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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晋江独家首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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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将意儿打发了回去,没第一时间就撵意儿走。

毕竟,现在要撵意儿出去的是贾琏,别人听说这事,也只会认为意儿不得贾琏心意了。可若是她在里面横插一手,还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了。

打发了意儿,打听消息的安儿也回来。

“奶奶,已经确定了大老爷就是得了马上疯。”顿了顿,安儿小声的说道:“大夫说大老爷瞧着怕是有些不太好。”

王熙凤闻言心里一咯噔,看向安儿,一脸严肃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老爷可能会因此再也醒不过来。”安儿硬着头皮说道。

换句话说,就是贾赦很有可能因此去逝。

“这,这怎么可能!”王熙凤闻言整个都愣住了,贾赦……贾赦怎么可能现在就要死了?

这可是上辈子没有发生的事情!

“大夫是这么说得,说是要是大老爷明天苏醒不过来,恐怕就再也没办法醒过来了。”安儿回答道:“现在就等着太医来给大老爷把脉。”要是太医也是这样的一个说法,那贾赦可就真会去逝。

王熙凤立马起身问道:“大老爷那边,如今都有谁在?”

“老太太、大太太、二爷还有伺候的丫鬟们,对了,奴婢听说已经派人去请二姑娘。”安儿说道。

这已经是按照最坏的情况在准备了,准备让贾迎春见贾赦最后一面。

“伺候我更衣,我也去大老爷那里!”王熙凤想了想吩咐道。

贾赦如果没有性命危机,那么王熙凤当然可以不去,要避嫌嘛。

可如今贾赦这都得到了大夫下的病危通知书,随时随地都有咽气的可能性,王熙凤这个做儿媳妇的就必须要去了。

换上了一身素净一些的衣服和首饰,王熙凤领着丰儿和另外一个小丫头过去,让安儿守家,尤其是元哥儿那里,可万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走到贾赦院子门口,平儿就迎了上来“奶奶。”

“情况怎么样?”王熙凤问道。

“刚刚太医到了,还是大夫的说法,连药方都没变动,要是大老爷明儿苏醒不过来,怕是……”平儿低头,不敢将“去逝”两个字说出来。

王熙凤闻言心里一喜。

贾赦突然马上疯要死了。

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

王熙凤不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因为自己生了一个上辈子没有的元哥儿,所以就要死一人?

达到动态平衡?

贾赦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对于贾琏夫妇来说,有利有弊!

有利的地方在于,如今贾元春还不是贵妃,王熙凤又有了儿子,贾赦一死,二房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爵位肯定是贾琏的,王家也不会偏帮二房,而王熙凤也能因此获得诰命。

有弊的地方有两点:其一是贾赦手里单独的人脉关系网,他这样昏迷不醒的去世,贾琏就没办法接手,这对于贾琏夫妻来说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其二在于贾赦现在就死了,贾琏要守孝年,不能外出,而且立马就要举办贾赦的葬礼,不利于王熙凤心里的谋划。

在王熙凤心里,贾赦是肯定要死的,她可不想自己费尽心机冒着风险的把贾母和二房斗下去,结果最后去被贾赦和邢夫人拿着孝道压人,摘取胜利果实,然后骑到自己头上对自己夫妻呼来唤去,最后好处全让他们得了。

只有贾赦死了,邢夫人没了依靠,才不敢嚣张,上辈子邢夫人对她做的事情,王熙凤可一点都没有忘记。

凡事都想着找自己的茬。

自己病重了,邢夫人还要挑唆赵姨娘来闹。

这些小事,是罪不至死,可也让人恶心。

这辈子王熙凤懒得和邢夫人一件一件的事情算清楚,直接对她釜底抽薪就是。

当然除了因为邢夫人外,王熙凤也恨贾赦对贾琏的挑唆,若不是他在背后挑唆贾琏,甚至于对贾琏言传身教,贾琏又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娶尤二姐。

