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结束已经接近天黑, 实在是这么多年内心压抑得太过辛苦,如今有这样一个途径宣泄内心的喜悦,人们说说笑笑都忘了时间。
如今两个小家伙终于能睡成宿觉, 这让夫妻二人轻松不少。高城北在饭桌上没敢喝太多酒,很怕自己喝醉了只留盛雪一个人根本无法应付两个孩子。
直到喜宴结束他一直保持着这份清醒。
从孩子出生到满月,盛雪没洗过一次澡, 她觉得自己都快臭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满月, 她只想好好洗个澡。
在盛雪怀孕期间, 高城北找人做了一个大木桶。
木桶放在西厢房的火墙边,即使冬天洗澡也是暖烘烘的。
高城北用大锅提前烧好热水, 盛雪趁孩子们在睡觉, 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迫不及待地去了西厢房。
整个孕期怕伤到老婆孩子, 高城北一直憋得很辛苦, 想到一会儿媳妇香喷喷地躺在自己怀里, 他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浑身发热……
正当他想得出神, 西厢房突然传来甜糯的声音, “北哥, 帮我拿把我那件白色内衣拿过来, 我忘记拿了。”
“好, 你等一下。”旖旎被打断,高城北狠狠搓了两把脸去帮媳妇找衣服。
高城北先是扫了一眼炕上有没有,然后才去翻找炕箱里的东西。
家里的炕箱一多半都是盛雪和孩子的衣物。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时盛雪忍不住扬声问道:“北哥你找到了吗?应该在炕箱里你好好翻翻。”
“好,马上找到。”高城北头也不抬地翻找着,这时,他在炕箱底部找到了那件贴身衣物, 在它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两人结婚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木盒子。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刚想放回去,木盒的盖子却掉落下来。
从盒子里零零散散掉出许多毛票和各种票据。
高城北勾起唇角,忍不住笑道:他这媳妇还挺能攒钱。
在木盒子的左边还有一个夹缝,夹缝里有一张红纸露了出来,他微微皱眉,好奇地把纸抽出展开来看。
红纸上的伟人头像他认识并且还无比熟悉,头像左面赫然写着“华国人民银行”和“100”这种字样。
高城北紧锁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种货币,它和现在用的十元钱很像。
他把纸币翻过来想看看背面是什么,待看清上面的数字,他神色一滞,喉咙好像被人紧紧扼制住无法呼吸,就连那颗心脏都慌不择路地仿佛想要跳出月匈腔之外。
为什么上面会写着2015年?
所有猜想都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这让他不敢仔细深思……
“高城北,你到底还能不能找到啊?”
西厢房里的怒吼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整个人回过神来,高城北立刻把那张纸币按原位放了回去。
“我找到了,马上拿给你。”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把散落在外的钱一张张装回盒子里。
待把一切恢复成原样,高城北拿着那件白色内衣送到西厢房。
“高城北,我都快冻死啦!”木桶里的水越来越凉,如果不是外面太冷,而且她不习惯下面不穿东西到处走,不然她早就自己回房间了。
“媳妇儿,对不起。”此时,高城北还在震惊的余温中没有平复好心情。
“你快进屋照看孩子吧,我马上就好。”
“嗯,好。”
等盛雪回到东屋时,就看到高城北坐在炕沿边盯着两个熟睡的孩子愣神,她悄悄走过去猛拍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
高城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伸手揽过她的细腰把头抵在软软的浑|圆上低语:“媳妇儿,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吧?”
“怎么会这么问?”盛雪扬起眉,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感性。
“你好久没跟我撒娇了,有点想得慌。”高城北仰起头在那处柔软上亲了一下。
“你干嘛呀,宝宝们还在呢。”男人身上的炙热让她有些身子发软,十个多月没在一起,她也有点想。
“他们在睡觉,不会知道。”高城北手嘴并用,片刻功夫便把一切障碍扫除干净,并且迫不及待地如愿以偿。
身前的小女人是他的绝世珍宝,他只想彻底、拥有,不管未来有任何变化和阻碍他都不会放手!
