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秦凝吸着鼻子,拎着两大包东西,把鲁兆辉送到公寓楼下。
鲁兆辉大力的挥着手:“别送了,快回去,孩子肯定吓坏了,快回去看着孩子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把车里那个混蛋交接给这里的警察,我就回了啊。
别的没什么,就那个啥罗狗剩找不到了,唉,可惜,这地儿不是我的管辖范围啊,你放心,我会和这片的警察说明罗狗剩情况的,最起码要是看见他,肯定先抓了他!”
“谢谢你,鲁大哥。”
“行了,谁跟谁呀,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哎哟,我家小外甥女真行,还会自己逃出来,哎哟,可乐死我了……”
鲁兆辉笑着,自言自语着,开车走了。
秦凝仰头看看夜空,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家。
屋子里没有人,在送鲁兆辉回去之前,秦凝就让成屹峰带着孩子回房间洗澡,其实一下子把他们都送进了空间。
此时,秦凝去厨房做好了几份食物,一闪身,也进了空间。
空间可热闹了,大家刚游完泳,成屹峰身上披着大毛巾,紧紧搂着两个孩子,眼睛红红的,脸上却笑着,不断的说着:“你们都好好的,爸爸真高兴,真高兴啊!”
果果也笑着,拿一个小毛巾给朵朵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湿头发:“妹妹,妹妹,果果想妹妹。”
朵朵更是笑得灿烂,指着一旁的两只猴子说:“姐姐,空空,看,空空,空空妹妹!”
秦凝的目光,不禁投到两只猴子身上。
成朵带回来的这只猴子,和悟空是一个品种,但看起来要年幼些,雄性。
成屹峰已经把猴子脖子上的铁链拿下了,但是,这猴子身上伤痕很多,尾巴是被剁掉的,耳朵也撕裂过,背脊上好多地方毛发是被烫掉的,皮肉开始溃烂,仔细看,惨不忍睹。
它的眼睛里,惊恐和戒备都很深,好在有悟空和朵朵,它才肯安静的坐着,没有随时准备逃窜的样子。
此时,它正跟在悟空身边,从悟空的背后,好奇的看秦凝。
秦凝把手里的一个盘子往悟空那边伸了伸,说:“悟空,这份是你和你的新朋友的,你可要招待好它哦。”
悟空咧开猴嘴笑着,很高兴,直立着过来拿了盘子,放在雄猴子的面前。
雄猴子看看盘子,看看悟空,身子退后,不敢拿。
悟空“吱吱叽叽”的说了几句,雄猴子又看向秦凝这边的几个人。
只见小小的成朵挣脱开成屹峰的怀抱,走到盘子边,拿起里面的一根红肠就抱住雄猴子:“叽叽,叽叽,叽叽……”
雄猴子看看她,接了红肠咬了一口,猴眼睛瞪大,继而,便一发不可收拾,大嚼了起来。
成屹峰看着这一幕,笑得很骄傲,和秦凝说:
“朵朵真的能说猴子话!我刚刚又问了一遍朵朵,我说你怎么出来的?朵朵比手势给我看,她给猴子解开了铁链,猴子就给她开了门,她跟猴子说,家里也有猴子,有好吃的,猴子就跟着朵朵出来了,跟之前鲁兆辉在的时候问的,回答是一样的,看来,她真的是自己逃出来的!”
秦凝也骄傲的一抬下巴:“肯定是真的!我想过了,肯定是因为刚才那个小旅馆的柜台太高,她和猴子自己跑出来,旅馆的人才没有发现。”
“想想真后怕,还好我们自己找到了,要是别的人,晚上开车没留意,要是撞了她,可怎么好!”
秦凝咬牙:“可不是!所以,这个罗狗剩,罪该万死!”
成屹峰压着声音说:“一会儿就收拾他!”
