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
“没事,我活该的。”
“我不该说你是攻。”
“这句道歉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以上就是贝果夏和夜魔侠之间产生的首次官方正式对话。
系统:“其实绝世好攻才是……”
贝果夏心中否认:“那场不能算。”
贝果夏对马修很有好感。
主要是人对弱势群体会产生天然好感。
听听马修·默多克的事迹:
一个从小双目失明的残疾人,凭着不懈地努力考上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成为律师。
小时候的老师的教育是怎么说的来着?
张海迪姐姐瘫痪了,依然坚持学习,在她的努力下,终于学会针灸。
“太不容易了。”贝果夏感慨。
马修笑笑,豁达地说:“其实还好,你要是遇上了也得这么活。”
贝果夏汗颜道:“怕是很难——你看我没病没灾的,都没考上清华北大。”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其实他还是夜魔侠。”娜塔莎悄悄透露,并玩笑道,“很多人都说他是贫穷版的‘蝙蝠侠’。”
“小娜。”马修故作无奈地制止女友。
贝果夏对马修的好感更是成倍上涨。
听听这个称呼。
“贫穷的蝙蝠侠”。
多么淳朴亲民的称呼。
默多克,身兼超英与律师两个职业。
每个晚上作为夜魔侠,出来打击罪犯的身体。
每个白天作为马修,打击罪犯的灵魂。
贝果夏觉得,
米粒尖欠马修一个“感动纽约”奖。
“你们是情侣喽?”贝果夏问。
“ye……”马修刚想说“是”,娜塔莎抢着说,“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马修顿时改口道:“耶……就是这么回事。”
贝果夏玩笑道:“和这么漂亮的女孩没有成为情侣,是一件很值得‘耶’的事吗?”
马修淡淡一笑。
贝果夏有些惋惜:
看这两个人郎才女貌的。
“为什么会约在这里见面?”马修转移话题,问道。
“哦,”贝果夏惭愧地承担责任,“因为我的缘故。我很好奇这里是什么样子,所以娜塔莎带我来看看。”
“也不全是,”娜塔莎接道,“那个人是保守派,非常反‘同’。我们在这里见面,足以避开他的眼睛。”
马修马上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看来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比贝果夏强。
贝果夏只想到伏地魔。
马修在这个地方也很受欢迎。
谈话间已经有几个人过来搭讪。
到最后,饶是脾气好,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在酒保的提点下,他们专门要了三杯颜色漂亮的饮料放在桌前,终于清净下来。
“这饮料的意思是你们三个已经是伴儿了。”酒保笑着说。
贝果夏忍不住问:“这里没有友谊酒之类的代表吗?”
娜塔莎笑着推他:“我们都没嫌弃你。”
“不是,”贝果夏连忙解释,“我怕你们觉得不高兴。我无所谓。”
他端起饮料抿一小口:“还挺好喝的。”
“比巴卜”泡泡糖的缤纷水果味。
娜塔莎鼓动贝果夏几次,见他没有“去玩”的意愿,这才放弃。
三个人离开吧台,转了一圈没找到安静的地方。
他们一路摸到酒吧后门,再一步就踏出去了。
娜塔莎也不由得苦笑:“没想到这里这么闹。”
“我们坐在外面吧。”马修提议,“你们介意吗?”
谁也没介意。
三个人在后门的台阶上,并肩坐着,吹着晚风,端着杯子。
马修把文明棍放在脚边。
贝果夏本来以为,像里写的,两个男人从酒吧后门到后巷,圈圈叉叉……
结果他惊奇地发现:
门外空无一人,野猫都没一只,更不用说“巷战”了。
娜塔莎和马修是谈话的主动方。
他们在聊一桩案子:
前不久,一个绰号为“笑匠”的男人,从摩天大楼的顶层摔了下去。
整件事疑点重重,但官方草草结案,只说是失足坠落。
贝果夏忍不住问:“笑匠是谁?”
“他是神盾局有名的危险分子。”娜塔莎向他解释,“他执行过很多危险的机密任务,直接或间接参与过多起暗杀……”
马修则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传闻中的‘笑匠’和‘惩罚者’是同一个人。假如我没见过笑匠的尸体,肯定还是这么认为。”
贝果夏听得津津有味,问:“他的死会造成什么?”
娜塔莎眨眨眼睛,仿佛在开玩笑:“你难道想不到吗?”
贝果夏摇摇头:
关于米粒尖历史和政局,他也只知道那么几件大事,往哪里想去?
娜塔莎笑了:“开玩笑的,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正是因为不清楚,才会担心。”马修补充。
“你们会做什么?”贝果夏问,“调查吗?”
他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也许可以灵活运用写文的方式,得知笑匠死亡的原因。
很快,他又否定了:
只知道一个受害者的绰号,写不出什么来。
总不能写“笑匠活过来,在一个雨天,扑到仇人家门口挠玻璃”吧?
