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斐还是不吭声。
秦瓒眼底笑意加深：“你一直把那一个文档划上划下，到底看什么呢？”
沈之斐脸上一红。
怎么会被他看出来！
她羞恼地收起了手机，看向窗外：“该走了。”
“行，都听你的。”
秦瓒发动车子，闲闲地问：“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你吃的什么？”秦瓒继续问。
“白粥，还有小菜。”
“小菜？什么小菜？”秦瓒简直像是一本活过来的十万个为什么。
沈之斐瞪他一眼：“榨菜！土豆丝！还有青辣椒炒的豆腐干！”
秦瓒感慨：“早饭好丰盛。”
沈之斐：“……”
秦氏集团一把手，早饭想吃什么没有，羡慕她的白粥配榨菜？
秦瓒可怜巴巴地说：“小斐，我还没有吃早饭，我好饿。”
沈之斐开手机看了时间，说：“两个选择。”
“嗯？”
“要么，你前面把我放下，我打车去寰大科技，你自己找个地方吃早饭，”沈之斐说，“要么，点个外卖，定位寰大科技，你去那边吃。”
秦瓒笑了一笑：“你来给我点。”
沈之斐嫌弃地说了一句：“多大人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打开了手机，给秦瓒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
“白粥。”秦瓒道，“配榨菜和土豆丝，如果有豆腐干，也帮我点一份。”
这是刚才沈之斐说的早餐配置。
她依样点好，沉默了片晌，开口说：“下回你可以上楼吃早饭。”
秦瓒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她。
“看路！”沈之斐凶他。
“宝贝，我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吃早饭了。”秦瓒道。
沈之斐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秦瓒诧异：“宝贝，你点的外卖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到了？”
沈之斐都听得笑了，说：“这不是外卖。”
“那是什么？”
“桑柳的电话。”
秦瓒略一挑眉。
沈之斐接起来，对面桑柳的自我介绍还没有听完全。
秦瓒就低声说了一句：“我也想听。”
沈之斐比了一个唇语：“你真麻烦。”
说着，她把手机开了免提。
“……沈小姐，请问你明后天有没有时间？之前我们说好的拍摄，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沈之斐也才想起来，她答应了桑柳，会拍一月份的《洛神》杂志封面。
“明天可以。”沈之斐允诺下来。
“好的。考虑到您那边上下班时间，我这边可以安排在下午七点半开始，您看可以吗？”
“下午
七点半？”秦瓒突然开腔。
对面的桑柳结结实实地一怔。
沈之斐看过去。
秦瓒目视前方，因为今天阳光相对强烈，又是向东，光线比较刺眼，因此他略微眯起了眸子。
他握着方向盘，说：“那我也去。”
桑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声音里还透着难以置信：“行……行……”
她清了一下喉咙，勉强恢复原样，说：“那沈小姐、秦先生，我们明天见。”
沈之斐“嗯”声说：“明天见。”
挂断电话，沈之斐收起手机，把目光长久地放到秦瓒的身上。
他摆出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别装，”沈之斐盯着他，“我去拍封面，你去做什么？”
“保护你，假如有人对你不利，我在现场，可以随时保护你。”秦瓒说。
“想太多。”
“汤宜被汤司钺带回去了，她不就是个隐患？”秦瓒举了个例子。
沈之斐略微颔首：“也行。”
她把视线转开：“你别做大醋缸就行。”
秦瓒笑了：“怎么可能。”
……
第二天下午，将近七点半。
秦瓒开车，载着沈之斐抵达了《洛神》杂志编辑部。
临下车前，沈之斐从包里拿出一顶黑色鸭舌帽，递给秦瓒，说：“戴上。
”
秦瓒接是接过来了，但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我不冷啊。”
沈之斐没好气道：“这是要遮住你的脸。”
秦瓒愣了一下。
遮住他的脸？
“以防万一，有可能会有人偷拍我们。”沈之斐道。
秦瓒默了默，抬眼看她：“我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
“不是。”沈之斐道。
“那我是你的什么？”秦瓒一脸的委屈。
沈之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她拿走秦瓒手里的黑色鸭舌帽，往他的头顶上一扣。
鸭舌帽稳稳戴好，沈之斐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我暂时见不得人的地下男朋友。”
秦瓒一怔。
沈之斐正要收手。
秦瓒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又怎么了？”沈之斐问。
“想亲你。”秦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之斐心口一跳，试着抽回手腕：“我要下车了。”
秦瓒却已经靠过来，低声哄她说：“我就亲一小会儿……”
沈之斐没能逃走。
她背靠着副驾驶的座椅，任由秦瓒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他稍稍离开，低声问：“我为什么见不得人？”
“只是暂时的而已。”沈之斐安慰他。
“暂时是多久？”秦瓒又啄吻了她一下。
“我也不
知道。”
秦瓒停下了动作。
“至少目前来说，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沈之斐语气疏淡，“不然，你会干扰我的事业。”
“沈之斐。”
秦瓒叫她名字的时候，难得地有一种切齿的意味。
他附近吻过来，嗓音低沉：“你要记住，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沈之斐来不及回应，他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当他越吻越深，沈之斐不自觉地抬起另外一只自由活动的手臂，搂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秦瓒吻得专注而又投入。
他的手掌轻轻滑动，先是摸她的掌心，然后渐渐地把手指放入了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
等秦瓒终于放开沈之斐，鸭舌帽都亲得歪了。
沈之斐脸颊泛红，微喘着气瞪他：“这就是你说的一小会儿？”
刚才至少有半分钟！
秦瓒深邃的凤眸略微眯着，眼底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情动。
他哑声问：“太久了吗？”
沈之斐忽然想起来，她跟秦瓒之间，不论是接吻，或是更进一步做的事，用时都不会太短。
想起那些持续到深夜的交叠、缠绵，沈之斐的后腰泛起一阵酸感。
秦瓒将她的微小动作尽收眼底，挑起了一侧眉梢：“宝贝，想到什么了？”