除此之外,贾赦不得不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他不甘心现状,想要夺回荣禧堂,于是参与到了那些一旦失败就会抄家没命的事情里去。

如果贾赦只是看自己不顺眼,因为自己没给贾琏生下一个儿子来,那王熙凤还不会想着要置贾赦于死地。可他偏偏偷偷参与进去了不该参与的事情,拿着一家子的脑袋行事,这就让王熙凤不得不下狠手了。

因为有着上辈子经历的王熙凤知道,哪怕她知道未来的发展,可她年纪太小辈分也低,又是儿媳妇,这种事情,且不说贾赦等人根本就不会告诉她,就算告诉她了,也只是告诉而已不是和她商量,她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人采纳。

上辈子面对荣国府内里的困境,王熙凤私底下也不是没有提出过改革的建议,可贾母和王夫人都不同意,只能作罢。

其实上辈子就算皇上不下旨查抄荣国府,荣国府也撑不了两年,因为里子已经完全没了,贾母私房被掏空之日,就是荣国府里子面子全没之时。

在这种情况下,王熙凤想要自己真正当家做主,就得将顶上的两层长辈都想办法斗倒,才行。少一位,然后都会有人拿着长辈的款压她,让她寸步难行。

结果现在贾赦自己睡女人出事要死了,对于王熙凤来说自然算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

王熙凤领着平儿进去,向着里屋看了看,只见贾母和邢夫人守在贾赦的床边,红着眼睛,拿着手绢摸着眼泪。她没敢靠过去,而是转脚去了另外一边,贾琏正在那里和太医说话。

这个太医也是老熟人——贾家的世交王太医。

“我已经给大老爷用了针,等药煎好喝下去后,就只能看大老爷的造化了。”王太医说道。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贾琏着急的问道。

王太医摇头,直言不讳的说道:“这病最容易猝死,非人力能救,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唉!”贾琏闻言叹了一口气,侧过脸,不让人看见自己脸上伤心的表情。

王熙凤闻言也止住了脚,等贾琏自己缓过来,让人送王太医离开后,才上前“二爷。”

“你怎么来了?”贾琏没好气的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王熙凤说道,就是做样子,她也得来呀!

这会儿贾琏没空理会王熙凤,而是走进里屋向贾母和邢夫人说明情况。

等他说完,邢夫人立马又捂着手绢哭了起来“老爷,老爷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怎么舍得……老爷呀……”

也不知道邢夫人是在哭贾赦,还是在哭贾赦去逝后,她无依无靠的下半辈子。

“行了,别哭了,人还没死了。”贾母听着心烦,忍不住出声训斥道。

再说了,在贾赦病床前,如此这般大哭,实在是不利于贾赦养病。

被贾母训斥,邢夫人哭泣的声音立马小了不少,不敢再大声哭泣。

王熙凤这个时候才上前,对着两人说道:“老太太、太太,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这里有丫鬟守着了。”顿了顿又说道:“老太太和太太别管我多嘴,老爷贪慕女色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也没听说老爷身子有什么不虞之处,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让人意外。”

贾母闻言想了想,看向王熙凤问道:“你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有没有蹊跷,我不敢乱说。只是觉得奇怪了些,以老爷之前的状况来说,行个闺房之乐,还不至于如此吧。”王熙凤说道。

因为马上疯死的男子的确不少,可绝大多数都是老年人,贾赦这年纪还称不上老年人,而且平日里还有太医来请平安脉,实在是不像有病的样子。

邢夫人闻言也顾不上脸上的泪痕,立马接嘴道:“肯定是春兰!”

“这怎么又扯到春兰身上去了?”贾母皱眉。

“老太太,咱们还是去隔壁仔细说这事吧。”王熙凤插嘴道。

贾母想了想点头“也好!”说着就向王熙凤伸手。

王熙凤接住,然后将贾母扶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一群人在明间坐下后,贾母看向邢夫人冷着脸问道:“你且说说,春兰又怎么了?”

