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呀……”
李总眯了眯那双小得就跟缝隙一样的眼，摸摸下巴，仔细打量莫悠悠。
今天的莫悠悠穿得比较随意，来这里应聘之前，她就在网上搜索过动漫设计行业的设计部应该是什么衣着打扮。
大家的回答多数都是随意一些，或者贴近二次元风格也行。
再加上莫悠悠本身平时就喜欢一些俏皮可爱的风格，因此，她也没怎么收拾，随便从衣柜里挑了两件衣服，就出来了。
看样子，这位李总对自己的衣着打扮还是很满意的。
莫悠悠兀自在心底窃喜，没注意到李总的目光一直在她纤细窈窕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过了许久，李总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到莫悠悠面前，躬身，笑眯眯地凑近莫悠悠：“不错，不错，条件很好，无论身高形象，还是衣着打扮，我们公司已经很久没来过像你这样的实习生了。你叫什么名字？”
“莫，莫悠悠……”
莫悠悠本能地一皱眉，总觉得这个李总说起话来油腻腻的，心底顿时生出了怯意。
这家公司完全是她昨天为了不在陆夜沉面前丢脸，一股脑瞎选择的，其实公司的背景她还没了解
过。
像是看出莫悠悠心里在想什么，李总眸子一转，挺直身板，一本正经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你的工位在那里。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去问你身边的人，她以后会是你的师父。”
莫悠悠朝玻璃墙外望去，就见一名看起来比她年纪大一些的女人朝这边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冷漠。
“好的，我知道了。那李总，我先出去了。”
来到陌生的环境，莫悠悠很不习惯，但也只能打起精神，给自己鼓鼓劲，让自己尽快适应这里。
李总挑眉：“好的。”
莫悠悠来到工位上，和那个据说是她师父的人伸手打招呼：“你好，我叫莫悠悠。是今天新来的实习生。”
女人眼睛都没抬，手更是没伸：“我叫王曼，你以后叫我曼姐就好，开始工作吧，你先把这些废稿整理一下，挑一些你认为不错的留下，交给我检查，剩下的，扔了。”
这就来工作了。
“知道了，曼姐。”
莫悠悠连忙将背包放到电脑桌旁，然后按照王曼的要求着手处理这些画作的稿件。
整理了一阵儿，冷不丁的，就听身旁的王曼冷声一笑：“你长得不错，不介意的话，来
做我们的模特吧。正好最近有个新的女性角色一直找不到参照物。”
“啊？”莫悠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当模特？曼姐，你别闹了。”
“我没开玩笑。”王曼玩味地看着莫悠悠，目光最后落在她纤细的腿上，“真瘦，刚好符合当下网民的审美。这样，一会儿你跟我去见一下咱们的签约画师。”
莫悠悠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我……我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了。”王曼伸手帮莫悠悠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不过过去之后要听话知道吗？他脾气有点不太好。忍忍就过去了，完成的话，酬劳很高的。”
莫悠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的，谢谢曼姐。”
王曼挑了挑眉：“嗯，你先收拾这些。我还有点事，一会儿下班之前我再带你去。不着急。”
“好的。”
莫悠悠继续收拾面前堆积如山的画稿。
王曼离开了工位，这时，一名看年纪和莫悠悠相差无几戴眼镜的女孩伸手戳戳莫悠悠：“喂，新来的。”
莫悠悠一愣：“你在叫我？”
“对呀。”眼镜女孩望了眼王曼离开的方向，又看向李总的办公室，陡然凑过来，压
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你小心防着点这个王曼，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悠悠不明白眼镜女孩的意思：“怎么了？为什么要防着她？”
“哎呀，叫你防你就……”
“瞎说什么呢？”这时，另一个工位上的一个衬衫男没好气地打断眼镜女孩的话，“别在公司以讹传讹的，上次警告你还不够吗？还想被曼姐再教训一回？”
眼镜女孩顿时噤声，担忧地看了眼莫悠悠，没再吭声。
莫悠悠敲敲工位的桌面，总觉得眼镜女孩好像有话要和自己讲，但可能碍于种种原因，她应该又不好明说。
为什么她叫自己防着王曼呢？
算了，还是等下班之后，自己找眼镜女孩聊聊吧。
王曼出去没多长时间，很快，便从外面折返了回来。
莫悠悠下意识想去观察眼镜女孩的表情，却只见女孩只是唰唰在绘图屏上不停地勾画人物，头发散落遮着半张脸，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来。
难不成真像那男同事一样说的，只是眼镜女孩喜欢以讹传讹？
王曼走过来，一改之前对莫悠悠冷淡的态度，面上一片暖意洋洋：“走吧，我带你去见人。”
“这么快
？”莫悠悠连忙站起身，收拾背包，“我这里还有好多稿件没收拾好呢。”
“不着急。”王曼抓起一摞稿件扔给一旁的眼镜女孩，“交给她就行。”
眼镜女孩幽怨地睇了眼莫悠悠。
莫悠悠被她看得浑身不适，干巴巴一笑：“要不，还是等我回来整理吧，加个班也行，毕竟是我的工作，不好麻烦别人的。”
王曼挑眉，哼笑一声：“好吧，反正都是你的活儿，怎么安排你来决定就好。”
莫悠悠认真地点了点头。转眸与眼镜女孩对视一眼，冷不丁瞥见她落荒而逃的眼神。
什么情况这是？
莫悠悠跟着王曼出了门，被陆夜沉约到楼下咖啡厅喝着咖啡的李总见状，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站起身，歉意道：“陆总，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陆夜沉挑眉，眯了眯眸子：“好。”
司机从后面走出来，来到陆夜沉身边，和他低语了几句。
陆夜沉蹙紧眉心，旋即起身，跟着李总后面，悄声无息地来到对面的一家酒店外。
司机转眸看一眼自家老板的神情，心想，这李总今天是怎么也逃不出他们陆总的五指山了，这栋酒店，还是陆家的产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