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炀抿了抿唇,摇摇头:“妈,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里边还有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陆晴不解,“怎么?难不成你和莫悠悠之间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可告诉你,不能这样瞒着你舅舅,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还想去我舅舅那里乱说吗?”
陆君炀瞪大眼睛。
陆晴蹙眉:“是有这个意思。怎么?我不能说吗?”
陆君炀叹了口气,摇摇头:“妈,你以为你能想到的事情,叔外公叔外婆他们想不到吗?您这样贸然去找他们说这些,叔外婆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
“我……”陆晴仔细想想陆君炀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可是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发酵下去呀,思来想去,陆晴又说,“那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凉拌!!”陆君炀凉凉丢下一句,“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该管。这是小舅舅家里的事,我们到底为什么要一而再插手呢?小舅舅他不是一般人,有眼睛,自己会分辨身边人的好与坏。”
越说陆君炀情绪越上头,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越说越有些生气,直到这愤怒说得陆晴满脸
的不高兴:“对,你小舅舅自己能辨得清,只有你,只有你让人耍得团团转,算了,我也不管这些破事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言罢,陆晴站起身,就回了房间。
陆君炀皱了皱眉心,长长吁了口积重的郁气。
晚上九点,莫悠悠准时直播,今天的直播间还是像昨天一样,一进来就涌现出一大堆的水军,不住地追问她为什么不回应和陆家两个男人的情感纠葛。
莫悠悠不想回答,只能无视评论区大面积的黑粉,继续自己的直播。
这时,一个嘉年华赫然划过屏幕,莫悠悠愣了愣,瞅一眼账号,发现是陆夜沉的另一个小号。
她欣悦地笑了笑。
评论区以为她是在嘲笑大家,排山倒海来的辱骂一拨接着另外一拨。
陆夜沉看着手机中莫悠悠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蹙了蹙眉,旋即,开始各种给莫悠悠刷礼物,争取让礼物铺满整个屏幕,转移她的注意力。
莫悠悠心底暖暖的,因为知道给她送礼物的人是陆夜沉吗,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在屏幕中和陆夜沉的账号道声谢谢。
路来路过的吃瓜群众看到莫悠悠一个接着一个收豪华礼物,十分的羡慕,其中一人忍
不住了,开腔嘲讽:“人家送你礼物为什么不说声谢谢呀,你这种女人就是拜金。”
莫悠悠眉心霎时一跳。
拜金?好吧。
紧接着,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叫小甜甜的账号给莫悠悠砸了好几个礼物后,说:“怎么?是不是被陆总嫌弃自己脚踏两条船了?早就告诉你要洁身自好。”
莫悠悠皱起眉心,不明所以道:“这位新来的朋友,你和我什么仇什么怨?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呢?”
“我和你仇怨深了去了,我也没冤枉你,你别狡辩了。我和你当年是同学,你忘啦?名字里有个甜字的那个。”
名字里有甜字……
莫悠悠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印象中名字里边带甜的可不多,只有那么几个,而且,那几个人当中也只有一个人和林馨月关系不错。
孙甜?
莫悠悠差点当着直播的面说出孙甜的名字,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一个无辜的人,她还是选择了闭嘴,只当孙甜根本就不存在。
孙甜见莫悠悠根本也不理会自己,以为是没认出来自己,干脆给莫悠悠发微信,将她和林馨月当年的合照给砸过去:“看见没?是我,是我,有我在,你再想洗
白都很难的。莫悠悠,你这个贱人。”
莫悠悠顿了顿,沉了口气,旋即将手机翻过来,屏幕对着摄像头,冷笑道:“这么有组织有纪律地黑我。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莫悠悠!!”孙甜没想到莫悠悠会将自己和她的聊天记录给直播前的所有网友看,顿时急眼了,手指啪啪在手机上输入骂人的话,“你这个卖弄风骚的贱人,以前追你的人就一堆,现在居然还想破坏馨月的感情,简直恬不知耻。”
在书房当中的陆夜沉看着这些污秽肮脏的评论蹙紧眉心,给莫悠悠发了条微信:“一会儿我来处理吧,你先下线,这几天就不要直播了。”
莫悠悠见状回复:“不必,你放心,既然他们决定撕破脸,那我也没什么好再帮他们遮掩的了。要死大家就都一起死好了。”
陆夜沉知道莫悠悠说的都是气话:“别冲动,到时候会被林馨月利用的。”
“没事,我没冲动。”莫悠悠给陆夜沉发了个比心的动作,“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打完这句话,莫悠悠莫名有些脸红,她拍拍发烫的脸颊,继续在直播间看着孙甜的评论,幽幽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
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那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林馨月背着我和我当时的男朋友陆君炀交往了半年?”
孙甜一愣,没想到莫悠悠居然会直接在直播间抖搂这种事,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看他们陆家的笑话吗?
这时,陆夜沉手机正好来了个视频电话,是白霄月打来的。
白霄月看到了刚刚直播间中莫悠悠的话,蹙眉问陆夜沉:“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君炀怎么会是悠悠的前男友,还有,她在直播间说这些一定会将君炀卷入风口浪尖的。”
“妈,”陆夜沉闻言有些不满,“这件事情本就是林馨月这种别有用心的人在企图诋毁悠悠名誉,她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再说了,做错事的是君炀,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连知错悔改的勇气都没有吗?”
白霄月顿了顿,说:“妈没有责怪悠悠的意思。妈只是觉得这么处理问题可能有些欠缺,不如这样,让她不要直播了,等过段时间再说。”
陆夜沉沉了口气:“这件事情您就别管了,她想做什么是她自己的自由,我知道您是担心君炀。但您放心,这社会对男人的道德要求标准很低,根本没人会谴责君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