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工作性质有关,但凡不是在自己家里,索炀都很难睡得踏实,不过后来有了沈徽明,他在对方家里留宿也能睡得还不错,让他没想到的是,留在沈徽明父母家的这一晚他也睡得很舒服,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疲惫感。
他睁眼的时候沈徽明已经醒了,正躺在那里回复助理的消息。
“早。”索炀轻声和他问早。
沈徽明转过来看他,笑着亲了他一口:“生日快乐。”
索炀差点儿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他躺在那里,看着沈徽明笑:“谢谢。”
沈徽明回复完助理的消息,重新躺下,抱住索炀问:“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昨天晚上沈徽明洗完澡索炀已经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等他了,两人聊了一会儿,无非就是跟家里人有关的事,索炀说,如果可以的话,想找时间回家去看看。
其实他一直都惦记着,一直都想回去,哪怕远远地看看他爸妈,跟邻居们打听一下他爸妈的近况也是好的。
只是,他总是不敢。
平时看起来好像刀枪不入的索炀其实并不是真的无懈可击,他也有自己担心害怕迟迟不敢做的事。
以前不敢做,但现在有沈徽明了,他觉得沈徽明和沈徽明的父母给了他新的希望和新的勇气。
或许一切真的没有那么不可挽回。
聊了一会儿两人就睡觉了,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
他们相拥入眠,闻着对方身上跟自己相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很快就睡着了。
“很不错。”索炀亲了亲沈徽明的额头,“尤其是一睁眼就看见你,心情更好了。”
沈徽明笑了:“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很肉麻吗?”
“有一点点,”沈徽明的手指轻轻扫过他的锁骨,“不过我非常喜欢。”
索炀笑了,攥住他的手指亲了一下:“起床吗?别让叔叔阿姨他们等咱们。”
“起来吧,我数三二一,一起坐起来。”沈徽明说,“三,一!”
然后他先坐了起来。
索炀无奈地看着他笑:“很幼稚。”
沈徽明拉着他起来:“那你喜欢吗?”
“挺喜欢的。”
索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两人下床,出了房间,沈徽明他爸已经做好了早饭。
像是温馨的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包子喝粥。
等到吃饱喝足,沈徽明的爸妈准备上班去,两个小辈也准备出门。
今天索炀生日,沈徽明临时有了新的计划。
他们从沈徽明爸妈那里出来的时候,沈徽明说:“索炀,不如我们今天回你老家吧。”
索炀愣住了,他没想到沈徽明会这么突然地说这件事。
虽然早上起床的时候索炀提出以后想让沈徽明陪他回去,但事实上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在紧张,还在担心,还在害怕。
“你如果不想今天回去也没关系,”沈徽明说,“我只是觉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跨年,明天是元旦,这个日子就很适合一家团圆。”
索炀有些犹豫。
看他犹豫,沈徽明握了握他的手:“没事儿,改天再说吧,那我们今天还按照原计划进行。”
索炀有些感激地看向沈徽明。
“别这么看我,”沈徽明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的,”索炀说,“即便是恋人,也没有全部的义务去做这些,做了是情分,不做是本分,你愿意为我考虑这些,是你对我的好。”
沈徽明“啧”了一声,实在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先回了家,换了身衣服,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既然索炀不想现在回老家,那就按照原计划来度过这一天。
出门前沈徽明特意让索炀穿得厚些,然后开车带着人去商场买了厚厚的帽子手套。
索炀问:“要去滑雪吗?”
