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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我洗干净了,再还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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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家主宅, 岑枳到C市的第一晚就去过。

离她现在住的小区接近一小时车程。近郊的一片别墅区,每栋房子间隔远,占地面积也大, 只是外观有些老派, 看着有些年头了。

岑枳上回来的时候,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简星疏和两位工作的阿姨。

这次却是全员到齐。

骤然面对一屋子的陌生人,岑枳头皮麻得像过了电, 一整个揪了起来。

岑枳并不想来,又是被临时通知, 简清晖一一给她介绍让她叫人的时候, 她唇角上提的程序执行得都有些卡顿。

简家爷爷已经七十出头,头发花白,像是日积月累的大家长威严都挂到了嘴角两端,唇角狠狠向下撇着。

对她那声“爷爷”, 也只是表情都没变一下地“嗯”了声。

新奶奶——简星疏的年轻妈妈姓郁, 叫郁秦。是唯一一个,她进了门就对她笑的人。

岑枳乖乖叫声了“奶奶”。

郁奶奶本人倒是瞧着挺高兴, 只是简清晖的现任妻子——杜雪珍, 听着这声“奶奶”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岑枳看见她的嘴角也被线扯着似的,往下垂得更狠了。

岑枳没什么感觉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声“杜阿姨”。

杜雪珍的表情, 仿佛也是位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 唇角向上提的勉强度和机械感, 半点不输此刻的她。

岑枳眨了下眼睛, 没什么兴趣去分析她的心理状态,直接看向简清晖介绍的另外两个人:简芷珊和简于佑。

龙凤胎姐弟,简清晖和杜雪珍的孩子。

“枳枳, ”简清晖拍了拍岑枳的肩,又说了一遍,“这是你弟弟妹妹。”

这一拍像妖怪施的定身术,岑枳半边身子都僵硬了,抿了抿唇,对俩人说:“你们好。”

既然是弟弟妹妹,那还是她大一点儿,没有她反过来叫人的道理。岑枳十分肯定地想。

“芷珊于佑,”简清晖看了俩人一眼,温声道,“叫人。”

简芷珊顿了下,没说话。

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的简于佑始终靠坐在客厅沙发里,一脸大病未愈的苍白和阴戾:“我只有一个姐姐,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简芷珊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爷爷重男轻女,简于佑从小就被惯着长大,平时都是一口一个“简芷珊”,现在倒知道他还有个姐姐了。

站在岑枳侧后方的简星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这位便宜大哥还真是爱搞兄友弟恭这一套。明知道自己儿子女儿是什么德性,连他这个长辈都不放在眼里,还指望他们和突然回来的岑枳相亲相爱?

不知道是简清晖还没想到怎么教育孩子,还是简爷爷快了他一步。

老人家手一挥,语气沉闷:“行了,吃饭吧。于佑刚回来,也该饿了。”

这没趣的一幕硬算是翻了篇儿。

只是阵地移到了餐桌上,依旧连空气里都冒着尴尬。

像是为了体现对岑枳的重视,简清晖安排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

岑枳硬着头皮,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去。

餐厅里摆的是中式圆餐桌,简星疏就坐在她斜对面,岑枳看着这桌上唯一的“熟人”,开始祈祷这一餐饭赶紧结束。

岑枳食不知味地吃了半天,所幸这家人互相之间,好像也不是很熟,没话聊,吃得都很安静。

正当她以为这餐饭能在沉默又尴尬的气氛中结束,简于佑突然开了口:“爸,明天就带她去医院配型吗?”

整个餐厅上方的空气,更凝滞了几分。

简清晖放下筷子,看向简于佑:“后天下午,我已经安排好了。”

岑枳茫然地抬头,看见简于佑看的,正是自己这个方向。

心里本能地烦乱起来,岑枳转过头,很慢地问简清晖:“什么配型?”

一桌人的视线,有惊讶有无感,有看戏有嘲讽地看向岑枳。

简星疏愣了下,看了眼岑枳,又看向简清晖,眯了眯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回来是为了……”

简清晖打断他,看着岑枳笑了笑:“吃完了吗?”

岑枳放下筷子:“嗯。”

简清晖站起来:“和我上楼看看你的房间?”

