就琢磨着,那么怕吃苦,就该让他们吃苦呢!正好,再过一阵子就是农忙了,我们决定让他们下地干活去!优先帮那些被王家害过的人家,你觉得咋样?”

安父:……

我觉得你特缺德。

好家伙,本来只需要挖三到五年的煤,眼下变成了干一辈子的农活,夺笋呢!

“干得不错,下次别这么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一下古代的资料,邻居挨板子的事情是真的。唐朝的时候据说有个邻居给人贩子行了方便,提供自家的空屋给孩子们住,别人来问,也说是自家孩子在哭(那个邻居好像真有孩子),结果最后被判打了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的话,就古代那种医疗水平,除非天赋异禀,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

***

好消息,本章8K+。

坏消息,明天作者要出门办事,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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