邢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才开口说道:“老太太您是知道的,老爷一向都喜欢卖外面丫鬟回来,春兰被老爷买回来的时候已经十四,也不知道以前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进府后很是得老爷的宠爱,连秋莉等人都抛到了脑后。

我也是偶然听秋莉她们说的,说是春兰会不少那方面的手段,听说还用上了药、酒之类的玩意。”说完邢夫人又连忙补充道:“不过是真是假,我不清楚。”

“这倒也容易,派人去搜一搜老爷和春兰的屋子也就清楚了。”王熙凤说道。

贾母想了想,看向一旁的贾琏吩咐道:“去把春兰叫来,另外琏儿你领着人去搜。”

“是!”贾琏领命,然后退了出去,点了几个仆人的名,就去搜屋子去了。

春兰有些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问安后,贾母也没有第一时间审问她,就让她站在一旁。

又过了好一会儿,贾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兴儿手上还端着一个放着不少东西的托盘。

“老太太、太太,这些东西都是在老爷的卧室和春兰的屋子里找到的。”贾琏指着那些东西说道。

贾母闻言皱着眉头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孙儿刚才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这应该是用一些药材泡出来的药酒,具体用了哪些药材,他品不出来,但大致有乌头、人参……大夫说乌头可以治疗大汗亡阳、肾阳衰弱、阳痿、脾阳衰弱等病,可需要适量,不然就成为一味要人命的药。

大夫还说,民间有很多偏方,有些人就喜欢用偏方治病。有些偏方倒是能对症下药,可有些偏方用了却是要命的药。这药酒里乌头的味太大,显然是用过了量,大夫估计就是这些药酒让老爷如此。”贾琏回答道。

“秋莉之前说,老爷是喝了酒才去找她的,肯定是喝了这酒。”邢夫人立马说道。

贾母这个时候看向一旁站着的春兰“这东西哪来的?”

“这……这些都是老爷拿过来,放在我房里的。”春兰立马跪下回答道。

“胡说八道!”贾母怒道,也不在看向春兰,而是对着贾琏说道:“琏儿,你下去问问你父亲身边的人,看看有谁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是!”贾琏领命又退了出去。

王熙凤看着那些药酒,心里十分疑惑,上辈子可没有这一出,没听说过贾赦暗地里在喝这些玩意,更没有闹出这种事情来。

但很显然,大夫说是因为这些东西才让贾赦马上疯,这肯定不可能是瞎说。

也就是说,这事不是天意。

既然不是天意,而是人为,那谁又要将贾赦置于死地了?

谁想贾赦死?

或者说贾赦死了谁又能获得好处?

从某种程度上讲,贾赦死了,对贾琏夫妇有好处。

可王熙凤知道,贾琏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而她,还没来得及下手。

排除他们两人,贾赦之前又一直在府上做宅男,平日里就没怎么出去走动过,没得罪过人,也没听说有什么仇人。

如此一来,王熙凤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二房!

没错就是二房!

虽然从家族规矩和国家礼法上讲,贾赦死了,他身上的爵位是由贾琏继承,轮不到二房。

可问题是,哪怕贾琏继承了爵位,在荣国府也是晚辈。

瞧瞧贾珍,他现在不但是宁国府的当家人,而且还是贾家的族长,可在贾母面前有话语权吗?

没有!

也就是说,即便是贾琏袭了爵位,在荣国府还是说不上话。

反而是贾政,没了贾赦这个压在他头顶上的大哥,他就是荣国府唯一的老爷,这荣国府的家当起来可更顺心了。

毕竟有贾赦在,贾政不敢太过,以防贾赦生气耍混。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的确双方脸面都不好看。

可问题是贾赦又不喜欢出府,贾政却还要去衙门上班,还要出门会客。

最后更丢脸的人还是贾政。

所以别看贾政现在是荣国府的当家人,可兄弟两人只要凑在一起,贾政是不敢和贾赦争先的。

无论是让贾赦走到自己前面,还是坐到自己上首,反正明面上的这些事贾政都是处处让着贾赦。

可只要贾赦一死,之前制约着贾政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没有了。

贾母本就偏心二房,要是没有贾赦的压制,贾政和王夫人还不得上天,才不会拿贾琏和王熙凤当一回事。

想到这里,王熙凤拿着手绢的手一紧。

难不成是因为这辈子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来,王夫人瞧着只能绝了让贾琏绝嗣的想法,所以才想到干掉贾赦,多捞一些公中财产进自己的私库?

