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心的用保温盒给打包好了,还带了一份米饭。
在保温盒外,还套了好几个袋子,似乎是怕温度不够,等会到了警察局饭菜冷掉了。
吴韵看到裴初九的动作,心底忽然有了几分女大不中留的感想。
以前的初九是什么性子?
以前的初九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从来不会担心什么其他的人怎么看她,从来不担心其他的人喜欢不喜欢她。
如果是以前的裴初九,碰到这样的事,别说是给机会了,就算是真的知道这是个误会,初九都不见得一定会理睬墨北霆。
更何况如今还几乎是被实锤了。
被警方拍到了照片,那不是实锤是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裴初九,这样的实锤,她一定是不会理睬墨北霆了、
可如今呢?
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送饭这样的事都做了。
吴韵看着裴初九细心包好的饭菜,心底五味杂陈。
“走吧,现在是国外也不是国内,拘留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饭吃,不管怎么样,饭还是得吃的。”
裴初九把饭菜仔细包好之后,便提着上了车。
“走了。”
她们搭的是校长的车。
在开了一会之后,她们便到了警察局。
进了警察
局之后,校长跟那边警察沟通了一会之后,他们便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没多久,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裴初九整个人都呆坐在了椅子上。
因为是拘留的原因,他似乎并没有穿上囚服,而是依旧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看上去却依然霁月清风,俊朗而耀眼。
特别是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依然是锐利无比。
“初九。”
墨北霆看着她,垂眸,眼底有些无奈,“你怎么来了。”
他坐在那,没有对这件事做出解释,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他坐在她前边,看着她苍白的手,小心翼翼的拉了过来握住。
手心的温度让她冰凉的手也一下暖了不少。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墨北霆眉心皱起,不高兴的看着她,“你怎么也不知道带个手套?现在虽然是入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很冷,你也不知道爱护一下自己。”
他一边帮她哈气,一边仔细的帮她暖着手。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爱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表
情和动作让裴初九有些心酸。
就像一根细细密密的针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一把把手给抽了出来,漆黑幽深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就仿佛要从他的眼底辨出几丝真假。
“你说话,怎么回事?”
“……”
墨北霆沉默。
裴初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猛的沉了下来。
“这件事,是真的?”
“……”
墨北霆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态度似乎像是默认。
在看到墨北霆的态度时候,她只觉得一个重锤锤在了她的脑袋上,让她一瞬间就头晕目眩。
真的…
这个事竟然是真的?
尽管她一直对这个事满不在乎,但是她却不可否认,她心底依旧是有些侥幸的。
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竟然会成为真的。
她也从来没想过,墨北霆竟然真的会跟姜琳琳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在一起了?”
她的嘴唇都气得发抖,一双眼睛闪着幽深的寒光,“多久了。”
“没有。”
墨北霆张了张口,目光复杂的看着裴初九,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和她没什么,初九,你要相信我,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裴初九听到这
句话,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她的目光里满是厉色,“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
她似笑非笑的开口,“所以你晚上的确是去见了姜琳琳?”
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外边咖啡厅谈?
非要去酒店房间?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初九只觉得整个心如坠冰窖一般,整颗心都疼痛不已。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甚至不想去看墨北霆的眼睛。
整个脸上都是一片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
墨北霆看到裴初九这个表情,也有些慌了。
他垂眸,无奈,“我的确去见她了,我有不得不见她的理由。”
理由?
裴初九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墨北霆,讽刺道,“墨北霆,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不得不见的理由?什么理由啊你告诉我?”
她撩了下头发,笑容冰冷而寒凉,“你倒是说啊,什么理由?什么话不能在外边谈,非要在酒店谈?还被记者给拍到了。”
“……”
“之前在M国的那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一个合格的前任不应该像死了一样吗?你们现在联系得倒是挺频繁,聊天还要去酒店聊?”
心底的最后一丝期盼被彻底粉
碎。
裴初九此刻的心情也算不上好,她瞅了一眼那边的保温盒,冷笑了一声把整个保温盒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本来这是带给你的,但是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的东西。”
裴初九笑了,“你现在需要的应该是姜琳琳把?”
墨北霆看着她这样子,心底有些心疼。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能帮你处理好所有的事,有些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墨北霆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杯子,目光里满是一片沉痛。
他深吸了口气,嘴唇一抖,想把那件事给说出来。
可是在想到裴初九如果知道这件事,即将面临的后果,却又放弃了心底的这个想法。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让她波及到这些事里边。
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她一定没办法冷静下来。
她一定是没办法冷静的。
他了解她。
“那你倒是说呀?”
裴初九啪的一声把手撑到了桌子上,表情冷傲无比的看着他,“我们不是夫妻吗?怎么你还想瞒着我?还是说你要等姜琳琳的孩子生下来了你才告诉我?”
“……”
裴初九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一般,竖起了全身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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