岑枳皱了下眉,硬邦邦地说:“不要。我不住这儿。”

简清晖看着她,声音淡道:“走吧,上楼。爸爸有话和你说。”

等俩人离席,简星疏烦躁地甩下筷子站起来:“吃饱了。”

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他真他妈待够了。

郁秦像是一早习惯,并没有叫住简星疏。

倒是简于佑看了眼离开的简星疏,阴沉沉地笑了声:“爷爷,你这小儿子是觉得我就快死了,以后这个家都归他了吗?架子是比你还大了。”

“行了!”简老爷子皱起本来就纹路深褶的眉头,“他就是这个脾气。”

简于佑收了笑意,森然靠进餐椅背。

他知道,不少人听说他得了这毛病,都暗地里笑话他是报应。说是那个被他搞大肚子又跳楼的女生来索命。

可这家里干破事儿的人还少吗?

两只脚都踏进棺材的死老头子,还要娶个比他妈年轻的贱女人。他道貌岸然的亲爹,外面居然还有个这么大的野种。

凭什么就他一个有报应?

简于佑怨怼地咬了咬牙,本就瘦脱了像的脸更显狰狞。

-

二楼背阳的一间卧室里,床上罩着粉色的床单被套,塞了一整套公主风的家具。

只是嵌在原先简灰装修的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岑枳站在客房小沙发前,每个毛孔都透着压抑的焦躁。

“枳枳,”简清晖温声对她说,“爸爸当初,并不知道妈妈怀了你。”

岑枳面无表情垂着眼睫毛,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才猜测到简清晖的意思应该是:我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没理由怪我。

岑枳语调平得机械:“你知道我这个毛病,理解能力很差,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好。”

简清晖听完,却像也有社交障碍理解不了她意思似的,开始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妈妈,也是个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吗?”

岑枳滞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头都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她对第一个妈妈,几乎没什么记忆。却本能地延续了她讲话的口音。

很慢,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却仅仅只是大脑皮层残存的一点感觉。

连她叫自己名字是什么样子,都仿佛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印象。

岑枳在记事后,福利院的阿姨告诉过她,她是因为母亲意外车祸没人抚养才被送去那儿的。

他们也尝试找过她的亲人,但是无果。

而且她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空白。

直到被岑景川夫妇领养,也没有人来找过她。

……

岑枳慢慢回神,克制住自己想去掐虎口的冲动,动作很慢地,摇了下头。

简清晖笑了笑:“妈妈没有枳枳这么幸运,从小就确诊了病症。还是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年,爸爸带她去看的病。”

简清晖一口一个患者、病症,听得岑枳胸腔里堵了团东西似的难受。

“我一直很好奇,”简清晖回忆道,“我们大一认识,一毕业就结了婚。在一起七年。可是我提离婚的时候,”简清晖低笑了声,“她好像一点都不难过。我甚至都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岑枳突然觉得很焦躁。

是那种压着道不明情绪的焦躁。

明明按字面意思,她应该同情的似乎是面前这个男人。可说不上来,听到简清晖这些话,她反倒每个毛孔都生出小刺似的抗拒。

如果不是受过训练,她现在本能想做的,就是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半个字都不想听他多说。

“你们阿斯,”简清晖见她始终沉默,缓声问她,“真的只在乎自己,对别人没有感情吗?”

岑枳僵硬的指节,用力蜷起来,捏了捏。

“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岑枳压着胸腔里的滞胀,“毕竟我们这样有病的人说的话,别人也不会相信。”

明知改变不了任何,还是忍不住想替那个温柔的声音反问一句,“但是,简芷珊和简于佑,要是正常年龄入学的话,应该和我一样大,才16周岁吧?”

简清晖闻言,面色没多大变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暴跳如雷,只不置可否地盯着她。

小姑娘说得很慢,声音软绵绵的,话音里却全是倔强。

“你这脾气还真是……”简清晖突地笑起来,看着居然有两分真心的愉悦,抬手,想摸摸她脑袋。

始终盯着地板的岑枳,看见影子脑袋上伸出的那只手,本能地偏了下头,堪堪躲开。

简清晖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唇角无声落下来。

“枳枳。”简清晖收回手,不带什么情绪地,算是和岑枳解释道,“爸爸很早就想接你回家,配型只是个名正言顺的托词而已。毕竟这个家里,除了爷爷没查过,其他人和于佑都不适配。你们两个能配型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不用担心。”

