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太阳才刚刚升起的时候,奴婢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的站在房门外,就等着自家主子吩咐她们了。
前一晚睡得还不错的赫舍里氏弄出了一些动静,自然就有人进来服侍她,至于康熙那不需要她多管什么。
康熙眼瞅着赫舍里是那么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带着两份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怎么做侧福晋的,家里难道没有教你规矩吗?”
一听到康熙这话,其她人赶紧地垂下了脑袋,直把自己当成一棵柱子,心里却在暗自叫苦,一大早的两个主子就要吵架,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自己这些微不足道的奴婢们可就完了。
赫舍里芳华听见这话,斜眼看了一眼康熙,康熙长得确实是不错,但是,说话做事就不咋滴了。不过也不奇怪,如今的他可没受过什么太大的磨难,性子怎么可能沉稳的了呢?
赫舍里芳华这般想着,面上却是带着两分不高兴的说道:“妾身除了是康郡王府的侧福晋,同样也是赫舍里家的格格,有底气拒绝服侍爷。
当然爷要想说妾身侮辱您,那么也是您先侮辱妾身的,既然不会装醉,那么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何苦做出那么一副模样来,让人看了就恶心。”
一听这话,康熙只觉得有人啪啪往自己脸上打巴掌,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他都没有听过这么直接的话语,甚至于这语还是依附他的赫舍里侧福晋说出来的。
这种不可置信让他晚了几秒才带着两分气急败坏的说道:“赫舍里芳华,你给爷听好了,既然你进了康郡王府,那么你就是康郡王府的侧福晋了,不管你从前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但是嫁了人了,你就该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不说皇家,就说平民百姓家,哪个做妻子的敢对丈夫这样子说话?”
赫舍里芳华听着康熙这带着两份趾高气扬以及笃定的话语,不由得嘲讽的笑了笑之后说道:“妻子,丈夫,爷您在开什么玩笑,咱们的关系有那么亲近吗?再者说,您究竟是为了谁做出这么一副姿态?妾身只要一想就知道了。
所以呀,是您先把妾身和赫舍里家的面子往地
下踩的,就不要怪妾身了。
妾身就看看如今这半点都不沾血迹的贞洁帕拿上去,究竟是妾身倒霉,还是您倒霉?
反正妾身的处子之身是在的,不怕被太医验,至于验过之后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那么妾身可就不敢保证了。”
原本还觉得气愤不已的康熙听见这话,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前他只想着糊弄过去洞房花烛夜,却忘记了他们是需要把贞洁帕交给其他人看的,帕子如今雪白雪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赫舍里氏又是一副不怕丢了脸面的模样,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要知道,顺治虽然最宠爱他,但是也并非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康熙这般想着咬了咬牙,带着两分狠厉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忘了,如今我们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听见这话,赫舍里氏只觉得好笑,康熙刚才还不是趾高气昂的,准备拿捏住她,那意思显然就是自己要做一条听话的狗了。
现在知道自己不好惹了,就会往后退了,赫舍里氏这般想着悠闲的坐了回去,慢慢悠悠的给自己的戴上珠宝。
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模样,看得康熙更加的气愤了,但是气愤之中又带着两分说不出来的好奇,从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情的女子,在他面前总是带着两分娇羞和讨好的。
这种完全和他硬干的人,他还没见识过的,赫舍里氏看出了康熙不自觉的看着自己时的好奇,不由得微微的敛起了眉目。
她今天之所以敢这么硬刚,也不过是因为这事儿,确实是康熙做的不对,毕竟,若是他说不想洞房,那还好,毕竟只是他不愿意,但是他也直接说出来了,可是他却要装醉,却偏偏装的那样的不像。
如此就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对赫舍里家有意见,否则的话干嘛要故意装醉呢,如果不想洞房的话,直接说出来了不就可以了。
因此赫舍里芳华敢这么直接了当的和他硬干,与此同时,她也知道,现在的康熙还不是以后那个把权利和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康熙。
