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还是去看那件粉红色的。”
陆夜沉拉起莫悠悠的手，牵着她走向另一个衣橱，指指里面一件粉红色的拽地长裙。
莫悠悠皱起眉头：“不喜欢粉红色，我就喜欢那件香槟色的。”
方竹最是懂男人的心思，挑了挑眉，说：“陆先生，其实那件礼服外面还有一个人造皮草披肩的。不会显得很……”
莫悠悠这才终于明白陆夜沉刚刚是什么意思，恼怒地瞪着他：“陆夜沉，你老封建是不是？”
“……”陆夜沉眼角一抽，“这种天气你穿个吊带就不怕被冻死吗？舞会是在外面举行。”
莫悠悠翻了个白眼：“人家方小姐不是说了，有披肩的吗？再说了，不是你叫我自己挑的吗？我挑了你又不愿意，还选了个我最不喜欢的颜色。”
“那件衣服看起来比较暖和。”
陆夜沉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要，我就要香槟色。”
“不行。”
“我不管。”
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因为一件衣服在店内吵了起来，方灵和店员听得眼角抽搐，不住地抚额。
良久后，最终还是陆夜沉选择妥协。谁让自己答应人家带她出来挑衣服的。
方
竹将衣服取下，示意莫悠悠去往那边的更衣室去换。
“不用了。”莫悠悠心满意足地勾着唇角，“帮我直接包好就行。”
陆夜沉本来还想先看看莫悠悠穿上这件衣服什么样子，结果莫悠悠居然整这么一出。心下顿时有些失望：“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当然合适了。”莫悠悠扬眉，“我自己也是学美术的，对于人体的比例很了解，尤其对我自己，非常了解。要不是喜欢漫画这行，我可能也会去做服装设计师。”
陆夜沉难得见到莫悠悠和自己侃侃而谈的样子，哼声笑笑：“有想法。”
莫悠悠一手拎着礼盒，一手牵着陆夜沉走出店门。
呼吸着夜晚的新鲜空气，莫悠悠深吸一口气，松开陆夜沉的手，抱紧手中的礼盒：“好了，我们回家吧。”
陆夜沉低头看了眼空落落的手，旋即率先上了驾驶座：“看来好东西确实能让你们女人心情愉快。”
“那是当然了。”莫悠悠笑了笑，下一瞬，立刻联想起陆夜沉和郑依心以前的故事，抿了抿唇，又说，“欠你的我会还的，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郑依心。”
陆夜沉眼角一动，无奈道：“我
没有说你像郑依心。不要总是拿自己和她比。”
莫悠悠扁扁嘴，小声咕哝：“我没比。”
陆夜沉知道自己的解释没用，摇摇头，发动车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钱不钱的问题，明天我叫英叔给你一张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莫悠悠的自尊心感觉有被伤到，攥了攥手中的礼盒，她说：“礼服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但你的钱我不能乱花。”
陆夜沉沉了口气，车速不自觉加快：“你是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了？”
莫悠悠一愣。
对哈，他们之间有协议说要给他生个孩子。
这段时间光顾着和陆夜沉闹别扭，倒是把这事忘了。
生孩子……
生个屁的孩子？父母连感情都没有，生下的孩子来换五百万，岂不成了人口贩子了？
思及至此，莫悠悠忽然想到陆亦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吗？为什么还想生一个？希希的妈妈呢？”
这不是莫悠悠第一次问这种类似的问题，之前她也问过，只是那时候陆夜沉含糊其辞，并没有直说，再加上两人刚认识也没多久，再后来，莫悠悠也没敢再去问。
可眼下陆夜沉屡次提到
协议这两个字，莫非，希希的妈妈也是当初协议给陆夜沉生孩子的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莫悠悠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把她们女人当什么了？
“……不知道。”迟滞良久后，车子停到一个十字路口前，陆夜沉淡淡道，“希希的母亲我也不知道是谁，没见过，不认识。”
只回答后半句，不回答前半句。
莫悠悠知道自己多问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什么叫不知道？难不成这个孩子还是代……孕来的？这是犯法的吧？陆先生。”
陆夜沉料到莫悠悠会往这方面想，毕竟他之前从未和哪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凭空冒出一个孩子，难免不会被人怀疑。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陆夜沉不置可否，幽幽道，“简单来讲，当初我也不知道希希的存在。希希百岁的那天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甚至还一度做了DNA比对。”
“为什么是百岁那天才出现？那希希之前在哪里？”
听陆夜沉这意思，希希和陆夜沉之间的DNA比对应该是成功的。只是这个说来话长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事，莫悠悠十分好奇。
“在国外的福利院。”陆夜沉叹息，希希
的身世好像是他内心什么不可言说的隐晦，语气多少有些消沉，“至于为什么偏偏是在百岁那天出现，我也不清楚。”
“所以，收养希希的福利院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对吗？”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吧。”陆夜沉摇摇头，转眸看一眼莫悠悠，“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是担心我把你当成生育机器？”
“……没有，没有。”
虽然嘴里否认着，但莫悠悠心底承认，她就是这么担心的。
像是瞧出莫悠悠心里那点小九九，陆夜沉失笑：“我要是把你当成生育机器，为什么时至今天，我都没有主动碰过你？”
“……”莫悠悠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连忙别开目光看向车窗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夜沉瞧着莫悠悠窘迫的样子，心情一时大好，他抬手揉揉莫悠悠的头，笑道：“行了，在陆家，你愿意生孩子就生，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莫悠悠抱紧礼盒，闷闷地“哦”了声。
关于陆亦希的事情，陆夜沉还是没有细说，莫悠悠瞧得出来那是陆夜沉心底的避讳，便想着私底下和英叔旁敲侧击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信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