夫妻俩不再提,只管和孩子们开心的吃了夜宵,还商量着给雄猴子取了个新名儿,就叫金刚。
秦凝拿了一支消炎的记药膏,让悟空给金刚搽伤疤。
悟空看着伤疤,“吱吱叽叽”的表示愤怒,金刚像一个小弟弟似的,反过来抱住悟空的手臂安慰,两个猴子相处的非常好,秦凝便嘱咐悟空带着金刚回树屋休息了。
小成朵是饿了也累了,刚回来已经喝过奶,这会儿还吃了好些东西,吃着吃着便在成屹峰怀里睡着了。
果果这一天一夜想念妹妹,也没睡好,此时也靠在秦凝怀里昏昏欲睡。
夫妻脸看着孩子们的样子,真是满心满眼的心疼,一人抱一个,送到大竹床上去歇息了。
两个大人坐在床边坐了好久,手里握着孩子的小手,眼里看着孩子天使般的容颜,耳边听着孩子轻而均匀的呼吸声,心口处才一点一点的放松,才敢相信,一切都过去了。
小竹窗外,蓝色的苍芎开始微微泛白,昭示着快要天亮了。
成屹峰拉了拉秦凝,便先走出了竹屋,秦凝立刻跟上。
夫妻俩默契的大步走着,很快来到了花梨木树林的最深处,一人一边站在了罗狗剩的身边。
罗狗剩醒着,因为嘴巴被布塞着,只剩瞪大一对黄黄的三角眼,惊恐的在秦凝夫妻两人身上游移。
可成屹峰夫妻并没有看他,只是对视。
成屹峰冷冷的说:“杀了!”
秦凝淡淡的问着:“怎么杀?”
“丢江里。”
“我累了,不想出去走那么远。”
“那活埋吧。”
“行。”
就这么几句话,罗狗剩听着,在地下大力的挣扎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他奋力的拱着身子想要爬起来,眼里的乞求浓烈。
秦凝这才低下头,对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说:“怎么,临死前,还有话说?”
罗狗剩大力点头,眼里布满了红丝,脸和脖子都涨红了。
秦凝扯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你要说什么?我真不知道,你这种临死的人,还用得着说什么?威胁我的话,已经没有用了,我们孩子自己回来了;另外,你的猴子也弃暗投明,在我手里了。
可你却知道我的秘密呢,那,把你留在这世界上,实在是个累赘,你必须死啊!不过,看在你送了我两只猴子的份上,我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记住,一句话,想好了再说啊!”
罗狗剩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凝,眼里的恐惧到达顶点,当成屹峰一把拉下他嘴里的黑色布巾时,他都吓得不会说话了。
直到秦凝说:“怎么,没话说?那,哥,去拿把铁锹来,挖坑埋人吧!”
罗狗剩才叫起来:“啊,不,不,放了我,放了我,随便你们让我做什么,放我一条生路,放我一条生路啊!”
“啧!真吵,闭嘴!”
“是是,我小点声,女王,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秦凝厉声说:“罗狗剩!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年,是你让猴子偷我东西在先,我才收你猴子的,可你呢?竟然想要在我背后偷袭我!可当年的我,依然放了你一条生路了。过了这么些年,你不知悔改,竟然还跑来害我孩子,你觉得,我还会再放你吗?”
罗狗剩挣扎着爬起半个身子,匍匐在秦凝脚下: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是特意跑来害你们的,我只是碰巧看见了你,我才想弄几个钱花花的。
真的,我没想伤孩子,不信你问孩子,我一点儿也没亏待她,孩子也乖,真乖,我没舍得伤她,我就是没钱啊!
求求你,你是神仙,神仙娘娘,女王娘娘,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
成屹峰大力的踢了他一脚,说:
“罗狗剩记,你作的恶可不少,你抓那些猴子,本来是帮着你养家糊口的,可你对它们是怎么做的?浑身伤痕啊!你还敢拐走我的孩子,说得好听,你没亏待她,但她那么小,不会害怕吗?你个混蛋,还害我家里老人吓得中风,放过你,是不可能的。别啰嗦了,老婆,我去拿铁锹!活埋!”
说完,成屹峰就走开了。
罗狗剩吓得在地下奋力蠕动着靠近秦凝:“不不,别杀我,我给你们做牛做马也行啊,别杀我啊!”
“哦,做牛做马也行?”
