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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侯爷怜惜奴家一片痴心,可怜可怜奴家吧!
听到这话,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走进屋内,果然……
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跪在宁侯跟前,嘤嘤哭着,痴痴望着宁侯。
现在什么情况,这婢女在求什么,一目了然。
宁晔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看看苏言,而后轻扶着秦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姨母先坐下歇歇喝杯水。
“脩儿有事儿要忙,不若我晚一些再来吧!”秦夫人开口道。
宁晔听了,看向宁侯。
宁侯微微一笑,对着秦夫人道,“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说完,看向苏言,“夫人,你看呢?”说着,伸手拍了拍那跪在上的婢女的头。
这一动作,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
苏言看到了,笑了,柔柔道,“只要夫君觉得好,夫君高兴,妾身就高兴。”
宁侯听了,伸手捏了一她脸颊,“祖母说的懂事孝顺,为夫看除了那些,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贤惠。”
苏言伸手拿开宁侯的大手,低头,似娇羞,“侯爷您太过奖了。”
看苏言那副因得他夸赞喜不自禁的样子,宁侯微微一笑,“那么,这婢女就由你来安置吧,记得别亏了她。”
“侯爷您放心。”苏言说着,走过去,弯腰,牵起地上婢女的手,满脸温柔,“来,跟姐姐来。”
姐姐?!
听到这两个字,宁晔看看那婢女,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一口。
“姨母,您稍坐,我先失陪一下。”
看苏言牵着宁侯刚纳的妾,还不忘客套,秦夫人忙道,“您先忙,您先忙!”
一不留神‘您’都出来了,突然的敬佩。
苏言颔首,缓步离开。
宁侯在秦夫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姨母身体可大好了吗?”
“是,已经好多了,让脩儿你挂心了。”
宁晔听宁脩与秦夫人客套,宁晔坐在一旁静听不语。
总之秦夫人今天来,也算是相见甚欢,宾主尽欢。
不过,用过饭后秦夫人既离开了并未住下来,说是要去见见教秦诗妍规矩的嬷嬷,老夫人也就没再挽留。
秦夫人坐在马车上,直到离开侯府老远,看着跟前的心腹嬷嬷道,“张嬷嬷,你怎么看?”
“老奴瞧着,这位侯夫人很不简单。”张嬷嬷对着秦夫人,肃穆道,“虽然瞧着柔弱又乖顺,但刚进门就能得老夫人和宁大少爷两人护着,足见她并不似瞧着那般温顺无害。”
特别是在她还曾做过那种丑事的前提下,竟然还能让宁侯娶了她,现在还得老夫人护着,没点心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夫人听了点点头,“我也是同样感觉。”
“不过侯爷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纵然是娶了夫人,还是……还是一如既往。”
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放荡不羁。
秦夫人听了,却是若有所思,轻声道,“宁脩确实瞧着一点没变。只是,今天的事儿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夫人您说的是正好撞到宁侯纳妾这事儿吗?”
秦夫人点头。
张嬷嬷道,“这种事儿在高门大户之家多的是,虽然巧合,但也没啥奇怪的。”
高门大户里的丫头,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法设法爬上主子床的多的是。
而宁侯又从来都是那放荡的,看着顺眼就纳个妾,也没啥可意外的。至于苏言,张嬷嬷更没觉得她的反应有什么奇特的。女人贤惠大度那是基本的,也是应该的。
特别是如苏言这种,理当更加温顺,才不至于被宁侯厌弃。
所以,老夫人会接纳苏言入侯府,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她足够的温顺,足够的听话吧。
张嬷嬷想着,对着秦夫人道,“夫人,以老奴看,若是小姐真的死了心的想入侯府。不若,您就应了她吧。”
秦诗妍心心念念的,如入了魔一样就认准了宁脩。若不是宁脩,她就是剃了头去庵里做姑子,也绝对不及嫁。
自宁脩成亲,秦诗妍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腾的秦夫人也是心力憔悴。
秦夫人有时看秦诗妍那样,心里也是恼的不行,可总归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又不能掐死,所以只能生生受着。
气过之后,看她那样心里又疼的慌。
此时,秦夫人听了张嬷嬷的话,冷着脸道,“就算是她能入侯府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妾。”
张嬷嬷低声道,“夫人,只要您开口,小姐至少是个平妻,怎么也不会是妾。”
秦夫人听了,却是沉默了。
她开口,宁脩或许会听她的。但,一旦开了口,宁脩不应还好,一旦应了,这情分怕是也尽了。
因为宁脩对秦诗妍无意,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她开口让宁脩纳秦诗妍,等于是在逼迫他。
就宁脩那性子,他心里会高兴才怪。
“夫人……”
“我在好好想想吧。”
为了秦诗妍,断了侯府这个靠山真的值得吗?
