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特助从昨天到今天早上一直在关注着网络的动态,她从最开始的不明爆料贴,到邹一蕊陆静年等人的转发,抓了几句重点总结了下,然后再说今早的最近状态。
最开始是恶意爆料,随之邹陆等人的好意转发,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也就有了今早的越来越多的人下场搅和和更多视角的展现。
“比如这条……”
高特助转给苇庄看:“这不是冯晓晓吗?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天啊,怪不得之前看到还觉得得有几分眼熟,现在她变成大明星了!!!赞!”
这条微博是凌晨三点半发的,后面跟了#向小园的tag,因为只打了半边,所以到了早上才被发现。
“po主说真的说假的,她怎么叫冯晓晓了?”
“感觉有大料!”
“洗耳恭听中!”
早上八点,也就是一个小时前,Po主出现了,在下面回评论,“小时候她就叫这个名字啊,她妈妈冯茉阿姨,她超漂亮的,在我们那一带都有名的,所以我到了现在还记得。”
“所以用的是假名,真是母女?”
“po主这么这个点冒出来,向小园这么有名,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是你小时候的邻居啊!是黑子吧?”
“嘿,我是高中毕业之后就到国外读书了,现在还在读博士,是时差党,半年都不上一次微博,哪里有空关注国内的娱乐圈,再说她和小时候相差得太远了,我认不出来也正常!”
“相差太远,是整容了吗?”
“妈呀,向小园到底有多少黑点啊?”
“不孝,不认亲生妈妈,用假名,疑似整容……啧啧啧!”
“……”
发微博的po主,到了这里却匿了。
下了车之后,高特助跟着苇庄进了公司,大老总的高跟鞋“嗒嗒嗒”敲在地面,神情冷冽,登上专用的电梯,她说:“给阮清打个电话问问。”
“马上。”
“嘀”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高特助一滑微博,“啊,那人又发微博了!”
与此同时,刚起床在喝咖啡消肿的何辰影,似有些心不在焉,拿过手机,刷新了微博。
“嗯?”她扬眉低语道。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seriously我说她和小时候差得远,是因为小时候她长得很瘦,营养不良,可还是很好看的!我刚刚是去回了老板的邮件了不是我心虚!”
“还有,什么不孝?冯阿姨对她根本就不好,还有她那个人渣继父经常打她,她上学经常带着伤!中午没有便当吃,放学没人接,回了家也不敢进门,只敢坐在楼梯口,我们那一片的邻居都知道的!”
“你们积点口德吧!气死我了!”Po主的情绪很激动,说话也很直接。
“你是不是阮清请来洗白向小园的?可笑,你怎么证明你们是邻居?你说什么我们就要信?”网友也是真心杠。
po主是真刚,“好,你等等。”
何辰影的心莫名地揪扯起来,她打了阮清的电话,发现正在占线,她跳出来,打电话给小园,说是“暂时没法接通”,她发微信给阮清,“小园的事情是什么回事?”
料想她现在应该很忙,也不会及时看到消息。
何辰影微微叹息,现在应该很多人都在关注小园,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陆静年昨夜也没怎么睡好,清早起来去健身回来,边喝水边刷微博。
“啊!”她惊得呆住了。
继父虐待,吃不饱饭,没人接放学……等等字眼跃入她的眼帘,这是真的吗?
陆静年记忆里的小园是自信耀眼的,对表演有很大的热情,对人也很纯善温柔,没想到会有这样不幸的童年么?
其实她已经信了这Po主的言论一大半,现在形势已经控制不住了,越来越多的言论会使小园在舆论的漩涡里陷得更深。
希望小园不要受太大的伤害,网络非议造成的暴力行为她深有体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陆静年默坐了片刻,重新看了下微博,看到了照片。
“啊!园崽!”高特助忍不住惊呼出声。
两张照片,是拍了旧照片发上去的,一张是合照,背景写了“六一儿童节快乐!”二十个小学生排站在一起,好像是什么表演过后拍的照片,小脸蛋都涂得红红的,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中间C位,那小女孩矮她们旁边两位半个头,瘦瘦小小的,笑得眼角弯弯的非常可爱。
眉眼五官,笑起来的弧度,已经有了现在的影子,只要认识小园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还有一张,据说是Po主的个人照,拍到了后面的小园。
“我们是不同班,这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六一,我们一起表演,她演的是主角小红帽。那天所有小朋友的家长都去了,只有她迟到了,脸上还带着好大一块淤青,她说是自己摔倒了,到了最后,冯阿姨也没来,也没人给她拍照。”
照片里po主所处的地点是在某个礼堂里,背景都是小朋友和家长,个个笑得很开心,在照片的偏角,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舞台,两条小腿垂着,眼巴巴地望着人群,拉近了看脸颊,果真有一块腮红都遮不住的青块。
高特助心疼得不行,叫了园崽之后才惊觉,悄悄地瞅了瞅她的老板,又是一惊,老板好可怕,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团黑压压的雾气里,威压感扑面而来,字字如冻冰,一字一颗砸过来,
“阮清在干什么?打电话给她。”
“啊,好,好的。”
高特助急忙拨电话,眼尾瞄到了老总在也打电话,她是打给小园吗?
