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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金曜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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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和恩瑾晚了三十分钟回到丁家大院,那时薄晔刚好吃完中饭,正捏着一块方格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薄晔明显错愕了一瞬,下意识瞄向柜子上的石英钟,问顾萌道:“恩瑾这么快?”

顾萌:“???”

薄晔粗略估计了一下,除去路上回来的时间,这两人在客栈里统共也就相处了十分钟不到。试问,十分钟能让一个男人对他的恋人做些什么?放薄晔这儿,他连裤子都没脱。因此,他想,恩瑾在床上真正发挥的时间可能只有几秒。并且薄晔在脑海中意|淫出了以下对话——

顾萌问:“开始了吗?”

恩瑾说:“结束了。”

思至此,薄晔想笑又不敢笑,掩饰般地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垂下视线朝着杯口吹了吹,道:“男人第一次通常比较快,可以理解。”

总算转过弯来的顾萌:“…………”

他不禁第一千零一次扪心自问,怎么会跟薄晔这种人做朋友?

薄晔浅啜一口碧螺春,抬头看向前方全程冰山脸的恩瑾,微笑中带着一种前辈对晚辈的善意鼓励:“怼怼,不要因此感到压力,不要质疑自己的能力,相信下次会更好。”

顾萌听了:“…………”

这种朋友打死算了。

比起挽起袖子正四处寻找凶器的顾萌,恩瑾则显得相当淡定。就见他扯了扯肩上披着的外套,嘴角挑起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双唇优雅地轻掀,对薄晔道:“去你妈的。”

“…………”

三十分钟前,在客栈时,顾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说歹说把恩瑾踹下了床,拼死保住自己的贞操。

恩瑾坐在床边背对顾萌,抬高下巴沉默地系襟上盘扣。从顾萌的角度看去,男人削尖的下颌线条绷出了清冷高傲的弧度,一看便知是不高兴了。

顾萌知道自己扫兴,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都不松口,恩瑾难免会失去耐心。可他们此时还在副本里,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和精力。不是人人都像薄晔和唐止那么心大。

顾萌松开被子坐起身,抓抓些许凌乱的头发,没什么底气道:“生气了?”

恩瑾回答得十分干脆:“没有。”同时语气也是冷硬的。

顾萌说:“……怎么了嘛?”

恩瑾说:“没事。不用管我。”

顾萌:“……喂。”

真不管你才会出大事吧。

恩瑾整理好盘扣后放下手,偏过头留给身后人一个冷漠的侧颜,淡淡道:“真没事。”

顾萌无奈叹息一声,爬向前攀上恩瑾的后背,低声哄道:“给你买包,别不开心了,嗯?”

听说对于女人而言,包治百病。顾萌不过是带着戏谑的心态随便试试,没期待能在恩瑾一个大男人身上应验。

可谁想话音刚落,恩瑾表情瞬间出现裂痕,仿佛受到了什么无法拒绝的诱惑。

“…………”顾萌感到一丝淡淡的绝望。

过了会儿,他见恩瑾极其不明显地点了下头:“好。”

“…………”

虽然绝望,但好歹化解了一场情感危机。

上午在古镇里都逛累了,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到了下午三四点的光景才陆陆续续起床。

顾萌刚睡醒,迷迷糊糊地推开旁边墙上的窗户,发现外面的天气放晴,铅灰的沉重云层间裂开缝隙,暖绒的阳光从其间倾泻滚落下来,在天地之间形成一座座金色的长梯。

“哥!”

这时,从窗户下窜出的脑袋吓了顾萌一跳,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你在这里干嘛?”顾萌惊魂甫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潘彼得。

“等哥醒来呗。”潘彼得从口袋掏出一把香瓜子,热情地塞进顾萌手里,接着趴在窗台上汇报道,“小麦哥跟另外几人出去了,他们要去检查那座桥的修理进度,顺便打探一下什么叫能生出力气的东西。”

顾萌看着手中的一把瓜子,正不知道如何解决,从身后伸过来一条手臂,掌心向上地朝他缓慢颠了颠。顾萌顺势将瓜子放在那只递来的大手上。

“那些人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河边不会有进展。”低柔的男音在后方响起,带着刚睡醒时分的暗哑,听上去异常慵懒,“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师傅不会认真干活。”

顾萌回头看去,就见恩瑾侧着身倚在床上,一副美人卧榻的姿态。恩瑾从旁边柜子上取下一个小茶碟摆在身前,嗑下的瓜子壳就吐在上面。

基本已经习惯了他风情万种的样子,顾萌现在变得相当平静了,问:“你觉得师傅想要什么?”

