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狱的反应一直极为迅速,在江奕奕提出要求之后,独立空间的另一侧,被迅速开辟为研究人员所在区域,诸多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悄无声息的出现,当然,他们从不出现在研究院以外的区域。
意外或者说又没那么意外的是,苍文栋也是其中一员。
“我觉得,空越泽预判了我的行为。”江奕奕朝翻着书的李一河看了眼,意有所指道。
考虑到空越泽不久前才跟李一河对话过,他对此产生恰当的联想,十分合情合理。
李一河看书的方式很有意思,不是按部就班的翻书,也不是直接翻完整本书,而是随手翻页,翻到哪页算哪页,不像是,更像是百无聊赖的消遣。
李一河动作不停,随手翻到某页,一目十行的扫过文字,排列组合的信息被自动收录在大脑中。
“不让人意外,那可是空越泽。”
他抬起头看江奕奕,有些怀疑:“你不会以为,星狱能将所有能力者困在其中,靠的是运气吧?”
江奕奕眉梢微扬,还未开口,李一河收回视线,翻着书页道:“星狱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空越泽。”
“事实上,作为人类而言,他是唯一一个让我侧目的存在。”
李一河合拢书,看了眼远方的波动:“空间开启了,看来我们等的人已经到了。”
江奕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视线尽头,隐约浮现出近地飞行器的模样。
李一河产生了些谈话的兴趣,当然,他总是十分热衷于对话——毕竟对话对他来说,是最高效的获取星系的方式。
“像死神那些疯子会被星狱逮捕,不足为奇……”李一河:“有机会你该见一见由空越泽直接领导的搜查队,那是一支能逮捕死神他们的队伍。”
“团队合作、高端指挥以及精良装备,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不直接跟能力者硬刚,在大部分情况下,空越泽选择的逮捕方式都十分迂回和克制。”
李一河摊手道:“毕竟,对个体来说,能力者无比强大。”
“但你猜,他们是怎么抓到我的?”李一河兴致勃勃的发问:“我的存在很容易被发现,毕竟我的智慧即使隔着整个世界,也无法忽视。但能发现我的存在和逮捕我可不是一回事。”
江奕奕可有可无的随口道:“空越泽。”
“当然是他。我是让你猜,我是怎么被抓住的,不是让你猜谁抓住了我。”
江奕奕盯着兴致勃勃的李一河看了两秒:“我猜,不是他抓住了你,而是你自己选择了被抓住。”
李一河露出“被猜到了”的表情,却不觉意外:“你是唯一一个直接猜出答案的人,不过我猜,这是因为你也是这样的人?”
“如果失败,那必然是因为你选择失败。”李一河从江奕奕的脸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灿烂的笑容扩大几分:“非常自负啊。”
“一般情况下,这种自负是源于对自己实力的信任。”李一河朝他眨了眨眼:“看来你非常深刻的了解这一点。”
江奕奕的疑惑还未表露,对方紧接着道:“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时间能重置,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能被抹灭,但唯有某种东西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李一河虚点了点江奕奕心脏所在的位置:“那就是凌驾于外物之上的自我。”
“所以,哪怕是在这样一个求生游戏里,你依然笃定着这一点——如果你失败,那只有一个原因,你选择了失败。”
李一河兴致勃勃:“在你所在的高维度世界,一定也有着足够精彩的故事,才能让你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依旧坚定这一点。”
虽然是在被夸奖,但江奕奕怎么听,怎么像是对方拐着弯的夸自己——毕竟这个话题的起源,是对方。
李一河听见了脚步声,显然他们等的人已经走到了足够近的距离。
他收敛起兴致勃勃的表情,朝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熟悉的人影从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浮现——一群足以让人头疼的高危份子。
林异走在前方,他跟送他们来的狱警交接完了手续,将这群危险分子带了进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走在那群家伙的前方,他能清楚察觉到来自身后压抑且沉重的某种存在——裹挟着血腥气息,带着死亡阴影,如影随形。
但眼下他暂时顾不上这些。
林异加快脚步,拉开跟身后人的距离,停在江奕奕身旁,压低声音汇报情况:“简思在押送车上昏过去了……”
“那可不是我干的。”假面耳朵一动,浮夸的撇清关系:“有白沧在,我可没办法用能力。”
“你急什么?”收藏家慢悠悠道:“又没人说是你干的。”
假面理直气壮:“我帮医生节约时间,不行吗?”
起源停下脚步,环顾周围,江奕奕他们身后是显眼的庞大建筑——这是这个独立空间的主体建筑,而在它周围零散的分布着些独立建筑物,呈现半包围的形状。
“医生忙着干什么?”起源的视线从眼前的建筑物上一掠而过,落在更远方,随口问道:“需要你急着帮医生节约时间?”