“对对,做牛做马,做牛做马啊!”
“行,想活命,那就先给我们做牛做马十年再说吧!”
***
当空间的日头缓缓升起的时候,秦凝已经换过衣服,手里拿了药膏和食物,到了悟空睡觉的树屋下。
“悟空,起来了吗?”
“吱吱,主子,起来了,金刚,痛痛。”
“痛痛?怎么了?”
“主子快来。”
悟空在树屋的窗口向秦凝直挥手,秦凝爬上树屋一看,金刚缩在树屋角落里,猴脸红红的,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凝。
秦凝像对人类那样,摸摸金刚的额头,哟!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悟空急急的看着秦凝,秦凝瞧着也是心疼,可怜的猴子,跟着罗狗剩这种主人,天天的打骂,现在金刚到了好的环境,心情放松下来,就生病了。
秦凝安慰着悟空:“没事,大概是它身上的伤开始发炎,才会有点发烧,但是在空间不会有事的,我们治好它,我去拿药。”
秦凝折回竹屋拿了一点小孩子的退烧药,也拿了一颗宝珠,都喂给金刚吃了。
大概是因为有悟空这个同类在,金刚很配合,也很通人性,等秦凝喂完了,还握住秦凝的手放在猴嘴上亲亲,表示感谢。
秦凝摸摸金刚的头,让它好好休息,又把药膏交给悟空,叫它记得给金刚搽伤口,还说:
“悟空,你要去看看吗?打金刚的人,也是以前打过你的那个人,被我抓来了,现在我们已经给他锁了根铁链,他以前怎么对你们的,以后你也怎么对他好了。”
“吱吱!在哪里?”
悟空一下子跳起来,咧开猴嘴,满眼愤怒,金刚也不再恹恹的了,直立起来,吱吱乱叫。
秦凝说:“就在葡萄架子那里。以后,我们罚他干活,所以的农活,都让他做,由你监督。”
“吱吱,好,打他,坏蛋,打他!”
“嗯,可以打,别打死就行。但现在,你最主要是照顾好金刚,也要教会它照顾妹妹们,知道吗?”
“叽叽,知道,知道,照顾妹妹。”
悟空猴头猛点,金刚也呲牙表示明白了,秦凝才下了树屋。
大竹屋里,两个孩子还在安睡,成屹峰坐在一边,怜惜又宠溺的看着她们。
秦凝走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两个孩子,小声的和成屹峰商量:
“现在没事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过外公,你和宝生都去上学吧,我再请假几天,一个是得找个男短工照顾外公,另外,要再找一两个人,照顾果果和朵朵,光雪静一个,是不够的。”
成屹峰摇摇头:“你也累了,还是我再请假几天,我来办这些事吧,你去上学。”
秦凝说:“你和宝生学外语,少一节课就是少了很多内容,这和我学历史不一样,再说有仲倚竹教授帮着我补课,我少几天不要紧的,这一点你就别和我争了。放心吧,我尽快办好了,就去上学,也许用不了一两天呢。”
成屹峰想了想,点了头:“那好吧。对了,李晓晓家那些东西怎么办?”
成屹峰指的,是空间里李晓晓家的家具被褥记等杂物,秦凝把东西随意收在空间,夫妻俩进出都会看见那一大堆东西,看一次就心里堵一次。
但之前要忙着找孩子,堵就移开眼不看,现在孩子找到了,成屹峰再看见这些东西,心情就超级不爽,似乎在不断的提醒他,有个女人因为自己而想害秦凝似的。
秦凝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堆着李晓晓家东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
“哼!这个女人真的很坏,她不但想害我坐牢,可还想着等毕业的时候拿捏你呢,这种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为了找朵朵,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反正现在她被剃了半边头,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出来见人。”
成屹峰气得咬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想要破坏我的人生,我可不想等。老婆,我倒是想到个法子,至少,可以让她再也不那么嚣张。”
“你说。”
“是这样,我听有同学谈论过SRB的事,沪上有很多张某木乔的传说,不如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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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如果不明白,或者实在要弄明白,亲们自己度娘吧,我怕踩线,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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