王熙凤管着荣国府,虽说没办法自己对所有事情拿主意,可账本她是能看得见的。

荣国府如今的底子还是在的,两任公国打仗抢回来的古董之类的东西还在,不过就是账面上的现银不多。

从贾代善去逝后,现银这一块,靠贾赦和贾政的俸禄,以及各处的庄子铺子,根本没办法做到收支平衡,每年都在亏钱。

这十几年下来,有再多现银也亏光了。

但荣国府就算是现银没了,也还有古董、庄子、铺子、田地、房子这些固定资产,这其中庄子、铺子、田地、房子不好做手脚,可古董之类的玩意想要做手脚,那可就在容易不过。

正巧,王熙凤可是知道,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就和一位古董商人走得很近,还将女儿嫁给了对方的儿子。

要知道王夫人可极为信任周瑞夫妇,不少偷鸡摸狗的龌龊事都是让周瑞夫妇替她去办。

古董这些玩意,值不值钱,这纯粹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遇见懂行的,是无价之宝都有可能。

遇见不懂行的,你叫价一个铜板,对方都不会买。

这么一想,王熙凤心里对王夫人的怀疑就越来越大,只是这事她并没有证据,就算她有,王熙凤也不能捅出来。

还是那句话——王夫人是她姑姑,王夫人要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别人会觉得她王熙凤会是一个好人吗?

肯定会觉得侄女像姑,王熙凤肯定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这不利于王熙凤的名声,也怕日后贾琏被美色迷障,以此来休了她。

王夫人无论干了多少坏事,站在王熙凤的立场上,都不能让其爆出来。

王熙凤的双手,此时握得紧紧的,嘴唇死死的抿着,眼神犀利中带着一股狠辣——姑妈,这事最好和你无关,不然,你就别怪我狠毒!你今天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不就是比狠毒嘛,她王熙凤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就在王熙凤这般想着的时候,贾琏走了进来“老太太、太太,我已经审问过老爷身边的人,据他们交代,老爷在大半年前让他们买了些药材用来泡酒,他们没有见过药方,老爷都是一个人吩咐买一味药材。”

贾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兰说道:“有人交代,说老爷曾经说漏嘴过,这泡酒的药方好像是春兰献给他的。”

“我没有!”春兰喊冤道:“老太太、太太、二爷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奴才敢对天发誓,要是那药方是奴婢献给老爷的,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有些沉默。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毒誓”还是非常看重的,见春兰发了如此毒誓,大家心里都有些相信她。

“你真没有?”贾母问道。

“老太太明鉴,奴婢真没有。”春兰可怜兮兮的看向贾母“老太太您想想,奴婢也不是大半年前才跟着老爷的,若手上真有这种方子,早就献给了老爷,那早就出事了,怎么会现在才出事。”

这话听上去颇为有理。

但邢夫人却立马反驳道:“说不得就是你最近才得的方子。”

“老太太,太太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瞧春兰这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若那方子真是有人故意给老爷的,那可就是故意想要了老爷的命,必须要将这事弄明白才是。

依我之见,不如再去审问一下那些仆人,让人将那些人分开了,一一审问。还有这院子里的丫鬟们,也都问一遍,或许能得到一些意外线索。”王熙凤在旁边提议道。

贾母闻言点头“还是你有章法,就按你说得办。”