恩瑾说:“他需要的东西可能跟我们有关。”

“我们?”顾萌下意识重复一遍,语气困惑。

“十二位玩家,十一条刻痕……”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恩瑾优雅地在齿间咬开瓜子壳,眼睛却直直望向窗外院子里飘飞的绸缎布匹,沉入思考似的眯了眯,道,“直觉。”

潘彼得不知想到了什么,逐渐惊慌地张大眼,自己把自己吓到了,说:“鹤脸师傅不会是食人怪吧?吃人会增长力气,所以我们这些玩家就是能帮忙生出力气的东西!”

恩瑾微侧过头朝碟子里吐掉瓜子壳,懒懒道:“或许吧。”

潘彼得“呜”了一声,趴在窗台上抱紧双臂,又怕又愁,脸都皱成了包子。

另一张床的帷幔动了动,不一会儿,唐止从里面钻出一张没睡醒的清丽小脸,看起来又软又萌。他舔舔有些干燥的下唇,道:“现在怎么办?除了那座桥,好像再也没有其他信息了。”

说完,床幔再次晃了晃,紧接着,唐止被一股力量拖进了床里。

唐止的话无疑提醒了顾萌。顾萌抠着被子上的花纹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道出上午经历过的怪事:“我在白雾里看到一个女人,现在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了。她身上有三个特征。一,穿红色绣花鞋。二,一直在问我关于红嫁衣的事,三……长得很漂亮,应该是个大美人。”

“红嫁衣?”除了恩瑾,另外三人一同出声问道。薄晔和唐止从床幔里出来,坐在床边穿鞋。

恩瑾的视线轻且缓地瞥向顾萌,问道:“大美人?多美?吾孰与江南女鬼美?”

“……你最美,你美死了。”顾萌没好气地敷衍。

“她一直在问,有没有看到她的红嫁衣。”顾萌继续解释,一旦忆起那时的画面,脑袋里就自动回响铃铛声以及咿咿呀呀唱个不休的昆曲,骨头缝里都钻着阴森的凉意,“除此之外就没再说其他的了。”

薄晔自床边站起身,拎起一旁衣架上的西装马甲,一边伸手穿上一边道:“看来红嫁衣的背后有段故事。”

唐止的脑袋轻轻抵在一旁床柱上,沉吟道:“如果能弄清女鬼的身份,我想,关于红嫁衣的线索就可以展开了。”接着,抬眼望向顾萌,问他,“你刚刚说到红色绣花鞋?”

“嗯。”顾萌应道,“跟昨晚院子里的那双一样,所以慧慧当时说布后面站着其他人,其实不是幻觉,她看到的正是女鬼。”

唐止点头,咬了咬下唇思考道:“女鬼跟丁家有关系……”

“既然如此,”薄晔道,“看来要找丁家的佣人了解些事情了。”

晚饭的时候玩家们再次见到了那个戴着猫脸面具的老太太。猫嘴的位置一片空白,眼睛用油漆圈出深黑的两团,仿佛正在沉默地瞪着什么东西。厅内昏黄的煤油灯在那张面具上投下半边摇曳的暗影,显得万分诡谲。

这位身上带着浓浓葬礼气息的老婆子似乎只在饭点出现,其他时候,玩家们找遍整座宅子都不见她的身影。

当老太太撤回托盘要离开时,顾萌叫住了她:“请问,丁宅的主人们都在哪里?”

闻言,老太太扶着门框停下脚步,将托盘夹在腋下,转过身面向一桌子的人。也不说话。她就一动未动地站在那儿。

众人看不清面具后的表情,因此感到一阵不自在。漆黑的猫眼像是什么都看不见,又像是什么都看得见,在暗中窥伺着所有人。

顾萌正要提醒一声,就听苍老的声音阴森森地道:“丁家的主人们……不就在这间屋子里吗?”

“…………”

此话一出,全员呆滞。好半晌,不知谁的筷子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似乎还嫌不够惊悚,老人不相信似的问了句:“怎么?你们看不见?”

不少人开始紧张地咽唾沫。

看见个鬼!

这间宅子挂满了白纸灯笼,处处散发阴气。从住进来开始,除了面前这位npc,他们还没看到过一个活人。

室内温度蓦然降了不少,有些人神经质地四处乱瞄。屁股悬在座位上方,似乎准备一有动静就逃窜。

唯独恩瑾淡定地执起筷子,稳稳地夹起一块嫩豆腐:“昨晚留我们住下来时,还说宅子空了好多年,没有其他人。”掀眸看了眼门口,道,“怎么?玩文字游戏呢?”

老太太不说话了,静止不动时看起来就像座雕像。若是细细观察她裹着厚袄子的上半身,会发现连胸口都是毫无起伏的。

半晌过后,突然,神经紧张的众人听到面具后传出藏不住的“噗嗤”一声笑。猫脸老太太脖子往前一抻,抬起一只树皮般的手捂住面具上并不存在的嘴。

众人:“…………”

笑毛?

