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婆婆?是谁?”
顾远非常好奇这个人。
黛眉说:“穷婆婆是个乞丐,在太潜市里指挥着一帮叫花子。”
“一帮叫花子?”
“是,但是这不是普通的叫花子,他们都修炼奇术。”
顾远突然明白了。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以乞讨为生,但是修炼成奇术宗师的老女人是吧?”
在这块混江湖的人都知道穷婆婆。
据说她本身并不是乞丐,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当了乞丐。
不但自己当乞丐,还把太潜市的乞讨人员都收拢起来了。
按理说,只要需要修炼的人,那基本上都是大笔大笔的钱财需求。
光说顾远吧,他为了炼成斗体也是没少花钱。
更不用说还有从九蛮人那弄来的草药了。
每个武者想要让自己的修为更加精进就必须要的花大笔的钱才行。
这穷婆婆倒好。
乞讨为生不说,却还能修炼成奇术宗师。
光是这点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顾远问道。
“云罗馆也是修炼奇术为主的,所以跟修炼奇术的穷婆婆有些矛盾,是吗?”
“是的,那穷婆婆想要把老馆长的镇馆之宝拿走,以前老馆长在的时候她还不太敢,最近这一年
,她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镇馆之宝是什么?”
“云罗钗,对奇术有些帮助。”
说着话的时候,黛眉便命人把一个小盒子端了出来。
打开小盒子以后,里面放着一枚发钗。
发钗的针体是赤金打造,而钗头则是白玉雕刻成云朵的模样。
顾远摸了一下云罗钗,发现里面带有灵气,并且确实如黛眉所说的那个样子,云罗钗对佩戴者会有奇术修为方面的加成。
法器吗?
不,算不上法器。
顾远知道,真正的法器比云罗钗可要厉害许多。
云罗钗如果经过二次炼制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法器。
“这云罗钗是云罗馆的镇馆之宝,也是老馆长留给夏小姐的。”
夏婉接过云罗钗,眼眶里含满了泪水。
虽然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妈妈,但是她知道,这是妈妈特地留给自己的。
“妈妈……”
随着夏婉又要流泪,顾远便将云罗钗插进她的秀发之中。
“人死不能复生,继承岳母的衣钵,便是对她最大的缅怀。”
夏婉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
她问道:“像我这个年纪,再修炼你们江湖上的东西,还来得及吗?”
黛眉有些纠结地说:“虽然还能
修炼,但是想要修炼成奇术宗师,怕是很难了。”
是啊。
夏婉跟顾远同龄,她早已经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
现在再弥补的话,肯定是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顾远却说:“无妨,我可以帮你,修炼到奇术宗师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黛眉非常讶异。
“顾先生,我知道您是好心,但小姐……”
“小事一桩,放心吧。”
看到顾远那么自信,黛眉也不敢反驳。
但是黛眉知道,不管怎么调教,似乎夏婉都不会有太高的成就了吧。
罢了,说不定顾先生有更加玄妙的方法呢。
此刻,黛眉说:“今天是新春的大年初一,还请新任馆长到祠堂里为老馆长献花。”
“献花?是妈妈的牌位吗?”
“是的,只有当众献花之后,您才算是真正的云罗馆馆长。”
新春伊始,每个人都希望迎接新的生活。
包括云罗馆也是这样。
自从张阿美死后,云罗馆一直都没有主人,唯有黛眉在苦苦支撑着。
现在夏婉来了,相信云罗馆便也有了主心骨。
黛眉领着众人来到了祠堂。
祠堂里已经有一些人跪在那里了。
在祠堂正中间的香案上没有任何祭品,却摆着几
百朵白色的牡丹。
夏婉突然想到:“小时候隐隐约约记着,妈妈似乎最喜欢牡丹花。”
黛眉将一朵红色的牡丹交给夏婉。
“请小姐将唯一的红牡丹供奉在中间的位置。”
“嗯。”
夏婉已经想好了,既然命运让她来继承妈妈的衣钵,那么她便要义不容辞。
“且慢!”
就在此刻,突然人群当中一个人站了出来。
“凭什么这个女人有资格供奉红牡丹?”
黛眉呵斥:“如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位是老馆长的女儿夏小姐,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
那个质疑的女人叫如月,她曾经是张阿美亲传的弟子,如今也是奇术宗师。
“我不服!”
如月直接就喊出来自己不服。
这让黛眉非常惊讶。
“如月,你到底要干什么!夏小姐可是老馆长的亲生女儿!”
“她说自己是亲生女儿就是吗?有亲子鉴定吗?凭什么她已经戴上了云罗钗?凭什么她要手捧红牡丹!”
如月直接问出来这么多问题,倒是也让其他的弟子们觉得有道理。
“是啊,突然来了一个人就说是馆长的女儿。”
“凭什么啊。”
“看她好像还没有什么修为呢。”
黛眉急忙呵斥:
“老馆长生前就告诉我了,她确实是有这个女儿,再说了,我们云罗馆一直没有馆长,让夏小姐过来继承她老人家的衣钵难道不对吗?”
可是如月却说:“不对!”
“你!如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如月冷笑道:“要论正统,我可是老馆长亲自调教出来的弟子,就算是继承衣钵也该是我来继承!”
黛眉明白了,原来如月是要抢这个位置。
“如月,我希望你明白,老馆长是有女儿的。”
“我从没听老馆长说起过!”
如月咄咄逼人,似乎根本就不想相让。
“若不是因为老馆长生了孩子,然后被张家逼迫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开这个云罗馆的!”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服!”
随着如月不服,许多弟子也都开始了闲言碎语。
人言可畏。
若是让他们一直这样讨论下去的话,恐怕夏婉还真的没什么资格。
黛眉非常着急。
“如月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馆长的位置非得你来做才行吗?”
“对!我正有此意!”
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月却也直接承认了她就是想要做馆长。
如月挑衅地看着夏婉。
“如果夏小姐不同意的话,可与我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