沈徽明笑:“比滑雪有意思。”
索炀很好奇,但也不多问,把心放在肚子里,很乖地跟着沈徽明去任何地方。
沈徽明开车带他去了当初两人划船的小公园,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秋天,如今湖面已经结冰,划船的项目早就已经停了。
船不能划了,但有新的玩儿法。
索炀站在结冰的湖边时,一脸惊讶。
“怎么样?怕不怕?”沈徽明带着笑意问他。
此时的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上面有很多大人小孩儿在玩闹。
“我小时候一到冬天就来这里滑爬犁,”沈徽明说,“那会儿这
边还没有租爬犁的商家,我的小爬犁都是我爸自己给我做的。”
索炀从来没有这样的童年往事。
他的记忆里,自己很少会出来玩,平时上学、上补习班,放假了爸妈出门工作就把他锁在家里。
从小到大他朋友就很少,也不是很喜欢交朋友,他对外面这些玩闹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同学都喜欢出去玩。
后来稍微长大一点,出来读大学,慢慢地接触了更多的人事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单薄的经历让他的眼界十分狭窄,他以为索然无味的那些事情,其实并不是真的索然无味,只是他没享受过,后来也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去享受这些,他索性就躲得远远的,以免露怯。
沈徽明说:“很安全的,不用怕。”
索炀曾经怕水,但沈徽明牵着他的手游湖。
事实证明,只要沈徽明在,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
他笑笑:“好,今天就让我来体验一下你童年的快乐。”
沈徽明对他笑,拉着他一起去租借爬犁。
来这边玩爬犁的还是孩子居多,他们两个大人,还是两个大男人去租爬犁,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哥,跟他们开玩笑似的说:“你俩挺有生活情趣啊!”
沈徽明笑:“是啊,我弟今天生日,我这带他来回忆一下童年时光。”
索炀站在沈徽明身后,突然觉得“我弟”这样的称呼有些可爱。
他也笑了笑:“哥,我们是不是得租个大点儿的?”
沈徽明被他这一句“哥”叫得差点儿起了反应,回头看索炀,正巧撞上对方笑盈盈的眼睛。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有点儿不太“雅”的念头,暂时压下去,但晚上可以再拿出来溜溜。
“大点儿的行,”老板说,“我看你们俩这腿都够长的,小的伸不开,难受着呢!”
俩人租了个大号的冰爬犁,能两个人一起坐的那种,一般的双人冰爬犁或者多人的都是前后座位,但这家有那种并排坐着的“豪华版”,像是个双人小沙发,最适合情侣一起玩儿。
当然了,这老板只当他们是感情很不错但长得很不像的兄弟俩,压根儿没把两人往情侣那方面想。
付完押金,老板叮嘱
了一下注意事项又跟他们确认了一下时间,最后说了句“玩儿得开心”就开门让两人出去了。
两人出去后,沈徽明让索炀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索炀其实是有点儿害怕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什么被迫害妄想的趋向,连走在冰面上都下意识脑补冰面碎裂他们掉落进冬天的湖里。
沈徽明坐下后把一只带着尖钢钎的长棍递给了索炀:“用这个扎在冰面上,往后使劲儿,咱们就能向前滑了。”
没玩过的索炀觉得新奇,拿过来将锋利的尖端扎在了冰面上。
“对,就是这样。”沈徽明一只手握住索炀,另一只拿着长棍的手一用力,也将其扎在了冰面上,“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使劲儿。”
“等一下!”索炀突然叫停。
“怎么了?”沈徽明疑惑地问他。
索炀看向他说:“这次你是数三二一,还是三一?”
沈徽明想起了早上自己的恶作剧,靠着他大笑起来:“三二一,就是三二一,这回绝对不闹你了。”
索炀放了心,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好,那你数吧。”
沈徽明忍着笑意数完了“三二一”,两个人同时用力,冰爬犁带着他们滑了出去。
这种感觉跟划船其实很不一样,划船的时候更悠闲,更多的时间在观赏美景,而滑这个冰爬犁,它更快,也更惊险刺激。
在最开始的时候,索炀是稍微有些害怕的,他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握着沈徽明,整个人肌肉都有些紧绷,时刻不敢放松,而两个人自始至终都牵着手。
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沈徽明带着他像是回到了八岁的时候。
在寒冬腊月,不顾冷风,哪怕脸都被吹得冻僵发烫,也还是不停地大笑。
相爱的人不仅仅可以一起成长一起变老,还可以一起卸下一切包袱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在冰面上划过的时候,索炀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以空乘的身份飞行的感觉,很自由,很满足,畅快又自在。
“我爱你!”在冰爬犁快速朝前划去的时候,索炀突然朝着前方大喊。
沈徽明一愣,然后惊讶地转过去看他。
索炀紧紧地跟沈徽明握着手,他喊:“沈徽明!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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