老太太发出阴森的“嚯嚯”窃笑,道:“瞧把你们吓的。”

众人:“…………”

奶奶,您是不是以为皮一下能延年益寿?

“老爷夫人早几年就死了,小姐嫁出去后就算泼出去的水,跟丁家没什么关系。”猫脸老太太一五一十说道,“不过她偶尔会偷跑回来验货,老爷死后,丁家还剩几桩买卖,都是小姐在暗中维护。”

“偷跑回来?”顾萌听出异样,连忙问道,“丈夫管着她不让回娘家吗?而且自家的生意又为什么要暗中维护?”

面具后,老太太似乎在暗暗发笑:“一个妇人涉及生意场上的事,多少人要说闲话?生意场可是男人成堆的地方,小姐混迹其中,不说给丁家丢脸,夫家也是万万不允许的。这不合规矩,摆不上台面。”

“哎?我说。”玩家间那个穿骑马装的女生叫莫春英,最先按捺不住,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她拧着细眉道,“怎么就摆不上台面了?谁说生意场就得男人的地盘了?”

门口,老太太转过头,面具朝着莫春英的方向。不发声时,大家都猜不透她的情绪。

薄晔正挽着袖管给唐止剥虾,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注意下副本的背景。”

大家不自觉地看了眼自己服装,才想起这是个早了新世纪一百多年的时代。

老太太这时语气严厉了些:“妇人就该有妇人的样子,相夫教子,勤俭持家才是正道。”

莫春英正要站起来,被一旁的小家碧玉按住了:“算了吧,别较真……”

小家碧玉轻声劝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跟他们话不投机,腋下夹着托盘,小脚晃悠悠地载着臃肿的身躯调转方向。

顾萌刚刚在思考老太太说过的话,见她说没两句就要走,赶紧回神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的语气恢复了平时半死不活的状态:“姓丁,名香。”

顾萌又问:“镇上有个穿月牙白旗袍、穿红色绣花鞋的姑娘是哪户人家的?”

“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姑娘。”老太太回答。

顾萌想了想,换了种方式试探:“丁家小姐……还活着吗?”

老婆子的声音瞬间就沉了,听上去充满不悦:“说什么胡话?”

顾萌说:“抱歉。”

再想问详细点,猫脸老太太一声不吭地走出厅堂了。

“气炸了……”深秋的冷空气里,莫春英好像觉得热似的给自己扇风,在npc走后藏不住抱怨之声,“这老奶奶什么落后封建思想,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简直放狗屁!”

文磊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在桌上戳戳筷子准备吃饭,小声道:“男人都在外面打拼赚钱了,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怎么了?不也挺好?社会分工明确才不容易出乱嘛……”

莫春英听到了,瞪他。文磊赶紧话锋一转安抚她:“好了好了,姑奶奶,开玩笑的,闹了半天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

八仙桌的另一半边,顾萌几人小声讨论。

顾萌说:“原本以为女鬼就是丁家小姐,但是按照佣人的说辞,丁家小姐应该还在世,只是嫁人了住在夫家。”

“那……那个女鬼是谁啊?”潘彼得显然糊涂了。

薄晔将一片剥好的虾肉塞进唐止嘴里,道:“目前出现的关键人物就两个,如果佣人不知道,说不定丁家小姐知道。镇子里的居民互相熟识,先打听到丁家小姐的下落。”

唐止吃虾时细嚼慢咽,眼睛向上望着房顶悬梁处挂着的纸灯笼,道:“npc不会说谎吧?”

恩瑾道:“她没说谎。”

唐止偏过脸看向恩瑾,问:“你怎么知道?”

恩瑾舀了勺银鱼羹,微微低头吹了吹,同时抬手撩了下鬓角发丝塞到耳后,道:“女人的直觉。”

其他人:“…………”

你再敢说一遍???

薄晔看向顾萌,道:“都变成这样了还不分吗?”

顾萌强撑颜面:“……我可以。”

薄晔道:“不分是要留着给你老顾家生孩子吗?”

顾萌:“…………”

恩瑾喝完一小碗银鱼羹,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着的汤汁。那样满足而又享受的表情让人移不开目光,看在其他人眼里,不禁令他们生出了一种“既然看上去这么好吃那不妨也尝一尝”的想法。是绝对适合上电视做美食广告的表情。

接着,就见恩瑾放下调羹,抬头对薄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道:“管这么宽,是不是盐吃多了咸(闲)得慌?”

薄晔反应了两秒,低头避开视线,一手撑着额,偏过脸跟唐止小声逼逼:“这娘们真是伶牙俐齿。”

唐止:“…………”

夜半时分,也不知具体是几点。一片死寂的丁家宅院内突然响起重物落水声。

“扑通!”