可好几秒都是听着,她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的样子?
高特助忍不住感动了,不由看得分神了。
老总的眉毛从见到照片的时候就没送过,不,她从一大早的脸色就很差,此时连打两个电话没能打通,她本来略薄的唇瓣愈发抿紧了,微微阖眼吁了一口气,长睫微颤,似在忍着什么。
高特助都看得略呆。
这样情绪泄露的老总还有烟火气啊!
也怪有魅力的……
怪她思维发散,被老总抓住了,她眼眸斜过来,盯她一眼。
“刚才没打通……”高特助急忙补救,急忙再拨了一次,响了好几秒之后终于打通了。
谢天谢地。
她急忙按了免提键。
“高特助,不好意思,早上太忙了,”阮清抱歉的声音传来,“实在抱歉。”
高特助同情地道,“啊是不是有很多记者找你?”
“啊,对,有几个……”阮清这边头都要炸了,她在医院里,向之石还没醒,菜卷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好多平台记者找她,还有……
她皱着眉,看着底下的人给她的平板。
真是太被动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小时候的邻居”?
她看到爆料之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正要去找向之石的路上,高特助就打电话来了。
啊,还有另外一尊大神。
她长叹一声,“Alex,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啊?啊?啊?”高特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小园的妈妈已经去世,现在估计在鹏城那边准备火化了,向之石现在申城的第一医院这里,他的情况也不太好,还没醒,检查昨夜做完了,还没出结果。”
“这……怎么都赶一块了,我可怜的园……”高特助这次把“崽”字及时塞了过去了。
阮清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她正要说什么,似乎旁边有人冲过来和她说话,她听完之后语气突变忿忿起来,
“他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我们在VIP这边,门那里不是有保安吗?怎么记者还能进来?”
“……扮成家属进来的,幸好被发现了,可这是公立医院,我们也不能阻止别的家属进来……”
“真是疯了!”
阮清的声音传来,“高特助,不好意思,我要先挂电话了,我这边有事情!”
高特助收了线,望向了大老总。
苇庄的眼底晦涩不明,沉默着,办公室内的气氛压抑和沉寂。
没隔多久,苇庄开口,“Alex,你亲自去医院,带上人,将向之石转到橦华旗下的医院。”
“他的过往的病历本复印一份给我。”
“还有把他的主治医师也请过来,尽快。”
高特助立刻意会,“好,苇总,我现在马上就去。”
等高特助走出办公室之后,苇庄回神走到了办公室,按下座机的一颗按键,“……是我,联系鹏城那边,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她在哪里。”
这几个命令先行之后,苇庄坐回了椅子,衬衣袖口盖着手腕,金色的腕表一分一秒发出轻微的涟漪。
她侧目望窗,申城上空阴云密密,沉重而压抑,天气预告说今天要下的雪还不见踪影。
那两个电话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之下打过来的呢?
没人接之后她……
苇庄眉心锁紧,阴翳变浓,往日冷清的面容变了色,内心有一角落变得又酸又刺,梗出一种生痛的感觉。
她凝神望了窗外好一会儿,接着她拨了一通越洋的电话,“苇廷,嗯,你之前是打算下周过来么?”
“是啊,大姐,孩子们好久没回国了,正好今年的Holiday我们打算带他们回国好好玩玩。”苇廷顿了顿,问,“大姐,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声音不太对?”
有吗?
苇总一时间有几分恍惚,垂低了脸,低声说:
“你先搭咱们家的飞机先回申城,孩子们就等下周和弟妹一起回国。”
苇廷没有多问,立即应允,“好的,大姐,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电话结束后,苇庄往后靠了靠,厚厚长长的睫毛也盖了下来,过了几秒,纤长的手指伸过去,再按亮了座机的另外一颗按键,“马秘,将我今天和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