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呀？”
莫悠悠起初还多少有些怀疑，但现在看来，陆夜沉可能是真不清楚。
郑依心是真不怕自己声名狼藉，什么破烂事都做得出来。
“其实我觉得上次萧臣和郑依心联手害你的事情你可以和我们老大说一声。”
顿了良久，栖元建议道。
莫悠悠嗤声：“可拉倒吧，我说了也没有证据，只会在陆夜沉面前显得我多么地恶意揣测他人。而且，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事事都靠别人，还真不是我的性格。”
栖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莫悠悠倒是很感激栖元什么都没向陆夜沉讲，之前是她没经过事，一时冲动，所以才总是习惯性将事情告诉身边人。
现在想想，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否则无端猜测别人，陆夜沉信不信是一回事，真正心神不宁的到时候怕会是她自己。
人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所以，莫悠悠选择不说。
来到美术馆，栖元和莫悠悠一起进去。
美术馆馆长是位年老的长辈，和莫悠悠聊了一下自己的徒弟最近刚得到的一幅画，对此大为赞赏，所以才想邀请莫悠悠来开画展。
这样，一来能给美术
馆带来不小的收益，二来，莫悠悠也能功成名就。
莫悠悠对对方提出来的合作十分的动心，在栖元的监督下，双方很快便签下了协议。
画展是在一周之后进行，这一周之内，莫悠悠没再接单，不过倒是在直播间和粉丝们提及了自己要开画展一事。
粉丝们纷纷支持，表示当天一定去给莫悠悠捧场。
画展当天，莫悠悠穿了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站在自己的画展展区，向来往的人们一一介绍自己画作的含义。
恰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莫悠悠皱眉睇了眼对方，假装没看见。
“哟，到底是成名了，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孙甜踩着高跟鞋走近，身边还跟着一个个子比较矮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男朋友。
这孙甜从以前读书时候就一直和自己不太对付，也不知道最近哪根筋不对劲，一而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特意跳出来恶心自己的一样。
“哪能啊。”莫悠悠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孙小姐想要欣赏那幅画，我可以一一帮你做讲解。”
孙甜嘁了一声，和身边的矮个男人低语了两句后，一扬眉梢：“你现在混挺好啊
，莫悠悠，可你瞧瞧你这画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让人看得下去吗？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供大家欣赏。”
这时，一名大妈年龄的女人看不过去，不满道：“我看这孩子画的挺好的，我们家孩子就特别喜欢，怎么到你嘴里说话就这么难听呢？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哟——”孙甜上下打量眼前的大妈和她手边牵着的一个小女孩儿一眼，讥笑道，“莫悠悠，你那些画的受众就只是这些普通老百姓吧？真是又土又酸，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你说谁上不了台面呢？”
大妈气冲冲道。
莫悠悠见状，上前拦住大妈：“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像她们这种人，今天能和咱们嘚瑟，保证出门就翻车，您还是去那边去看看别的画吧，这边我来处理就行。”
大妈听莫悠悠这么说，瞬间气消，临走前，还不忘不满地瞪了孙甜一眼。
“……”孙甜冲大妈的背影挥挥拳头。
莫悠悠哼声：“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动手，我就立刻报警说你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孙甜，咱们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不搞你们外国籍资本主义那一套，你想在这里闹事，也要
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界。”
孙甜被莫悠悠说得咬牙切齿，瞪着眼，一扫莫悠悠所有的画：“不就是说你两句你的画上不了台面吗？怎么？漫画家的作品挂出来还不许人评判了？你说对不对，李恒。”
李恒？
莫悠悠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最近总在哪里见到过。但她一时想不起来。
叫李恒的矮个男人点点头，手背在身后，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着莫悠悠的画作指指点点：“比如这张，审美要多元化，衣服和背景设计过于单调，不能用本土审美，要和国际接轨。”
莫悠悠翻了个白眼：“请问这位李老师，和国际接轨的意思是？”
李恒没好气道：“一看就是个土鳖，时尚杂志看不看？那些亚洲模特拍的照片都没看过吗？你这些东西充其量就是在网上一小撮人喜欢看，不和国际接轨，没人会欣赏你的。”
莫悠悠哼声，上下打量李恒一眼，一下就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她又转眸睇了眼孙甜，伸手指指孙甜那几乎要挑到眉毛外面的浓重眼线：“这就是你们和国际接轨的审美？”
孙甜一扬眉毛：“怎么？不行吗？我这
种妆容，在国外很吃得开的，最近还有几个时尚大牌在找我当模特呢。你们这种审美的人，根本就没这个机会。”
“哇哦。”莫悠悠都要给孙甜鼓掌了，“顶着一个黄火妆，给我说，这是国际化审美。孙甜，你是不是忘记你祖宗是哪国人了？”
“说谁黄火妆呢？”孙甜气得跺脚，“明明就是你们不懂得欣赏，你这是在攻击我们天生小眼睛的人。”
攻击小眼睛……
周遭的人因为孙甜的话不由得往莫悠悠这边望来。很快就形成了讨论的趋势，有人甚至帮腔孙甜，质问莫悠悠一个画师为什么不懂得审美多元化，反而要诋毁他们小眼睛的人。
莫悠悠抚额，无奈地笑笑：“诸位，你们能不能不要被这个外国人瞎带节奏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歧视小眼睛的人呀？明明是她一上来就找茬的好吗？”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这时，李恒又继续评价：“那好，撇去高级美不讲，你的这些话所表达出来的含义太过于庸俗了，我们这个社会是精英主义为上，谁要看你小人物一点点往上爬，大家喜欢看的都是天生奇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