王熙凤说得没错,若是真有人意图谋害贾赦,那可一定要差出来才行。

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贾赦个人原因要报复他,还是因为贾家原因要报复他。

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贾家其他人都非常危险了。

王熙凤和贾琏领了贾母的命,退了出去,然后开始调兵遣将开始审问众人。

两人分工明确,贾琏审问男仆,王熙凤审问丫鬟和婆子。

大概用了二刻的时间,夫妻两人将所有的仆人都问了一遍,然后汇总了一下信息,在门外想好话怎么说后,才走了进去。

“怎么样?”贾母见两人进来,连忙问道。

一旁的邢夫人也紧盯着两人瞧。

若是上辈子这种出风头的事情,王熙凤肯定自己上了,但这辈子王熙凤看了一眼贾琏,示意他说。

“我和凤哥儿审问了这院子和老爷身边的所有仆人,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事,之前说是春兰给老爷的方子的人并未改口,我让人打了二十大板,还是坚持这个说辞。凤哥儿之前审问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倒是审问出别的来……”

贾琏看了王熙凤一眼,见王熙凤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是有个在春兰屋子外的守夜的小丫鬟说,她曾经在老爷在春兰屋子里的时候,听见老爷和春兰说了一句‘若是那真的有用,老爷我就让你当姨娘’。”

听上去好像是再说,滋阴补阳的药酒有用,贾赦就让春兰做姨娘。

“你果然在说谎!”邢夫人闻言立马说道:“那东西就是给你老爷的。”

贾母也一脸不悦的看向了春兰。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春兰依然不可承认这事是她做的。

王熙凤见状,提议道:“这丫头,我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太太、太太,要不要拉下去打她二十大板,让她尝尝苦头,咱们再问?”

《大庆法典》里面是规定了不能设私刑,这一条使用的范围是“平民”,不是“奴仆”。

春兰的卖身契在贾家,贾家就是将其打死了,也没事。

“琏儿媳妇这提议好,这丫鬟,不动刑,看来是不会招的。”邢夫人在一旁赞同道。

贾母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可她的慈祥和蔼都是针对自家晚辈,想当年做儿媳妇的时候,贾母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可不会心慈手软!

“你看着办吧!”贾母说道。

这话也就是默许了王熙凤的提议。

王熙凤给贾琏使了一个眼神,贾琏撇了一下嘴,招来几个仆人,把春兰给押了下去。

期间,春兰自然是各种大呼冤枉。

不过……

一刻后,贾琏又进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无语的说道:“老太太,春兰招了,那方子的确是她献给老爷的。至于那方子,是她在大半年前,突然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个埋在地里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就是那方子,然后就献给了老爷。”

“真是糊涂!”贾母无语道。

这种事情,也只有贾赦身边的人干得出来。

因为像荣国府这种人家,仆人都是从小五.六岁起就开始调.教,能到了十几岁混到主子身边伺候了,那规矩都深入骨髓了,根本不会干出这种大无语的事情来。

也只有贾赦身边的通房丫鬟,因为贾赦常常看上后买进府的年间太大,所以只学了表面规矩,能干得出来这种扯淡的事情来。

这事扯淡吗?

或许在别人眼里的确如此。

可在王熙凤心里,却不一样!

因为她刚刚发现了一个细节——那些装着药酒的瓶子,很像之前王夫人送给她的那些毒瓶!

如果真的是,那这次的事,就不是什么扯淡的巧合事件,而是某些人的阴谋诡计!

别说,这做得,还真有些天衣无缝。

不过就是故意将一个有问题的方子埋到地上,等着别人主动挖坑找出来。然后等着别人主动按照那方子去泡药酒,等着别人主动喝那药酒。

一切都是别人的选择,关她什么事?

