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就是那段时间地界鸡飞狗跳的原因？”听到智慧说到这里，守护忍不住问道。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普通人类弄进来就算了，还让他在地界待那么长时间！
“我准备以后也带超英去地界看一看, ”智慧不慌不忙地微笑说, “至于夏洛克……那就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守护：“……”
守护：“我记得前些天你还引用了一句华夏名言，‘细节决定成败’。”
灰发女士眨了眨眼睛：“哦, 是吗？抱歉, 我记不太清了呢。”
“我说怎么来哥谭搞事的时候，梦境和鲛都没有过来，原来她们在一块玩呢。”守护懒洋洋地说，然后话锋一转, 把话题给拐到了正事上：“你之前说的那个针对地球的力量……”
智慧收敛了笑意, 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是的，那个东西的力量对概念化身伤害比较大, 本身实力又很强，并不好对付，光靠我们肯定是不行的。”智慧和皇后向来奉行的是让每位概念化身都有发挥自己作用的机会的方针, 她们不会过多干预除了化身生死存亡之外的问题。
这次的事情说是一个挑战，其实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就算这些孩子们实在是搞不定，她们再出手也可以。
“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地球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共赢。”智慧不急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次为了复活混乱, 我做了许多实验，看到了很多种可能。如果实现起来，应该会非常有趣吧。”
“哦？”金发的贵族好奇了起来，坐正了身子, 用手撑着脑袋问她：“能有多有趣？”
“非常非常有趣的程度。”智慧眨眨眼笑了笑，灰色的眸子里，不近人情的无机质感与机械感，也被驱散了不少。
守护点了点头，既然智慧觉得有把握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十成十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最后，他眯起眼睛：“你准备怎么做？”
“马上就要不太平起来了。”智慧收起笑容，眼镜之前已经被摘下，这个样子的她显得仿生人一般冷漠。
“快圣诞节了吧？正好大家很久都没一起聚过了。到时候把超英们都带去地界里玩一天，就要开始准备战争了。”
“嗤，战争。”守护挑了下眉，只要一想想那些东西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自以为和地球打了个势均力敌甚至还有获胜希望，结果背后这边两个大杀器还没真正出手，只是观望态度，就觉得对方实在是可悲得紧。
“我知道了。那些小辈我就不去通知了。”守护懒洋洋地往下一躺，坐在了刚刚幻化出来的躺椅上，说道：“你那边的人你就自己去说吧。”
“为什么要说？”智慧又重新笑起来，也许是因为过于愉悦，甚至露出了小虎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不是更有趣吗？”
守护：“……”
守护：“那些觉得你可靠的小辈们还真是可怜。”
“不要这么说嘛，守护。”智慧轻轻叹了口气，“我的确很可靠啊。”
看看她，每天为这个考虑又为那个考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简直就是劳模典范。哦，对了，还每天都为大家的和平共处友爱互助而操碎了心。
“清醒清醒，智慧，做那些的明明都是信仰。”
“信仰啊……”智慧歪了下头，想了想：“许久没联系他了，这样不太好。那么……我去复仇者联盟那边了，再会，守护。”
她往后退了一步，用地界作为中转站，把自己传送到了复仇者联盟那边。
有些概念化身可以随意在地界之间的缝隙中进出，还有些拥有瞬间移位的能力，但个别——是的，只有个别几个概念化身——比如说鲛，就不会有这种能力，所以她每次到什么位置都要走过去或者游过去。
奇异博士的结果在这些天里已经出来了。对方的确来势汹汹，是一个更高维度的生物，不过也并不是特别高，正好卡在可以对付的类型。
多玛姆先前获得的那些力量和这些天来地球上出现的大大小小的那些人类变异事件、动物集体发疯伤人事件……全都是因为它的力量悄无声息的侵蚀引起的。
地球真是个香饽饽，什么都要来插一脚。
智慧已经到达了复仇者金地的内部。她和白瑾本质上是同一个人，所以信息都是共享的。黑发绿眼的小姑娘和她对视了一眼，成功再次达成了一个“我看我自己在我自己那里又看我自己”的无限循环的神奇效果，于是小姑娘移开了目光，眨了眨眼睛，演技max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智慧姐姐，你来啦。”
“嗯。”灰发女士眸中露出真切的笑意：“这些天过得还不错吧？”
“对呀。”白瑾点了点头：“之前大家不是一块去哥谭那边找事了吗？然后复仇者这边也受到了影响。大家就状态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天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和自己对话的确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之前她看着自己，只会有一种微妙的厌烦。
白瑾热爱这个世界，也热爱善良又坚定的人类，但厌恶自己这与生俱来的能力。
