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匕首深深刺在黄毛的脚前一寸。
“再敢跑一步,这匕首刺穿的可就不是地面了!”萧炎声音冷淡。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豆大的汗珠从黄毛的鼻尖滑下,他看着眼看就刺到自己脚板的匕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我,我我可警告你,我是跟着祖老大混的,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祖老大不会放过你!”
祖老大?
听到这个名号,所有人的脸都白了,祖老大,祖太截,那可是郊区一带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手段毒辣,是让人闻风丧胆般的存在。
听说从前,有人和他发生冲突,直接被打断了腿,扔进护城河,要不是那人命大,恐怕死的连骨头都找不着了,祖太截上面又有人庇护,郊区这帮人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这祖老大的名头,也是祖太截多年混出来。
现在这帮人,听见黄毛说他是祖太截的人,更是吓的脸色煞白。
别说是郊区这里,就是整个临海市,敢招惹的祖太截的人一个手也能数的过来。
楚心悠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她没想到来找茬的竟然是祖老大。
就在她满心担忧时,萧炎面上的表情却没多大变化。
他淡漠道:“你是祖太截的手下?”
黄毛见萧炎这么平静的反应,十分错愕,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啊?
萧炎咋一点都不怕?
难道他不知道祖老大的威势?
但黄毛
哪里会承认自己是祖老大派来闹事的?他只能继续装凶狠道:“我没功夫和你废话,识相的赶紧交钱,不然你这工厂就别想建起来!”
“不说是吧?”萧炎冷冷道:“那好,咱们就先算算别的账!”
黄毛一听这话,右眼皮子突然狂跳:“你,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说要打碎我的牙?”萧炎上下打量着。
黄毛一听,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他看向这倒一地的弟兄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刚才确实让人打碎萧炎的牙,可这帮废物,都没能擦到萧炎的一片衣角。
萧炎不急不缓的捡起一根钢管,掂量掂量分量,似乎在看这根钢管足不足以打碎黄毛的牙。
“你听过一句话,叫出来混的,终究是要还吗,刚才你要打碎我的牙,现在我来打碎你一口牙,不过分吗?”
神尼玛不过分!
黄毛几乎要跳起来,谁要被打碎一口牙啊!
他故作凶狠道:“你敢!我告诉你,我是祖老大最得力的手下,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祖老大肯定杀你全家!”
萧炎冷笑一声,双眼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下一刻,他手中的钢管高高举起!
黄毛吓的下意识捂住嘴!
“萧炎你敢!”
殊不知萧炎这钢管只是在他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黄毛吓的差点尿裤子,却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处,他紧张的睁开眼。
“怕什么?我还
没动手呢。”萧炎似笑非笑,“不过你放心我说要碎你满口牙,就一定碎。”
“只不过——不是现在。”
黄毛看着在他嘴边上下挥动的钢管,都快崩溃了,他刚想打电话叫救兵时。
厂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几辆面包车呼啸而来。
就在这时,一个露着上半身,肌肉发达,描龙画虎的男人带着一大帮小弟走了进来。
见到这男人,黄毛瞬间精神起来:“勇哥!勇哥您来了!”
原来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祖太截手下的另一员猛将徐勇!
“勇哥,你可来了,快救我啊!”
徐勇气势汹汹刚走过来,就见工厂里横着一众小弟,连黄毛都被人逼得下跪。
他的火气瞬间上来,瞪圆虎目道:“何方宵小,敢在老子的地界撒野?速速停手,不然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郊区这一亩三分地,他们向来横行霸道,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萧炎看着徐勇,嘴角勾起一道戏谑的弧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炎要认怂的时候,他直接一钢管狠狠砸在黄毛的门牙上!
“啊!”
黄毛疼的眼前一黑,惨叫声差点没掀翻房盖。
徐勇也没想到,萧炎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动手!他这就是赤裸的挑衅!
可看着躺了满地的兄弟,徐勇对萧炎的身手也有些忌惮,毕竟他们这些打手也不是普通人,能一个干翻一群的
,绝不是善茬。
他又扫视了一眼哀嚎不停的黄毛,眼皮子一跳,迂回问道:
“小子,你身手不错啊,能一个人搞定我们这么多兄弟,不知道你是跟谁混的?”
萧炎扫了他一眼,随手将钢管砸在徐勇脚下:“你不配知道,现在打电话给祖太截,让他带着他手下所有小弟过来求饶!”
他这话说的虽然平淡,但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势逼迫着徐勇。
徐勇咽了口唾沫,还是拨通了的他大哥祖太截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勇子,搞定了吗?”
“老大,还没有。”徐勇磕磕巴巴回道。
“什么?”电话那边的语气瞬间不耐烦了,“你和黄毛两个废物连一堆民工都搞不定?”
“不是啊老大。”徐勇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萧炎,压低声音道:“他们还请来一个男的,身手很厉害,一个人就干倒咱们几十个弟兄,还把黄毛一口牙都打碎了!”
“什么?真这么嚣张?”
“是啊,不光如此,他还要您……”徐勇咬咬牙,“他还要您亲自过来求饶。”
祖太截一听,瞬间火了:“他这是找死!”
他雄霸临海市多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赤裸的挑衅了。
还敢让他来求饶?真是狗胆包天!
挂了电话之后,徐勇心里有底多了,他指着萧炎的鼻子狞道:“小子,我们祖老大马上就到,有本事你就在这等着!
”
一听这话,萧炎没怕,下面的民工倒是胆怯了。
他们都是本地人,对祖太截的手段最清楚,他们可不想为赚两个钱,把小命搭进去!
所以一听祖太截会亲自过来,他们吓的都站不稳了。
楚心悠也是面露担忧神色,把萧炎拉到一边:“萧炎,这个祖太截可阴的很,这些年他就是郊区的地下皇,前几年轰动一时的沉人事件就是他做下的,咱们得罪他,可闯大祸了。”
“现在别说是建工厂,咱们一家人都会有大麻烦的!”
萧炎却没把这当回事一般,不在意道:“老婆,这帮人就是明摆着来捣乱的,咱们不一次性把他们收拾住,以后恐怕后患无穷。”
“再说了。”萧炎拍拍手上的灰,凑到楚心悠眼前:“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楚心悠又好气又好笑,急的脸都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会儿咱们夫妻两都要被沉塘了。
“相信你个头啊!”她细软的手指抵在萧炎的额头,一本正经道:“等会祖太截来了,你打不过就跑,千万不能涉险!”
楚心悠看着眼前萧炎那俊逸的面孔,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终于开口。
“相比开化妆品厂,我更希望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能平平安安的,你知道了吗?”
萧炎也没想到,心悠会说这样的话,他惊喜道:“心悠,你这是在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