就算想查,时间那么远了,想查也查不到。

可真是聪明至极的办法。

不知道贾母是不是明白这一点,所以直接以大无语的结果为结果,完结了这事。

事情既然已经完结,那自然要给出相应的处罚。

春兰直接被灌了药,贾母让牙婆带走了她。秋莉伺候贾赦不利,被贾母赶了出去,日后不在府上伺候。

然后就是那些明知道贾赦在秘密泡药酒的仆人,都被贾母罚了,贾赦院子里的人也没逃掉,都被贾母给罚了。

这还只是初步的惩罚,要是贾赦因此一命呜呼。

那这些人还会受到处罚。

既然找到了真相,贾赦这里灌下药后,也只能看他自己命够不够硬,大家都待在贾赦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所以很快就散了。

贾母离开了,贾琏和王熙凤也离开了,只剩下邢夫人领着丫鬟们守在贾赦床边,祈祷着贾赦能够醒过来。

***

贾琏和王熙凤回到自己的院子,贾琏进屋,脱去外衣后,直接朝床上一躺,今儿的事,可算是急死他又累死他了。

身体和精神双重劳累。

让贾琏只想躺在床上静一静,不想开口说话,就更不要说做运动了。

“春兰真招了?”王熙凤猛不丁的一句问话,让贾琏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几个呼吸间后,贾琏才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难不成以为我为了早点了事,故意说谎不成?”

“二爷误会了,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春兰一直说不是她做的,怎么一用刑,就什么都召了?”这转变得也太快了些。

贾琏闻言,脸上的怒气才消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事,我没说谎。”

“对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熙凤看向贾琏有些迟疑道。

“什么事,你只管说。”贾琏无所谓的说道。

王熙凤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贾琏的身边,靠近贾琏,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二爷,若是若是大老爷去逝了,或者是不好了,不能理事,咱们可得做好防备工作。”

王熙凤刚刚说前面的时候,贾琏心里还颇为有些不爽,这不是在诅咒他父亲吗?但王熙凤说到了后面,贾琏心里一个机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熙凤好不掩饰的说道:“若大老爷去逝了,二爷能不但要继承大老爷的爵位,还要继承大老爷的遗产,这两样东西到时候怕是可都有人虎视眈眈。”

贾琏听了王熙凤的话,在心里想了想,瞬间就明白了王熙凤的意思“大太太趁机拿些好处,这倒是很有可能。可,爵位?这可是礼法,他们就算起了心思,又能如何?”

“他们能坏了二爷您的名声,让世人质疑你的道德,最后让上面的人考虑是不是要换人继承爵位。”王熙凤冷笑着说道:“我问你,如果去年你真被抓到和大老爷身边的通房丫鬟偷情,你说传了出去,皇上还会让你袭爵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袭爵这事,其实一般情况下来说,都是儿子继承父亲的爵位。

可还有很小很小的几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被换人继承爵位。

而这些很小很小几率的事件里,绝大多数的理由都是——爵位继承人品德太坏。

可以说,从古至今,爵位继承都有一条绝对不能碰的红线,那就是——luan伦。

谁碰,谁被发现了,谁就铁定倒霉,哪怕你是皇帝,也依然倒霉。

贾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从床上做了起来,表情严肃“你是担心,二房那边使诈?而老太太偏心二房,最后默许了这事?”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王熙凤很是满意贾琏的想法,但她可不会承认这是她说的。

就王熙凤这表情和语气,贾琏自然明白自己猜对了。

仔细想想,虽然几率非常小,但也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不能去赌别人会如何,而是要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是好?”贾琏问道。

“第一让人把老爷的书房秘密看守起来,以防有人趁机浑水摸鱼。第二看好老爷的金印和帖子,以防有人行瞒天过海之计。第,就要靠二爷您自己坚持了,可别中了别人的美人计。”王熙凤看着贾琏说道。

王熙凤的前面两个提议都非常不错,符合实际情况。

第一个是要看好贾赦的个人私房,要知道如果贾赦死了,那贾赦的私房就全部归了贾琏、贾迎春、贾琮人所有,其中因为贾琏是嫡出,两位两人是庶出,自然贾琏会占据大头。而这一笔钱,按照规矩,邢夫人是分不到的,难保到时候邢夫人不动小心思。

第二个是要防止有人以贾赦的名义上写折子上奏,说将爵位让给某人而不是贾琏这个儿子。

这种事情虽说罕见,可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必须要防一手。

但最后一个提议,却让贾琏顿时无语,他自认自己还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到那种地步。

“爷懒得和你斗嘴,先去安排这事。”贾琏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吩咐自己的心腹去了。

王熙凤见着贾琏的背影,撇了撇嘴,贾琏懒得和自己斗嘴,自己还懒得理他呢!