卧室门口的花架,蓦地晃了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岑枳没回应简清晖,下意识地看过去。

门口走廊地毯上的倒影,是个女孩子的轮廓。

岑枳微微愣了下,等着卧室里外两个人的反应。

结果,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原地。

影子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声响的脚步声裹在地毯里,离开。

岑枳慢吞吞地偏过头,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这个家,真是比她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压抑。

-

岑枳晚上十点多才被送回家。

踏进后院门的那一刻,狠狠吁了一口气。

连她这种感知力迟钝的人,都觉得在那个大房子里,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洗完澡躺到床上,一早过了她平时入睡的时间。

眼睛瞪着灰白色的天花板,一个个叫做焦躁的小人,从黑暗里冒出头来,在她眼皮子底下乱舞。

岑枳没吃过毒蘑菇,但看吃过的人描述,眼前的景象极其类似。

只是没上色而已。

她并不害怕去做配型。

就算成功了,骨髓穿刺的痛感,应该也就和她被人拿铅笔扎了一下胳膊差不多吧。

她不怕疼。

可她……不喜欢看见血。

那一帧模糊得像是梦境的,好久没出现过的场景,此刻再一次沉缓地在她眼前铺展开。

一个个灰白色的小人,每次扭动,都像是沾染到了一点点红,越染越浓重。

那一帧景象仿佛在着色后,即将拥有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岑枳冷汗一下子冒出来,手指头有些僵硬地伸出被窝,滞顿又混乱地摸上床头柜。

指尖不小心打到了手机,哐啷一声掉在地板上,岑枳没去管,固执地摸到小台灯,打开。

暖黄色的光散进瞳孔,亚麻窗帘婆娑的树影上跃下一只猫,发出轻长的一声喵。

岑枳撑着床垫,慢腾腾地坐起来。

脑袋放空似的缓了七八秒。

楼上的木质地板,响起一记凳子腿挪移了一小寸的声响。

岑枳愣了下。

这楼相同门号的户型是一样的。所以贺知野的卧室,应该也是这个位置。

平时这个点,她已经睡着了。

按岑景川笑话她的说法儿,她是那种大年初一在她耳边炸个炮都难吵醒的睡眠质量。所以也不知道,贺知野往常这会儿不睡觉都在做什么。打游戏吗?

岑枳静静地等了会儿,听见楼上不轻不重的开窗声儿。

她膝盖蜷起来,闭上眼睛,额头慢吞吞地磕上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莫名让她安心不少。

-

岑枳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的,最后还是靠刷了一套IMO真题,才让自己情绪彻底稳定。

阖上习题册的那一刻,终于眼皮子打架,迷迷蒙蒙地爬上床睡着了。

岑枳到点醒过来,洗漱,在家吃完简单的早饭,打着哈欠出门。

整个人因为缺觉,困得有点儿迷糊,在一家早餐店门口看见正巧走出来的贺知野,甚至反应迟钝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男孩子套着再普通不过的蓝白相间秋季校服,透着点儿说不上来的躁意,单手抄兜站在冒着烟火气的小店门口,一脸冷淡漠然地回视着她。

镶嵌在云边上的一点儿晨曦,透出浅金色的光,染在他浓密低垂的睫毛尖上。

稀薄晨雾像一层滤镜,笼得他整个人白得像在发光。

岑枳自觉从小也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

岑景川和赵桑晚年轻时候的颜值都很高,以至于把她领回职工大院的时候,叔叔阿姨都开她玩笑,说她别本来就是俩人亲生的,只是当年走丢了。

更别说沈彦和戚舟,在中也是校草校花级别的人物。

或者她自己照照镜子也行。

但这会儿,岑枳居然像早饭没吃饱似的,莫名其妙咽了一口。

小街上各种早点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滚烫的咸豆浆,裹着肉松咸蛋黄的粢饭团,铁板上冒着热气的蛋饼。

“……”岑枳觉得,肯定是这条街的早饭太香了。

岑枳忘了说话,贺知野也没半点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小街嵌在这片老小区之间,连接西校门的商业街,陆续有一中的学生经过,小吃店里也有学生走出来。

每个看见此处定格画面似的同学,都感受到了比今天降温还冰冷凝滞的气氛。

惜命的同学们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头,迅速冲向学校大门的方向。

比张主任催迟到的大喇叭还管用。

岑枳眨眨眼,看看同学们身上的蓝白色校服外套,又看看贺知野,试探着问,“今天是……规定要穿秋季校服了吗?”