文磊双腿一蹬,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愣愣地望着帐顶,好半天才让眼睛适应了黑暗。

又过了会儿,文磊慢慢从床上坐起面向门口,昏头搭脑地抬手探进衣领里挠着肩颈。大概是晚上咸腊肠吃多了,此刻口干舌燥得厉害。

文磊一边闭着眼挠痒,一边回想梦里的场景——

他在沙漠里顶着烈日行走,又渴又累,几乎快昏死过去时面前突然出现一片清澈的小水潭。他狂喜地奔过去,双手伸平了直直倒向水潭,发出震耳的“扑通”声。

然后就醒了。

文磊放下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觉得萦绕于耳边的落水声太真实了,几乎要以为是屋外某处传来的声音,而不是做梦。

文磊下地踩上拖鞋,趿拉着脚步走到桌边,提起凉茶壶就往嘴里倒。不想仰着头颠了半天,也不见一滴水掉到嘴里。放下茶壶,觉得麻烦地“啧”了一声。想了想,他提着茶壶走向门口,推开房门准备去厨房倒点水来。

门一开,忽而一阵冷风从面前吹过。文磊浑身打了个冷颤,原本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就见回廊外的四方院子里布满了大雾,在黑夜里显出一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灰暗色调。长条布匹依然挂在晾布架上飘着,隔着雾看久了会忍不住将那些染布拟态化,在眼中成了一个个怪异地抖动身躯的高瘦人影。

文磊怯怯地收回脚。一旦清醒,各种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整个人就怂了。想着要不然忍过一晚,天亮了再出门。但渴得快冒烟的嗓子又催促着他不得不去打水来喝。两相为难之下,他将视线瞄向了床上打着鼾的中年男人。

深夜的宅子里。汪老板走在回廊上,罩着一件鲜红马褂,领口处都散开着,整件衣服穿得歪歪斜斜。

他困得不想睁眼,垮着脸没好气地嘀咕:“你这人,大半夜不让人好好睡觉,缺不缺德……”

文磊抱着茶壶,跟在后面讨好地笑:“哥们真对不住,我这不是担心出什么事吗?大家一个房间的不得互相照应照应?你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奉陪到底!”

汪老板打着呵欠拍拍嘴,木着脸朝前走。

走到西北角时,文磊听到一阵“咕噜咕噜”冒泡声,他侧头看去,就见长廊下边煮着一缸的水,冉冉冒着热气。

他依稀记得这口缸的用处,好像是用于烧布的还是什么。经过时探头看了眼,就见缸里的水看起来很干净,就像正常的烧开水。

文磊眼睛一转,急急叫住中年男人:“汪老板,汪老板,我看不用去厨房了,乌漆嘛黑的还要走一段路,怪不安定的,到了厨房还得烧,也麻烦。这里就有现成的。”

汪老板回头望了眼水缸,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显得憨厚而木讷:“随便吧。”

文磊下了走廊,在煮水的缸旁寻了寻,找到一个类似竹酒舀的木勺子,正好可以用来取水。也不管干不干净了,他一手握勺,掀开茶壶盖开始往里面装水。

“地上怎么泼了这么多水?”长廊上,汪老板木然地挠挠脸颊,问道。

文磊朝地上垂了眼视线,果真见有深深浅浅的水渍。他没放心上,道:“那老婆子换水的时候洒的吧。”

文磊装了半壶水,实在渴得厉害,便嘬着嘴,就着木勺喝水。喝的时候烫得直抽凉气,但好歹缓解了一些口渴。

他觉得差不多了,放上茶壶盖,随手将勺子扔进滚着水的缸里,道:“走,我们回房吧。”

勺子在咕噜冒泡的水面上有节奏地沉浮。

这时,汪老板盯着水面,不知看到了什么,睁大了那双总是有气无力半阖着的眼,最后还不敢相信似的用力揉了揉。

文磊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怎么了?是看到金子还是银子了?”

不在意地瞄向水缸,却在刹那间僵住了脸部肌肉。

沸腾翻滚的水面上,逐渐涌出了丝丝缕缕的黑色长发,随着“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响越涌越多,缸底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头发要翻腾上来。直到整个缸口都被密密麻麻的头发遮蔽了,那些头发似活物那般挨挤扭动,在缸里窸窣缠绕。

底下的火不疾不徐地烧着,煮着满满一缸的乌黑头发,水流的“咕噜”声越来越小,逐渐被窸窸窣窣的声响取代。

文磊脸上的某根神经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牵连着周围的肌肉一起抽,定在原地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啊……”汪老板望着一缸越翻滚越激烈的头发,木讷地低叫了一声,表情茫然如土狗。

夜半时分,也不知具体是几点。一片死寂的丁家宅院内突然响起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静可可的三颗地雷~

祝周末快乐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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