现在……她也明白能力是怎么来的了，还有了除了自杀之外要去完成的事情，所以说是好一点了吧。她仔细描摹着灰发女士的眉眼，那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的。
白瑾与超英们之间的相处，她自己总是觉得隔着一层薄膜。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改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始终孤独……这种情绪都是无形的，平时似乎感觉不到，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无孔不入地附着上来，把人一点点拖进深渊里，几乎令她窒息。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选择从楼上跳下去。
就算是Nathan又怎么样，他根本不是人类，也根本无法理解她。共情很难，那些超英们就更不必说了。只有概念化身。
——只有概念化身。
她轻轻垂下眸子，掩去了眼底的一丝落寞和疲倦。
灰发女士也停在了原地，气氛莫名有些诡异起来。
还是托尼走进来，打破了僵局：“老贾告诉我说你过来了——你们那一窝概念化身在二楼呢。”
他感觉到了不对的气氛，眨眨焦糖色的大眼睛，挑眉道：“你们怎么了？”
“嗯，就是太久没见，所以有些小激动。”白瑾打哈哈混过去转移话题：你的实验做完了？”
“嗯，关键问题已经攻克了，接下来的事简单得像个一。”托尼懒洋洋地走过来，打开冰箱，遗憾地发现里面并没有吃的。
他眼珠转了转，干脆放弃了这个打算，看到静静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智慧，开始在对方面前抢人。
白瑾露出半月眼：“……”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来着。
自从他发现蜘蛛侠好像很护着她以后——没错，在发现她真实年龄其实并不小时彼得自闭了一段时间，可又很快恢复了原样，依然对她特别活泼友好。
这就让情场高手托尼·斯塔克明着升起了嫁儿子的念头。
毕竟一个是被概念宠爱的孤独少女，一个是责任感满满新生的英雄少年，两方联姻……呸呸呸，两个人多般配啊。
其实托尼平时也只不过是说着玩玩，他的情商并不低，更多时候只是因为有趣，想看看小姑娘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感情这种事嘛，就讲究两厢情愿，如果两个孩子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的。
但现在在智慧面前，他显然要使使坏心思，膈应一下人家。
可让他不解的事，灰发女士依然在走神，而白瑾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似的恍惚了一下——他就盯着她的眼睛，绝对没有看错。
托尼这才想起来对方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自杀过了，但明显还没有完全与过去和自己开解。他暗自懊恼提起了这个话题，挠了把头发：“看冰棍和巴基在会议室，他们好像在开会……嘿，别这么看我，我可是有研究要忙的伟大科学家。”
眼见白瑾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走了，小胡子男人笑起来，眼睛里像是掺了蜜糖，让人也忍不住心情稍稍好起来，彻底融化进去。
“开会……”智慧总算回过了神来，一秒进入状态：“唔，说起来，我还有事要告诉你们。既然是开会的话，顺便连线正联和x战警那边吧。”
“OK——我带你去会议室。白，”托尼拍拍她的脑袋，“无聊了就去和彼得聊聊——”他小声：“最好别让他一直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小孩话太多了。虽然可爱。
“……好。”白瑾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下来，乖巧地起身回了房间，继续去摆弄白计划的内容。
白计划的进度在到达70%左右时，就开始一直摇摆不定，停滞不前了。
白瑾并不意外。应该说，这才是正常情况。百分之七十已经很高了，在她当初的预想中，可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
所以，系统的白计划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的。
超英世界的人民不可能永远信任喜爱他们。
她叹了口气，单单是现在，让所有人对超英心怀好感也是痴人说梦，除非用能力把人类的脑子都改造一遍。就连她之前见过的一个英雄可以作为职业、还分级别去对付怪人的世界，对英雄都不是非常友善。
更别说这里了。
不过，她不急。
她的生命，还有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拳超人
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能理解那种窒息感。不是字面意思上的窒息，而是……请原谅我词穷orz
白惨是真的惨，她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日复一日的折磨。
不过到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脑到那里就会觉得很幸福。
卷福还会出现……一个不注意伦敦篇居然写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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