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的好就像蒙了一层泥的金子一样,现在这些表面的泥土慢慢褪落,露出里面耀眼的光华,比以往更盛、更强烈地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除了自己出资为聋哑儿童建立福利院以外,还有更多不胜枚举的好事一如洪水泄闸扑出,桩桩件件有证有据。
都是媒体狗仔老早就拍到的,压了许久,就是为了等水犹寒冲上流量顶峰这一天曝出来,从她身上赚取最大的热度。
例如节目里去了一个山区的孤寡老人家,节目结束后水犹寒默不作声地叫了装修队把老人家中漏水的厨房重新修葺了一遍。
例如好几个城市大街小巷的流浪猫狗,入冬了无家可归,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时候被水犹寒带进了宠物院寄养,和别的宠物一样有了一个温暖的寄居地。
例如某个露天场的发布会上,某位现场粉丝不慎跌倒摔伤了腿,五分钟后工作人员拿出来的创口贴和酒精棉其实是水犹寒当场跑出去在附近药店买的。
再例如……这一桩一件的事带着狗仔偷拍的照片曝光出来,宛如浪花层层叠叠地拍击在名为“网络”的岸上。
如何定位对一个人的看法观念,除了摆在眼前的事实真相,还有舆论风向的引导在做着适当的掌舵人。
如今网络上对水犹寒的风评本就逐渐趋好,加上层出不穷的爆料百花齐放,大家这时才喟然惊叹:原来水犹寒是这样一个人。
冷静宽容,温和大度,淡泊名利,总是默默无闻地做着好事却不求回报。
从人人喊着“滚出娱乐圈”的吸毒嫌疑犯变成不染尘气的清冷女神,中间历时不过短短的一周时间。甚至有不少水犹寒的新粉在大声感慨多亏出了这次的“乌龙”事件,才让他们有幸认识到了这么正能量的一位爱豆。
一周前在网上对水犹寒吐着唾沫星子的那群人彻底销声匿迹了,删掉微博、删掉评论、换掉头像和名称就改头换面弃暗投明的人不少,包括鹰视的董事。
对于他来说甚至更加简单。换了副态度和语气,堆出一张笑脸,便能当做一周前的事从未发生过,若无其事地在电话里唤着“犹寒”,如上司对下属关照爱护般地说出要请她吃一顿饭的话。
哪怕手机没开免提,云婳依然能清清楚楚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每一个字。她冷笑一声,沉下声对水犹寒道:“告诉他,你下午一定准时到。”
水犹寒按照云婳吩咐的答应了那头的邀请,电话结束后,便同云婳赶回了剧组。
路上云婳说:“下午的饭局我和你一起去。”
“嗯,都依老板。”水犹寒先是应下,想了想才问及后续:“你陪我?还是你……”
“当然是我出面。”云婳侧头笑了笑,抚摸过她脸颊:“你是我老婆,我不帮你出面谁出面。”
“嗯……那又要有劳你了。”在水犹寒的记忆里,这已经不是云婳第一次帮她出头解决这些人和问题了。
“有劳我?”云婳眯了眯眼睛,笑道:“你以为是免费的么?”趁着拉开车门下车那一瞬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句:“晚上都是要还的。”
水犹寒在原地顿了顿,被她顺手拉走时才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为了不拖延剧组的进度,补上前段时间耽误的行程,这两人一天好几场戏轮着来,拍得摄像师架机器的手都酸了,也不见她们说要休息一下,整个剧组除了这俩人,没有一个不在旁边目瞪口呆啧啧惊叹的。
云婳身上有些轻伤未愈,说轻倒也不轻,整片整片的淤紫和红肿生在后背和关节处,但尚在她可以忍耐的范围,从头到尾就和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地拍戏。
她当初受伤昏迷住院的事情也没外透,片场里除了水犹寒没人知道,除了水犹寒也没人紧张,但那唯一一个紧张的人却已担够了心。
这日补拍的戏能算事半功倍,几乎全是一条就过,于是剧组早早就收了工,放大家回去了。
回到车上水犹寒第一时间便是将四扇窗和前后挡风玻璃的遮光帘挂了上去,车内一时漆黑无光,她抬起手果断按开了车内的灯,此时车内任何景象都只能独她一人看见,自外面再看不见里头一丝一毫。
她手里拿着两只药膏,沉默地与云婳对视。
云婳褪去了一贯的强势,用着商量的语气:“回去再涂不好吗?”
