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疏通后,贝果夏他们好容易开到野外,又赶上一场倾盆大雨。
车轮很快陷进泥坑里,以贝果夏和卡尔的力气,绝对是推不上来了。
好在卡尔眼力很好,发现附近有一座小木屋。
于是两个人打着伞,拿着一个小包,顶着大雨往木屋那里冲,希望能借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
赶到后,他们才发现,这木屋十分破败,显然被废弃很久。
他们从半掩着的破旧窗户里爬进去,将窗户关上,抵住外面的风雨。
没有电,他们打开手电筒,在屋子里摸索一番,找到油灯和不少蜡烛。
他们将蜡烛顺着家具摆得到处都是,然后用打火机全部点燃。
屋子里顿时明亮不少。
卡尔又将躺在地上的一把两条腿的椅子砸碎,将碎木块丢进壁炉里,升了把火。
两个人换掉湿漉漉的衣服,挂在火堆上方烘着,又搓着手,在火堆面前坐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
在这所屋子里,他们重逢朗姆洛和罗林斯,又认识了新朋友迪恩和山姆。
黎明时分,屋子着火了,烧了个精光。
迪恩和山姆不翼而飞,徒留贝果夏,卡尔,朗姆洛和罗林斯面对警察。
警察将他们分别关起来,询问事故发生的前因后果。
这是从贝果夏和朗姆洛各自的视角记下来的笔录:
贝果夏:“是这样的,我和卡尔在家里的时候,和那两个人(朗姆洛和罗林斯)见过面。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
“我还是觉得,让他们呆在雨里不太人道。
“所以,我让他们进来了。”
朗姆洛:“我和罗林斯打算离开哥谭去纽约,中途我们的车抛锚了,又赶上大雨。
“幸好我们找到那个小木屋,给我开门的人居然是那两个小混球——抱歉,警官。
“他们曾经想杀我,所以我顿时提高警觉心。
“我知道他们依然想暗算我们。时刻保持警惕,这有什么错吗?”
贝果夏:“我们大家都在烤火,又听见敲门声。
“我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年轻人,也被雨淋湿了。
“他们一个叫迪恩,一个叫山姆。
“助人为乐,我让他们也进来了。”
朗姆洛:“我看见那两个年轻人,迪恩和山姆。
“哼,我马上知道他们不是善茬。
“还用问吗?
“他们自称是业务员,我就没见过哪个业务员出远门商务谈判还会带上酒精和铁锹的。
“除非现在流行‘安x胡克巴’式推销法。”
贝果夏:“我觉得(朗姆洛)有些怕生。
“所以我拿出一些棉花糖,扎在棍子上,让他们烤。
”很有野营的感觉是吧?为了缓和气氛,我提议‘咱们来说鬼故事吧’
“我只会说两种故事,鬼故事和爱情故事。
“可在五个大男人面前说爱情故事还是有点那什么,羞耻,对吧?”
朗姆洛:“然后这群傻叉开始借着‘鬼故事’之名讲笑话。
“什么镜子里的人影啊,火焰中的人头,都是些废话。
“那个叫迪恩的小子装模作样地说,‘这座宅子发生过许多起凶杀案,无论谁搬进这里都会一命呜呼’。
“我告诉他,‘你放弃吧,今晚不管你怎么吓唬我,我都不会把床板让给你们。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
“没想到迪恩脸色一变,说‘你们躺好就行,不需要让给我们’,莫名其妙。”
贝果夏:“他(朗姆洛)的脾气确实有些顽固。
“我和迪恩解释这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些旧怨。
“他问我,这是我生前发生的事,还是死后发生的事。
“可把我逗乐了,这可怜孩子还没从鬼故事的气氛里出来呢。
“于是我吓唬他,‘啊,这是我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
“因为,嗐,我本来就活着啊。”
朗姆洛:“我必须强调的是,警官,当时我和我同伴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
“两个和我有旧仇的人,两个带着可疑工具的男人。
“其实我该反击。
“但作为守法公民,我内心深处很希望他们呆在一起,自相残杀,一个不剩。
“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我告诉他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要去睡觉了’。”
贝果夏:“他(朗姆洛)真的非常腼腆。
“我们纷纷热情地劝他留下来,毕竟当时还不到十一点,睡觉什么的,太早了。
“山姆更是说了一些‘屋子里有鬼,大家要呆在一起,以免发生不测’的话。
“真的,我太内疚了,我没想到山姆和迪恩这么不禁吓。
“我感觉他们像两只小动物一样,只差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了。”
朗姆洛:“没想到那些小恶魔们还不死心,他们坚持让我留下来,好对我们下手。
”他们甚至用了很愚蠢的方法,在屋子里学鬼叫。
“可惜我早就看穿了,他们的鬼叫在我听来就像有人在楼上说韩语一样。
“发现鬼叫吓唬不了我们后,他们对刚才的鬼故事进行拙劣的模仿——
“让一颗假人头从火焰里冒出来。”
贝果夏:“看到人头,迪恩和山姆更激动了,对我们喊了很多话。
“英语不是我的母语,他们说得太快,我无法理解。
“所以我尽力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惊慌,我家里有只断手,说不定能跟那个人头配套。
“说完,我打开手机,打算给人头看断手的照片,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套。
“如果是的话,我会把他带回家。
“结果迪恩和山姆居然从包里拿出盐,对我进行疯狂地泼洒。
“我倒是不至于为这种程度的恶作剧生气。
“但是他们的盐掉进我的眼睛里了,疼得厉害。
“我控制不住地捂着脸,哼了两声。”
朗姆洛:“他们朝着那小子泼——
“我看不清那是什么,毕竟当时只有蜡烛和火堆照明。
“但从那孩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听来,他们一定是在对他泼硫酸!
