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妍眨了眨眼睛：“我有说话吗？”
沈之斐也是一愣。
她没有说话吗？
“就是刚才，”崔海景看不下去，帮她解释，“你跟秦瓒一起走进来，你一直盯着沈之斐看，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转头跟秦瓒说了一句话，然后他笑了。”
荣妍都觉得奇怪：“我有转头跟他说话吗？”
“他有笑吗？”
“我都没有在意……”
沈之斐好像真的很想知道这个。
荣妍认真专注地回忆了好一番，忽地一拍手掌：“我记起来了！”
沈之斐看着她。
“我不是为了你来的嘛，但是从前我只看见过你的照片，或者你的视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看了，但是没想到，真人更好看！尤其是穿着这身晚礼服，真的是绝了！”
荣妍说给沈之斐听：“当时我是跟自己感慨，说沈之斐好仙啊。然后旁边的秦瓒哼了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当时我还转头了。当时我说，‘好羡慕你追到了这样的仙女当女朋友’，然后他就笑了。”
沈之斐略略颔首。
要是这样的话，整件事情就合情合理了起来。
“好羡慕你追到了这样的仙女当女朋友”什么的……
沈之斐勾起一侧唇角，也是笑了。
“笑什么？
”
秦瓒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他已经无情地抛下那边的秦丰年，走了过来。
沈之斐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尽。
秦瓒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他皱皱眉头，严肃说道：“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沈之斐问。
“你先过来。”秦瓒道。
沈之斐以为他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点一点头，走上前去。
荣妍的视线还追随着她的背影，眼睛里全是光亮。
而秦瓒握住了沈之斐的手，拉着她走向另一侧的后门。
也就是沈之斐进入大厅走的那一扇门。
秦瓒伸手推门的时候，沈之斐犹豫了一下：“还是别进这里了。”
“嗯？”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瓒动作太快，沈之斐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把门给推开了。
门一开，里面的光景就显露无遗。
光线偏弱，有点儿暗淡。
离开了大厅，这里也很是安静。
即便安静，但也还是可以听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哼哼，像是某种求救。
秦瓒好像猜到了什么，表情揶揄地看了一眼沈之斐。
沈之斐别开了视线。
秦瓒伸手按亮了一盏灯。
长长的走廊，一下明亮了许多。
光线落下来，秦瓒于是可
以看见，边上地面歪着躺了一个女人，身上的晚礼服凌乱不堪，头发也凌乱不堪。
她的晚礼服裙摆被扯下布条，绑着她的手，别到了身后。
又堵住了她的嘴，她呜呜咽咽，却发不出什么有用的呼救。
见到秦瓒和沈之斐，她努力地扭动着身体，挣扎了起来。
“嗯……”秦瓒打量了她有一会儿，才终于恍然大悟似的，“这是秦络啊？”
“好像是的吧。”沈之斐一副也是刚见到秦络的样子。
“真是秦络。”
秦瓒饶有兴致，上前一步，更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地上的秦络，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秦络使劲地朝着他身后的沈之斐晃动脑袋。
她啊！
她啊！
除了她还能有谁！
到底是谁把这么一个暴力狂、恶魔女人带回秦家来的啊！
沈之斐没吭声。
“行了，”秦瓒欣赏完了，直起上身，“走吧。”
他当然知道，敢在秦家做出这种事情，还做得这么干净利落的，只有他的小斐宝贝。
但这才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说完，秦瓒拉起了沈之斐就走，背影丝毫没有留恋。
秦络还躺在地上，看着看着，着实呆住了。
她人还在这里呢！
你不救了？
你不
救了？
你也是个恶魔！
恶魔！
……
秦瓒牵着沈之斐的手，带着她去找房间。
长廊一路走去，房间有不少。
秦瓒试着开了一扇，结果一进去，是个茶水间。
“不是这里。”
秦瓒关上门，继续牵着沈之斐往前走。
卫生间。
厨房。
……
几乎都开了个遍。
沈之斐都看得有点怀疑：“你真的姓秦吗？这里不是你家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秦瓒继续试错，“我小的时候，那几个老东西给我的都是军事化教育，必须几点钟起床，必须几点钟睡觉，活动空间限制在很小的一块。我说是在这里长大，其实对这里也不熟悉。”
相应的，秦瓒对于这里、对于这里的人，感情也并不深厚。
或者说，没有感情。
沈之斐听得有点心疼。
“啊，这里是客房。”
秦瓒终于打开了一扇对的门。
他拉着沈之斐走了进去。
沈之斐正要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吗？”
秦瓒后脚带上门，把沈之斐抵在了门背后：“什么？”
沈之斐看着他：“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都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事情，还要问？”秦瓒都笑了，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当然是跟你亲热。”
沈之斐：“……”
沈之斐的脸颊微微泛红：“但是你的表情那么严肃，我以为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瓒哼了一声：“看见你对荣妍笑，我有点吃醋。”
沈之斐：“荣妍是个小姑娘，你这也要吃醋？”
秦瓒：“对，你玩手机，我还要吃手机的醋。”
沈之斐：“那我还呼吸呢。”
秦瓒：“所以我也吃空气的醋。”
沈之斐听得笑了。
她一笑，秦瓒的目光就深邃了几分。
他沉下了嗓音，叫了她一声：“小斐。”
沈之斐：“嗯？”
“你今天穿这个礼服，很好看，”秦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荣妍说的没有错，你是个仙女，追到你当女朋友，我真的天下第一幸运。”
沈之斐又笑起来：“你真的肉麻……”
秦瓒朝着她贴近：“仙女嫌弃我，我很高兴。”
沈之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怎么好闻，但因为是秦瓒的味道，所以她也并不讨厌。
她主动地搂住了秦瓒的脖子，扬起脑袋，亲了亲他的下巴：“今天你忙什么？我很想你。”
秦瓒的眼神深了深：“忙什么待会儿跟你说。”
“现在，你一说想我，我就有点儿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