假面语调一扬:“当然是跟整个世界有关的大事。”
“你们根本不知道医生在做什么。”假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江奕奕,视线与疯子如出一辙——准确来说,江奕奕曾在无数跟他接触过的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目光。
假面语气笃定,甚至为此而抛弃了一贯的喜剧腔调:“他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李一河为这句话,短促的笑了一声。
异常者的视线在李一河身上停顿。
视线相触。
异常者慢吞吞的低下头,盯着地面小声道:“你也清楚这一点。”
李一河理所当然道:“当然,世界上不存在能瞒过我的秘密。”
白沧从更后方走进了停顿的人群,目光精准定位在江奕奕身上,越过其他人,站到了江奕奕身旁。
“魔术师送简思去病房了,他的情况有点奇怪……”白沧眉梢微皱,在周遭能力者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正常:“身体特征正常,昏迷原因目前未知。”
“不是能力者做的。”白沧十分确定这一点,当然是出于另一个原因:“他是你的人,而他们不会动你的人——至少在目前,不会。”
江奕奕大概能猜到简思异常的原因——毕竟他刚刚才用简思的能力试了试他们的敌人究竟有多强大。
他目光一飘,跟一旁的李一河对视了一眼。
李一河合拢书,不紧不慢道:“我觉得眼下更重要的是,给这群家伙分配房间,至于简思……反正他短时间内也死不了。”
他看了眼百无聊赖的能力者们:“毕竟,野兽的领地意识总是很强。”
将他们放置在没有划分领地的公共空间,就如同敲响了战斗的号角——稍稍疏忽,就会迎来大乱斗。
眼前的平静,不是因为他们变得无害,而是因为,江奕奕在这里。
李一河很少对他人的强大报以情绪波动——在他眼里,有无数种让他人不知不觉走向死亡的方式。
即使足够强大的存在,依旧能被智慧轻易杀死。
但江奕奕不同。
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李一河感到惊讶。
他见过不能驾驭自己能力的弱者,也见过即使没有能力依旧抵达人类极限的强者;在世间,有值得敬佩的存在,也有不值一提的浮萍。
但哪怕是在拥挤的人间,江奕奕依旧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跟能力无关,跟他对能力者的吸引力无关,跟一切外在存在无关。
他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人惊讶,道德准则的自我约束,拥有强大力量依旧毫无动摇的坚定,那具皮囊下存在一个无比璀璨的灵魂,不管处于哪个世界,从未改变。
糟糕的世界,无边黑暗的压抑,没有能力的弱小,没有对他造成一丝影响——在一周目,他依旧成为了主导这个计划的存在。
依旧糟糕的世界,依旧压抑的黑暗,拥有足以摧毁一切的能力,依旧没有影响他——在二周目,他一直忍耐到了最后,才谨慎的作出改变星狱的选择。
相比他的强大,不为外物所动的灵魂更引人瞩目。
李一河很难确定他的这种感慨,究竟是出于理智的判断,还是被江奕奕强烈的人格魅力所影响——但这又有什么区别?
江奕奕就在那里,而所有人……
李一河飞快扫了眼看似随意的能力者们。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有一半落在江奕奕身上。
“先安排下你们接下来的住所。”江奕奕在稍稍停顿后,接纳了李一河的建议,介绍周边道:“周围那些是独幢别墅,这个建筑物二层也有单人病房……”
“我无所谓。”收藏家找了个好位置凝视着江奕奕,一眨不眨的问道:“不过医生你住哪?”
江奕奕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建筑物。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假面:“那就这里吧。”
起源:“我觉得这里挺好。”
异常者:“我喜欢这里。”
李一河看向白沧:“白沧?”
“二层的单人病房,应该足够容纳目前这些能力者。”白沧简洁明了道:“如果医生决定住在这里的话。”
李一河扭头对江奕奕道:“看来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
江奕奕再度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恋爱游戏的错觉——在能力者们光明正大的注视下。
“我们去二楼。”李一河带头朝建筑物内走去,边走边道:“不过,确实,相比那些根本不重要的物质条件,我觉得他们更在乎,你在哪里。”
人群迈入了建筑物,朝二楼走去。
白沧长腿一迈,越过其他能力者,走到江奕奕身旁,占据了离江奕奕最近的位置。
身后隐约传来死神特有的笑声,和某些毫无掩饰的窃窃私语声。
假面压低声音跟起源道:“我不喜欢白沧。”
“没人喜欢他。”异常者低声道:“找个机会杀了他吧。”
江奕奕脚步一顿。
起源敏锐察觉了这一点,笑道:“开玩笑的,医生。我们可打不过他。”
“当然如果我们联手的话……”收藏家扭头询问死神:“死神,你要加入吗?”
