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
……
???!!!
【云婳:你喝了多少?】
正坐在一阵哄笑声中的水犹寒神经紧绷,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朦胧绚烂的光影下,水犹寒侧颜的轮廓分明勾勒在空气中, 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薄红。
“这样可以了吧?”刚开口时,连呼吸中也掺杂着一缕微微颤动的浊气,相比往日的平稳沉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言语间的紧张。
韩子期笑着打哈哈, 顺带安慰她:“犹寒, 你不用紧张的,云老师她一定会理解……”话没说完, 倒是水犹寒的手机先振动了一下。
消息来源显示的是云婳,水犹寒第一时间点开去看,旁边四个人这时也不动声色地把眼神移到了别处,没去看两人接下来的聊天内容。
水犹寒看见云婳问她喝了多少酒,料想她是误会了,忙解释没喝, 可云婳在那边显然不信, 没喝酒, 水犹寒能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什么辣……?我想你辣……云婳想想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笃定水犹寒不仅喝酒了, 铁定还喝得不少,不然这会儿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呢?
【水犹寒:云老师,真的没喝。】
水犹寒拿着手机,觉得脸和掌心都是烧的, 连背上那层布料都像是刚从熨斗机里取下来的一样,热气腾腾地贴着后背。
林之桃捂着嘴咯咯偷笑,靠在佟安身上笑着打颤,细瘦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谁知道水犹寒在云老师面前能害羞成这样呢?林之桃越瞧她紧绷的面部肌肉就越觉得不寻常,笑到后面,眼底忽地闪过一缕精光。
水犹寒的脸红不似寻常,不像是胡乱说错话以后的尴尬,反而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呢,林之桃此时想到了许多年少时蹲在家里看过的爱情电视剧。
八卦心一时燃起来,林之桃坐直身,望着水犹寒问:“犹寒,云老师说什么了?”
水犹寒当然不会说,但捂在掌心的手机仍在不停振动,是云婳不断催促来的消息。
【快。】
【快快快。】
【你喝成什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马上给我看。】
手机每振一下,水犹寒的心里好像也跟着微微颤动,她知道云婳在紧张,便赶紧回复:好。随即在大家讶然的目光中短短说了句“我先出去下”。
水犹寒脚步匆匆地离开房间,到走廊边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迅速把云婳拨的视频接起来。
视频一通,那边已经等得着急的云婳立刻看到了水犹寒涨红的脸,忙问:“你这是喝成什么样了,沐深在吗?”
“云老师,我没喝。”水犹寒站在一个临着墙角的位置,身后是乳白色的墙粉刷出的清一色白墙,愈发衬得她脸色通红。
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喝。
云婳不信,蹙起的眉毛尚未松开,反而是认为水犹寒这是醉得厉害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每个醉酒的人还都说自己没醉呢。
“水犹寒,你知道自己现在脸多红吗?”云婳皱着眉,“沐深在不在你身边?待会儿不要一个人回去啊,路上不安全。”
“云老师,”水犹寒同她解释,“我方才并未说胡话,”顿了顿,“那些话……是小桃她让我抽签做的,抱歉。”
水犹寒从来KTV里就滴酒未沾,连几个小时前晚饭上喝的那点低浓度红酒都随着时间消化掉了,此刻不仅没醉,意识反而比寻常时候还更清醒些。
从她对云婳发完签子后面的话开始,意识就成了脑子里紧紧绷直的一个根弦,清醒且格外敏感。
水犹寒解释完就抿着唇不说话了,云婳起初是紧张,直观感觉占据了大脑意识,现在打开视频真真切切看了会儿对方后,心又慢慢放下来,眉头渐渐舒展开,但眼神里仍带疑惑地打量着水犹寒。
水犹寒虽是脸颊上有两片不正常的红色,但语气声调与平日相差无几,沉闷而清冷的,丝毫没有醉酒后那种飘飘然、不知所云的黏腻感。
半晌,云婳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问:“真没喝?”
“没。”
“哦,那你刚才就是调戏我了。”
水犹寒:“……”
大概是确定水犹寒没醉酒了,还清醒着呢,云婳也放下心来,笑了笑放松地靠上了床头,举着手机对着视频:“学坏了啊,现在都会调戏我了。”
“云老师,我并非……”想调戏你,还没说完,云婳就追着笑她。
“我知道,你是不是玩游戏输给他们了,被逼着抽签的。”云婳想通了缘由,换了个话头道:“玩什么输的,下次我来帮你报仇。”她的女朋友,她当然要好好护着。
水犹寒坦诚:“掷骰子。”
“哦,那就是你单纯的运气不好是吧,然后迫于无奈得说想我。”云婳倚着背枕笑,笑了会儿,轻轻叹出一口气。
“水犹寒,我也想你了。”
“云老师,”水犹寒低眉,睫翼忽闪着颤动几下,“我也是。”
虽说小桃让她发的“土味情话”是太不正经了些,但水犹寒丢骰子输了是真的,想云婳了也是真的。
从前还未体会过和云婳天南地北,清晨可共享温粥,夜里同枕而眠,白日间总形影不离、抬眼就能见到的人,到现在却一经分别就是半月,所幸有个手机,但也只是看得见,摸不着。
嘴上没说过抱怨的话,却不代表水犹寒不会失落,尤其见到云婳去剧组后消瘦了不少,连在半夜里水犹寒也会闷闷的、独自在寂静的房间中坐着出神。
她寻常时候也闷,到心情低落时也闷,神色与平日那副沉默模样几乎无异,水犹寒不会诉说,连沐深也看不出来,她什么时候低落过。
视频里,云婳“哧”地笑了一下,水犹寒闻声抬头,看着她,看见云婳眼窝已经有些微微地陷下去,整个脸上都显出虚弱的疲色。
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时间已经是12:36了,按照正常作息来说,云婳这会儿就是在熬夜。
“云老师,还不睡么?”水犹寒见她面色疲惫,不禁担忧。
“傻子,你看看多少点了。”
“已经过凌晨了。”
“对啊,”云婳打了个哈欠,眨眼睛的时候眯地久了会儿,但最后又把它睁开了,“看我衣服。”
镜头往下,水犹寒这才注意到,云婳穿的不是平时睡衣,而是一套病号服,白色的底上蓝色条纹相间,料子看上去还有些老旧。
因为云婳演的是已经卧床半年的病人。
她笑道:“我快要出去了,今天是半夜上街的戏,正在等导演通知呢。”
“那云老师什么时候出去?”隔着屏幕,水犹寒都能感受到云婳的疲惫。
因为方才云婳紧张她醉酒了意识不清,所以提起了一口气,表情神色紧绷,现在倒在靠枕上,整个人一软下来,疲倦顿时海潮般涌上,都彰显在那张瘦削的脸上。
“不知道啊,大概是想再等夜黑一点吧。”云婳望了眼窗外,当然也希望导演赶紧叫她,早些拍完早些回来睡觉。
人在剧组,就是身不由己,十点才结束的戏,导演说一点又要开工,补好下场的妆也只能回酒店继续等着,躺床上坐一会儿就全当休息了。
为了不那么无聊,云婳就这么开着视频和水犹寒聊了会儿,中途还玩笑说让她以后千万别接演病人的戏,万一遇上个认真的导演,受罪的就是自己。
“嗯。”水犹寒在屏幕那边点头。
千等万等的来电消息终于等来了,云婳说:“导演的电话来了,应该是叫我出门了,先不聊了,你快去玩儿吧。”
“好。”
云婳困得头晕,边下床边接起电话。
打电话来的确实是导演,但没想到,却不是叫她去拍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才是困得头发晕了,大家晚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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