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司徒墨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小子,时间长河可不是你随意能够来的地方。”天龙浮屠塔中传来苍老的声音。
“我知道,但我的心中有一些疑惑,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司徒墨的想法很坚定。
“你曾经是仙帝,有仙道根基,你应该很明白,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司徒墨淡漠一笑。
“来都来了,我还会怕不成,若真的怕,我就不会走入万界天门了。”
“天龙浮屠塔,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你在,我才能去过去看看。”司徒墨认真道。
天龙浮屠塔中传来了严肃的声音,“让我帮你?那老夫岂不是也要沾染这一份因果?”
“从你寄居在我的身体中时,你我的因果就连在一起,你实力比我强,相信比我看得更清楚。”
司徒墨仙帝身躯陨落之后,这世间再没有他的气息,冥冥中也没有人能够推算他的存在。
天龙浮屠塔之所以会塔身分散,多半是被什么绝世大能重创了。
借助司徒墨的存在,他能够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不被仇家发现。
“你借用我的身躯休养生息,你助我一臂之力,咋
们正好两不相欠。”
“此外,若我有朝一日登临绝颠,你还是这幅身躯的话,我也可为你重塑道体仙胎。”
司徒墨把天龙浮屠塔盘算的事情说了个透彻。
他也是万年老怪物,这些事情自然是瞒不过的。
就如同司徒墨说的那样,天龙浮屠塔需要借助他的肉身才可以避免被仇家追杀。
这就是他的本钱,而司徒墨的潜力巨大,日后若能够成就仙帝,未尝不能够为他重塑本体。
这算是一人一器,头一次提到明面上来商榷,交易。
“也罢,老夫就帮你一把。”天龙浮屠塔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决定了帮司徒墨。
“不过有两件事情你要听老夫的。”天龙浮屠塔无比严肃。
“什么?你说。”
“第一,我们走入时间长河后,你切记不能去改变过去,那样会引来无数的历史重叠,很可能你的一个小改变,就会引起诸天的大变动。”
这一点其实不用他说司徒墨也会遵守的,改变一个东西,或许他也不存在了。
就算是仙王,也不敢轻易在时间长河中改动过去。
“没问题,那第二个呢。”
“回到过去之后,或许能够遇到
一些恐怖的存在,如果遇上了,我们直接退回来。”天龙浮屠塔担心的是遇到仇人。
“这个也成!”
达成共识之后,天龙浮屠塔询问,“你想回到过去看了解什么?”
“当年我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真相。”
“好!”天龙浮屠塔带着司徒墨飞入时间长河中,一路逆行。
司徒墨只知道当年是自己的兄弟下毒,才使得他渡劫失败,最终陨落。
但他那最信任的兄弟也不过是仙王境界,距离仙帝还有十万里之遥,仅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能够杀死自己。
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除了他后来知道的无忧大帝之外,应该还有人。
眼下,正好通过时间长河将这些人一一都揪出来。
天龙浮屠塔就像是时间长河中的精确定位仪器,准确的回到了当年司徒墨渡天劫的那一天。
那是仙界最高层的十万层虚空之上。
这里四周到处都是混沌一片,时不时有混沌古兽穿梭,无垠的虚空之上,有一人白衣绝世,衣诀猎猎,在混沌风暴中狂舞。
然那些风暴根本无法撼动他的身躯。
那一道身影蓦然望着虚空,无穷的
仙界神雷落下,每一击都足以开辟一个新的宇宙世界,然凶猛狠辣的砸在他的身躯上,肉身万法不侵,始终不曾动摇分毫。
男子神色冷峻,最深层的虚空上,不断有混沌神雷凝聚,巨大的雷霆旋涡还未真正发威,其范围便已经囊括了十万星域。
周围也有一些人藏在暗处,这些人都是他平日里的仇人,都想着等待他渡劫失败出手。
然而男子眼中充满了不屑,睥睨天地,对这些人都不曾看一眼。
只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
男子口中呢喃轻语,“修行万载,今日,我入神境!”便直接冲入了无垠的雷霆之中杀伐,去接受天劫的洗礼。
天龙浮屠塔中的司徒墨仿佛回到了当初,当年的他就是这般意气风发。
绝世天资,横勇武敌,横推同辈仙帝,舍我其谁。
只可惜,纵然你千秋万世无敌世间,终究逃不过小人暗算,渡劫最后,身上剧毒发作。
肉身被雷霆粉碎,只剩下元神,曾经最信任的兄弟裹挟无忧大帝与金乌大帝来追杀自己。
此外,暗中出手的还有两尊仙帝。
这一次司徒墨看清楚了。
一个是当初
被自己斩杀了的九天玄域大帝,还有一个便是魑魅火凤女帝。
若非如此,当初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这两人如今多半也已经晋升到九重仙帝的境界了,是最为顶尖的仙帝之一。”
司徒墨眸子中有杀意。
拳头握紧的瞬间又放松了下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既然已经活了过来,那这笔账注定要跟你们算清楚。
时间长河中,躲在暗处追杀司徒墨元神的仙帝忽然回头。
他们察觉到了背后像是有一只眼睛在窥视他们。
回头的瞬间却怎么也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两尊仙帝就地推演,天龙浮屠塔察觉到不妙,连忙准备撤出时间长河。
也就是在这时候,时间长河的下游,有一只大手横跨不知道多少星域,大手对准了天龙浮屠塔一掌落下。
轰隆一声,天龙浮屠塔浑身塔身都快要碎了,满是裂痕。
其中的司徒墨只感觉要形神俱灭,整个人都像是浑浑噩噩,失去了意识一般。
“糟了,被发现了。”
天龙浮屠塔惊叫一声,连忙后退。
一声冷哼传来,时间长河都在晃动。
“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