“他在原地又蹦又跳,凄惨地鬼叫,我觉得有点受不了。
“我可以接受那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追杀我的仇人们,但是泼硫酸?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
“所以我走过去,想让他们快点住手。”
贝果夏:“他(朗姆洛)激动地扑过来,抱起迪恩滚到一边,两个人差点摔进火堆。
“他嚎叫着,骂骂咧咧,掐着迪恩的脖子。
“我真的被吓到了,我没想到他会为一个恶作剧发这么大火。
“虽然也有些感动,毕竟他把我当成朋友一样,还会为我遇到恶作剧打抱不平。
“于是我说,‘你们不要再打了’。
“然后我冲进浴室,打算把眼睛洗干净,再回来分开他们。
“毕竟我还在流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朗姆洛:“我被地板上突出的一块绊倒了,艹!
“我摔在迪恩身上,差点把他推进火堆。
“他的衣服领子上沾了一些火星,但他只顾着攻击我。
“我只好屈尊动手去帮他。
“没想到那个叫山姆的更加激动。
“他打开一个瓶子,朝着我泼了一堆粘糊糊的液体,一股子腥味。
“那些液体争先恐后地从我的头上往嘴里流。
“为了避免它们钻进我的口腔,我只好死死地闭紧嘴巴。”
贝果夏:“从浴室里出来后,我惊呆了。
“他(朗姆洛)趴在那里,一声不吭。
“在火堆的映照下,我发现他的头上和身上全是鲜血。
“出人命了!我想,但我很勇敢地没有尖叫。
“我赶快叫卡尔,但,卡尔盯着镜子——
“这里我得解释一下,警官,我的朋友有些忧郁,一到晚上就会盯着镜子看。
“什么?精神疾病?不不不,这不是精神疾病,警官。
“我理解他,如果我长得像他那么帅,我也不会离开镜子,认真的。
“我会对着镜子,把我的照片洒到任何一个社交网络上,很正常,警官。
“总之,卡尔在照镜子,顾不上理我,我只好冲向那个可怜的人。
“跑到一半,一个凶恶的男人突然扑出来,拿着刀,将我摁倒在地。”
朗姆洛:“没错,那是我的同伴,他当然要出来!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两个包里装满暗器的男人,加上一个只会煽风点火的小王八蛋——
“他的叫声比他们刚刚学的鬼叫可怕一百倍,你懂吧?
“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个人,我会以为他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很清楚,他们联手了,这四个小畜、生联起手来,存心想搞死我们。
“这能怪为我出头的同伴吗?毕竟我还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贝果夏:“我被死死地压住。
“可能是心理作用,整个房子里的声音好像更响了。
“每个家具似乎都在抖动,伴随着外面的雨声。
“嘈杂声,尖叫声,红色的血雾,在我的脑子里炸成一片。
“你说得对,警官,一定是我被他(罗林斯)打得昏了头。
”这时候,卡尔的朋友莱特斯从镜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壁炉里的火焰升得很高,烧穿屋顶,整个屋子烧了起来。
“你说得对,警官。应该是我们扭打的时候,无意中撞翻了蜡烛。
“总之,迪恩和山姆扛着铁锹冲了出去。
“压着我的人也放开我,去扶他的同伴。
“我呢,赶快将卡尔从镜子前拖走。
“我们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小屋化为一片火海。
“我不禁庆幸,幸好我的电脑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只是可惜了那些衣服和零食。”
朗姆洛:“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罗林斯带到屋外。
“我们躲雨的小木屋被烧得一干二净。我快气疯了,警官!
“我进屋的意图就是为了好好休息。
“可因为这几个白痴,我连眼睛都没闭一下!
“我和罗林斯追着迪恩和山姆,想向他们讨个说法。
“他们跑到山上,在一棵树下,开始不停地挖土。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看见这两个疯子已经在坑里放了一把火,里面还有惨叫声。
“他们一定活活烧死了一个人或几个人。
“我毫不怀疑他们会做这样的事!”
贝果夏:“我报了警,和卡尔一起等着你们过来。
“可我不知道山姆和迪恩去哪儿了。
“我是说,我们一起经历了难忘的一夜,我还以为他们至少会来告个别。”
朗姆洛:“这才是我和罗林斯企图离开的真正原因。
“并不是因为我们心虚,实在是他们过于可怕。”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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