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便到了第一次约定治疗的日子,正可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花笙一大早便来到了皓月居,彼时已有一位俊秀的男子坐在一旁,看到她的到来,男人眼里染起一抹好奇之色,开口道:“这位便是笙姑娘吧!天人之姿,长得跟菩萨一般,在下南宫离,阿屿的好友。”
花笙露出一抹微笑微微点头,自来皇子府那日里,便没有人直呼她的姓氏,虽然花姑娘听过去比较孟浪,但笙姑娘也让她不习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逆不道改姓了,看来这皇族之人对于外国人士格外的在意,这让她对“花溪国”充满了好奇。
“殿下今早可用过膳食?”
青舒回答着:“按照您的吩咐,未用膳食,滴水未沾。”
南宫离好奇,“只听说过过午不食,还未见过看病不能食的道理。”
花笙耐心的解释着:“平时吃的饭,喝的水,里面都含有微量物质,这些微量物质进入人体后都会导致人本身的数据发生偏差,一旦出现这种偏差,就会使得得出的结果有误,从而照成其他变量给身体增加负担的情况出现。”
在场的人听得一愣一愣,洛屿只当理解般的选择闭麦,他已经听过很多显现词汇了,然而南宫离却不耻下问着:“笙姑娘,“微量物质”和“数据”是什么呢?我们可见过?”
“额,”花笙有些头疼,她忘记了这些人都是古人,没有听过现代用语,她只能简单的解释着:“就类似于你们常说吃什么补什么,如果一个人摔断了腿,可能会给他炖猪肘子,这就是以形补形,其实透过现象看本质,补充的就是微量物质。”
在场的人只觉得一阵云里雾里,洛屿对于这种事情已是见怪不怪,南宫离茫然的目光看向他,只见洛屿一脸淡定,仿佛是理解了,他呆呆地开口,“姑娘的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道理颇深。”
“南宫公子慢慢悟吧!”花笙并不像和他纠缠,她可没有忘记来着皓月轩的目地,她抬手吩咐着绿意将医药箱内的银针铺了出来,“殿下,移步内室吧!”
南宫离想跟上前却被青舒挡在了门外,“南宫少爷,笙姑娘行针不习惯外人在场。”
“如此,我便在此等候阿屿出来吧!”
室内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卧榻上的东西已按照花笙的要求清理了一番,只留下一张小桌,她满意地点头,眼中似笑非笑地看向洛屿,“殿下,请上塌呗!衣服脱了。”
洛屿刀削般的目光看向他,花笙无奈,“你穿着衣服,我怎么给你检查,现在九月份了,又不冷。再说你的衣服那么厚,别毁了我这一套银针。”
这套银针可是季老送她的宝贝,平常都舍不得用呢!
洛屿很快地褪去那一身繁琐的衣物,露出里面的白色锦衣,花笙依稀可见白色绸缎下精致的人鱼线,还真是有料的很,直到他上身一丝不苟。
她目不转睛地看向洛屿,观察到男人耳垂那一抹鲜红后勾起一抹坏笑,原来七皇子是害羞了。
“老规矩。”
洛屿顺从地闭眼,花笙站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启动空间手镯检查功能,不同于上次,这次洛屿完全被笼罩在蓝色光芒之下,星芒在他的身上流动,按照原本经脉的纹络。
她诧异地看向洛屿,十分惊讶,星芒在他体内缓慢流动,居然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反而能够很好的接受,亏得她花了一宿的时间找排异后的寻补救办法。
只是……
她托着腮,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星芒渐渐充斥着洛屿的脉络,看过去十分流畅,花笙却注意到有几处明显的阻塞导致星芒无法融会贯通,也许这便是他不能用武的原因。
最明显的阻塞处便是手部经脉,另外有腹部地区。
花笙忍不住向前仔细观看,流动的星芒似乎统一汇聚在小腹以上,胸部以下地区,这似乎是练武之人运气的地方,气运在生体内运行一周天后,会有新的气体进去,将体内的浊气排出,但是洛屿这处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她忍不住伸手探去,只一秒时间,她的指尖刚触碰到男人的肌肤便被他反制。
洛屿双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桌上,水杯应声而下,脸上冰冷道:“你干什么?”
此情此景,跟当日在深山密林一样,这男人怕不是受过什么伤害?怎么能如何抗拒女人的触碰呢?
“我……我在治病,”花笙眼底闪过一丝愠怒。
“殿下,”问外青舒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带着一丝担忧,南宫离走到门前,打算推门而入。
“别进来。”洛屿回声,转而松开了手,沉默不语。
花笙庆幸,幸好星芒已经显现出他的症结,不需要再浪费能量重新做一次,她顺势坐在踏上,“殿下放心,本姑娘对你没兴趣,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就算殿下在我面前脱光,我也不会起歹心的。”
“你……”洛屿脸色微红,半天挤出几个字,“粗鄙。”
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出那么污秽的话。
花笙也不在意,她认真道:“殿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位置有些不一样呢?”
她的手指了指胸腹之间的位置,当时星芒整个汇聚到了这里,在这里自我运转,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些闷着,只要一想练功运气的时候,就更闷,仿佛身体里的气运不出去。”洛屿平静说道。
“可知道原因?之前可有这个症状?”
“三年前才有的,在军外被人暗算。”洛屿的话里十分平静,但花笙却没有放过他那紧握着的拳头,这段往事怕是要问问青舒才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你身体里的浊气排尽便能向以往那般仗剑了。”她摆了摆手,“目前先从简单的做起,先处理你的手吧!”
洛屿简单地应了一声。
花笙笑眯眯地看向他,他茫然地看着花笙,“开始吧!”
“那殿下接着脱呗!”
男人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