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公主醒来,我定要问问她这是什么个道理。”契阔对这个小丫头也是无语了,但是有什么法子呢,感觉这丫头木讷的很,和她说不清楚个理来,也不知道泫落从哪里找来的。
阿芜打开了房门,契阔走了进去,泫落正躺在床上,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微皱着眉头,梦里应该是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行了,我走了,快给我解开。”契阔无奈道。
“你……你先出去。”
“……”
契阔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怎么一切都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呢?到底是什么时候,这都城的一切都变了呢?她的院子里面怎么就不种梨树了呢?
第二日一大清早,契阔就来到了泫落的院子里——
“公主醒了么?”阿芜刚从公主房间出来。
“嗯!”
“公主——公主——我有事求见。”
“你……你别喊……公主她……”阿芜急了,可是没来及拦住他。
“让他进来吧——”房间里传出一声清冷,还有那掩饰不住的虚弱。
推门,一袭白衣,一盏清茶。
“公主。”
“不必多礼,坐吧。”
“嗯,公……公主……”
“何事?”
“我……我饿了。”契阔一脸委屈地捂着肚子道。
泫落抬头瞥了一眼契阔,转而对阿芜道:“阿芜——”阿芜便心领神会地下去了。
“你叫……契阔?”
“嗯。”
“何方人士?”
“潭州临云山来的。”
“不修法术?”
“不修!好奇怪哦!”
“怎么了?”泫落有些不解。
“莫不是你们都城的人都是这么和人聊天的么?怎么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啊?”契阔笑道。
“还有谁问过你这些问题?”
“就是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冰块脸啊!”
“冰块脸?你说的是南宫公子?”泫落脸上生了些许笑意。
“嗯!”
“他还问你什么了?”这下轮到泫落奇怪了。
“还问我为什么要娶公主。”
“那你是怎么回的?”泫落想着,刚好自己也想知道呢。
“我说公主貌美又多金,我想娶啊!”
“那他是什么反应?”泫落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她是更加好奇了。
“他抡起拳头就要打我。”契阔显得有些气愤。
“那你还能坐在这儿?”
“我就说公主实在是惨的可以啦,什么人都可以对公主的主君动手啊。”
“呵——你倒是挺机灵的,拿我来挡箭。”泫落冷笑了一声,捏起那杯盏,浅浅地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地吐了出来,“咳咳……”
“公主……你……你还好吧?”契阔的心忽而紧了一下,完全是那种下意识地。
“无碍。”泫落看着那杯中的茶,微微地呈暗黄色,她便全部都泼了出去。
“公主?”
“嗯?”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想问便问。”
“当你的主君就真的一点权力都没有么?”
“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府上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都能欺负我,就……就那个阿芜,昨日里还施法术将我给捆了。”
“所以,你是来告状的?”
“那我受了苦还不能说了么?”契阔是一脸地不服气啊。
正巧这时阿芜领着几个丫鬟端着早饭就进来了,泫落和契阔便齐齐地看向了阿芜,阿芜懵懵地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昨天绑他了?”
“嗯嗯。”阿芜乖巧地点了点头。
“三笑让你做的?”
“嗯。”
“下次别捆他了。”
“好。”
“总来告状挺烦的。”本以为对话到此结束,可不曾想泫落忽而又补充了一句。
“你……公主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饿了么?吃饭!”
“好吧,看在饭的面子上。”契阔也不客气,有饭他就吃,泫落不动,契阔忽而警觉起来:“这……这饭菜里不会又被下了毒吧?”
“没有。”
“那公主为何不吃?”
“没胃口。”泫落昨日才被人施以那样的刑法,怎么可能吃得下去饭?她的口腔鼻腔内都还充斥着那股腥臭之气,她看到东西只觉得反胃。
契阔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公主,昨日你用的那个噬魂水是假的吧?”
“……”
“我就说,那药我感觉还挺熟悉的,像是在哪里喝过呢,怎么可能是噬魂水呢?”契阔又补充道。
“你说什么?”泫落忽而将目光移至契阔身上。
“我说那不可能是噬魂水。怎么样,我猜的对吧!”契阔不解,本来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才来了这么一句,怎么她对这句话这么在意?
“你说你曾经喝过?什么时候?”
“是好像,不……不大记得了。”契阔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泫落为什么要这样在意这句话呢?重点抓错了哇。他不禁抬头去看泫落,这一看,不得了,泫落也正在盯着他看,而且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看。
“所以……所以公主?是假的么?”契阔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次。
“是,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问你一个。”泫落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公主请问,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问你,那日在台上,你说倾慕我良久,缘于那花车长街游?”
“嗯,有……有什么问题吗?”契阔意识到他这个借口可能不够牢靠了啊。
“可我,却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不信只那一眼,你就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喝下那至邪之物。而且,你不是说你是潭州的人么?潭州与都城相距甚远,而你,却看见过都城的长街游?你——最好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