“医生会生气的。”死神拒绝了他们。
起源露出遗憾的表情,语气轻松:“那这就只是个玩笑。”
不,如果死神答应的话,它就不会只是个玩笑了。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
哪怕束缚了猛兽的四肢,让它收敛起爪牙,但猛兽依旧是猛兽,对危险和鲜血的追求蛰伏在他们的血液之中,只要有一丝分神,看似被驯服的猛兽,就会抓住机会,制造鲜血和死亡。
江奕奕十分清楚这一点,教授也早已警告过他。
这是一群无法被驯服的野兽。
“不要开这种玩笑。”江奕奕逐级而上,警告在场所有人:“我不喜欢。”
现场寂静了几秒,无形的存在忽而紧绷,瞬息间涌现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李一河侧头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能力者们,懒懒散散的模样,似乎毫无异常。
但毫无疑问,危险已经存在,只等着某个瞬间,猛兽出笼。
“疯子就是疯子。”李一河慢悠悠的火上浇油:“哪怕上一秒,他还无比执着的凝视着你,下一秒也能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蓦然紧绷的弦,哪怕是江奕奕也能清楚察觉,就如同李一河所说的,对他们来说,喜怒不过瞬间,克制冲动和顺从本能也不过是转瞬之念。
野兽之所以为野兽,就是因为它无法驯服。
而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他们的疯狂根植在灵魂深处。
江奕奕停下脚步,回头俯瞰众人。
“收敛点,”他再一次警告所有人:“别忘了,我之所以能对你们说‘我不喜欢’,是因为我比你们强,而不是因为你们所谓的容忍。”
跃跃欲试的情绪倏然弥漫,在被足够强大的存在强势宣告之后,他们的选择不是就此退缩,而是再进一步。
紧绷的弦即将断裂。
死神抱着长剑朝前迈了一步,反身而立,俯瞰众人。
假面“嘿嘿嘿”的笑出了声,他与他们擦肩而过,朝江奕奕所在的方向走去:“在此之前,你们还是先想办法弄死死神吧。”
他的立场十分鲜明,且自始至终都未曾动摇过——在江奕奕帮他“做出选择”之后。
“不过没有能力的话,可能有点困难。”假面友好的提醒他们:“不如先把白沧拉到你们那边?”
起源歪头看了眼白沧。
自始至终稳定压制着所有人能力的白沧,早就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立场。
紧绷的弦重新松弛,就好似试探得到了明确的讯息,方才那股压抑的存在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一切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他们注视着江奕奕,恍若如此热切的爱慕着他。
死神转过身,也朝江奕奕的方向走去。
异常者小步挪动着:“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总会有机会的。”起源随口道。
当然,他话里的有机会究竟是指有机会杀了白沧还是指……杀了江奕奕,有待商榷。
杀机和在意并存,死亡和爱慕共生。
对普通人来说不正常的操作,对他们来说,平常到甚至足以将方才发生的那一幕轻描淡写的带过。
就好似那些本该涌出的死亡,也不过如此。
江奕奕停下脚步,环顾二楼的布局,熟悉感油然而生——星狱的烙印深刻的残留在这里的每一处。
能力者对此并没有任何感触,他们随意的分散了开来,四处打量。
能力者无组织无纪律的特性再一次彰显,他们选择的房间完全不挨着,准确来说,每一个人的房间前后左右都是空的。
“看,圈地的本能。”李一河早就选完了房间,故而没有参与到分散的能力者之中:“野兽就是野兽,即使伪装成人类,也无法改变本能。”
“李一河,”白沧从室内走出,听见这句话,提醒对方:“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员。”
“我当然没忘。”李一河侧头看了眼江奕奕:“医生也清楚的记着这一点呢。”
“在所有能力者中,他最警惕的,可是我。”
他的语气洋洋得意,宛若得到了值得炫耀的夸奖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来,医生足够理智。”异常者走回走廊道:“李一河才是所有人之中最值得警惕的存在,起码我们的危险显而易见,而他……”
“在一切结束之后,如果还活着的话,或许才能复盘出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医生需要的话,”异常者盯着地面,再度兴致勃勃的为江奕奕“解忧”:“我们可以帮你杀了他。”
“我没意见。”起源咧嘴道:“虽然有点可惜,但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收藏家看了眼露出畅快笑容的李一河,露出了稍许在意:“我想收藏他的大脑。”
死神抱着长剑,慢吞吞的从室内走出,没参与他们的对话。
“死神?”起源喊了他一声:“你没兴趣?”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打架吗?”收藏家扭头看了眼死神。
“医生不会喜欢的。”死神抱着长剑慢吞吞道。
一个不出人意料的答案,收藏家又扭头看向沉默的假面:“假面?”