似看出了秦夫人的顾虑,张嬷嬷开口道,“夫人,你也切莫太过担心了。以老奴看,只要小姐学好规矩,稍微压着点性子,讨得老夫人欢心。日后,保不住就得了侯爷的心呢!那时候,侯府这个靠山只会更牢靠。”
秦夫人扯了扯嘴角,“想的倒是好,可哪有那么容易。”说着,叹了口气,“我在思量思量吧!”
张嬷嬷听了,也不再多言。
可在她看来,秦夫人还是太过小心谨慎了。看今天那丫头,侯爷还不是说纳就纳了,那丫头姿色还不如小姐呢。
还有苏言这位侯夫人,因为过去做下的丑事,她凡事也不敢逆着侯爷。
小姐只要能入侯府,只要笼络住侯爷的心,苏言这侯夫人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张嬷嬷心里总觉得秦夫人不够有魄力。
侯府
此时,侯府那位刚被宁侯抬为姨娘的奴婢,正在屋内洗脸,听到脚步声,看到宁侯身影,疾步走上前,“侯爷!”
“嗯。”宁侯漫不经心的应一声,看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下,道,“宁坤身边的姨娘都是怎么做的,不是都去学了吗?怎么还做成那样子?”
【侯爷,求你怜惜奴家……】
嘴上说着勾搭要宠幸的话,可脸上那表情,完全是被逼上梁上一样,距离宁死不从就差一把匕首架脖子了。
“侯爷恕罪,都是属下愚笨,没能做好。”莫雨跪在地上请罪。
那打扮精致,拿腔拿调,对着宁侯求怜惜的不是别人,正是莫雨。
“怎么?装作本侯的姨娘,可是让你感到委屈了不成?”
莫雨听了忙道,“奴婢岂敢,奴婢只是从不敢妄想。所以才……”没说完,被宁侯打断。
“不敢妄想也就罢了!那么,本侯是要你求着我做姨娘,你总是看苏言作甚?”
“奴婢……”莫雨顿了顿道,“夫人现在怀着身子,奴婢是担心夫人多想,多心,一时激动伤了身体。”
“心思倒是挺细密的。可本侯瞧着,你看她时,眼里不是担心,而是发怯呢?你怕她?”
莫雨嘴巴动了动,老实道,“是!奴婢有点惧怕夫人。”
“为何?”宁侯很是好奇。
莫雨看看宁侯,又即刻低下头来,道,“自从看到夫人面不改色的将侯爷您的画像给划的稀巴烂后,奴婢就从心底里怕夫人。”
莫雨说着,似为证实自己说的是真话,就又来一句,“还有侯爷您,您不也是怯夫人吗?”
“本侯什么时候怯她了?”宁侯满是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道。
“您,您不是都被夫人赶到偏房跟小公子一屋睡了吗?”
这可是府里的人都亲眼所见的。
“本侯那是,那是……”宁侯第一次结巴了。
他那是不想看苏言再给他秀衣服才躲开的。只是,这话没法说。
他只是想试着做个不沾女色的好夫婿,结果竟然沦为惧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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