她没收到通知呀。

贺知野眯了眯眼睛,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语气又凉又燥:“你是傻得连冷热都分不清?”

“……”

岑枳张了张嘴。

她就说么!今天出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降温了,大家都穿上了外套,只有她还是夏天的打扮……

见她竟然还在发呆,贺知野太阳穴隐隐作痛,无语地扯下校服拉链。

他昨晚将近凌晨点才睡着,这会儿整个人烦躁得很。

但这点烦躁,又说不清是因为缺觉,还是因为点儿什么别的。

譬如昨天放学,心血来潮上西校门主干道边儿上的新华书店买高一教辅,好巧不巧地,看见他小同桌上了某人的车。

贺知野当时掂了掂手里的《一本涂书》高中数学,莫名觉得这些智障题,应该留给自己做。

甚至不受控地开始质问自己:到底是你连续中头彩似的,恰巧看见俩人私下里见了面。还是俩人见面的次数足够多,才被你无意间看见两回。

但这和你贺知野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人小姑娘才认识了一个月不到,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互相交换过,凑巧住在一个小区上下楼的,一个半新不旧的同桌。

而已。

…………

脑袋顶上兜头罩上来一件校服外套的时候,岑枳下意识地伸手,连脑袋一块儿抱住。

等周遭的光线仍旧明亮地透过外套,只是视线所及之处只剩蓝白相间的时候,岑枳才后知后觉地怔了下。

衣服是新洗过的,带着干干净净的皂香。那一点点混杂其中浅淡的,贺知野身上特有,像某种草木被烘炙后的清爽味道,却喧宾夺主得异常明显。

岑枳眨了下眼睛,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外套扒拉到地上去一样,一点一点把衣服往脑袋后面扯,直到能看见贺知野。

“……”

贺知野太阳穴又开始跳了。

他校服本来就大,罩在她小小一只身上,跟兜头套了件斗篷似的。

此刻,小姑娘两只小手扣着他外套,抵在下巴上。

小脸带着一种面无表情的茫然感,大眼睛下面是浅淡的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额头上的刘海,被他外套带得七零八落,有两撇漏网之鱼,倔强地耷拉在两条眉毛上方。

这相当别致的造型,莫名让他想起某个动画电影里的角色——无脸男。

“……”

贺知野头疼地抬手,指尖蹭了下眼尾,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还不赶紧穿上回去换?”

岑枳顿了两秒:“哦哦!”

赶紧动作笨拙又当心地扯开贺知野的外套,解下书包,想好好穿上。

但校服本来就宽大,又是贺知野的号,手上还拎着书包,岑枳试了两次,左胳膊都没能顺利伸进去。

本来只打算袖手旁观看她犯傻的贺知野,舌尖抵了抵上颚。

两秒钟后,没眼看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提溜起他的校服袖子:“伸。”

他声音透着点儿凉凉淡淡的不耐,岑枳微顿,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敢多想,赶紧伸手。

跟被岑景川照顾穿长款羽绒服似的,顺利穿上贺知野的校服。

岑枳低头,把拉链扣子塞好,往上扯着拉链扣说:“那我去啦。”

贺知野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又在她转身迈出两步后闭了闭眼睛:“回来。”

岑枳脚步一顿,听话地转过身,挪到他跟前。

贺知野看着她额前仿佛烫发失败,毫无章法的刘海,抬起胳膊,没半点儿暧昧和旖旎,甚至有些许嫌弃,掸灰尘似的揉了一把。

岑枳微愣,顺着他的力道,脑袋都往后轻仰了下。

大概今天降温真的厉害,就这么一会儿,少年指尖的温度贴上她额头皮肤已经带上微凉。

岑枳下意识伸手,歪了下脑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蓬松的刘海。

贺知野收回手,瞥了她一眼,声音淡:“去吧。”

岑枳眨了眨眼,胳膊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似的抬了抬,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没话找话,小机器人一样慢吞吞地说:“对了,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贺知野吹着冷风,面无表情垂眼看她。

“等你洗完再还我,”他说,“你的药就不会浪费了。”

甚至特意空了下话音,平淡但着重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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