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光懂得适可而止。
他不在乎别人会得到多大的利益。
在他的心中,有一种特殊的分配资料的原则。
这种分配方式,只要自己能接受,别人就更容易接受了。
不得不说,此人的心态很好。
王大林甚至都有点佩服王大光了。
此人心机深沉,常人难以匹及啊!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解决了。
自己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那就多谢哥了。”
王大林满心欢喜,既然王大光说出了这件事情,自己也不会拒绝。
或许,这是王大林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竟然主动给王大林义务工。
虽然一天只有三五块钱,但又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更何况,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在收买自己罢了。
王大光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着村里的义务工做一个好人情。
说句实话,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对王大光极为不利。
但同样的就跟王大林这种情况,白白捡来的义务工,又有谁会拒绝呢?
他们自己总不能去举报自己吧?
所以,一切的情形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王大林也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种纠纷。
曾经,有个农民在上交提留款时与村委产生了一些纠纷,此人年富力强,而且极为能吃苦,在寻常时间积极出义务工,不仅完成了本家的分配数额,而且还多出了一部分,按照当时村里的规定,义务工是用人民币折算的,多出的义务工部分,应折算成劳务费支付给他。
此人本人经过计算,一年的义务工多出来一百多个,折合人民币要四百多块,这在一些不发达的乡村,这笔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是,当他去找村干部要求兑现时,村委会却不同意给他,此人提出从他应该上交的提留款中扣除也可以,但村委仍是不同意。
这就等同于自己这一百多个义务工全部白干了。
要知道,当时一个人一年也挣不到几百块钱。
在这种情形下,此人当然不同意,而且想要拒不缴纳提留款。
当时的法制不健全,这些村干部其实就是村里的一霸。
没有人敢招惹。
你给他们送钱可以,但想从他们手里扣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这不是个例,导致很多农民都怨声载道,但是这个村为了强行征收提留款,防止农民拖赖不交,就组织了一支“征收敢死队”,用武力专一对付不交、或少交、或晚交提留款的农民。
无奈之中,这个人缴纳了足额的提留款,可是自己的义务工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几次提出要求村里兑现给他应得的义务工费一事,无形中得罪了当时的村干部。
在有形的预谋中,“征收敢死队”就把此人列为了重点整治目标,他们闯入胡金合的家中,抢走了他家里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几乎就是洗劫一空。
并且把此人毒打一顿,直打得他头破血流,到医院去治疗,可手中又无钱,到县法院去反映,又遭闭门羹。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此情况下,为了生存和活命,也为了讨一个公道,此人在被逼无奈之下,只好走上了上访的道路。
每一次到了上面有关部门之后,村里都会派人去接,都是好话说尽,答应回家之后就给解决。
可惜,一回到家就变卦了。
根本不可能给你解决。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
回来之后,对此人更加的迫害,根本不留一丝丝机会。
每天,此人遍体鳞伤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些村霸行径,在当今的时代,的确十分盛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通讯手段差,两级部门之间的联系微弱,很多问题都反应不及时。
而且,这些村霸显然有很强横的手段管理,他们本身就有很多门路。
除了阻止此人向上级有关部门反应之外,他们还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此人身上。
不仅不支付他义务工,反而变本加厉的对他进行处罚。
有时候,经常会走着走着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一顿毒打。
生活中心惊胆战,而且每天都要遭受莫名的威胁。
连老婆孩子都跟着过不下去回了娘家。
更为甚者,有一次还将他房子外面的草垛给点着了,幸亏扑救及时,否则连房子都给烧了。
这件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这些村霸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法律的严惩。
在此之前,每个村的管理模式都是一样的。
有些不满的村民遭受村干部扇几个耳光也是正常的事情。
唯独这个王大光,他从不搞霸权主义。
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蛮横无理的手段,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用一种平和的态度来对待。
所以,正因为如此,周边的这些村落都被王大光营造出的这种气氛给欺骗住了。
他们也想有这样一位老村长,从而不受压迫。
殊不知,有些人明着邪恶,有些人却会暗中使坏啊!
王大林感叹,没想到自己也要占公家的便宜了。
这就是**裸的诱惑啊!
苏东坡曾有言,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多么闲适。
王大林也想过用这种方式为人处世。
可惜,他做不到。
好像这段话我突然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唉,太没有文采了,我自哀,我道歉。
其进锐者,其退速。
爬得越高,摔的越痛。
现实中是我们往往容易向往高处,高处不胜寒啊。
王大林有点高兴的从王大光家里走出来,这就等同于领了圣旨一般。
此时的月光有些昏暗,仿佛给王大林的心情平添了几分不可思议。
毕竟,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有感觉。
只是,月光的昏暗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似乎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王大林也不在乎身后有人跟着,径直光明正大的返回家。
这是他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回家睡觉。
这一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父母也很默契的没有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