“李一河很重要。”假面拒绝的理由很有新意:“他得活着。”
“医生,自从你上次对他做了什么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收藏家彬彬有礼道:“或许你能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恐怕不行,”江奕奕平静的拒绝了他:“毕竟,思想是自由的。”
假面瞥了眼收藏家:“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你说过了,”假面提醒对方:“新世界嘛。”
假面试图说些什么,来解释他目前的状况——他并没有被扭曲思想,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张了张嘴,意识到他根本无法解释,就跟魔术师一样,他们的解释不会得到任何信任,只会加剧他们的怀疑。
假面放弃了解释,干巴巴道:“你们什么都不懂。”
收藏家翻了个白眼,扭头跟江奕奕提出申请:“医生,我也想看看那个如此神奇的新世界。”
江奕奕拒绝了他:“尊重思想的自由,我觉得很有必要。”
李一河旁观完他们的对话,好似他们计划要杀的主角不是他一般,轻松愉快到几近愉悦:“医生,既然选完房间了,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简思了?”
“反正简思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起源重复李一河之前说过的话:“医生倒不如说说接下来的安排?我有点好奇。”
江奕奕被提醒了:“我觉得你们该清楚一点,这里有一间研究院。”
没有人露出诧异的表情——相比江奕奕对此的反应,他们更像早有预料,就如同空越泽对此的反应。
李一河漫不经心道:“恐怕也只有医生你会觉得,‘治病’就只是治病。”
而除了江奕奕之外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空越泽的退步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意味着他在江奕奕的强大前退让,那还意味着,空越泽对这一切的发展乐见其成。
而以空越泽对人类进化的偏执程度来说,他会乐见其成,只有一个原因,他觉得江奕奕能带来突破。
显然,一切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在做出选择之前,他们……”李一河停顿两秒,更正用词:“我们都很清楚,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
“不过如果研究院有用的话,那星狱也就不会陷入困境如此之久了。”白沧提醒江奕奕,空越泽之所以退步的根本原因:“你才是‘治疗’过程的主导者。”
“他们需要打开困境的存在,让他们能进一步研究。”李一河接过话茬:“而你的作用,就是在困境中,找出能让他们继续研究的办法。”
他注意到江奕奕的表情,贴心解释道:“不必为此困惑,照你的想法去做,你对能力者产生的任何影响,都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在某种程度来说,李一河的存在,真的非常有必要——直接把高数分解成了小学二年级的数学题,将解题步骤清楚的摆在江奕奕面前,如果这都解不了题,那江奕奕就该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李一河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是习以为常的日常。
所以他的注意力在解答过后,迅速跳回重点:“我觉得按照排列的序号开始‘治疗’是一个好想法,但鉴于白沧的特殊性,以及死神和假面已经被影响的现状……”
他歪头看向江奕奕:“死神和假面,我推荐死神。”
假面表情微动,想说些什么,又忍耐了下来。
死神抱着长剑,罕见的沉默着,没有发出奇怪的笑声。
江奕奕看向李一河,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死神的‘能力’不算强——作为第一只小白鼠,即使‘治疗过程’出现问题,也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他精通冷兵器的天赋十分有用——虽然你并不需要,但这依旧足以成为一个保障。”
“毕竟,谁也不想直面手里握有长剑的死神。”
“最重要的一点是,”李一河侧头注视着死神道:“他对医生的态度,跟其他能力者对医生的态度不同。”
“他更克制,也更坚定。”
李一河将一切都清楚的解析在江奕奕面前:“如果不是医生对他用过能力的话,那就是他本身存在某种异常。”
死神笑了一声。
李一河没搭理他,总结道:“综上所述,他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李一河为什么是最该被警戒的存在的原因——只要他想,所有人都会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一周目的我,居然是主导者。
江奕奕忽而明白了简思为什么会多次重复强调“不愧是你”这句话,因为他现在也浮现了这个念头,在李一河的计划里,担任主导者?
不愧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为什么能力者突然涌出了杀意。
因为【对他们来说,喜怒不过瞬间,克制冲动和顺从本能也不过是转瞬之念。】,他们会因为受到某种特殊影响,而对江奕奕充斥好感,并愿意为此克制。
也会因为江奕奕的压制,而转瞬涌出杀意。
【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他们的疯狂根植在灵魂深处。】
之所以星狱无法跟他们合作,是因为他们真的是不可控的。
对星狱来说如此,对江奕奕来说,也是如此。
只是江奕奕对他们的影响,比星狱大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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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从评论中get到了大家的想法。
这是我想写的故事——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但我也希望,读者能在的过程中,有一个良好的感受。
我创造了这个世界,而读者跟我一同注视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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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平衡这两点,让它更具有可性——因为水平有限,我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那些写作上存在的缺陷,所以只能说,我会尽量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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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作话说这些有些不太合适,之后尽量不说这些题外话了。
大家关注文章本身就可以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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