还是个少年人的他会带着一份少年意气,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像顺治告状,当然了,他也
不好意思去告状,毕竟难道要他跟顺治说自己为了和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临幸侧福晋的嘛。
要知道,哪怕是现在,顺治再怎么宠爱佟贵妃都没有独宠于她。
显然,在皇家人看来,爱情完全不耽误他们去临幸其他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样子直接的杠,能够最大程度的让康熙对她感兴趣,与此同时,她可不信,自己如今的院子里的人就没有其她人安插的钉子。
原著里,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能够一直立着原主这个挡箭牌,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女孩子们都是带着一份矜持的,不可能私底下谈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们是情敌,更不会把自己还是处子之身的事情说出来呢。
但是现在她记得原著中的那个钮祜禄氏淑贤可是安插了一个钉子在这里的,而那个钉子正给自己梳头呢。
这次她们可不会再把赫舍里氏当成最大的对手了,赫舍里是这般想着,低垂着眸子当作什么都没想一样。
如今哪怕康熙再怎么愤怒,都必须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毕竟他也知道他身后可是有不少的兄弟准备和他争这个位置的,不然他也不必做的那般的隐晦了。
昨晚因为轻视赫舍里氏,所以他装的很不走心,结果如今却惨遭啪啪的打脸了。
康熙一边咬牙切齿的念着赫舍里芳华,一边挑出了一颗簪子,然后把自己的手掌心划破,血液滴到了纯白的帕子之上,红梅点点的看着还真像那回事。
原本应该是赫舍里芳华,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划破了手,却被康熙认为她太过于诡计多端了,自己纯洁的表妹进府之后一定会被她欺负的,在之后更是多加防备原主。
如今康熙还不是需要自己去做着掩饰,有的时候原主就是太主动了,忘记男人都是贱的,送上门的东西,他们向来不会珍惜。
看着镜中那带着清秀和端庄的脸庞,赫舍里芳华微微地垂下了眼眸,让人给她戴上了玉簪,不说别的,原主这一身的好气质,安静宁和,最适合戴这种玉簪,两两相配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至少看见赫舍里这样的打扮的康熙眼中都不由得一闪而过了一份惊艳。
但很快他就做出了一副厌恶不
已的模样,扭头看也不看赫舍里芳华一眼,赫舍里芳华完全不为所动的吃起了早饭。
直到亲眼看见帕子被其她人满带笑容的收了回去之后,康熙像是怕染上污秽一样的转身就赶紧跑了。
看着康熙这副模样,赫舍里氏带来的陪嫁丫鬟小云不由得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您如今已经是一位侧福晋了,该软的时候还得要软才是。”
显然,在小云看来,今天赫舍里氏和康熙闹出的那一份矛盾是不理智的,毕竟他们可是要依附于康熙的。
赫舍里氏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默认了一般的带着两分不渝的看了小云一眼,转头就躺下了。
钮祜禄氏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大笑,然后就沉思了起来,看着赫舍里芳华的这个遭遇,可想而知她自己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毕竟自家爷可不是为了自己这样做的。
那么只可能是因为佟菲苒那个贱人了,原本钮祜禄氏最看不惯的是赫舍里芳华,毕竟赫舍里芳华一向端庄大方,做足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正室的模样,而且她又与赫舍里芳华年岁相近,两个人自然是时常被其她人作为对照组。
在其她人看来,赫舍里是长得清秀,但是这股的清秀和端庄才是做嫡福晋的料子,对于钮祜禄氏长得太妖媚了,看着就不安于室,这样的评价让钮钴禄氏对赫舍里氏也是没有了好感,慢慢的,两个人的敌对情绪也越发的严重了。
结果赫舍里氏最还不是做妾,这件事情可是让钮钴禄氏私底下乐了不少的日子,谁料真正的敌人还不是那个向来都会装模作样的赫舍里氏,反而是还没有进府的佟菲苒。
说实话,从前钮祜禄氏最忌惮的并不是她,毕竟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自己如今的争宠的对象主要是赫舍里氏,谁料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儿拥有了自家爷的心。
昨日竟然做出那种事情来,若是她遇见也会气愤的不得了的。当然了,气愤归气愤,赫舍里氏还是太蠢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和爷硬杠。:,,,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