见贾琏走了,王熙凤连忙将安儿叫了进来,低头吩咐了她一件事——想办法偷偷的将贾赦装药酒的瓶子拿一个过来。

实在是拿不过来,那一片瓷器碎片也行。

王熙凤主要是想要确定一下,那玩意到底是不是和王夫人送给她的是同一类型。

不搞清楚这事,王熙凤寝食难安。

安儿领命退下,虽说有些诧异王熙凤的吩咐,但安儿还是没有多问,却做了这事。

很快就回来了!

“奶奶,我去的时候,大太太已经吩咐人将东西全都毁了,我偷偷的包了一块碎片。”安儿取出裹成一团的手绢,展开放在王熙凤面前,让她看得清楚。

王熙凤仔细的瞧了瞧,之间那碎掉的磁片的横切面,能很明显的看见被人做过手脚的痕迹。

一瞬间,王熙凤手脚冰凉。

因为她已经瞬间在心里认定了,贾赦这事就是王夫人干的。

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想到自己不过是生了一个儿子,王夫人就如此强势的反击,看来她是真把荣国府当成她的了。

王熙凤手下意识的握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视线不知道看向何处,但眼神却犀利冰冷。

【我的好姑姑,这都是你逼我的,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别怪我狠毒,这都是你逼我的……我原本可是准备了一条活路给你的,可现在我却不敢给你留一条活路……我怕今天给你活路,明天就是你送我上路……这都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惊雷,王熙凤开口吩咐道:“拿下去,小心处理了,别让人发现。”

“是!”安儿依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拿下去处理去了。

好一会儿,王熙凤才将心情平复好,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从容。

她不能慌,越是慌,就越容易出错,不能慌。

这个晚上荣国府的主子除了年纪尚小不知事的几个,其他人没几个睡得好。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贾琏和王熙凤梳洗用完早饭后,就去了贾赦的院子,希望得到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就是没有消息,和昨天一样,贾赦躺在床上并未醒来,若不是还有鼻息,怕是大家都以为贾赦已经去逝了。

王熙凤上去,将守在贾赦床边了一夜的邢夫人劝去睡觉去了,然后安排了两个贾赦身边的丫鬟守着他。

给贾赦守床这事,王熙凤作为儿媳妇可干不得。

才刚刚安排好,平儿就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奶奶,老太太、太太打发人来了。”

“知道了。”王熙凤又叮嘱了两个丫鬟几句,才离开屋子,去了明间。

贾母和王夫人派人过去就是想要问问贾赦现在的情况,王熙凤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了,让她们回去报信。

此时此刻的王熙凤和贾琏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贾赦因此去逝。

没想到,有道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留千年”。

在大家都有些认命的时候,贾赦突然醒了过来,众人可算是惊呆了,连忙请大夫诊断。

诊断的结果,并不乐观。

贾赦醒了过来,这一次性命是算保住了,可却留下了后遗症,因为病因的马上疯,所以贾赦中风了——半个身子都没有知觉,根本没办法自己翻身,更不要说下床走路,而且嘴巴还歪了起来,说话非常费力,不但结巴还漏风。

好一副惨样!

众人心有戚戚然,尤其是贾琏看见自己老爹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是对他心灵造成了不少冲击,对于女色也突然看轻了不少。

女人哪有命和健康更重要。

面对这样的贾赦,众人心思各异十分复杂,只有邢夫人那是半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就是高兴,除了高兴还是高兴,高兴贾赦活着。

只要贾赦活着,邢夫人在荣国府就有了依靠。

至于贾赦现在情况惨不惨,容貌丑不丑,那方面的能力还有没有?

邢夫人都完全不做考虑,她只要贾赦活着就好。:,,.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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