默了默,水犹寒尚不作声,只是抽出了一张纸巾,细细地沿着她额角轻拭下,收回后静静摊在掌心,纸巾中央沾湿了一圈汗水。
“……”被人赃俱获的云婳哑然,“……我们下午还有约,快迟到了。”
“那便让他等。”
云婳:“……”
她顿了顿,转而一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会强迫我了?”言语之间,却已抬手开始解衣。
水犹寒闷了半晌,才低低应她一句出来:“为了你好。”连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句也就短短四字。
“在这种地方……”云婳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车子内部,忽然笑道:“我倒也是第一次试。”
此时她已褪去了两件衣服,水犹寒抿唇望着她,依然就那几个字,甚至有如哄小孩子一般,“我很快就好。”
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脱离肌肤,雪白的肌肤上几道或青或红的痕迹格外突兀。与水犹寒所猜测的不错,云婳手肘关节处那片还没消退的红肿在威亚线的摧残下印出了一条更明显的血红色痕迹,上面有几处被不慎磨破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连她那件最贴身的内衣关节衣袖处,都印上了星星点点的一段血痕。
所幸车内一直备了简易的医疗包,水犹寒将棉签拿出来先为她擦拭干净了血珠,待她止血后再用纱布包上,防止伤处再一次被衣物或是别的东西摩伤。
云婳见她做得小心缜密,反倒安慰起她来:“你明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水犹寒什么也没说,帮她手臂缠好纱布后拿起了药膏,云婳见状便配合着将身子转了过去,后背被砸伤的淤痕露出来给她看。
水犹寒将药膏挤出来,没把它涂在云婳背上,反而是均匀地在自己掌心涂散,顿住迟疑了几秒便将手覆了上去,口中只说了句:“忍一忍。”
她知道云婳是什么性子,工作上的事总放得比身体重要,于是也什么方法对她最好,当即不再犹豫,加了些活血化瘀的手法。
这手法含了些内劲,非常人所能用的,云婳后背经她这么一阵用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倒在了车门上,手压着窗户遮光帘的尾巴,下巴搁在手臂上,几乎是用贴的姿势紧紧和车门黏在了一起。
有淤肿的后背忽然被一阵带着内劲的力道覆上,云婳这时突然后悔了她刚才说那句“不算什么”,甚至心里在想水犹寒会不会就是趁这机会在警告她,教训她不该这么作践自己身体。
可是……嘶……她那不也是为了赶紧把工作做完吗?
云婳咬着牙,汗水似乎要从后背每个毛孔里渗出来,低眸看见近在咫尺的手臂,她差点就想咬上自己一口来压制住那脱口而出的闷哼声了。
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知道喉咙里定得发出些声音来,索性颤颤巍巍、气息紊乱地说了句:“小…小气……”
“很疼么?”身后那人的声音倒是平稳得若无其事。
“哼……哼……”那双手游.-走在她后背受伤的敏感处,好似每动一下都抓住了里面郁结的血块,反复用力按压,疼得她贴着车门直不起腰,只觉得浑身的汗水都在流,四肢也疼得提不起力气。
没想到她也有被水犹寒压着动不了的时候。
“水犹寒……你,你……”嘶,算了,晚上再收拾她。
水犹寒约莫也是有点心疼了,温下声音似哄似劝地道:“你再忍一会儿。”
“随你开心……”
“这是活血化瘀的法子,按完以后你明日便可正常上下威亚了,介时就不会再有异感了。”
“当,当真?”云婳三个字抽了两口气,她不是不相信水犹寒,只是疼得需要说话转移一点注意力。
长痛不如短痛,要是有这样速好的法子,水犹寒怎么按她都愿意。
“嗯,往日我来不及养伤大夫也是这般为我治的。”
“早说……早说昨晚就让你这么给我按了……”云婳确实觉得今天这临时的场景有点不太适合,径自想着,竟一边疼得抽气又一边笑起来,“竟然在车里……”
在车里,不时起伏着几句压抑的闷哼声与夹杂着紊乱.-喘.-息的话语。
“水犹寒…继续……不用停……”
“再快些…嗯哼……你可以下手再重点……”
“唔——水犹寒……好、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晚了!!对不起呜呜呜!!!预计明天得瞌睡死。。。ZZZzzz……感谢在2019-11-1114:38:14~2019-11-1302:5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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