贝果夏从来没动过“用写的方式复活死人”的念头,更不用说拿来复活一个素不相识的恶棍。
他想过有这么个可行的方法。
但通识教育总是警告他,过于违逆自然不会导致好结果。
他决定以后也不会这么做。
突然,他心思一动,暗自揣测:
我是不是给自己立了个fg啊?
一般想到“我决定以后也不XX”的,百分之百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XX。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XX定律。
在贝果夏看不见的角度,马修向娜塔莎轻轻摇摇头。
心跳没问题,体温没变化。
要么就是贝果夏和这件事毫无关联,要么就是他受过高强度培训,能镇定自若地应付试探。
娜塔莎果断决定停止:
不管是哪种情况,谈话再继续下去都没有意义。
还容易打草惊蛇。
回去的路上,贝果夏找着机会想单独和马修说话。
他自以为遮盖得很紧,但另外两个人早就感受到了。
于是,娜塔莎假装对路边的橱窗产生兴趣,快走几步,给贝果夏创造机会。
“你和娜塔莎真的不是情侣?”贝果夏问。
误会了他的意思,马修的语气不禁冷淡下来,反问:“怎么了?”
贝果夏惋惜地自言自语:“我看不像朋友……你是不是不会追啊?要不要我教你?”
系统:“你有脸说?杰瑞呢?”
贝果夏脸上一红,更正:“咳,我是说,我们一起研究学习。”
马修听出他的诚意,笑笑,温和下来:“不用。”
贝果夏忙说:“你别不好意思,我看书上说,追女孩就要勇敢:大胆出击,勇往直前,屡战屡败,不是,屡败屡战……”
“不,”马修悠悠地说,“一起研究,我担心你会拖我后腿。”
贝果夏愣着,突然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怎么连你都能看出我不会追人?有这么明显吗?”
马修扬起嘴角:“我可‘看’不出来,我完全‘看’不出来。”
没想到自己无心一句话,居然踩在对方的痛点上。
贝果夏不由得抱歉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马修微笑着问:“我闻到小油条的味道,那边有人在卖吗?”
贝果夏马上福至心灵:对啊,这不就是赔礼道歉最好的方式吗?
他忙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这就去买。”
贝果夏跑向卖小油条的推车,满心愧疚。
马修拄着文明棍,站在原地,一边等着免费的小油条,一边心满意足:
多好啊,终于又遇到一个不知道“默多克的一百个玩笑”的小萌友。
好欺负。
“他跟你说什么?”娜塔莎走到他身边,问。
马修平静地说:“只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话。”
“马修,这是个任务,”娜塔莎强调道,“我必须掌握目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告诉我。”
马修叹口气,认真地回答:“他问我们两个是不是情侣,还要教我怎么追你。没了。”
娜塔莎沉默片刻,说:“马修,我……”
“我知道。”马修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她的唇,温和地说,“我理解,我没有生气。”
娜塔莎只好停住话语。
她交过许多男友,有些是为了工作,有些是出于真心。
马修·默多克无疑是他们中最完美的男友。
可作为“娜塔莎”来说,这份“完美”让她压力巨大。
贝果夏捧着三个纸包跑回来。
马修拿起其中一个纸包,同时将文明棍甩成两截:
“下次见,小朋友。”
贝果夏只觉得眼前一花,马修已然不见踪影。
两栋楼间有一个穿着紧身衣,戴着头罩的男人飞跃过去。
贝果夏羡慕地评价:
“身材真好。”
他此刻的想法,和女孩想变美的求知欲是一样的:
什么身材?现实中的活人能有这身材?怎么练出来的?
因为吃油条?
绝了。
娜塔莎摇摇头,将心思从“私人生活”转回“工作状态”。
贝果夏把纸包递给她:“你吃吗?”
娜塔莎刚要说话,突然看着他的背后,微笑着说:
“你给他吃吧。”
贝果夏转过头,看见康纳正走过来。
康纳可能没想到这么快被抓住,有些没回过神。
贝果夏拿起纸包,问他:“吃吗?”
康纳点点头。
贝果夏问:“你怎么在这里?”
康纳看了娜塔莎一眼,回答:“我来找你回去。”
刚才,是贝果夏,马修和娜塔莎一同走。
现在,是贝果夏和康纳,娜塔莎一同走。
康纳心里藏不住念头,直接问:“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同事。”娜塔莎说。
康纳只看着贝果夏。
贝果夏想想:
该怎么评价夜魔侠马修?
他郑重地说:“他是个好人。”
康纳:==
贝果夏想想,这话不太对劲,马上纠正:
“这个‘好人’不是好人卡的意思,我觉得只有他给我发卡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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