仿佛害怕失去,每一下都狠戾非常。
随着一声声泣音,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夜才刚刚开始,一室旖旎……
直到公鸡打鸣,某人才食髓知味地搂着媳妇沉沉睡去。
等盛雪再次醒来是被两个小家伙哭醒的。
“高城北,他们怎么哭了?”盛雪睡得迷迷糊糊,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素了小一年的男人真是变态,昨晚要得实在太狠,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像要散架了一样。
“拉屎了我正在收拾,你继续睡吧。”高城北低着头,正认真给闹闹换尿布。
“嗯。”现在高城北是个合格的奶爸,盛雪对他完全放心,没过一分钟便又睡着了。
听着她那平稳的呼吸声,高城北勾起嘴角,眉眼间尽是浓浓的爱意。
……
满月宴结束没几天,盛烈风就回了部队,高橙喜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一抹绝望划过眼底。
自从知道盛烈风和许多甜处对象之后,高橙喜一直躲在学校没敢回村,就连满月宴她都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过去的。
盛烈风是她重生之后的唯一执念,如今这个执念没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重新再走一遍老路吗?
这段时间她在学校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像许多甜那样大胆一些,给盛烈风写封信表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他愿意跟许多甜分手和自己在一起,那她愿意这辈子只为他盛烈风一个人活。
如果……不愿意,那她还应该为什么而活呢?
回忆着上辈子临死前盛烈风对自己的片刻温柔,高橙喜真情实感地写了十多张信纸。
她坐在书桌前检查好几遍,才把它们叠好放进一个黄色信封里。
这里距离舞阳市很远,高橙喜在心里核算着时间,心里也不敢确定盛烈风会不会回信。
把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里,她便朝供销社旁的邮局走去。
十月的街道一片萧瑟,高橙喜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盛烈风收到信之后的反应。
开心?生气?不屑一顾?
各种猜想萦绕心头。
这时,一辆马车像受到惊吓似的直奔着她就过来了。
因为心里想着事,高橙喜并没听见周围人对她的提醒。
直到被人拽至跌倒并撞进一个温暖的月匈膛,她才回过神来。
周围的路人见危机解除,忙跑过来关心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这孩子没摔伤吧?这咋不吱声呢?”
“是不是吓啥了啊?这是谁家的姑娘有人认识不?”
“这小伙子可真勇敢!”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边围绕,高橙喜赶紧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道谢:“真是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你没事吧?”
温润的声音无比熟悉,高橙喜猛地抬起头,在看到那张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脸时她的瞳孔一缩,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强压下那股恨意,高橙喜紧抿着嘴唇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刘志国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怎么会突然变脸。
“用不用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他对这个姑娘有好感,很希望能结识一下。
“不需要,如果你再跟我多说一句话,我就喊耍流氓!”她现在的思绪混乱,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志国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向她,觉得这姑娘虽然好看,但好像受过什么刺激,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等到众人散去,原本的街道又恢复成之前的宁静,高橙喜抬起如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学校方向挪去。
想到刚刚那张让人痛恨的面孔,她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甲紧紧抠着手心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才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橙喜上辈子的丈夫——刘志国。
话说上辈子,高橙喜对盛烈风求而不得之后便心灰意冷地去了省城,在那里她认识了刘志国。
刘志国长相俊秀,和盛烈风有三分像,而且他对高橙喜一见钟情之后就展开了热烈追求。
高橙喜正处在失恋之痛中,这时有人对她关怀备至,很快她就沦陷在这片温柔之中。
俩人相处半年便登记结婚了,这半年来她也渐渐忘记了盛烈风。可好景不长,刘志国有一个非常强势的妈,在知道儿子要娶一个农村媳妇时是坚决不同意的。
可如今木已成舟,就算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以至于婚后这个婆婆总给她穿小鞋,并做一些挑拨离间的事情。
而刘志国就是个妈宝男,在他心目中妈永远都比媳妇重要,高橙喜的婚姻生活可想而知。
岁月匆匆一晃而过,高橙喜在这段婚姻中犹如一朵枯萎的花朵渐渐凋零,最后检查出绝症撒手人寰。
在她临死前无意间在医院碰到了盛烈风,男人俊朗挺拔,比十年前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盛烈风也在此时看到了她,并对她展颜一笑,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她千疮百孔的心房。
那一刻,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说明一下:上辈子,盛烈风那个笑容不是对高橙喜笑的,是高橙喜误会了。 <p/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